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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成亲时,赵皇后已经小动作阴损手段不断,不好明面上整治镇国公主,姜氏冷哼一声,“我先说好,不是为你。”
“是为顾衍,您性命一般宝贝的衍儿。”
尾音上扬,赵皇后没稍飞扬,极是得意。
姜氏走到房门口,背对赵皇后,轻声道:“无论何时,我不希望衍儿知晓以前的事儿,在族谱上他是四郎和冯氏的儿子,永远都是。”
赵皇后玩味的笑容渐渐隐去,凝视姜氏消失的方向,同为母亲,她能明白亲生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尤其是姜氏是那么在意儿女的母亲!
“凭什么?你问我凭什么?”
姜氏冷笑着,面对镇国公主的指责,淡淡说道:“我们昕姐儿是你能欺负的?”
趁此机会,被镇国公主和殷茹缠上的李太夫人拽着顾明昕站在姜氏身后,李氏看镇国公主犹如看死人。
顾明昕咬着嘴唇,轻声道:“我应付得来,只是不愿意吵到暖妹妹,她刚生完孩子正需要休养。”
以前殷茹是她的噩梦,碰见殷茹,她就激动,如今她有父亲的关爱,丈夫的维护,公婆的疼惜,还有可爱的女儿,以及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婴孩,她早就忘记殷茹,全然当做殷茹是个路人。
第九百六十六章
顾明暖平安顺产后,萧阳立即冲了进去,本在产房中的顾明昕等人躲出门,顾明昕被镇国公主带着殷茹缠上了。
彼时顾诚陪顾衍宴客,萧阳的部属因小主子诞生,兴奋得不行,他们有了盼头,再不怕主子没继承人,孤独终老了,能继续留在萧阳麾下的人都是认同顾衍的,主子陪着主母,他们拽顾衍喝酒,顾诚在前面陪坐,自然不晓得顾明昕又被殷茹堵上了。
顾及暖妹妹,顾明昕才勉强忍着。
姜氏明了拍了拍顾明昕的胳膊,“你是个懂事的,同她们不一样,年岁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说谁?!”镇国公主怒道。
“自然是说你!”
姜氏丝毫没有任何掩饰,“你把殷茹带到我们昕姐儿面前,我还骂不得你?!”
“姜太夫人,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同顾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早就不是顾家高高在上的族长夫人。”
殷茹不得不站出来为哑火的镇国公主发声,将来她还要在镇国公主手底下混日子,无依无靠的侍妾得罪当家夫人离被整死也就不远了。
她身躯微微颤抖,脸庞苍白,却是固执倔强的仰头,一如她在顾家时,面对姜氏又敬又怕。
镇国公主恍然道:“我记得你同顾老和离,你根本没资格再代表顾氏。”
“我何时说过我代表顾氏?”姜氏神色淡淡的,“我同昕姐的祖母相交多年,也是看着昕姐儿长大的,护昕姐儿一二有何不妥?”
这话倒也没毛病。
殷茹知晓姜氏从来都不是热心助人的人,还是顾家太夫人时,姜氏对顾家上下不闻不问,好似顾家全族人都死了,她也不会过问。
“殷茹,就算我不再是南阳顾氏的太夫人,我还是皇上册封的国朝夫人,皇上赞我是女子楷模,赐旌旗铁券。”
以姜氏如今的身份足以教训没名没分的殷茹。
“跪下!”
殷茹双腿微颤,不好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森严的顾家,姜氏说罚她跪,她就不敢站着。
“莫非你等我叫人来?”
“……”
殷茹缓缓的移动脚步,慢慢弯曲膝盖,跪了下去。当时还有顾诚千方百计为她求情,陪她一起跪,今日殷茹却只感到众人的戏谑嘲弄。
“原本我不想再同你多说一句话,你这样的品行说再多都是浪费时间,你沦为侍妾,声名狼藉,我从不曾同情过,这些都是你的报应。”
“你一次次跳出来,我就当给小暖练手。”
“然而今日我孙女正在生孩子,你是不是看没人同你计较?竟然还敢闹到昕姐儿面前?”
“你以为跟着镇国公主,我就怕了你?仗着镇国公主的势力,我就奈何不了你?”
殷茹低头听着,一如过往从未在姜氏面前硬气一会儿,哪怕她还是静北侯夫人都没能让姜氏对自己有几分惧怕。
姜氏的国夫人诰命,楚帝对她的褒奖夸耀,足以让姜氏教训所有的命妇。
“我不是小暖,反复说一些道理,我也不是昕姐儿,同你到底有血脉上的牵绊,即便她不认你,也不好下狠手。”
姜氏淡淡的说道,“你曾说过顾家亏待儿媳妇,经常罚抄族规,想来这些惩罚对你已经没用了,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狠的心肠。”
“镇国公主……公主,救命。”殷茹一把抓住镇国公主的裙摆,哭诉道:“救救我,您说过要保我的,不是您,我不会想见定国公夫人,我同她早就……早就没有干系了。”
殷茹怕顾明暖,是因为顾明暖从未给过她翻身的机会,怕顾明暖眼里那份恨意。
她怕娘娘,是因为娘娘和她是一样的女子,野心勃勃,不择手段。
姜氏……在她眼里从来就是一座不可逾越,让她自卑的大山,姜氏从来都是堂堂正正,殷茹找不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堂堂正正的姜氏手段未必就比赵皇后轻。
顾明暖只伤她脸面,剥她的面皮,姜氏却能让身心都饱受摧残。
“纵然她有错,不该找顾明昕,她也是睿郡王的人,不该你来教训。”镇国公主拽了殷茹一把,道:“你骨头怎么就这么软?她说跪下,你就跪下了?简直……简直丢尽睿郡王的脸,当年你的威风哪去了?你也是做过静北侯夫人的人!”
刚刚认识殷茹时,她不似现在,殷茹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明艳端庄的贵妇,怎么如今只剩下哭?
莫怪萧越看不上殷茹。
殷茹满脸泪痕,有身份才有底气,有旁人的尊重才有自信,如今她什么都没有,骨头能不软吗?
何况镇国公主根本就没认识到姜氏的……
啪啪啪,耳光响亮。
正同殷茹拉扯的镇国公主脸上火辣辣的疼,松开殷茹的手,“你竟然打我?”不敢置信,挨别人耳光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算她方才一时分心,姜氏的动作也太快了,她躲都没躲开。
姜氏道:“我怎么不敢打你?在别人眼里你是公主,在我面前你就是个不知轻重,不懂礼仪的女子,这几记耳光就当给你教训。”
“……你?”镇国公主转身叫人,“把这个老太婆抓起来。”
姜氏冷冷的看着镇国公主,不知何时姜氏手中突然多了一块似铁非铁的牌子,旁人不大认识,镇国公主却是心中一惊,几乎皇室子弟都明白这块牌子的价值。
“殷茹,你是自己去领罚,还是我叫人押你去?”
“……果然,那东西一直在您手上。”
殷茹喉咙发苦,她显然也是识货的,“不必劳烦您的人了,我随你处置好了,横竖我也活够了。”
“想死?”姜氏淡淡的说道:“你放心,你没那么容易死,不亲眼见昕姐儿一辈子富足,顾诚位居高位,萧越同身边的女子琴瑟和鸣,我怎会让你死呢?”
屋中,赵皇后轻笑,皇室至宝怎么可能在姜氏手上?
她悄悄撩起帘子,眼见萧阳轻轻吻着女儿的嘴唇,英宗放着自己最疼的儿子不给,却留给旁人?
谁说光明正大的姜氏就不会耍心机?
第九百六十七章
不过一本正经干坏事蒙人的姜氏令赵皇后刮目相看,佩服不已。也就是从来姜氏,换一个人拿着那块东西,镇国公主和萧越等人都不会相信。
这就叫平时不撒谎的诚实人第一次骗人总能得逞。
只是老实人未必有姜氏的底气,毕竟那快牌子是假的,蒙蔽寻常百姓尚可,想让萧越受骗,可是不容易。
姜氏把玩一会令牌,很快收回袖口,镇国公主欲言又止,想上前,又怕姜氏再把令牌拿出来!
再惹恼姜氏,不是挨耳光就能平息的。
镇国公主心里想着令牌一定是假的,却不敢上前确认,怕再被姜氏打脸。
只有登上皇位才能废除姜氏手中的牌子,不对,是改朝换代就不会在意国朝开国太祖留下的信物了。
楚帝因为得位不正,明知道信物丢失,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寻找,所有人都认为先帝把信物留给可信的人,谁也没想到信物竟然落在姜氏手上!
就算楚帝现在龙体康健想收回信物都费劲,如今病恹恹的楚帝没这份心思了,信物在姜氏手上,对镇国公主和萧越等野心勃勃,又不敢明着造反叛国的人有个警示作用。
顾衍也有足够的人脉保证姜氏手中的令牌不被偷走。
镇国公主底气不足撂下一句话,“你给本公主等着,今日本公主先放过你,改日……令牌不能保你一辈子!”
“本公主记下这笔账!”
她拂袖而去。
萧家媳妇都不明白镇国公主为何会在意那块令牌?
更没想到姜氏敢打镇国公主耳光!
她们看了看姜氏,屈膝告辞时,听到姜氏低沉隐含警告的声音,“方才的异象不希望有任何人提起。”
简单明了的吩咐不容任何质疑和推诿。
姜氏淡淡的道:“倘若我在外面听到什么吉兆祥瑞的流言,就当你们无视我的话,瞧不上我!”
在姜氏打镇国公主耳光,又弄出那么一块神秘的牌子之后,谁敢瞧不起姜太夫人?
“我等一定守口如瓶,谨遵姜太夫人吩咐。”
姜氏这才满意,被她们簇拥着往宴客的花厅走去。
顾明暖顺利生下燕王嫡长子,只要得到消息的人不管多晚都拿着厚礼上门道贺,静北侯府开了流水席,人来人往,宾客络绎不绝。
其中少不了姜氏的一些老姐妹,姜氏同她们契阔一番,听着她们的打趣,紧隔不远的花厅中,顾衍愉悦嘹亮的笑声令姜氏心情更好,不由转动手腕上的佛珠,暗暗感激佛祖开恩。
她大半的岁月过得艰难,不如意,晚年却是极圆满幸福,再没任何的遗憾。
姜氏拥有期盼的一切,对曾经的丈夫,给她儿女的男人不在怨恨,毕竟只有她是不可能生下儿女。
倘若当初强留下衍儿,顾衍也不可能有今日!
唯有胸襟宽广的四郎才能教好衍儿。
屋中的赵皇后感慨姜氏好算计,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此时令牌在手,谁会在意令牌是真是假?
并且给顾衍平添一分的助力,顾衍平白多了一道护身符!
她小小的算计姜氏一把,出门姜氏趁此机会帮顾衍一把,顾衍还真是她亲儿子啊,摊上姜氏这样的婆婆,儿媳妇少用点心思都不成。
赵皇后舔了舔嘴角,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呜呜。”
睡梦中,顾明暖总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躲不开,甩不掉,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睁开眸子,看清楚是谁,她习惯性抬手摸了偷亲自己的人一把,“乖,别闹,我再睡一会儿。”
萧阳的吻又重又浓。
“好累啊,我好累……你别闹我。”
身体沉重,好似搬了一夜的砖头,比同萧阳缠绵一夜都累。
萧阳啃着她的脸颊,“小暖不想见我们的儿子?一整张的名字,我不知选哪个好?”
儿子?!
顾明暖摸了一把还显得臃肿的肚子,对了,她已经把儿子生下来了!
“都怪你,儿子长那么丑,肯定是因为你。”顾明暖拽住萧阳的胳膊,萧阳顺势靠上床榻,她继续控诉:“我刚生下来那会儿,绝对没他那么丑,儿子像你了。”
萧阳连儿子长什么样都没看,听顾明暖张口闭口的推卸责任,略有担心儿子是不是真丑?
他捧着自己英俊丽的脸庞,“怎么可能?我站出去谁不说我姿容绝俗?为当世俊美无双的男子?”
给顾明暖一个矜贵的神色,仿佛再证明他到底有多英俊,认为他不够英俊的人,眼睛都瞎了。
顾明暖哼哼两声,低醇的声音在她脑上响起,“长得不好,能娶到你么?方才我听见姜太夫人说,岳父降生时也不好看,外孙似外祖父也是有的。”
儿子降生不好看这个黑锅,萧阳绝不背!
“我爹哪里丑了?”顾明暖申辩,“他是豪迈英挺之美,说我爹丑的人都是嫉妒他,不明白什么是俊美。我爹若是不好,能拿下我娘?我娘可是……眼光很高的。”
记得前生赵太后养的面首都是绝色,养在她跟前侍奉的男人就没一个像顾衍的。
萧阳的手顺着顾明暖的头发向下滑,直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温热的手心让她心中一烫,早忘为何同萧阳‘拌嘴’,痴迷望着丽的萧阳,同往常相比,他显得颓然邋遢一些,却比往日的孤傲多了一份慵懒。
顾明暖庆幸自己顺利生下儿子,还可以继续拥有萧阳,独占他!
“岳父自是不丑,咱们儿子以后也是个英俊的人,能从谢珏头上抢走第一美男子的名号。”
萧阳手指卷起顾明暖柔韧的发丝,一抹浅浅的微笑绽开,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顾明暖痴迷的说道:“谢珏容貌太精致了,我不喜欢。”
“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萧阳的笑容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