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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粉红,二等的蓝色,三等的是绿色,雨竹计划着将档次提高一些,吩咐陈妈妈将不同等级之间做成颜色、料子、花样都不一样的。
瞧着日头也高了,雨竹就定了明日再来,然后将众人打发了。
喝了杯茶又歇了一会儿,雨竹便打算着去看看崔氏,顺便“显摆显摆”自己的能干让她放心。
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红艳艳的石榴花像火一样,看的人的心也明艳起来。
华箬跟在雨竹后面慢慢往回走,“小姐,今儿最后的时候蒋妈妈她们好像不大高兴。”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飞到近前来的一只小虫子挥开,华箬担心道,太太还在修养着,这府里的事大半可都要倚仗她们呢。
“哼,人心不足罢了,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事儿都搂到自己手上,母亲看重她们,可不是非她们不可的,真是好日子过久了,连自己的位置也摆不准了。”雨竹不在意道,微眯着眼,感受着暖风吹来的惬意,只觉得一身轻松。
第84章殒
说是管家,其实多数事情都是有例可循的,雨竹就常常听到底下妈妈们一口一个“按规矩,理应……”,“往日都是……”,不过即使大的方面基本都定好了,细枝末节的事情也是够忙了,管事妈妈们照例是要来禀报进展啊状况啊什么的,你就是不费那个脑子想她们这些事做的怎么样,纯粹在那儿坐着听也要弄得腰酸背痛,脑子里大事小事像麻绳一样纠结在一起,这让自穿来就一直过着悠闲懒散日子的雨竹十分不习惯,也对那些穿过来立马就能将各种繁杂家务处理的井井有条的穿越前辈们异常钦佩,自己好歹还受过崔氏这么多年的熏陶、甚至手把手的言传身教,都只能勉强应付,不知道那些穿成庶女被嫡母一直打压的同乡们是怎样嫁进豪门就大发神威,震死小姑、公婆、一堆不怀好心的丫鬟婆子的。
“小姐,歇一会儿吧,您往日每次绣花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的,再熬着该伤眼睛了。”华箬瞧着自家小姐困得要命却拼命睁大眼睛不肯屈服的样子,再一次忍不住劝道,“实在不行就明天去问太太吧。”
“不要。”雨竹重重的将账册放在楠木的独木卷书式小几上,红通通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像只兔子的,一听就炸了毛,“你家小姐我聪明着呢,等我摸透了看起来就快了,犯不着为这种事去打扰母亲。”
华箬苦着脸给雨竹将灯罩里的烛心挑亮些,又将雕花的窗户开了半扇透气,“小姐怕打扰太太,不如去问刘妈妈,她老人家肯定也是熟知的。”
对哦,也是呢。刚才怎么没想到呢,雨竹愤愤的将账册合上,白撑了这么半天,睡眠可是很重要的。
早园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欢快的将洗漱的水端了进来。
正服侍雨竹洗漱呢,银链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忿忿道:“小姐,刚才西角门的戴婆子来了。说是不出小姐所料,那青露姑娘果然整天想着往外跑,动不动就抹着眼泪要去给太太请安,派过去伺候的香橼还说青露姑娘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打听老爷的行踪,真是不知羞耻。”
雨竹却没有放松,凝神问道:“那紫露呢,她有没有做什么?”
“没有啊,紫露姑娘倒是老实本分的很,插的几个人都没发现什么,说她每日就弹弹琴。练练舞什么的。”银链实话实说。
“这样啊。”雨竹喃喃的嘟哝了一句,“算了,反正不管怎样还是要盯住了,你去告诉戴婆子。青露只要看住了不让她乱跑,倒是紫露,一定要把她所有的举动都报上来。”她实在是不放心,邹大人送人来的事爹爹是知道的,不过只是吩咐了好好伺候着,并没有去过夜,这些天还是一个人睡书房,既然是爹爹没有主动,那自己就不会让那俩歌妓出现在爹爹面前。相信男人的自制力,那还不如相信猪是会飞的。
至于那个爱跑又爱哭的青露姑娘,雨竹眨了眨红眼睛,露出一个阴阴的笑容来。姐正忙得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你还来给我添麻烦,这就不能怪我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了。
将银链招至身边,暗暗嘱咐了她几句,看着小姑娘傻掉的表情,雨竹感觉她又爽到了,“赶紧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叫戴婆子好好干哈。”
果然压力什么的是需要发泄的。雨竹顿时觉得身心舒畅,等她笑得眯眯着眼爬上床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出云板,连扣四下。正是丧音,顿时把雨竹的睡意吓没了,慌忙撩开幔帐,就听到门外婆子的哭声:“二小姐,大少奶奶没了……”
雨竹心里顿时大松一口气,终于死了。这可不能怪她冷血,这李氏真是个祸害,再让她活下去,恐怕大哥的名声就给毁干净了。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崔氏和林远之,各房的灯也都亮了起来,雨竹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柔软舒适还带着融融馨香的床铺,还是咬着牙爬了起来,嘀咕着抱怨,为什么老太太要安排在这个点儿啊,月黑风高杀人夜么?
不过最后雨竹还是睡下了,毕竟李氏是小辈儿,林远之和崔氏完全不必要连夜赶过去,大可以明早再去,雨竹自是要跟着的,便又喜滋滋的脱了衣裳爬上了床。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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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雨竹、雨兰和林宗延就随着林远之出门了,崔氏压根儿就没想去,恨还来不及呢,哪里愿意去给自己添堵,正好因身子不好,托词倒也光明正大。
林远之和林宗延骑马,雨竹、雨兰一辆车,四人很快就赶到了侯府。进了垂花门,里头己经哭声一片,院里丫鬟婆子来往不断,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戚之色,却不达眼底,双眼还是哭过之后的红肿,这也不能怪人家作假不是,有的都没跟大少奶奶李氏说上一句话,哪里来的感情要为她的死悲伤哭泣?说不准都和自己一样,藏着抹了生姜汁的帕子呢,雨竹低头走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有些漫不经心。
掀帘子进屋,二房已经到了,梁氏还换了素服,想想也是,他们房还一直没搬出去呢,自然是来的最快的。
梁氏本想上前攀谈,可看到三房都穿着素色的衣裳,女眷只有雨竹、雨兰两个小孩子,崔氏却不在其中,想想还是止住了步子,总不能让她去和小辈儿哭诉吧。
“老三来了?”史氏穿着一件薄墨灰的插金消绣褙子,见了小儿子眼里显出一丝喜色来,“来的这样早,早饭吃了不曾?”
林远之笑着回道:“吃了,母亲这几日过得如何?”
这边母子俩说的正高兴,范氏在一边却是尴尬到了极点,当初她听信洪妈妈的话一口咬定奸夫是林宗延,谁知到老太太一番狠手下来才弄清楚了情况,洪妈妈这个奴才居然狗胆包天至此!挑唆李氏偷人不算居然还敢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后院,要是这事情闹出去了,宁远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想想就一阵后怕。
这媳妇儿是怎么死的她当然知道,老太太倒是仁慈,只灌了药,倒是便宜了那**,要是落到自己手上非活活打死不可。
雨竹看到范氏那扭曲的目光忍不住抖了抖,那眼神凶残的,真让人起鸡皮疙瘩。侧头悄悄打量了一下站在林远之身后沉默不语的大哥,挪,我挪,小心的挪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
林宗延望向妹妹明媚清澈的眼睛,微微有些赧然,知道那种事情妹妹是知晓的还是很让人难为情的……
“不是哥哥的错。”雨竹小小声,可不能给这么纯情的哥哥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林宗延的眼神忽然亮了不少,左手握拳在唇边咳了咳,表情也自然了很多,含笑着拍了拍雨竹的脑袋,满是宠溺。
雨兰满是羡慕的站在一边,虽然名义上都是妹妹,可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大哥对自己从来是是温文有礼,一句冰冷厌恶的话都不曾说过,算是对庶妹极其友善的了,可是比起对雨竹来又是完全没有可比性了,每次见到大哥望着雨竹,那好看的眸子里闪耀的亲昵时,自己就嫉妒的想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破,小时候不懂事就曾为这闹过吵过,却让大哥对自己越来越平淡陌生了,后来才明白这嫡庶,本就是一道鸿沟,跨越不得。
宁远侯府死了一个家世不显的少奶奶,上门的人倒也不少,四皇子的母族谁不想巴结,林珩之在前院应付的团团转,本来该是四兄弟一起的,不过既然已经分了家,除了老太太外,其余人就与三房无什关系了,林远之本身也并不乐意去管这个让他十分厌恶的侄媳妇丧事,前来吊唁一番是必要的,不过现在该做的也做完了,人家也知道三房来看过了,面上情全完后,便打算打道回府了,他今儿可是特意告了假过来的,难得的一天可以放松一下可不想全折腾在这里。
“三叔父,且稍等会儿。”正当林远之领着儿女们打算告辞的时候,一直站在范氏后头不吭声的红豆上前一步,笑道:“侄女儿一向与兰妹妹相交甚好,好些时候不见了,倒是有些想念,能否将兰妹妹留下一会儿,申时之前一定派人好好送回去。”
林远之惊讶的看了眼身后娉娉婷婷的雨兰,什么时候倒是与大房这个私生女搅合到一起了,心里顿时有些不喜,作为嫡出的男丁,尤其是幼时老侯爷宠爱妾室,庶出的弟弟年纪居然与他极相近,林远之自是对非嫡出的有些微妙的感受,虽说顶着个养女的名头,可林府的主子这不知道那是私生女……红豆在他心中就是那种上不得台面、污糟没规矩的形象,自是不乐意自己的女儿与她有所牵连。
不过林远之这么多年的官场也不是白混的,面上还是挂着儒雅的淡笑:“那兰丫头就留下吧,你们姊妹好好讨论女红也是极好的。”意思就是做做绣活儿就好,别把我女儿带坏了。
“还有梅儿呢,以前跟竹丫头最好不过了,昨晚上还跟我念叨想竹丫头想得很,不过竹丫头现在要管着家,还是让她跟着竹丫头回去玩会子吧。”紧跟着,梁氏也笑着发话。
第85章杜氏进门
一时间屋里所有的人都望向梁氏,有些匪夷所思,哪有央别人将自己闺女带回家的,这二太太在想些什么?
“前几日不是才去过吗,这么几日又想了,果真是小孩子不懂事呢。”范氏就怕二房和三房对分的家产有什么不满意,勾结起来想什么坏主意,自是不想让那两房接触过密。
雨竹暗自冷笑,真是笑话,以前还要顾及一下面子问题,可现在家都分了,还指望我装聋作哑,被你们做筏子么?当下便不客气的装出迷糊的样子,迟疑道:“还是不要了吧,我害怕呢,上次二伯母和梅姐姐去了就让母亲流了好多血……母亲还没好呢。”
眨眼间迅速瞄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果然带着震惊,就知道自家没来告状,梁氏肯定是不会主动将真相说出来的。
“怎么回事,竹丫头说清楚,你母亲流产是因为你二伯母?”史氏一下子急切起来,她都好多年没抱上嫡亲的孙子了,当时崔氏流产的消息传过来,自己难受了一个晚上没合上眼,天不亮就爬起来给那个才一个多月的孩子念往生咒……梁氏过去她是知道的,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和三媳妇流产有关,史氏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剐了梁氏一眼,带着深深的厌恶。
雨竹假装没看见雨梅那急切的眼色,狠狠挤出了两滴眼泪:“大夫说是前些日子劳累过度,那次又受到了惊吓,才……”掏出帕子抹眼泪,却忘了那帕子是抹了生姜汁水的,顿时泪如泉涌。
林远之和林宗延也伤感起来,看着梁氏的目光都很不善。
都害得崔氏小产了。还急巴巴的将女儿送到人家去,是嫌害人害得还不够么?
……
梁氏最终还是没能趴上三房这条船,范氏更是干脆暗示厨房不准给二房准备任何东西,凭梁氏再怎么顽强也过不了没吃食没洗澡水的日子,只得咬牙买了个小院子搬了进去,京里的房子奇贵,那么大一笔支出让梁氏心疼坏了,对女儿也没了好声色……这是后话了。
等着林宗延的婚期临近的时候。崔氏终于能够下床了,虽然按照坐小月子的说法还欠些时候,不过这张罗儿子的婚事总不能还交给没出阁的闺女吧。
催妆过后杜家很快就将嫁妆抬了过来,足足放了大半院子,家具包括床桌椅屏等,连马桶都有,还扎着颇具喜感的红绸,衣裳布料具是时兴款式,足足有几十大箱子,还有各式钗环首饰。装着南珠、宝石的盘子也不少,连什么催生石都有……
因为要晒妆,所以就放在院子里,满眼的金光灿灿。瞧的雨竹直眼晕,不是御史吗?在雨竹心里,御史就是那种穷的瘦骨嶙峋动不动就告状,有事没事还喜欢玩死谏的老头子,居然家底颇丰嘛。
崔氏包的密不透风,坐在椅子上抿着嘴直笑:“小财迷,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别看这金子银子啊的,有什么用。庄子铺子田产都少的可怜,娘以后给你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