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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嫁衣已经制作出来,据说是槿国国内知名品牌,由专门的设计师设计,倾力打造,独一无二。
侍女们伺候她试穿嫁衣时,玥流盈也不得不感叹其奢华精美程度。虽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价值不菲,但却无一丝俗气可言。腰间、衣袖处镂空镶嵌着细腻的彩色花纹,嫁衣边缘滚窄短的金
丝缀,辅以衔丝勾边,袖口下沿镶着三颗绛紫宝石,倒与她手上的戒指相得益彰。肩上罩着品红金缨络彩绣霞帔,后面还有挽迤数尺的裙尾,华贵雍容。
玥流盈小手往上摸时,心在默默滴血,这寸寸可都是钱。
单是看这嫁衣的含金量,她便可想而知这次的婚礼,凌氏绝对砸了不少钱下去。
穿上嫁衣无须照镜子,只看那一屋子惊艳的目光,玥流盈便清楚这衣服的魅力。面不改色地脱下来交给专业人士,剩下的时间,玥流盈算是所有事情都圆满搞定,等着大婚那天安静地当她的新娘子就是。
这日,玥流盈在后花园陪小正太玩了一会游戏,见他累了熟睡后,赶紧吩咐人小心着送他回房。
从后花园走出,玥流盈并不着急回去,左右随意走走,当是散散心疏络疏络筋骨。
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见了她恭敬行礼,然后才道:“夫人,前厅有个远方的客人来,指明要见你呢。”
“远方的客人?”玥流盈扬眉,听这说法怎么感觉颇为好笑,点头站起“走吧,我去看看。”
第222章:闯完祸,找地躲
说起来这客人,也确实算是远方之客,婚期将至,算算时间这会到也不算早了。
前门大厅里正坐着一位可爱萝莉,手上依旧还是那把圆溜溜的小木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四处转着看,煞是讨人喜欢。
只是……那呆萌的气息还是一如初见时,不增不减。
“哟,风华正茂的许大小姐终于登门拜访了!”玥流盈笑着走进去,手背在身后打趣着。
“流盈!”许小倩欢快得像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喜鹊鸟,猛地扑了过来,撞得玥流盈差点眼冒金星。
天,这个小姑奶奶看起来娇小玲珑,怎的用劲这么大。
“就猜到你最近会来,侍女说是远方来客,我心里便大致有了谱了。”
不是墨大哥便是许小倩,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随便蒙了蒙也大抵上错不了。
许小倩许是初来京都,兴奋不已,头发利落地梳了个马尾,可爱灵动中越显英气。
“师兄算是还有点良心,记得要发请帖让我来参加婚礼。”许小倩拉着玥流盈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流盈,你不知道,我多怕师兄会因为不想我下山而故意忽略。我啊,从小看久了师兄那冰山面瘫脸,早就很想亲眼见识一番他成亲的模样。”
许小倩半仰着头幻想:“噗,师兄穿新郎服一定很好笑。”
“为什么会好笑?”玥流盈脑补了一下庄主大人成亲时的样子,怎么也没找到笑点在何处。
许小倩微微转过身
:“师兄整日里要么一身黑要么一身白,其余的衣服也都是素色,突然间换成鲜艳的大红衣袍,血染的风采可不是让我期待得很?”
血染的风采,玥流盈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此,你那天可要好好看看。”
“对了,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宜出山,让我顺带把祝福带给你们就是。”
玥流盈对此表示甚是理解,上次庄主大人让她在山上给老头子敬茶的时候就说过。
其实有没有亲自到并无所谓,重要的是老人家认可她这个徒媳妇就好。
她眼看就要即将正式加入已婚妇女的壮烈队伍,瞧着许小倩风华正茂的小脸蛋,玥流盈凑过去八卦道:“今年可有遇见你的心上人?”
许小倩的脸瞬间垮下来,几乎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没呢,我到处找也没找到他,兴许今年他就不再来了。”
小师妹情绪很低落,感情很坎坷,神情很悲伤,心里很无助。玥流盈安慰式地拍拍她的后背,尽量用温和又充满希望的语气面对失意的许小倩。
梦想了六年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情窦初开小姑娘,这会突然间断了与心上人的联系,定然是哀痛欲绝、肝肠寸断的。
也是,牛郎和织女还能保证一年见一次,风雨无阻,可怜的许小倩一年见一次不算,寻寻觅觅不算,单相思不算,这下还连最基本的保障都岌岌可危了。
“不着急,或许他是今年有事耽搁了,明年总还是有机会
的。”
“会吗?”
许小倩像是迷蒙得不知归路的小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光看着她。
乖乖,果然是萝莉小女生,玥流盈受不了这种柔情攻势,牙一咬肯定道:“一定会的!”
许小倩瞬间雨过天晴云飘万里,眼眶里的点点泪水小手潇洒一抹,便什么痕迹也不再有。脸还是那个粉嫩的脸,眼还是那个闪光的眼,顺带扬起一抹咧到嘴后的明媚微笑,分分钟自信回归丹田,满血又是复活。
“流盈你说的对,或许是他今年有事耽搁了,我许小倩的夫君定是有作为的男人,一年不见也没什么。其实我就是有点想他,时间一长就越发地想,瞧瞧,想的我头发都掉了不少。”
“……”
“我突然间想到,他不来找我,那我可以去找他啊,燕云虽大,但有头有脸的人算起来范围可就小太多了。他那么风华绝代、绝世无双,我就不信找不出他来。”
“……”看,许大小姐的思维一遇上分析那个男子的事情,就跟吃了一整筐补脑健智的灵果子,脑细胞数量线性上涨,说的有理有据,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呆萌气息。
爱情啊,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可以让人变傻到负值不断,还可以让人智商成倍的节节高。
有人说,年轻时就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才不枉青春热血一场,正如许小倩这般全心全意甘愿花六年之久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单恋一个陌生男子
。
而她,哎,莫名其妙成了妾室,莫名其妙上了贼船,现如今成了待嫁新娘,这辈子加上辈子想想还真没谈场像样的恋爱。
不过,有凌大庄主如此倾世华彩的未婚夫,好吧,她承认自己其实早就幸福得沉醉不知归路。
玥流盈的手被许小倩拽着,像是要给予她绝对的力量,“你喝完喜酒也别急着走,我带你到这槿城来好好转转。”
小萝莉激动地猛点头:“好啊好啊。”有流盈留她,师兄便没有理由将她扫地出门了。
玥流盈侧身吩咐侍女去准备些糕点,转身回来后见许小倩揪着衣角,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有种不祥的预感从脑神经传出,玥流盈淡淡道:“有事?”
应该是不一般的事。
许小倩怯生生地抬起头,怯生生地拉她衣袖,又怯生生地开口:“流盈,你说这京都里是不是到处都是贵家子弟啊?”
“对啊。”怎么说也是槿国首都,经济政治中心。天子脚下多少王孙贵胄,公子少爷千金小姐一抓一大把,中奖率当选全国首位。
所以说,首都人民总是比别处要傲娇得多。
“如果穿得很华贵,长得很俊俏,侍卫很庞大,武功还很好,这种人是不是身份很高啊?”许小倩小心翼翼地问。
“首先,穿得很华贵就已经表示他非富即贵。其次,武功高强,长相不凡,说明他定是不俗。最后,一般贵人家的侍卫队不会有庞大一说。综上
所述,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很尊贵的人没错。”
“啊?”许小倩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命休矣的悲伤情绪。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玥流盈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地强,看样子,不会又像上次初见时那样,见义勇为到惹事了吧!
“我……”
“你又闯什么祸了?”门外,庄主大人大喝着走进厅来,冷冷地看着罪魁祸首。
许小倩吓得往玥流盈身后缩了缩。
“其实,我也没怎么了他,谁让他欺负弱小,欺压百姓,为富不仁。我不过是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才会出手教训教训他的。我保证,就教训了一下下。”
她也是事后才想起,师父之前特地提醒她,到了京都千万不要莽撞惹事端。虽然大师兄是煜王府的世子,但是遇上重要人物,到底是难办些。
她当时点头点得比翻书还快,在师父面前痛心疾首地表示自己一定不闯祸不惹事不任性。
咔,可惜没想到,才第一天到了槿城,就因路见不平得罪了一个看似很有地位的男子。完了,师兄一定要气死了!
要不是那个男子武功高强,她打不过人家拔腿就跑,又想着万一被逮到自己小命休矣,所以才出了下下策立马寻到王府来。
师兄虽然可怕,但总归还是安全的。
况且还有流盈,许小倩在心里盘算着,还是躲到王府来靠谱些。
凌齐烨才回来就听到永远闯祸不断的小师妹又有麻烦上身,一张脸早
就黑如玄墨,冷声道:“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十之八九,肯定又是她自己的错。
玥流盈却是想着,能让许小倩吓得赶紧找王府当护身符,想必那个“小小教训一下”定不能以常理理解。
“我刚刚进了城门,就四处溜达了一圈。”许小倩的语调忽的高了起来,颇有些义愤填膺:“结果,让我撞见了一个男子居然欺负弱小。看他斯斯文文,长得也人模人样,可是心肠着实狠了些。人家一落魄小少年又没碍着他的眼,偏生地要出手打那少年。而且手下那一排的侍卫个个拿着大刀凶神恶煞,要我说肯定是纨绔子弟无疑。”
不然,出个门何必还带着那么多帮手,显然是为非作歹惯了!
许小倩越想越生气,最后愤愤地指手画脚,余光瞥到庄主大人冷冽的目光,像被人猛地浇了一盆凉水,一下便安静下来。
耸着脑袋面对着大厅,好不容易偷偷抬起头来看看,凌齐烨一记眼刀过去,许小倩干脆不战而逃,头低着一直往地下看,恨不得挖个洞往下钻去。
恰巧这时外边有脚步声渐行渐近,玥流盈静静地坐在凌大庄主旁边,听到守门的侍卫高喊了声:“见过二公子。”
前厅外的婢女们也一齐行礼:“见过二公子。”
萧澈今天有些不寻常,进了门给凌齐烨和玥流盈见了礼,便有些咬牙切齿地坐下喝了一整杯茶。
今天这气氛还真是怪异,一个两个的难不成都遇上糟心事儿了不成,怎么全一副别人欠了自个儿百八十万两的衰怨样?
第223章:翩翩形象毁于一蛋
玥流盈翘着二郎腿静观其变,唔,今早厨房张伯做的花令糕还真是好吃,可惜不降火。算了,看这一屋子上火的人,还是自个儿独食就好。
莫说玥流盈,就是凌齐烨也极少见到萧澈这般气恼的模样,只是他面上无波,轻啜了一口茶后才问:“怎么,朝堂上出事了?”
这会时间,阿澈不是应该还在外办公,怎的会一脸怒气冲冲地冲回府来?
“朝堂无事。”
“那便是你有事了。”
“事大了。”萧澈愤愤道,“今天奉旨去办事,带了一队御林军从城南过,没想到路上竟有一个穿着寒酸的少年因躲避不及险些受伤。我好心好意下马去查看他是否有恙,这才发现他小小年纪居然心存歹念,企图在我接近他时顺手牵羊。除去袋中钱物不说,还有我从小佩戴着的花田玉佩,如此哪能让他得手,便就势与他过起招来。”
萧澈许是说得累了,停下来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玥流盈满是同情地朝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许小倩看去,可怜见的,这回估计不只想在地上挖坑,恐怕恨不得自己化成一缕青烟彻底从这大厅里消失了才好。
庄主大人显然也明白了事情是个什么情况,清冷地看了一眼许小倩,然后伸出手来拿一块玥流盈手边的花令糕,细细品尝。
萧澈喝完水,又开始他的故事:“眼看那少年快被我制服,可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个莫
名其妙的女人,拿着一根木棍就当剑使。武功虽好,但好生不讲道理,甚至还满嘴漫骂。”
许小倩开始默默地、不着痕迹地往旁侧的桌子边移去。
“我敬她是个女子出手才用了三分力,可那疯女人却以为我是软柿子,更是蛮横不讲道理。那贼少年见势要逃,我自是晃了一个虚招去拦,岂料那女人随手就朝我脸上扔了一颗鸡蛋,然后……“萧澈同学点到为止,留给众人以充分的想象空间,言辞愤慨,语气强烈,足见其方才定是翩翩形象毁于一蛋,叫五街八巷、老幼妇孺平白看了笑话去。
萧澈最后以“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世上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义愤填膺地结束了此次控诉。
许小倩还在默默地、不着痕迹地往旁侧的桌子边移去。
“怎么,做错事就想着逃了?”庄主大人揪住许小倩的衣领,把人一下拽到跟前。
许小倩顺带一把抱住凌大庄主右腿,牙齿就跟漏风似的忏悔着:“师兄,我……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我不该见义勇为,我不该任性莽撞,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