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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倩顺带一把抱住凌大庄主右腿,牙齿就跟漏风似的忏悔着:“师兄,我……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我不该见义勇为,我不该任性莽撞,我不该出手教训,我我我……我最不该扔鸡蛋!”
萧澈猛地站起来,走到凌齐烨身旁,弯着腰俯视正“梨花带雨”的许小倩,待看清楚人立马跳脚:“就是你这女人。”
萧二公子算是极有涵养和绅士风度,找出罪魁祸首后也不施以暴力相向,反而冷静下来,看她还有什么
更深刻的认识。
果然,许小倩看也不敢看萧澈,仍是死命地抱住庄主大人大腿:“呜呜,师兄,师妹无知,师妹无状,师妹不懂得察言观色,师妹再也不敢了。”
凌齐烨以前显然没少处理过这样的事,拉了一旁看完一整场好戏的玥流盈往外走,顺道留下一句话:“阿澈,人就交给你了。”
不给她一点教训,恐怕下次惹上的就不是阿澈这么好说话的人了。
许小倩在原地哀嚎:“流盈!”
玥流盈表示爱莫能助。
“嫂嫂~”
玥流盈转身回去,苦口婆心:“小倩,二弟是个稳重的,把你交给他我放心得很。”
“美貌姐姐!”
好吧,她是个心软善良的人,最见不得这么可爱的小女生凄凉无助,侧首对萧澈无奈道:“二弟,好歹是女生,吓唬一下就好,别给吓坏了。”
“大嫂放心。”
凌大庄主还在门口等着,玥流盈赶紧迈步准备跟上。
“神仙姐姐!”
玥流盈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小姑奶奶,你就是喊我娘亲也没有用啊,没见你师兄这座冰山现在坚固得连泰坦尼克号都能撞沉么。
大厅里很快就只剩下犯罪分子和受害原告,许小倩素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藏不住半点话,咽了咽口水英勇道:“你要怎么罚我,要不……也扔我一脸鸡蛋?”
“再送你去街边游行一圈可好?”萧澈温和地提议。
“不好不好。”许小倩摇头,顶着一张蛋黄脸也着
实太丢人了。自己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一时情急,也不会随手一抄,顾不上是什么东西就直接扔了出去。
“我也不是故意的,全属误会,我给你道歉,你和师兄说说不怪我了好吗?”许小倩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都,结果第一天就被禁了足。
萧澈自如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袖,状似不经意地提及:“我方才换下染上鸡蛋清的那件衣裳……”
“我洗我洗。”
“我下午没去办公而扣掉的俸禄。”
“我赔我赔。”
“我那匹受惊的马儿。”
“我立即马上就去安抚。’“我被一身鸡蛋味弄得很没胃口。”
“我做我……咳咳。”许小倩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赶紧语锋一转:“我帮你打包京都最好吃的名菜。”
“恩,讲了这么多,我有些口渴了。”
许小倩转身就递出一杯热茶:“您请喝茶。”
萧澈接过茶盏,嘴角莞尔:“罢了,看在你一介女子的份上,我便不多与你计较,方才那些弄好就是。”
“那我师兄……”
萧澈无奈:“我替你说,如此可好?”
“甚好甚好。”许小倩做出大礼相送的样子,弯着腰嘻哈不已:“多谢凌二公子。”
“我姓萧。”
哦,对,忘了师兄是随母亲姓了。
据说他母亲也是随的母姓,这难不成是遗传习惯?
咳咳,扯远了,许小倩赶紧改口:“多谢萧二公子。”
“我是我大哥的小师妹?”
“是啊。”
萧澈摇了摇
头:“还真是……看不出来。”
然后施施然离去。
许小倩再呆萌缺筋,也知道他是在鄙视自己,朝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一番后,又自己眨眨眼挫败地承认:“其实,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和师父在山上住久了,许多事都是自力更生,许小倩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除却下厨这块是硬伤外,其余倒是游刃有余。
听说自家世子的小师妹要被罚做苦力,王府的下人虽是怜惜那么娇娇美美的小姑娘要粘尘带灰,但却丝毫不敢帮衬,只好由得许小倩自己一人担当。
把衣服洗干净后,许小倩去马房问候了那传说中受惊了的马儿,硬拉着那马说了半天自己都理不成串的话,然后掐着时间跑去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打包了五六样知名菜和几种饭后点心回府。
萧澈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主,看她也算诚心诚意,且念在起初无意为之的份上,便大手一挥原谅了她。
许小倩欢欣鼓舞,连连拉着他的手称赞他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真真是大丈夫品性也。
萧澈不着痕迹地连忙把手抽回来,这女子,怎么一点男女大防的概念都没有。
许小倩得了特赦令,在王府里笑逐颜开,逢人就喊侍女姐姐好、侍卫哥哥好、管家伯伯好,总之是这个好那个好,一张甜嘴逗得所有人的欢心都被她讨了去。
尤其是煜老爷子,私以为这个女娃娃实在和流盈一样讨人喜,
左一声煜叔叔右一声煜叔叔,听得他耳根子一直软,着实舒心得很。
便是那别扭爱装酷扮帅,老成作风孩子心性的小正太也是极为欢喜她。
于是,不消半日,许小倩就与王府上下众人逐个混了脸熟。
庄主大人近来要忙的事情很多,也不怎么严厉管教于她,许小倩听闻林瑾瑜早早就成了亲,这会孩子都怀上了,又惊又气又喜又恼,拉了玥流盈就直奔序凌山庄。
找到林瑾瑜便是劈头盖脸的指责,怎么说小时候也是一块玩到大,成家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个通知。大师兄虽说冷冷清清又甚严厉,但好歹多少还念着她,如此一比较,才发现最凉薄的是他才对。
林瑾瑜苦着一张脸比窦娥还冤,就差六月飞霜,冬雷震震以显他正含冤莫白,齐烨说她天生同情心泛滥,做事没个准度又爱管闲事,天知道从南边一路过来会发生什么。
况且他大婚那会儿,京都正乱着,就是齐烨不说,他也绝不会让她来京。
这次槿国四处平定安和,正巧齐烨流盈结秦晋之好,这才通知了她。即便如此,他还是一路派了几名暗卫沿途保护,以免出了什么事故。
“你听我说……”
“呀,这就是我另外一个嫂嫂吗?”许小倩见到宋祁蓉被人拥着走来,小跑过去围着她转,像是看什么新鲜事物般仔细打量着。
林瑾瑜脚步轻移,将宋祁蓉牢牢地护在怀里,对许小倩轻声
喝到:“祁蓉正怀着孩子,你咋咋呼呼的可千万别靠近。”
第224章:婚前定心丸
许小倩果然止步,看林瑾瑜那紧张兮兮的神情,她还是离得远些安全。
宋大小姐自是不满如此小题大做,可惜抱怨几句林瑾瑜依旧坚持,将许小倩划入严禁靠近孕妇的黑名单,一来是防她莽撞,二来,说实话,林瑾瑜真担心自家孩子和她接触久了,智商只低不高。
女人的友谊总是能在短时间内火速建立,宋祁蓉挨不住许小倩甜糯糯的一声“祁蓉姐姐”,心花都荡漾了去,便越发地熟络起来。
近两个月的身孕,肚子还未显形。宋大小姐这个把月来,倒是有几次难受的孕吐,吃食上也有了很大变动,怀孕特征极为明显。
自玥流盈上次说了一通准妈妈必备知识后,宋祁蓉就对她彻底膜拜。林瑾瑜拿那些话私下问了众多知名的业内人士,纷纷表示又惊又喜,且多数乃是实话不错。
也因此,玥流盈每每说起孕妇常识,林瑾瑜也少不得去竖耳倾听然后默记于心,接着便嘱咐随身伺候的人好生了解,切不可出什么差错。
玥流盈和许小倩从山庄出来时,天色还早得很,玥流盈捏捏自己腰间有点厚度的荷包,豪爽地一挥手道:“走,我请你尝尝这槿城的珍馐美食去。”
两人加之祁琳,三个秀色空绝的女子自是十分惹眼,玥流盈一进酒家,就有管事热情地迎上来:“主母来此,不知是何贵干?”
“今天和朋友一起吃个饭,你让厨房做好送到
雅间便是。”
管事连连应承,又一路将她们送至雅间,这才转身去吩咐下属好生伺候着。
饭菜未上,玥流盈要了酒,两人就相互先敬起酒来。
许小倩大言不惭,捧着那壶酒笑:“才这么一点哪里够喝,少说也得上三坛。”
玥流盈被她的豪言壮语吓到,三坛花白梨,许小倩若不是千杯不醉的主,那恐怕就得被抬回去醉上个三天三夜。
“先拿一坛,喝完再说。”玥流盈有自知之明,她能喝下一小半不倒就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
女子喝酒终究比不得男子豪放不羁,只是花白梨甚烈,即便她们只是取了杯子小酌,也渐渐起了醉意。
“来,流盈,我敬你一杯,感谢你收了师兄这个人间祸水。”许小倩喝到高处,颇有些口不择言,所幸雅间里只有她们三人,随意说说什么倒也无畏。
玥流盈到底还清醒一些,打趣道:“这般的评价,你师兄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也倒了一杯举起:“那我便提前祝福你心想事成,和你的那位俊俏公子永结同心。”
这话可是说到许小倩心坎里去,为了这声祝福,非闹着要和玥流盈大干三杯,整个人又蹦又跳,完全静不下来。
管事亲自上菜时,雅间里的两人已经醉意明显。祁琳给他一个眼神暗示,那管事也是成精的人物,一下便能会意,悄悄地摆放好菜,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玥流盈不知是否因为快要成
婚的因素,心里头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还没处理,有什么一直堵在心口挥之不去一般。
这难不成便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
玥流盈暗笑,自己也会有这种症状么?
都说酒醉解千愁,不晓得她喝了这么多酒下去会不会把那些不安驱除去一些。定眼看去,许小倩的身子好似在不停地晃,玥流盈咯咯地笑着,言语打击方才大言不惭的某人:“还说能喝三坛,瞧瞧你现在就已经醉了。”
祁琳觉得自己这会有必要出一下声:“小姐,是你喝醉了。”
“我?”玥流盈迷离地指着自己,忽又指着花白梨,抱怨着:“都怪这酒太烈。”
记起什么似的,玥流盈甩了甩小脑袋:“嘘,千万别告诉你们少主,不然他又该黑脸了。”
祁琳:“……”小姐,你现在才想起这事,不觉得太晚了吗?
玥流盈算是还看得过去,起码醉了没大吵大闹,没撒泼没疯癫,在雅间里端的是一个安静的醉美人。可那许小倩酒品实在差劲,又是唱曲又是舞棍,然后壮志凌云地发表了一通对心上人至死不渝的爱情宣言。
什么我对你一见倾心,我对你不离不弃。什么我是风华正茂许小倩,喜欢你很久很久很久了。甚至还有我不嫁给你此生便誓不为人!
可惜,能清楚听到这些话的在场只有祁琳一个女子。
祁琳的嘴角已经忍不住抽动了好几次,许小倩每每哼完一个
小调,就要在雅间里走上一圈。又是念观音菩萨,又是喊王母玉帝,把众路神仙唤了一边后偏又仰着脖子傻兮兮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
“我什么时候能嫁给他呢?”
“他什么时候能爱上我呢?”
…………
三个问题,无限循环,祁琳第一次在非任务中有种想点人哑穴的冲动。
玥流盈只觉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转,好多个许小倩在到处乱晃,小手往前一拍,那影又更加虚了起来。
酒香惹人醉,醉酒惹人睡,玥流盈困意顿生,拉拉祁琳的衣角还不忘吩咐:“我……我先睡一会,你看着许小倩,别让她喝多了。唔……我等等就醒来。等……等……”
“……”祁琳瞄了一眼已经躺尸在一侧的许小倩,默默地将玥流盈扶好,再默默地替她们两盖上管事送来的薄毯。
呜,头疼,像是要炸掉一样,玥流盈稍稍一动,都似乎能牵动脑神经,疼得两手非捂着脑袋才感觉有些许舒适。
挣扎着爬起来,却听到一道温愠的男声:“把药喝了。”
睁开眼,玥流盈弱弱地问:“额,苦吗?”
凌大庄主似笑非笑:“不苦,甜着呢。”
玥流盈一个哆嗦,再不敢说任何废话,赶紧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真是好……苦!
私以为,庄主大人必是私底下吩咐了厨房加了不少黄连于其中,她现在估计整张嘴都是麻的。
“那个,小倩呢?”
凌齐烨把药碗放到桌
上,走到窗户边开了窗:“没醒,醉得一塌糊涂。”
好吧,看那表情就猜到了。
玥流盈一觉醒来已经是天色极晚,习习晚风从窗户吹进,涨痛的脑子因清风袭绕,倒是一下清醒了许多。
“还难受吗?”
玥流盈老实交代:“有一点。”
“忍着,带你去看一份礼,看完兴许就不难受了。”
凌大庄主手里不知哪里拿的披风,一下披在她的身上,利落地打了个结。
玥流盈跟上他的脚步:“我们是要出府吗?”
都这么晚了。
“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