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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繁琐。
她本来是抗议不想看,古代书籍不若前世的铅字印刷,看起来极为费劲,况且又是竖排排版,那一本军中守则看下来还不要了她的命去。
可凌大庄主下了死命令,若不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条例看清楚记清楚,立刻马上即刻就通通打包送回家,绝不留情面。
不仅如此,还让她督促许小倩记下这些功课,以免到时候她莽莽撞撞,触犯了军中规矩,被揪出来只怕连庄主大人也保不了她。
收回思绪,言归正传,她指着怀中的酒坛子道:“这是特别酿制的果酒,与平常喝的那些不是同一类别的酒。这个喝下去能暖身子但不会醉,墨大哥你不必当心会坏规矩。军营条件有限,我们喝果酒就权当是助兴了。”
这么一说,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许小倩
自告奋勇就拿了碗一一呈上,生怕墨垚待会再出来个什么不法理论,把这果酒给撤下桌去。
边倒边闻了一下,唔,真香,想来味道必然是好极的。
许小倩两眼弯弯,几乎眯成一条线。
众人分了酒,都站起身来朝凌齐烨敬酒,嘴上自然是说些生辰之喜、乐逸康宁、延龄承欢之类的吉利话。
凌齐烨平常皆是不言苟笑,冷清傲然,只是今日的他在众人面前却褪去了清冷的面孔,嘴角莞尔,染上几分暖意,在莹莹月光下显然就是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即便是身穿黑甲战袍,一举一动间也丝毫不见任何戾气,反而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儒雅?对许小倩来说,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家师兄会冠上这么一个形容词。
以前相处时,师兄只有两种表情。要么,冷冷地一言不发,处理什么事情都似乎在掌握之中,处变而不惊。要么,就是她闯祸时,师兄眸中满是怒火,和师父一起严厉地让她反思认错写检讨。
可是,以前的师兄再怎么生气,再怎么责骂她,他都是永远沉着冷静、从容不迫。
私以为,现在的师兄真的是不一样了,他会笑,会难过,会苦恼,会忽冷忽热,会像一个正常男子一样有各种不同的表情。
看师兄这会高兴的,虽说他本身不在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流盈能记住他的生日,有心帮他准备这些东西,师兄到底还是喜在心头
。
许小倩往嘴里递进一大口菜,又喝一口果酒,唔,真真是太幸福了。
自打进军营以来,这该是她吃过最舒服最享受的一顿饭。
约莫吃了一半,玥流盈又端来一碗长寿面。她讪讪地把面移到凌齐烨面前,又讪讪地摸摸鼻子,火候没掌握得太好,那面……额……似乎……糊了。
凌大庄主却似没看到一般,拿过筷子就吃起来,那样子倒像是在品味珍馐美味,让玥流盈尴尬内疚的同时又大大地满足。
几名近卫次日都有任务在身,见时间差不多,都起身告了退。
吃完面,凌齐烨独自拉了玥流盈往外走去,在这静谧的南平城内,两人第一次这般悠哉悠哉地漫步街头。
“是千暮千绝告诉你的吧。”凌大庄主坏笑地看着身旁的某女人。
“唔……是。”玥流盈上道地承认自己的过失,堆着笑希望庄主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用一两银子保证,下次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犯这般低级错误!
凌齐烨没好气地横她一眼,“就该猜到会是这样,罢,看在你及时补救的份上,便不予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计较。”
“世子殿下海量,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耍宝。”凌齐烨弹她一个脑门。
玥流盈摸摸自己时常遭殃的脑门,笑得又甜又欢:“我这是夸赞你来着,你倒是还数落我。”
“顺着杆子还给自己贴金了?”
“没,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女子哪里敢往
自己脸上贴金。”玥流盈暗自唾弃自己,真真是没骨气啊没骨气。
凌齐烨忍着笑。
“流盈。”他轻唤。
“恩?”
“你还没有送我生辰礼物。”富可敌国的庄主大人竟然也会纠结这个问题。
玥流盈摊手,表示这不是她的错,“你也知道我手拙,什么都不会弄,这里的东西又有限,实在没有合心意的。”
“无妨,回头补给我就好。”
“可是你什么都不缺。”玥流盈感觉很难办。
“那你是补还是不补?”凌大庄主嘴角轻勾,大白狼黑眸眯起,显然写着“你敢说不补试试看。”
在大领导的淫威之下,玥流盈没有丝毫抵抗的勇气,连忙点头:“补,当然要补,你说说想要什么礼物,我上天入地都给你弄来。”
玥流盈一番话说得豪气冲天理直气壮毫不犹豫。
她这厢话音才落,那厢庄主大人就应了下去:“好,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反悔才好。”
她反正一穷二白,用的都是王府和凌氏的钱,即便凌大庄主要再贵重的东西,那也是自己掏自己的银子,左右她也是有能力提钱的主。
“怎会后悔?你便说你想要什么,我回去补给你就是。”
凌齐烨停下来拉近她,倾身过去覆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让玥流盈想要跳脚的同时又面红耳斥。
他说:“回去后,生一个孩子给我玩玩。”
庄主大人果然一摆弄起“无耻”这两个字,永远是没有下限的。
她正想甩袖走人,又听凌大庄主轻声关切道:“你也真是莽撞,说不定这会已经有了,如何能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跟到边关来。”
啊啊啊,玥流盈想暴走!
第248章:这年头,世风日下啊
凌大庄主好笑地看着身边咬牙切齿的某女人,心情没由来地变好。
“方才可是答应得爽快,我只当你认下了。”
玥流盈憋得一张小脸通红通红,一半被气的,一半则是害羞所致。
只见她脚一跺:“你要几个有几个。”
根据生物学理论,生孩子这事可不是想就能有的,玥流盈也不再纠结,左右离回去还早着呢。
凌齐烨笑笑,还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间站定停了下来,唇边溢出冷笑,衬得那黑眸越发地深邃。
不着痕迹地将玥流盈护在身后,转着手中扳指,轻抬眼帘。
不远处,几名暗色素服的不明之客无声落地,一二三四五,五名绝世高手护着为首的一名绝美女子,衣袂飘飘,面无表情。
那绝美女子含笑地看着她和庄主大人,不消片刻就将目光转到凌齐烨一个人的身上,再没有变换过。
皇甫华!南陵女皇皇甫华!
没有蒙面,没有易容,只是三千青丝长发高高束起,显得干练又有着别样的风华。
她是个足以让已婚未婚的正常男性都能停住目光的女子,典雅的美颜上融入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便有种遥不可及之感。
这样的女子很优秀也很危险,这是玥流盈从第一次在燕云见面就已得出的结论。
乖乖,她也着实够大胆,这里是南平城,是槿国大军驻扎的地方,她竟是仅仅只带了五名高手便就这么嚣张地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通通
都未曾谋面,那随意的样子像是来见见老朋友,聊聊天,谈谈人生,仅此而已。
“世子殿下,好久不见。”皇甫华的声音与槿国南方的女子如出一辙,柔柔软软,与她;略带英姿的外表倒是不甚符合。
“细说起来,也不是很久。”
皇甫华目及一片漆黑的地面,“是吗,本帝倒是觉得似乎很久了。”
玥流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情况,一个打算抢走她男人的女人当着她这个正牌妻子的面公然和自家夫君诉说衷肠?
这世道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玥流盈忍不住问候皇甫华她十八代祖宗。
凌齐烨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女皇今日倒是闲情逸致,散步赏景竟走到我槿国的地盘来。”
倒是有自信能全身而退。
“本帝只是想来再确认一件事。”
“直说便是。”
“若是再以和亲停战,你还会不会答应?”
玥流盈的眼刀已经以妙计时,将皇甫华浑身上下通通扫射了一遍。
挑衅啊挑衅,一国女皇能不能有点矜持,能不能有点尊严,能不能有点眼力。别弄得自己就是那私自下凡的玉兔精,整天只想着怎么与唐僧百年好合恩恩爱爱。
玥流盈内心一团怒火在燃烧。
凌齐烨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皇甫华方才不过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根本不足以让他上心。
“女皇想必累了,竟也说起了混话。”
“是因为她吗?”皇甫华语锋一转。
玥流盈一
下成了话题中心。
只见过一次面,况且她现在又打扮得怪里怪气,这南陵女皇认人的本事倒是高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原本身份。
“这是两个问题。”
皇甫华骄傲地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的那些话是在纯粹做表面工作?”
玥流盈知道,她说的是和亲圣旨上的那些震惊天下的话。
不是做表面工作,难不成……丫的,玥流盈现在想怒摔。
这特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戏码。
这年头,小三竟傲娇到这种程度了吗?玥流盈扶额。
“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我只知道陛下现在不走,待会巡逻队一来,即便有五名高手相护,只怕也是走不了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玥流盈现在才意识到,皇甫华竟然不再用尊称,而是破天荒用了“我”。
凌大庄主很是哲学地归纳一句:“不管话如何,这场战总还是要打的。”
皇甫华抢着道:“不会,若是你应了我,南陵一半的天下都是你的,这场战根本就不会打起来。”
“陛下没听懂我所说。”
他的意思再明朗不过,不论皇甫华真心还是假意,他始终不会答应,既然他不会应,那么这场战争就无可避免。
迟早都还是要爆发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我……懂!”
“懂了就好,无事,我与内子便先告辞了。”
玥流盈乖乖地不说话,拉着凌大庄主递过来的手,小碎步地跟着他往回走去。
皇
甫华唇齿相碰,一手握拳又松开,有那么一刹那间,她竟觉得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让她揪心地难受。
才这般想着,衣上的长炼白绫已然破风而出,直击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凌齐烨转身一手将玥流盈护在怀中,一手拂袖而出,化解了那凌冽的汹汹来势。
“带信号弹了吗?”轻声问怀里镇定的玥流盈。
“带了。”边说边掏出往天上一放。
皇甫华后面的五个人颇为焦急,“主子。”
再不走可就真的要走不了了。
皇甫华却置若罔闻,悬空顺势而出,身后的绝世高手见状,也只好加入战斗。
任是凌大庄主再武功高强,一下面对六名对手也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他怀里还护着一个玥流盈。
“你快放开我,太危险!”
“闭嘴。”庄主大人依旧还是那个强势霸道的专制上司。
好吧,她闭嘴,心里暗暗祈祷援军快来。
又不免抱怨,喜欢庄主大人的女子怎么一个个都是因爱生恨的主,得不到的就心理扭曲,看着往庄主大人身上飞来实则是正对着她的白色长炼,女人为难女人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千暮千绝带的人马算是来得及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皇甫华终究还有理智,及时收手撤退,连同那五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千暮千绝轻功赶到,也只能看到六人远去的背影,正准备上去追,却被凌齐烨拦下,“不必追了,不过是无
用功。”
她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南陵六皇女,向来不是个冲动无脑不留任何后路之人。
玥流盈不关心其他问题,倒是焦急地确认,“你没事吧。”
方才六人围攻他一人,庄主大人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应对,行动又极为不便,好几次见他堪堪躲过攻击,都让她心惊不已。
“没事。”
凌齐烨气息有些不稳。
玥流盈往后递了一个眼神,千绝上前告了罪就直接把脉,然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凌齐烨当时一直护着她的右手上。
玥流盈麻利地卷起他的衣袖,那手臂上赫然就是一条深红的线性伤痕,溢出血来,几乎染透了薄薄的衣袖。
她倒吸一口凉气,“你受伤了,还敢说没事!”
现在这样子,活生生就是一悍妇。
凌大庄主极为漫不经心地放下衣袖,“不过是小伤罢了。”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结果突发意外变成了血光之灾。回到驻扎地,玥流盈唤了军医来给庄主大人巴扎,又端了盆子进进出出地换水,匆匆忙忙。
墨垚原本已经回了房间,还未躺下就听见空中传来烟花暗号,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连忙起身。
也是到后来,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没回房,直接去了凌齐烨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军医正和玥流盈说些注意事项,然后用干净的砂带绑在患处,又开了几副药止血与疗伤。
“你们倒也是幸运,不过是几十日来只今
晚去一趟街上,就遇见了那南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