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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下念北,慕容秋白接口,语气有些幽怨,“那是念北,是小楼父母派来照顾她的。”
慕容衡点头,“现在懂了吧,就算她不想,她父母也会派人来一点点的影响她,让她从心里一点一滴的接受玉家的一切,那个念北……你也该看出来了,那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慕容秋白抿唇不语。
王锦叹了一声,接上话,“确实不简单啊,看着安安静静的,无欲无求,跟出世修仙的一样,可这般不争不抢才是最要命。”
慕容衡点头,“对,最大的争夺就是不争!不与人争,才无人可以与其争。”
“尤其他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转悠,时时刻刻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是如此了!”王锦又悠悠的道了一句。
慕容衡深以为然的嗯了一声,“还有日久生情。”
慕容秋白终于开口,好气又好笑,“爷爷,他给我添堵也就罢了,您怎么还一唱一和的帮衬了?”
慕容衡瞪他,“这是帮衬吗?这是在告诫你,千万不可持宠而娇,要懂规矩……”
慕容秋白苦笑,“爷爷,你孙在在她面年哪还敢骄傲啊,早在我喜欢上她时,便把一切都踩在脚底下来了,我只是相信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玉楼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样,他顿时一喜,唇角的笑灿烂的可争日月之辉,情意满满的喊道,“小楼。”
这时,演播大厅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魏大圣虽然看热闹看的投入,却也不会忘了清场。
再说还有慕容衡带来的人,还有暗处那些来保护的,此刻,偌大的大厅里,也就只剩下两拨,慕容衡,和他身边站着的慕容秋白、王锦,还有玉楼春,以及她身后跟着的阿武和念北。
还有一个看戏上瘾不舍的走的魏大圣。
玉楼春走过来,先冲着慕容秋白笑了笑,收回视线,定定的落在慕容衡身上片刻,然后鞠了一躬,“刚刚多谢老爷子照佛,小楼感激不尽。”
闻言,慕容衡身子一震,手里的拐杖落地,发出砰的一声,他似才惊醒,伸出手却有些无措,“玉小姐……”
玉楼春微微一笑,“老爷子若是不嫌弃,喊我小楼便是。”
慕容衡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慕容秋白见状,笑吟吟的道,“爷爷,您喊小楼便是,玉小姐三个字太见外了!”
玉楼春暗暗嗔他一眼,他得意的挑挑眉,视线又落在她身后的念北身上,不动声色的笑笑。
念北含笑而立,安静不语,像一尊玉石。
慕容衡酝酿了半响,才哑着声,喊出一声,“小楼……”
这两个字包含的复杂情感,言语难以描述。
在场的人都听的心里一酸,似懂非懂。
玉楼春有些明白,笑着应了一声,“老爷子好。”
慕容衡摇摇头,“你要是愿意,就跟秋白一样,也喊我爷爷吧!”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慕容衡心里也是微微揪起来。
王锦看着这一幕,心里苦楚难言,他这辈子都是等不到让她心甘情愿的喊自家的人了,王家和她也许只有兵刃相见,你死我活。
玉楼春只顿了两秒,便很自然的喊道,“爷爷好。”
慕容衡差点失态,激动的应了一声,“好,好……”,然后大手便开始摸着口袋,似乎是想拿什么东西,可因为手颤的有些厉害,摸了很久才拿出来,是一块怀表,他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坚定的递给玉楼春。
见状,慕容秋白面色一变,忍不住喊了一声,“爷爷!”
他声音里的惊异,所有人都听的明白,连离的远些的魏大圣都凑近了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块怀表。
怀表如今早已退出历史舞台,买不到了,市面上有的都是收藏品和纪念品,可怀表在建国前可是流行的很,尤其是达官贵人们,人手一块,看其表的贵重,便可知其身份地位高低贵贱。
而眼前的这一块显然是精致名贵的,表壳的周围镶嵌着一圈玉石,各种颜色的如彩虹一般围绕,美不胜收,可再美,也没有围绕在中央的那个女子美。
那个女子,在场的谁也不陌生,因为和玉楼春长得如出一辙,只是穿着旧时的衣服,旧时的装扮,笑的也更带着一股威严和果敢,不似玉楼春的温婉柔和。
不用怀疑,那怀表上的女子就是玉家的八小姐了!
表的主人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所以此刻躺在掌心里,如同新的一般,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慕容秋白又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爷爷。”他爷爷有多宝贝这块怀表他当然是清楚的,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一下,甚至看一眼都不舍的,这么多年不离身,这会儿却要……
他不是不舍,他是怕爷爷现在太激动,或许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慕容衡却仿佛听不见,执意的伸出手去,“给,小楼,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玉楼春此刻自然也知道了这块怀表对眼前老人的意义,陪伴多年,借物相思,说是一种精神寄托也不为过,可此刻却要交给她,她哪里敢接?
“老爷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您这份心意,我领了!”
慕容衡却依旧固执,“小楼,这本来就该是你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玉楼春还是没接。
念北忽然不疾不徐的开口,声音清润好听,“小姐,您就拿着吧,这块怀表是您祖父亲手雕刻的,送给八小姐十八岁的生辰礼物,八小姐喜爱的很,一直戴在身上。”
闻言,玉楼春神色有些怔然,原来是姑奶奶的遗物,可怎么会到了慕容老爷子的手里?
慕容衡脸上蔓过回忆的哀伤,“当初玉家的清风玉院被炸毁后,我,我,我……”后面的话,他痛楚的说不下去,低下头,整个人都似被痛苦懊悔所淹没了。
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玉楼春终于郑重的接了过来,攥在手里紧紧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上一个个的画面,像是电影里的无数镜头飞过,只是那些画面太过血腥,到处都是废墟,是痛苦,是悲鸣,是哀嚎,是悔恨交加,是痛不欲生,是失魂落魄……
她闭了闭眸子,身子有些凉。
念北轻声的道,“小姐,您把怀表先暂时交给念北来保管吧。”
玉楼春惊醒,摊开掌心,念北拿了过去,恭敬的收藏好。
“爷爷,您也莫要伤感了,逝者已去,节哀顺变。”玉楼春平静下来,对眼前的老人更有些同情了,有时候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下来的人那种日日夜夜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每一天都在看着那块怀表,每天都在自我折磨,每天都生活愧疚懊悔之中,如今,能够卸去这些重担,也许是好事。
慕容秋白在这一刻也明白了,“爷爷,您终于愿意放下了?”
慕容衡却摇摇头,“那早已是我的心魔,融进了骨血,无所谓放下还是放不下了,不过也不用等很久了,等我去了地下,就可以去她面前赎罪了。”
“爷爷!”慕容秋白的心里有些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劝。
玉楼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魔最是难消,他当年种下的因,收获的果也只能自己品。
念北忽然开口,“慕容老爷子也无需如此,八小姐在天之灵,想来也是不愿看您这般的,八小姐的性子,您该是了解,最是豁达,爱憎分明,您当年做出的选择,也是八小姐的意思,她怎么会怪您?您若是执意懊悔自责,岂不是在质疑八小姐的选择?”
闻言,慕容衡面色一白,看着念北,急切的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质疑八小姐,她那么聪慧……”
念北含笑打断,“您既然不质疑八小姐的选择,您便无需再懊悔自责了。”
“我,我只是……”
“念北明白,您只是不舍八小姐香消玉损,可生死有命,那是八小姐的劫难,八小姐也知道躲不过去,她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离开,您该为她高兴。”
“……”
“您若是心里还难以释怀,想要赎罪,也大可不必等到去了地下,八小姐虽然已经去了,可玉家还在,我们九小姐还在,九小姐生的如八小姐几乎一模一样,这也是生命的轮回,是上天的厚爱,玉家几百年的历史,六十年前遭此大难,也不过是一次考验,不破不立,玉家东山再起,成就定然会在当年以上!”
“对,对……”
“慕容老爷子是这般通透之人,想来是知道念北的意思了,念北斗胆说了这些,还望慕容老爷子勿要怪罪!这并非我家小姐之意,只是念北的一己愚见。”
这番话落,在场的人看着念北的神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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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假期最后一天,嘻嘻,木禾终于能休息一下了,回娘家去喽,嘻嘻,所以一更,明天再两更哒,妹子们多体谅,感谢妹子们这三天来积极参与活动,么么哒。
今天的三个问题是。
1将来小楼生下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嘻嘻,这个问题是选择题,嘻嘻,因为某人说骰子有六面,所以木禾给了六个选择,a十仁玉b十柔玉c十美玉d十白玉e十冰玉f十墨玉
2赵景亭娶了谁家的女儿?这个只需说谁家的便是。
3阿武的真命天女是谁?这个要说出人名喔
昨天的问题,也有几个妹子全部猜中,嘻嘻,点赞。
第五十九章 美男过招
这番话落,在场的人看着念北的神色都变了。
念北却依旧含笑而立,安静美好的像是深山幽林里无人造访过的那一潭湖水,清澈透明,自顾自的潋滟着,让初见的人忍不住失神惊异、着迷陶醉。
阿武此刻心里算是服气了,难怪主子会选了念北,他确实有能力站在小姐身边,不止是照顾饮食起居,还可以出谋划策,听说琴棋书画也是信手拈来,人生伴侣当如是。
魏大圣则有些纠结,既幸灾乐祸,又扼腕叹息,幸灾乐祸的是有这么强大的对手,以后好戏定然不断,可叹息的又是表弟弟不会经常郁闷的拿他出气吧?
每个人神情都不一样,到王锦这里,心思更复杂些,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需要他的地方便越来越少,那意味着他可以借此接近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奢侈,当她强大的不再需要他,那他该何去何从?
比起东流和秋白,他少了那份先机,更少了最强有力的家世支持,而比起念北,他又缺了天意,他能为之一争的也不过是离着那家人最近了……
慕容秋白闻言,只觉得有什么在心里发酵开,咕咕的冒着酸气,此刻他才觉得早上劝慰东流的那些话有点苍白了,他让东流拿出正室的气势来,要大度,要冷静,要用自身的威严去碾压,可此刻,他才知道这真的有点难。
人家字字句句在理,尤其还是帮衬着她,还是那么谦逊平和,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却又那么容易打动人心,他相信爷爷肯定打动了,看爷爷激动的表情就知道,以后慕容家就是她的背后助力了,就算是父亲不同意也无济于事,他该高兴,因为这也算是间接帮了他自己,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不用偷偷摸摸的玩地下情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情敌表现的如此出彩,他的大度冷静有些不够用!
他的美颜上勾着一抹笑,琥珀色的眸子幽幽怨怨的瞅着玉楼春,一开口,就是酸味扑来,“说的真好,小楼,恭喜了,找了这么一个贴身……”
后面的字他没有说,就像是留了一个空白,让她自己填上去。
闻言,魏大圣很不厚道的捂嘴笑了,呵呵呵,秋白原来也有这么一天啊。
玉楼春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好笑的嗔他一眼,接过话去,很自然的解释,“念北以后就是我的助理。”
闻言,念北依旧静静的笑着,也不为自己辩驳什么。
慕容秋白声音拉的长长的,要笑不笑的道,“喔,原来是助理啊,我原以为是小楼新聘的小秘呢,这形象气质,绝佳口才……”话音一顿,眼神瞄向王锦,“比起外交部的王秘书长来也不遑多让。”
王锦很配合的一叹,“哪里哪里,锦自叹弗如,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玉楼春轻哼一声,“既然这般,你那个秘书长交给念北做好了。”
秋白心思发酸,挤兑两句也就罢了,这只狐狸凑什么热闹?念北到底是她的人,她不会任由外人欺负他。
闻言,王锦苦笑,“若是念北愿意,我真是求之不得。”
念北忽然开口,声音清润,悦耳动听,“念北不愿,莫要说是一个秘书长的位子,就是国家总统的高位,念北也不要,念北今生今世只会在小姐身边,哪里也不去。”
“噗……”魏大圣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艾玛,那两只狐狸联手挤兑人家,结果让人家逮住机会当众表白了。
王锦嘴角一抽,看向慕容秋白,弄巧成拙了?
慕容秋白就笑了,他的智商在寻常人类面前已经很久不用了,看来以后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