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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去上课。
一到教室就听说,这个星期要月考。
学生时代的头等大事就是各种考试,此消息一传出来,就让不少人不安起来,连早自习,上午的课程大家都认真听了许多。
纪宁芝也不再炫富、炫美了,而是埋头读书,去新华书店买了学习资料,向班里成绩好的同学问题目。
纪宁芝不是一个这么认真的,要知道大伙儿都是交了大把学费,嗯,是大把,大伙儿都是交了大把学费来上学的,成绩不好算怎么回事啊?
闻青照常上完课就跑,晚自习不见人。
大家纷纷猜测,闻青可能是故态复萌,又开始学坏了,又开始不学无术了。
纪宁芝、许珊珊在认真看书的同时,不忘埋汰闻青两句。
许珊珊:“还尖子生呢,我看她这次月考能考多少?”
纪宁芝不屑一笑:“说不定会考全年级文科班第一呢。”
“不可能!”许珊珊坚定说:“她还没有你努力,怎么可能第一。再说了,模拟题目你不是都差点做满分吗?说不定你才是全年级文科班第一呢。”
“怎么可能。”纪宁芝笑嘻嘻地说,心里却是美滋滋,静待着考试来临。
闻青对此考试并不是十分重视,她上学的目的是为了学习知识,而不是为了应试考试。所以,她照常复习前一天的内容,预习第二天的内容。然后更多的精力是做衣裳。
距离星期五还有两天,张秀英等人已经来催了闻青两次,说好的是二十套衣裳,现在变成了五十套。
闻青则表明,五十套衣裳没问题,但是只有二十双鞋子。
张秀英也答应了。
星期三的时候,闻青画出了初冬、深冬外套、棉服、大衣的样式。
外套用灯芯绒面料,质地厚实,保暖性好。
棉服用的确良罩子,内里自然是棉花。
大衣则是用尼子布料,成型固定,挡风保暖。
本来闻青是打算在晚上画出裤子样式,可是第二天就要考试了,闻青还是想把书本内容再回顾一遍,于是暂时将裤子放在一边。
第二天早上,南州市第一中学高二年级进入考试状态。
星期四早上考语文、政治,下午考数学、历史。
星期五早上考英语、地理,下午放假。
闻青虽说没有为月考特意准备,但是考试的这两天也是全力以赴。全心全意都扑在考试上。
星期五早上,她拿着笔袋,要去考试时,张秀英又来了。
“闻青,你可答应张姐,今天一定要给我五十套衣裳的喔。”张秀英说。
“好好好。”闻青说:“你别拦路,先让我去考试,下午两点,下午两点,我保证把五十套衣裳,二十双鞋,送到你店门口,行吗?”
“行,我信你。”张秀英笑嘻嘻地说:“好好考试哈,争取全校第一。”
“谢谢,我会加油。”说着闻青就匆匆地走了。
闻青是踩着点进考场,开始考英语,考完了英语考物理。
考物理时,一个教室内如之前五场一样,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到某个学生,做试卷时没垫草稿纸,用的又是圆珠笔,把桌子戳发出细小的噔噔响。
考试进行到了半个小时后,闻青的凳子发出细小的声响,同时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闻青。
因为闻青交卷了!
交卷了!
半个小时!
同学们都震惊于闻青做题速度时,纪宁芝不屑地说了一句:“要么是白卷,要么胡蒙,送卷早有什么好稀罕的。”
这一句同学们深觉在理,考的好才是王道,于是大家又低头做试卷。
闻青交了试卷,轻手轻足地从各班级走道走过,出了校门就开始跑起来。
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分,她必须回一趟县城拿四十双鞋子,再去一趟汤权制衣拿两百套衣裳,两百套如何拿不下,可先拿一百套。
这么想着闻青几乎是一路跑着,跑到公交车站,上了车之后,半个多小时到了县城,直奔肖姨裁缝店。
肖姨裁缝店内肖姨、姚世玲、宝红还在做鞋子,闻青来不及打招呼,直接问:“四十双鞋子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五十双呢。”肖姨笑着说。
闻青没有问怎么出来这么多,而是:“全部打包,二十五一包,我带走。肖姨,你和一起吧,东西太多,我拿不了。”
“行。”肖姨见闻青着急,去换了身衣裳,和一双舒适的布鞋,便拎起一包鞋子,跟着闻青走。
“闻青。”姚世玲喊一声。
闻青回头:“妈,时间有点赶,我答应别人的要做到,有什么事儿,等交了货,再和你说。”
“好好,你慢点,周末回家吃饭。”姚世玲手扶着门框喊。
“好,我知道了。”
闻青、肖姨一人拎二十五双鞋子上了公交车。闻青发现上辈子和纪彦均住在一起,她没觉得自己这么能干,这辈子发现自己又能吃又有力气,拎着二十五双鞋子不费力似的。
“闻青,还有一百套衣裳是吗?咱们能拎得了吗?”肖姨问。
闻青说:“一会儿到市里了,我们去租辆自行车,把东西都放自行车,我们推着到步行街。”
“租自行车要押三十块钱,交一块钱租车费呢。”肖姨觉得一块钱用一次自行车太贵。
闻青笑:“没关系。”
半个多小时后,闻青、肖姨下公交车,先去租车行租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填了资料,交了钱之后,把五十双鞋子搭在自行车前杠上。
闻青推着自行车说:“肖姨,我骑起来以后,你坐上后座。”
“你会骑自行车?”肖姨吃惊。
“会。”她会骑自行车,是纪彦均手把手交的,纪宁芝学自行车摔了几跤,她却一次没摔过,回回要摔倒时,纪彦均都快速跑到她跟前,连车带她都扶住。
“闻青你真厉害啊。”肖姨说。
闻青此时已骑上自行车,永久牌老式笨重自行车,架子也高,闻青踩着脚蹬骑上来时,车把乱晃。等到肖姨猛地一下,跳坐到后座,差车身不稳要摔跤,好在闻青扶稳了,蹬着脚蹬跑起来。
永久牌带前杠自行车的一大好处就是,骑起来省力,跑得又快。
不一会儿,到了汤权制衣厂。
今天汤权不在,朱师傅在,闻青抽检了两百套衣裳,做的很细致,她当下掏出一百块钱手工费给朱师傅,朱师傅推辞,闻青硬塞给他,然后将两百套衣裳绑在车后座。
后座绑了衣裳就没有办法做人,闻青推着自行车,肖姨在车后扶着。
朱师傅说:“闻青你应该下午来取衣裳,汤总都说了,下午回来,开车送你呢。”
闻青笑着:“不用麻烦汤叔叔了,这点事儿,我自己行的。朱师傅再见。”
“再见。”朱师傅看着闻青的背影,暗暗道真是个好姑娘,谁娶谁有福。回头看看自己的亲戚有没有合适的,给这姑娘说个媒。
出了汤权制衣厂,闻青、肖姨直奔南州步行街。
闻青推着自行车走的快,肖姨跟着步子迈的也快。
肖姨问:“闻青,他们一家就要五十套,咱们送两百套过去,卖得掉吗?”
闻青笑:“放心,卖得掉。卖不掉咱再拉回来。”
“嗯。”
闻青、肖姨快速走着,走了大约四十多分钟,终于到达步行街。
“快到两点了吧,闻青,张秀英的店在哪儿?”肖姨问。
闻青说:“就是这家,拐个弯就是店面正门。”
“终于到了。”肖姨松口气。
闻青推着自行车,才刚拐个弯,就见张秀英店里挤满了人。
肖姨疑惑问:“她家生意这么好?”
“上次没这么好啊。”闻青说。
闻青话刚落音,张秀英的声音传过来:“闻青!哎呀,衣裳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张秀英声音未落,一群人从店内涌出,涌向闻青。
闻青、肖姨同时被吓住。
第44章
“怎么回事?”肖姨问。
闻青:“我也不太清楚。”
一群人已经挤了过来,十分热情喊道:“我不要一件白衬衫,我要一整套,加鞋子。”
“我也要一整套加鞋子。”
“……”
闻青、肖姨被团团围住,张秀英挤不到闻青面前,大喊着:“让一让,让一让,老何!老何!快过来!”
老何连忙从店内跑过来,带着张秀英挤进人群。
“闻青,你终于来了。”张秀英夫妻俩笑着说。
“张姐,何老板。”闻青笑着打一声招呼。
张秀英盯着自行车上满满的衣裳和鞋子,问:“这统共多少衣裳,多少鞋子?”
“两百套衣裳,五十双鞋子。”闻青说。
“那我都要了!”张秀英干脆说。
肖姨吃了一惊,本来闻青告诉她,两个店家一家要五十套,共计才一百套,她带来两百套会不会太多了,没想到一家就要把这些全要了。
闻青做的衣裳也太抢手了吧。
“那不行。”闻青果断拒绝。
“为什么?”张秀英疑惑。
闻青笑着说:“我答应了另外一家,要给他们五十套衣裳,二十双鞋子。”
张秀英思考了一会儿,说:“那行,我就要一百五十套衣裳,三十双鞋子,这样总成了吧?”
“成。”闻青说。
周围人声不断,都在催促着要衣裳要鞋子,张秀英、老何没有办法,只好把闻青自行车上的衣裳、鞋子卸下来,就地卖了。
“我要一套的,我刚才给过钱了。”
“我现在给钱。”
“何老板给你钱,给我拿一套。”
“我也要……”
“……”
老何收钱,张秀英给衣裳鞋子打包,闻青扶着自行车帮忙看着。
肖姨凑到闻青跟前说:“衣裳鞋子从我们这儿进十七块钱,他们卖出去二十块钱,一套他们就赚了三块钱呢。”
闻青小声说:“做生意不赚钱,谁还做?”
“他们赚的也忒多了。”
闻青压低声音:“我们赚的比他们多。”
肖姨这才没说话。
打发了四十多个客户之后,张秀英、老何二人满头大汗,却是满脸笑容。
张秀英让老何给闻青看着自行车和衣裳、鞋子,她把闻青和张秀英请到店内,拉到房间又是倒水,又是递糖果的,十分热情。
“别作假,都别作假,跑了老远的路,喝点水喝点水。”张秀英喜笑颜开的说着,而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小卧室:“你们等一下啊。”
“好。”闻青应一声,然后说:“肖姨,喝点水吧。”
“嗯。”肖姨端起白茶缸子喝着水。
不一会儿,张秀英拿着纸、笔和黑色小皮包过来了。先是说一些辛苦闻青、肖姨来送衣裳,接着就直接和闻青算账来。
张秀英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通之后,递给闻青看。
上面写着:
的确良白衬衫七块钱,一百五十件,共一千零五十块钱。
平纹裤子六块钱,一百五十条,共九百块钱。
鞋子四块钱,二十五双,共一百块钱。
订金:负一百块钱。
合计:一千九百五十块钱。
张秀英问:“闻青,你看对不对?”
闻青点了点头:“没问题。”
张秀英当即拉开,从皮包里掏出一沓一百块钱的钞票。
肖姨一愣,在心里震惊,张秀英怎么这么用钱!她转头看向,闻青倒是平静,像是比她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能压事儿一样。
肖姨稳了稳自己。
闻青面色平静,这个时代中国的衣、食、住、行、用,慢慢苏醒,并且奔跑起来,像张秀英这样做点小生意,成为一个万元户,一点都不是难事。
当年纪彦均边上学边做生意,也是轻易成为万元户,当然这也离不开纪彦均的头脑与努力。
“一千九百五十块钱,你点一下。”张秀英将一把钱递给闻青。
肖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千九百五十块钱!天啊,她干了这么多的裁缝,还没有闻青这一会儿收的钱多,一千九百五十块钱啊。肖姨不由得心砰砰的跳。
闻青平静地接过来,点了点数:“张姐,没错,一千九百五十块钱,那我就收着钱了。”
“收着收着吧。”张秀英笑嘻嘻的:“这衣裳你要继续做啊,保不准过两天,我就又要货了。”
闻青笑:“这衣裳今年是做不久了。”
“为啥?”张秀英吃惊地问。
闻青说:“南州秋天也就两个多月,秋末初冬的时候,穿这衣裳这鞋子已经冷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做厚衣裳了?”张秀英惊喜地问。
“没错,逢青本款秋季装做到下个月底,就开始做冬季服装。”闻青说。
“样式一样吗?”张秀英问。
“当然不一样。”
“那敢情好啊,你做,尽管做,做了一定要在我店内试买啊。”张秀英相当积极。
“行。”闻青笑着说,无形之中,确定了下一次的生意。
闻青与张秀英谈拢之后,准备去下一家送衣裳,张秀英才刚将闻青送到店内,就又来了两位客人要买逢青服装。
张秀英让老何去招待。
闻青转头问:“张姐,刚才你手上的黑色皮包在哪儿买的?”
张秀英愣了下:“你说装钱的皮包?”
“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