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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青这才拿出逢青服装,向十个人说明,大家都是裁缝,闻青深入浅出地说,他们也领悟的快,于是不到半个小时,闻青就将一件上衣分五个部分完成,一条裤子也分五个部位分成,这五个部分就是一条流水线。
十个裁缝都明白后,便开始工作。
第一排的两个人,再加肖姨三个人,量布、裁布。肖姨只是帮忙。
第二排的两个人叠布走针,将衣裳雏形整出来。
第三排的两个人做袖子,上纽扣。
第四排的两个人完成衣领、衣袖。
第五排的两个人收尾,衣裳成形,交给肖姨、宝红检查,然后需要熨烫的熨烫。
最后检查过关之后,再装入布袋中。当然这个绣着“逢青”二字的布袋也是做出来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十个裁缝因为还不熟练,所以只做出了一件上衣和一件裤子。
肖姨看了一遍。
闻青又看了一遍,对五道程序都提出了合理的意见。本来十个人还觉得,闻青年纪小不懂,被闻青这么一提,十个人发现,并不是闻青不懂,是闻青太懂了,十个人自愧不如。
闻青建议之后,十个人又重新做,连续做了三件,闻青都不满意,最终拆了两件,闻青坐到缝纫机前,边解说边踩缝纫机,将一套衣裳做出来,十人才算明白过来。
终于做出了一件让闻青满意的衣裳。
肖姨把闻青拉到一边:“其实,我觉得他们开始做,就做的很好了呢。”
闻青:“肖姨,衣裳除了好看外,舒适度非常重要,如果穿着不舒适,再好看别人也不会买,是不是?肖姨,我一周五天不在这儿,我可要拜托你,一定要把好关。”
“这个你放心,我做裁缝那么多年了。”肖姨说。
闻青笑:“肖姨我信你。”
“我会做的很好。”肖姨笑起来,这几天她心情都不错,之前她因为对面生意好,肖姨裁缝店生意不好,愁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可是她从未遇到的竞争,原本是想与他们硬碰硬,谁知闻青说要转型,一转型就赚了那么多的钱。她开心坏了。
她不再提四六分的事儿,毕竟衣裳可都闻青的功劳,她不敢贪功,闻青对她家有大恩的,于是向闻青提议一个月给自己二三十块钱的工钱,闻青起初不答应,答应之后给她开了四十块钱一个月的工钱,四十块钱这放在城里也是很牛的工钱了,她推说不要这么多,哪知闻青又说一双鞋子她照旧提三毛钱,现在肖姨裁缝店不比以前,一个月卖个百十来双,不是问题。
这么一算,其实比她以前赚的多多了。她如何不肯给闻青卖命呢!
闻青安排好了肖姨裁缝店的做衣裳的事儿,便把肖姨裁缝店交给肖姨管理,自己骑着自行车回水湾村。
刚一到水湾村就见姚世玲正在院子里教王婶他们做鞋子。
“闻青回来了。”王婶先看到闻青,如今她对闻青是十二分的客气。
闻青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其他四个邻居看着新的永久牌自行车,那是一脸的羡慕。
闻青笑着,该喊婶儿的喊婶儿,该喊嫂子的喊嫂子,笑着说:“你们都来了啊,鞋子做的怎么样?”
“闻青,你快来,快来看看我做的怎么样?”周大姐率先喊。
紧跟着其他人都跟着喊。
闻青上前一一指点,这些人不但听从闻青的意见,还和闻青讨论起来,这让闻青自己左邻右舍做鞋的功底另眼相看。
不得不说,王婶找的这几个做鞋子的,包括王婶自己,都是做鞋子的一把手,给她们一个鞋子,一个个都能做的有模有样,而且她们一个个手都快,针脚均匀扎实,这让闻青对冬季鞋子多了一层信心。
这五个邻居在闻青家坐鞋子,坐到傍晚,天开始暗下来之后,几个人才起身要回家。
闻青给五个人一人抓了一把糖果:“王婶、周大姐你们都拿着,带回家给孩子吃,就当是咱们这小分队第一天开张了。”
“闻青你可真会说话。”王婶笑起来,不客气地接过糖果:“我们家二虎子最近馋着呢。”
“都拿着都拿着。”闻青说。
几人见王婶不客气,其他也都不客气,纷纷拿着一把小糖果回家了。
各自回家后,五个人在闻青家做鞋子的事儿就传开了。
“给工钱了吗?”
“一个月才给一次工钱啊,不过,第一天干活儿,闻青就给了一把糖果,还有牛奶的呢。”
“切……说不定到时候发出来工钱呢。”
“五个人一个人二十块钱,也就一百块钱,闻青那永久牌的自行车就一百多块钱了,怎么付不起工钱了?”
这句话堵的其他的邻居哑口无言,还有一些邻居也想去给闻青做鞋子赚点钱花,更多的邻居如闻青所言,持观望态度。
而闻青自己对衣裳、鞋子都相当自信。
晚上时,姚世玲问:“闻青,今天她们几个做鞋了的咋样?”
“挺好的。”闻青坐在桌前继续数钱。
“你说真的,别因为是邻居就不好意思说,别等着后来交不了货。”
闻青笑:“妈,真的挺好的,你们做的鞋子我都挺满意的。”
姚世玲也不再提这茬,转而看她数钱,问:“你要干什么?”
“我明天去市里请汤叔叔、朱师傅、叶师傅吃个饭。”
“那得花多少钱啊?”这是姚世玲的第一感觉。
闻青:“没关系,花了还能赚回来。”
第二天上午,闻青看了会儿姚世玲她们做鞋子,确实满意之后,又去了肖姨裁缝店,十个裁缝上手很快,闻青没什么可担忧的。
便将自行车放在肖姨裁缝店,背着背包,和肖姨说,下周五晚上放学,她才回来。
然后便去县城四叉路口坐上到市里的公交车,到了市里直本汤权制衣厂。
门卫人员又是热情迎上来:“闻顾问,你来了啊。”
闻青笑:“叫我闻青就行了,我可不是闻顾问。”
门卫人员嘿嘿地笑。
闻青问:“汤叔叔、朱师傅、叶师傅他们在吗?”
“在,都在,汤总在接待客人。”
“客人?有客人?那我站在门口等一会儿他们吧。”闻青话未说完,汤权笑着从厂里走出来,身边站着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第47章
是纪彦均。
纪彦均像是在和汤权谈论什么事儿,二人达成共识,握了握手,纪彦均走向自己的小汽车。
“闻青。”朱师傅惊喜地喊一声。
纪彦均的步子一顿,转头看去,就见闻青穿着格式衬衫,扎着清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十分朝气好看。
“汤叔叔,朱师傅。”闻青笑着走过来。
纪彦均手扶着车门把,正欲上前。
“老纪,走了!”小汽车旁边的货车司机,探出脑袋催。
“彦均,路上注意安全。”汤权说一句。
纪彦均看向闻青,闻青正同汤权说话,并没有看他,一面是汤权的送别,一面是下属的催促,况且他的汽车还挡了货车的道儿,没办法,他坐上小汽车,发动车子驶出汤权制衣厂。
“闻青啊,今天怎么来了?”汤权笑着问。
“请你们吃饭啊。”闻青笑着说。
汤权一愣,旋即问:“你的意思是……你的两百套衣裳全部卖光了?”
闻青点头:“嗯。”
“真的假的?”朱师傅记得闻青大前天从这儿拿走了两百套,才两三天的时间就卖出去了?她可是生意刚刚起步啊。
“假的我可不会请你们吃饭。”闻青笑:“汤叔叔,朱师傅,叶师傅,现在正好是饭点,我请你们?”
“好。”汤权笑着答应,对闻青的实力毫不怀疑。
朱师傅、叶师傅似乎还点不信,这、这、这两百套两三天卖出去了,那要是一年两年,闻青还不得成为南州首富了?
“走吧。朱师傅,叶师傅。”闻青笑着说。
“走,一起去。”汤权笑着说。
直到饭桌上,汤权问及闻青事情经过时,闻青大致说了一遍之后,朱师傅、叶师傅瞠目结舌。
“你、你拿着衣裳去人店里推销,还给人占地费?店主没哄你出来吗?”朱师傅问。
闻青笑:“没有,非但没有,他们现在还成了我的一个客户。”
叶师傅拍手:“有一套,有一套。”
汤权虽然服装生意做的一般般,但是他对于销售这方面还是很了解,但凡愿意放下身段,向人推销自己的人,就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而在这个年代国人面子薄的情况下,闻青一个姑娘家愿意这么做,并且做成功了,实在难得。
汤权对闻青的喜爱和欣赏又增加了几分。
“只是运气而已。”闻青笑着说。
汤权接话:“那不是,是你的努力。”
闻青笑了,然后问:“汤叔叔,你见多识广,我想问一下,咱们市或者县城有没有运输方面比较靠谱的?”
“你想做什么?”汤权问。
闻青想了想回答:“我想以后肯定能用得着。”
汤权指着闻青说:“你这小丫头心真大。”
闻青笑。
“运输方面嘛,现在世道其实有点乱,车匪路霸较多,若说都混得开的要数纪彦均了,他仗义,诚信,人脉广,这几年他也创出来了,所以运输方面他最靠谱。”汤权说:“找他放心。”
闻青笑了笑,说:“那我再等等看,反正我现在还不需要。”
“嗯,找他没错。”汤权又说一遍。
与此同时,纪彦均开着开着车子,突然快速打着方向盘,调了个头,又回头汤权制衣厂,问门卫人员:“刚才来这儿的小姑娘呢?”
“你说闻青啊?”
“对,就是她。她现在在哪儿?”
“走了。”
“走了?”
“对啊,她是学生,南州市第一中学的,牛吧,现在应该到学校了。明天星期一要上课呢。”
“嗯,谢谢啊。”纪彦均失望地坐回车里,接着开着车子到了南州市第一中学的门口,把车子停在路边,摸出一根烟坐在车里等,边等边打量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
他记得闻青最不爱窝在宿舍,或者教室,总是喜欢到处跑,他等了半个多小时。
“哥!”纪宁芝的声音突然传来。
纪彦均先是看了纪宁芝一眼,又扫了她身边人一眼,问:“你什么时候到宿舍的?是不是又是最后一个?”
纪宁芝笑嘻嘻的:“最后一个到宿舍又怎么样,又不是比谁早到谁就能上北大,学习第一就好了。”
纪彦均笑,既然宁芝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也就是说闻青已经安稳到宿舍了。
“哥,你在这儿干啥?”纪宁芝问。
纪彦均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纪宁芝,纪宁芝接过来之后,立刻不问纪彦均为何在这儿,嬉皮笑脸地说:“哥,再给我十块钱,我请舍友们吃奶油蛋糕。”
“全部舍友?”纪彦均问。
“嗯。”
纪彦均:“行,不要随便向人使性子,团结互助知道吗?不管是对谁。”尤其是对闻青。
“知道了,知道了。”
纪彦均又给了纪宁芝十块钱。
纪宁芝乐呵呵地拿到钱后,说:“哥,我要是考全校前十了,你得给我一百块。”
纪彦均笑:“你那成绩……”
“不一样,我以前偏科,现在分科了,我文科好,我最近特别刻苦,我肯定比以前名次高。”纪宁芝说。
“好,考前十就给你一百块。”纪彦均说。
“哥,你太好了。”纪宁芝欢呼起来。
纪彦均末了终于加一句:“不要针对闻青,她脾气不好你别挑衅她,知道吗?”
纪宁芝不高兴地嘟着嘴:“知道了。”
“不然以后不给你钱。”
“知道了。”
“好,哥信你,哥走了。”纪彦均发动车子。
纪宁芝挥手:“哥,周末见。”
等到纪彦均走远,纪宁芝撇嘴,闻青闻青闻青闻青个大头鬼啊!
“宁芝,你哥真疼你。”许珊珊羡慕地看着纪宁芝,纪宁芝再次飘飘然:“那当然,我亲哥啊,等我考了全校前十了,我哥会给我一百块钱呢。”
“真好。”许珊珊羡慕地说完之后,问:“你哥为啥要让你别针对闻青,他和闻青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纪宁芝突然说:“那个穷乡下人,怎么会和我哥有关系!”
纪宁芝突然大声,把许珊珊吓了一跳,同时她心里也不太舒坦,因为她也是穷乡下人。
“走吧,回宿舍了。”纪宁芝说完就进了南州大门。
许珊珊只好跟上。
“明天明天,明天月考成绩就出来了,看你们还叫她尖子生!”纪宁芝又嘀咕一句。
许珊珊听着不作声,她知道纪宁芝说的是闻青。
闻青此时已经从利民饭店回到了绿地花园,鉴于她不想再在外面买着吃,以及不久会入冬,吃点热汤热水都是好的,于是她到旁边的菜市场买了煤气罐、锅碗瓢盆、挂面等之后,又拎又抱的抱上二楼,她现在真的特别佩服自己,佩服自己这么有力气了。
记得上辈子,她连提桶水都是一步三歇,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二叔,你提水。”
“二叔,我搬不动。”
后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