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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没有把我当歌星,从来没有。”
“那又怎么样?我就要死了。”弄玉转过头看天,旁边的人在生火,火光闪闪烁烁,映得她脸上影影绰绰,“天上有好多星星,在学校里,一颗都看不见,城市里的烟尘太大了。”她说得很平静。
萧史深吸一口气,突然非常平静地道:“你不会死,不用等死。”
弄玉转过头来。
只见萧史从被缚的马背上一跃而下,扑过来骑在她的马上,一甩马鞭,那马一声长嘶,发力疾驰,一下子去得远了。
“跑了!”后面的人纷纷大骂,即刻骑马追了上来。
蹄声急促,马背上震动非常,萧史解开弄玉的麻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策马狂奔,一边轻轻地问,“怕吗?”
弄玉悠悠一笑,“不怕,你带着我走,我什么也不怕。”她安然在他怀里东张西望,“去哪里?”
“不知道,我不会骑马。我只是紧紧抓住它不从它背上跌下来。”萧史老实地道。
“呵呵,那你还敢从那匹马的背上扑过来,不怕摔在地上?”弄玉轻笑。
萧史低笑,“那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让你先被开了膛,那我怎么办?”
“你的绳子?”弄玉低低地问,“怎么解的?”
“我硬生生绷断的。”萧史毫不介意地道,“那绳子不太结实,没有尼龙纤维。”
弄玉注意去看他的手腕,上面血迹斑斑,还有擦痕,这绳子显然不如萧史说的那么不结实。她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睡莲塘?”萧史低呼,“这马怎么跑回这里?”
弄玉从马上跳下来,竟然还可以在水塘边找回自己的鞋,穿在脚上,“这里多不安全,他们随时会找来的。如果刚才跑回凤台也许——”
“我不会骑马!”萧史懊恼地道。
“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快一点,他们随时会追来的!”她拉起萧史的手,“那边!那边好像有一个洞!”
“那不是洞!是——”萧史本能地更正她的话,“那是——门——”他突然瞠目结舌,“门!一个门!哪里怎么会有——个门?”
弄玉陪着他看,那是一个铁门——上面还有油漆,绿色的油漆,在春秋时期,铁都很少见,怎么会有铁门?怎么可能还会有油漆?这绿色的油漆在白天掩在树丛里,看不出来,夜里明显比其他的山石要乎整黝黑许多。
“那是——什么门?”弄玉呆呆地问。
“我不知道。”萧史本能地回答。
两个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是暗暗发毛,不约而同想起那巫师大嚷大叫,说这里是地狱的人口,这门里是什么?
“弄玉——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门——嗯,有一点眼熟?”萧史看了两眼,突然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觉得它很恐怖。”弄玉坦白。
“可是,可能是你没注意,我发现,它很像东风桥会馆的逃生门的另一边。”萧史小心地道,“你看,那上面有字——”
弄玉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萧史的手,“你念给我听,我眼睛不太好,看不见。”她低低地道。
“东门桥11号门。”萧史念道,“名和市消防局宣。”
弄玉陡然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萧史摸摸头,“我说,可能,我们那天触电之后,就撞破这个门出来了。或者因为我们那天触电,让这个门变成在这里。不知道啦,反正——我们应该可以从这里回去。”
弄玉一下拉紧他的手,三分兴奋七分紧张地道,“我们可以回去?可以回去?你没有骗我?”
“我没有,”萧史指指门内,“你看到灯光了吗?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巫师说这里是地狱,不许人过来,这里有灯光——日光灯的,不,是舞台表演,探照灯的灯光。刚才没有,可能是谢幕,现在打出来了。这样五颜六色一闪一闪的灯光,不吓死这些古人才怪!”
“我们可以回去了!”弄玉眼神晶晶亮,“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走!”萧史的心情何尝不激动,两个人手一握。
推开那个门,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灿烂。
有人正在唱歌。
“我在这里——天一样是蓝——”
萧史一呆。弄玉也呆了一呆。
全场挤得慢慢的人,几个年轻的男生正在台上模仿萧史的歌。舞台上打着巨型模型金字“2015流行歌坛回溯”。
看见萧史和弄玉突然从幕后出来,全场寂静,也正是目瞪口呆。
这回还真是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萧史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古装——非但是古装,还是古代女装!他回归现实的兴奋慢慢消退,干笑几声,只盼人家不认得他,“嘿嘿,嘿嘿,公主啊——我看我们还是——”他小小声地对弄玉道。
“逃!”弄玉面临同样尴尬的问题,她不仅有为何一身麻布的问题,还有为什么会和萧史在一起的问题,还有她是谁的问题。她低低地说出一声,“逃!”萧史立刻响应,拉起她的手,掉头就跑!
目标,那个门!
一边跑,一边两个人都是心里哀叹,第一次去古代,也是落荒而逃;第一次回现代,仍然是落荒而逃!天啊!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总是会出现这种状况?
“等一下!”后面有人在追,“是Shellsea吗?听说你失踪——”
“萧史!”这是萧史经纪人的声音。
“Shellsea!”这是歌迷的尖叫。
萧史统统充耳不闻,跑到舞台后面的那个逃生门,猛地一下打开那个门,正准备拉着弄玉冲出去。
门一开,猛然看见外面那巫师正带着人马在那睡莲塘附近搜索,火光闪闪,他什么都没听见,就听见一句,“马在这里,人跑到哪里去了?”声音很近,几乎就在门边!想也没想,他打开了门立刻“砰”的一声关上,但已无路可逃,一回身,立刻被一群人包围。
他和弄玉面面相觑,除了整个人抵在那逃生门上之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天啊天啊!后面是要命煞星,前面的虽然不会要命,但也差不了多少。萧史和弄玉面对一群的记者“嚓嚓嚓”的拍照,和一大堆“Shellsea这几个月失踪,是否和你身边这位小姐有关?”
“Shellsea,你在拍哪一部新戏?剧里情节需要男扮女装吗?为什么要穿那种衣服?”
“Shellsea,你受伤了!”更多的人在尖叫,看见他手腕上的擦伤。还有一些嗡嗡嗡听不清楚不知道在问什么的声音。萧史连惯有纯真柔软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只有一脸苦笑。弄玉更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她甚至觉得不如被抓去祭天,好过在这里丢脸。
“这位小姐,你是Shellsea的女友吗?”有个大概是新手的小女生记者怯生生地问。
弄玉看见她比谁都害羞的样子,倒是不忍心不回答,但问她是不是萧史的女朋友,叫她怎么回答?“嘿嘿,嘿嘿,我——我是——”她还没想出来她是什么。
萧史神定气闲,口齿清楚地道,“她是我妻子。”
“啊?”弄玉大眼睛瞪他,他不守诺言!讲话不算数!他明明答应过她回,到现实就分手!他不但没有要分手,而且大言不惭,宣布她是他妻子?妻子?她还没有20岁!这是犯法的!她拼命地拽他的衣服,希望他把嘴巴闭上,不要再胡言乱语制造混乱了,她已经够醒目够丢脸,他还要在伤口上撒盐,他不觉得很残忍吗?
“哧”的一声,她再次目瞪口呆——她那件麻布外套本就不结实,再加上马背上一蹭,已经“岌岌可危”,再被她一扯,登时毫不客气地被她一把撕破,“哧”的一声,从肩头破开拉了一个大缝直至腰间。萧史立刻变成了一个喇嘛——半边肩头和手臂都是裸的。
众人惊呼,这个女人好大的力气。好暖昧的行为。
“哇!”萧史立刻委屈地叫了一声,懊恼地看着她,“你干什么啊?”
“我,我,嘿嘿,嘿嘿,我不是故意的。”弄玉把身体略略挪开一点,和他保持距离,干笑,“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可以骂我。”她心虚,一步步退后企图逃走。
“我的衣服你还没有还我,你又把人家的衣服撕破,你想怎么样啊!”萧史无限委屈地皱起眉,“我的衣服在哪里?”
咦?众记者立刻嗅到这其中的不同之处。几个大标题立刻拟了出来——“Shellsea衣服何在?传闻妻子可有内情?”
“你的衣服?”弄玉这才发现两手空空,萧史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更加心虚,“嘿嘿,这个——你的衣服?我本来有拿的,你相信我,我‘本来’是有拿的。”她强调。
哦——众记者即刻醒悟——本来有拿,那就是两人别有洞天,另有私宅,别有一番私秘不为人知。
“本来?”萧史皱眉,“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弄玉傻笑。
可见两人生活浪漫,情节多变,以致丢三落四,不可胜数。
“不见了?”萧史委屈得不得了,“那我穿什么?你撕破了人家的衣服。”
弄玉见他要生闷气,急忙解释,“刚才兵荒马乱的,我怎么知道你的衣服哪里去了?大概在你扑过来的时候掉了,我有赔给你哦,你看,你这一身衣服,不是我脱给你穿,你哪里还有衣服?”她说完了,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有功劳,“我撕破自己的衣服,不是犯法吧。
大不了我赔你一件衣服就是了。”她安慰地拍拍他的头。
萧史乖乖地点头。
哇——重大内情!众记者走笔如飞,一篇篇充满想象力和旖旎妖媚情节的报道,只怕明天就要满天飞翔,满地打滚。
这两个人若无旁人。有些年纪老些的长者不能忍受这种暧昧的对话,纷纷大骂,“伤风败俗!伤风败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口无遮拦!不知廉耻!”
萧史满面迷惑,弄玉莫名其妙。
“他们为什么要骂我们?”萧史小小声地问弄玉。
弄玉也小小声地回答,“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在这年度的总结回溯上,据称失踪一年的Shellsea重回歌坛,也是一件盛事,大家回座,晚会要继续进行,大家请遵守秩序,让晚会正常进行。”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大家稍等,我们请刚刚重新出现的Shellsea为我们唱一首他在本年度歌曲排行中名列第四的歌曲《放逐系列》,好不好?”
“好!”下面的轰然叫好。
萧史摸摸头,“我以为他们已经忘记我了。”他低低地说来,显然是感动了。
“不会忘记你的。”弄玉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背,“去换一身衣服,不要穿这件搞笑的衣服,去吧。好好的唱。”她抬起头这样一笑,笑得非常欣慰。
萧史点头,突然冒出一句,“不许跑掉!等我唱完,不许跑掉!你休想乘我不在偷偷跑掉!”他紧张地盯着她,似乎她真的会跑一样。
弄玉呆了一呆,“跑掉?”她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还等着你唱情歌给我听,我跑掉?我为什么要跑掉?莫名其妙!”
萧史的眼睛缓缓升起温柔优雅并存的魅惑,低低地道,“我以为,刚才我那样说,你会生气。”他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生气,我向你道歉。只是我真的很想对人家说,你是我妻子。”
弄玉呆了一呆,悠悠叹了口气,“我生气,但是——”她突然笑了,“我们已经死过一次,没有死过一次,我可能真的会生气。记得在祭坛我说的话?我从来不说假话,从来说的——都是真心的。”她再一次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额头,“我爱你。”她很温柔地道。
“不用分手?”萧史认真地问。
“不用分手。”弄玉轻笑,“说分手是我幼稚。对不起。”她轻轻为他整理好肩头的破衣,“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萧史扬起眉,“等我回来。”
弄玉侧着头看他,有他对她这么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看他在台上倾倒众生的样子,她不会嫉妒,只是非常的开心,非常的欣慰。
萧史去换了一身别人临时借给他的白衣白裤,有些奇怪,但还是挺衬他柔软阳光的气质。只见他用他非常迷惑人的嗓子,缓缓地道:“离开乐坛一年,我没有想过可以回来,没有想过大家还记得我。一年之前,我和公司发生了一些小小的纠纷,我单方面解除了我与公司的合约。那时候以为自己做得很对,自己在追求自己想要的音乐。但经过了一年的时间,经过和我的妻子相处这一年的时间,她教会我什么样的人生才是快乐的人生,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生活。一个人过日子,不能全部想到自己,一味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