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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金的那种,她的最爱。
“没有,没有,我很久不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了,是人家自愿给我的小费。”对对对,是小费,善良如她是不会说谎。
他一脸怀疑地敲她脑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我人见人爱嘛!人家见我可爱就给我钱。”她的表情“诚实”得叫人信服,像小学生发誓。
眼底闪着爱怜的笑意,刑天冰故意板起脸教训。“乞丐呀!到处要钱。”
“要是当乞丐有钱领又不用风吹日晒,改天你要称呼我丐帮帮主了。”她神气的扬起下巴,炫耀她A钱的本事。
“是,帮主大人,你要不要破案奖金?”他态度傲慢地拿起奖金袋一挥,像是手中拿着过期的彩券不值一文。
要扔不扔地诱惑她。
眼睛倏地发出太阳光芒的宋怜怜撒娇的抱着他的手直摇。“我要吃大餐。”
“我考虑考虑。”
“我要换计算机。”
“再说。”
“我要到夏威夷度假。”
他的眉毛掀了掀,挑动了两下。“胃口真大。”
“不过呢!最好把奖金都给我,我来帮你投资。”她就是最优的绩优股,有五十年保证不赔本。
“贪心。”刑天冰施舍似地把奖金塞给笑咪咪的她,搂着她就要往大厦内走去。
冬阳暖暖,午后有风,微带凉意。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甜蜜独语,看在外人眼中是不伦不类,
“两”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天仙般美女与稚嫩丫头搂抱拥吻,怎么看都惊世骇俗,不成体统。
不过大厦附近的居民大都已习惯不时上演的亲热戏,有男与男,自然有女与女,见怪不怪早就不在意了,顶多偷瞄一眼欣赏人家恩爱的画面,看久了可是会挨拳头的。
怪人有怪毛病,不相往来。
刑天冰一见到他的小爱人就忘了正事,神魂飞了一半地只想和她享受不受干扰的两人世界,顺便在床上商量怎么逃开接掌宋家的
“祖业”结婚去。
他想娶她,可是“嫁妆”太沉重,他们还得躲躲藏藏,以免宋家的人上去丢包袱。
“刑队长,你是这样办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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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速之客,没有油水捞的那一种。
精明、干练的女主管打扮的白雪亚扬声一嘲,对被人视若无睹一事感到十分愤怒,她不能接受让人晾在一旁的屈辱。
她是个美女,而美女通常难以忍受比她更美的女子,更别提“她”是个镇日与歹徒博斗,舞刀弄枪的警察。
在刻板化的印象中,女警该是虎背熊腰,满脸豆子的丑女人,男性化的外表看不出性别,满嘴粗话的追着匪徒跑而无一丝女人味。
但眼前的“她”完全颠覆她的想象,不仅有倾倒众生的容貌,还拥有一头令人称羡的美丽长发,一举手一投足都洋溢着美的讯息,勾引男人的目光只停留在“她”身上,不曾注意到同样美丽的她。
嫉妒一个警察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而且还是个有同性恋倾向的警察,让她有说不出的难堪。
要不是“她”有她可以利用的地方,以她的身份是不屑与
“她”同行,一颗行星只需一个发光的太阳,抢了她的风头就是不该。
“咦!她是谁?”询问的口气中有着酸味,像兔子一般好奇的宋怜怜圆睁着双眸。
“有钱人。”刑天冰不齿的一嗤,防细菌似地冷冷一瞟,没有人民保母应有的和善。
这回她的眼不亮了,榨不榨得出油她一目了然。“噢,你给我走私。”
也就是外遇。
“走你的大头鬼,她来找荷花居的那个老师。”他比较倒霉,刚好顺路。
都是可恶的言醉醉害的,说什么他很闲,可以顺便搭他的警车去逛大街,一路横行没人敢挡,要局长大人别客气善用人才,以免造成其它警力的浪费。
他刚破了大案子耶!累得要命都快趴下了,她居然用沾满尸血的解剖刀指着他鼻头,“劝告”他要多做善事,否则下一回
“仇先生”再有风吹草动她绝不通风报信。
简直是来报仇的冷血女魔头,为他上一回揍断“仇先生”的鼻梁而记恨。
也不想想他同样伤势惨重,惩奸除恶是他的职责,不捉坏人要他跷起二郎腿凉凉喝茶看报纸不成。
“静湖姊?”今天可真热闹,走了一个又一个。
偏偏当事人不在家,全都白跑一趟。
“不,她找方静湖打探一名失踪人口。”真是有够荒唐,上警察局找人。
“什么失踪人口,这大厦的人与事问我最清楚了。”自告奋勇的小钱鼠连忙挤上前自我推荐。
因为你是老鼠到处钻。“别多管闲事,你的报告写完了吗?”
“瞧不起人,我可是有名的快手。”反正有他捉刀怕什么。
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她是打工妹宋怜怜呢!兼差情报中心,有第一手热呼呼的情报哪能放过,大方的静湖姊肯定不会亏待她。
说不定她的工头男友会有额外的赏赐,不好好挖个水落石出怎么过瘾,攸关她的“钱”途问题。
“嘴巴也很快。”刑天冰嘲笑地往她后脑一拍。
呜!又被欺负了,他一定没看“我的野蛮女友”。“有钱的大姊,你可以不用理会这位暴力警察,他忘了吃药。”
“嗯!”她好大的胆子,敢捻虎毛。
缩了缩肩膀,有恃无恐的宋怜怜知道他是纸老虎,只是稍微的威吓她绝不会动粗。
“别装个大便脸嘛!等我谈好生意再陪你。”
“生意?!”
“呃!口误、口误,我说太快了,是聊完天之后再帮你洗脚。”唉!真难唬弄。
老天无眼,怎么会让她爱上个敏锐的警察。
“还有按摩。”刑天冰谈条件的说道。
“是,大老爷,奴婢定伺候得你如植物人。”要不要她抠大便呀!
“你说什么——”得寸进尺的丫头,她越来越不怕他了。
宋怜怜装胡涂的傻笑,头一歪看向“可能”的金主。
“你要找谁尽管吩咐,我的服务一流,品质超优,从未让客户失望过……”
“魏天扬。”
为免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不抱任何希望的白雪亚微露蔑意,不相信一个看起来像未成年少女的女孩能知道什么。
以试运气的态度姑且一问,就算问不到他的下落,至少也让她有个方向追踪。
“方静湖”这个名字是茶坊老板透露的,他的女儿正巧是她的学生,因此她用追查失踪人口为名上警察局报案,由警察去调出她的资料。
顺利地在警局遇上方静湖的邻居,得来毫不费工夫的幸运指引她一条明路,由他身边的女人下手就不信他能不出面。
池中有杂物就要清才干净,挡路的石头一搬光就不畅行无阻。
九年前她能得到他,九年后他同样逃不开。
即使他们之间横着一条血仇,只要她信心坚定不动摇,努力化解父母对他的怨恨,他们的未来还是可以期待的。
就像她用心地讨魏家二老的欢心,让他们满怀歉疚的想补偿她,当她是自个未进门的媳妇全心栽培,给她最好的学习空间。
甚至把中部最大的建筑公司交给她管理。
“你是指工头大哥呀!”糟了,她该不会来横刀夺爱吧!
她惊讶的上前一步。“你真的认识魏天扬?”
好怕、好怕哦!她以为她要打她呢!“真的,真的,他就在……”喝!先问明白再决定要不要告诉她。
“在哪里?”神情一厉,白雪亚逼问的口气像在下命令,十分严厉。
好讨厌的感觉喔!仿佛小学五年级的虎姑婆导师。“你找他做什么?”
“你别管,只要说出他的去处。”他再也别想躲她。
更讨厌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讨债的。”
哼!她不屑赚她的钱了,倚权仰势的女人最丑陋,看了会长针眼。
还是她的阿冰最美,清新脱俗又美得有气质,谁也比不上他。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太急于要得知心上人的下落,白雪亚一气就把隐藏的刁蛮使了出来。
“注意你求人的口气,这幢大厦里住了一位名气甚大的记者。”如果她不怕上报破坏形象的话。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小女人。
“阿冰,她吼我耶!”宋怜怜又一副受尽万般折磨的小媳妇神态,大眼睛眨呀眨地好不无辜。
“乖,你站在我后面,我来和她谈、谈——”她只有他能吼。
刑天冰一脸冷鸷地将爱人推向身后,美得令人叹息的五官正蒙上一层冰霜,他最恨仗势欺人的高官高商,尤其是自以为美貌是通行证、无往不利的女人。
风吹动他飘逸的发,落花如雪地在他身侧三尺,唯美得如一首诗。
但是他的眼神令人害怕,不由得退避三舍。
“别……别忘了你是警察,奉命带我来找人。”白雪亚微瑟了一下,挺起胸膛与他对视。
“警察又怎样,你没听过警察是合法的流氓吗?”他已经很想扁她了,她一路上的高姿态就像女王般让人厌恶。
“你想干什么?”她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冷笑的一扬嘴角,刑天冰扳动着灵活的十指。“摘下你的骄傲。”
“你……”她不安的吞吞口水,搬出局长的命令压他。“你要敢伤害我一丝一毫,我会让你去守鹅銮鼻灯塔。”
“去找有力人士来关说呀!我等着。”他一拳挥出,击凹了她身后的公车站牌。
吓!他……他居然……居然敢……
吓得目瞪口呆的女强人有些腿软,慌惧的神情上仍有着不甘和执着,似有不达目的不罢手的意思。
可是她是个聪明人懂得进退,明的不行她就暗着来,没必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保留后路好守株待兔,她迟早守得云开见日。
九年的时间她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会。
“你……你们转告方静湖,别人的男人不要占为己有,会有报应的。”
一说完,她想潇洒的离开。
不过不知是老天的捉弄还是有心恶意的安排,她走到马路旁正要举手招辆出租车,天空忽然淅沥沥地倒下一盆水在她头上。
然后一辆急驶而过的砂石车没盖纱网,一遇红灯紧急踩下煞车轻泻了将近半吨的砂子下来,不巧淹没了她下半身。
狼狈加举步维艰,她的处境令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阿……阿冰,这是不是就叫报应?”
来得好快呀!
嗫嚅的宋怜怜打了个冷颤,生怕A钱A得太过头的她也会有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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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我们为什么要任由人摆布,那个方静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具音感优美的弹琴机器,居然敢避不见面地绕过大半个地球让我们疲于奔命……”
“弹琴机器”这四个字改变方静湖的一生,她因此畏惧着她所喜爱的音乐。
凌乱的被单,欢爱过后的残味,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斜躺着一对赤裸男女,神似方静湖的女子趴在男子的胸前,而他不是狂野的工头魏天扬。
就像每一个故事里都有一个反角,嫉妒着受人欢迎的女主角背后总有一道阴影,长期被炫目的光彩遮隐着,压抑出受迫害的性格。
爱玩爱闹的方静湘从来就不是个安静的孩子,打小像个野孩子四处撒野,是典型令父母头疼的孩子王。
她也爱弹琴,可是好动的心性让她坐不住,常常老师教到一半就不见人影,没什么耐性的老想着玩,一离开钢琴如离巢的雏鸟,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心。
天才也是需要努力才会有成就,不可能一步登天,世上只有一个阿玛迪斯,后人只能仰望而无法造就第二个莫扎特。
所以她的琴艺越来越退步,最后连初学者都弹得比她优雅。
当她的姊姊开始在乐坛大放异彩时,她却在派对上大搞男女关系,不事生产的用其姊演奏的酬劳大肆挥霍,甚至勾引她的未婚夫。
她是个不满意现状的反现实社会者,二十五年来不曾亲手赚过一块钱,以与姊姊相似的容貌优游于上流社会,不时假冒其名招摇撞骗。
人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她从不去体恤姊姊的辛劳,只是不断的剥削,利用她的演奏天份来图利自己。
直到有一天方静湖突然消失在舞台,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隐退,连最亲近的双胞胎妹妹都未感应到她的变化,莫名其妙留下解约的合约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