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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杂草,你要多少随便割就是!不过婶子这会正忙着,就让二毛带着你过去吧。”说着,翠花转头望着二毛道:“二毛,帮着你悠儿姐姐些。”
“嗯。”二毛那小脑袋用力地点了点。
“翠花婶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方清悠笑着,将肉和糕点从竹篓里取出来送进了厨房:“翠花婶子,我今天买了些肉,这些是送给你家的,你晚上可以做个菜吃,还有这包糕点是给大毛和二毛的。”
“悠儿,这些东西你快拿回去吧,婶子不要,你和你哥哥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留着自己吃吧。”见状,翠花连忙就将东西往外推。
方清悠又给推回去:“翠花婶子,你快收着吧,我家还有好些呢。现在天气热,东西都存不住,再放下去就坏了。”
翠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悠儿你快拿回去,婶子不要……”
方清悠和翠花两人你来我往地推让着,二毛却眼巴巴地盯着那包糕点,不自禁地轻轻咂吧起小嘴巴来。
见状,方清悠索性将糕点接下,快速打开了包装油纸,从中取出一个糕点递到二毛面前:“二毛,这糕点很好吃的,姐姐喂给你吃,好吧?”
看着诱人的糕点,二毛圆圆的眼睛睁得亮亮的,赶紧点头。
“二毛……”翠花还要阻拦,方清悠却已经将糕点送到了二毛嘴边。
二毛害怕翠花不让自己吃,连忙一口就将糕点吞下,小脸被撑得鼓鼓的都不舍得张口。
见此,翠花不忍心再拦二毛了,同时眼眶有些泛红,都是他们做父母的没本事,连糕点都给孩子买不起。
这时,方清悠又拿出一块糕点,顺势将剩余的糕点放在案板上,牵起二毛就转外走:“翠花婶子你先忙吧,我们走了哦。”
待到翠花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清悠已经牵着二毛出了厨房。
翠花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洗手中的肉。
他们家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铁娃每天干力气活,能有油荤自然最好,而大毛和二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方清悠这情,她先记着,以后再还就是。
吃了两块糕点,二毛很是开心,高兴起来拔草拔得比方清悠还快。
方清悠挡着劝着,二毛的速度才慢了下来,两人一边拔草一边聊天。
“悠儿姐姐,你家里是不是买了牛,所以要拔这么多草?”
在二毛的认知里,牛是可以耕地的动物,刘家村里很多人家里都有牛。
方清悠笑着摇头:“没有,姐姐只是租了一个马车,要给马准备些草。”
“马车?!”二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悠儿姐姐,马车是不是可以跑很快的那种车,比牛车还要快的?”
“对呀。二毛想坐马车是吗?那马车就在姐姐家里,等到明天姐姐再带你坐吧!”看着二毛渴望的眼神,方清悠倒是很想立刻让他坐,只是眼看天就黑了,路不好走而且路上下地回来的人又多,加之夜间的马比较敏感,驾车是相当危险的。
“噢噢噢!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坐马车喽!”二毛开心地拍着手跳了起来。
跳着跳着,二毛突然想起一事,顿时紧张了起来:“悠儿姐姐,我明天去你家里坐马车,任姨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的,任姨很喜欢你的,怎么会不开心呢。”方清悠不知道以前任氏和二毛相处得如何,反正这几天二毛来她家玩,任氏的表现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我听娘说任姨被坏女人欺负了,很不开心呢。”
方清悠面色一变,不自禁地想起了任氏那被人抓破的手臂,还有脸上的巴掌印。
“二毛,你认识那个坏女人吗?”
“卖孩子的那个坏女人。”二毛的脸上露出一丝惧意。
方清悠目光一沉,被称作“卖孩子的坏女人”的,刘家村里只有一人,就是张媒婆。
昨天,任氏一定是听说张媒婆带人追她,所以才会去张媒婆家里问,结果被她打了。
不对,张媒婆昨天下午应该只比她早一个多小时回来,而任氏身上的伤至少是在两个小时以前留下的。
方清悠突地想起一人,正是张媒婆的小姑子刘二亚,那个点的话,任氏在张媒婆家遇到的女人很可能是她。
对于刘二亚,方清悠了解的并不多,只听说她比张媒婆还要泼辣厉害。
方清悠眸光一冷,有种暴揍刘二亚一顿的冲动,只是以她这身板如果去找刘二亚算账的话,怕是会和任氏一样被打。
收拾这个坏女人,只能智取。
做满一竹篓草,方清悠就回家了。
伊凌云站在门外,见方清悠回来就要将她背上的竹篓卸下来:“小悠,我来喂马吧。”
方清悠一直在想任氏被刘二亚打了的事,也不和伊凌云客气:“辛苦你了。”
方清悠回家去找任氏,伊凌云则是一边喂马一边查探着四周的动静。
伊凌云的心里有些奇怪,他原以为这些人是为财而来,还担心他们会对方清悠不利,可是如今仔细查探,发现这些人身手都似乎不错,以他们的身手,应当不至于盯上方清悠那几十两金子。
可若不是为财而来,又是因为什么呢,仇家么?
一个一贫如洗的农家,会结下什么仇怨呢?
任氏正在柴房给伊凌云收拾住处,方清悠给家里买的新被新褥都被她拿来给他用了。
方清悠也不心疼,伊凌云这个朋友很不错,值得深交。
方清悠进来欲要帮着任氏收拾,任氏见状连忙拦下她:“悠儿,你别忙了,这里交给娘来收拾就是。”
“娘,我帮你吧,我不累呢。”
任氏犹豫着开口问道:“悠儿,今天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赚钱买的?”
“是呀。我帮朝廷破了一个案子,得到了一笔赏金。买了这些东西后,我还有一大笔钱呢。娘,我们以后不差钱了!”
“什么案子?”任氏不喜反忧,这么多赏金只怕不是小案子,她怕方清悠遇到危险。
“是南关县的一个案子,是伊凌云帮我破案的,不过赏金都归我。”怕任氏担心,方清悠刻意说的模糊,造出一切都是伊凌云的功劳的假象,然后就赶紧转移话题:“娘,张媒婆今天没有再来家里闹了吧?”
第21章 让有些人知道一些事
方清悠是故意提起张媒婆的,并一直观察着任氏的神色变化。
“没有就好。这个张媒婆也不知道怎么做媒婆的,整天光想着嫁别人家的闺女,自己的小姑子都快四十岁了还没嫁出去,也没见她着急!”
任氏的眸光一阵闪动,含着几分难堪,几分躲闪。
方清悠看得心疼,不忍心再多说什么,此番试探,她已十分确定打任氏的那个坏女人就是刘二亚。
帮着任氏收拾完柴房后,方清悠又出门了。
出门前,看到伊凌云还站在外面,方清悠不禁问道:“伊少侠,你是有什么事吗?”
伊凌云没有回答方清悠,反而问道:“小悠,你又要出去?”
方清悠点了点头,伊凌云心里紧张起来:“你要去哪,我陪着你吧。”
“不用,我不去远地方,就在村子里的。”方清悠说着就转身走了,她要去做的事有伊凌云在不方便呀。
伊凌云望着方清悠的背影,一对剑眉微微蹙着,不知道脱离了他的视线后,这些人会不会对方清悠不利,同时又担心若是自己一直跟着保护她,任氏和方润亭会不会有危险?
方清悠不知道伊凌云的担忧,一路来到了酒西施家。
酒西施是村里酒坊的老板娘,因貌美而有酒西施之称,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村子里的事事通,谁家有什么事,没有她不知道的。
方清悠到了酒坊的时候,酒西施一家刚刚吃过晚饭。
“咦,你是那方家的丫头?”方清悠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了一道婉转甜酥的女子声音。
紧接着,一个姿态娇媚的女子出现在了面前。
这是方清悠第一次和酒西施打交道,不得感叹她这酒西施之名实在是名不虚传。
酒西施年过三十,脸上却是满满的胶原蛋白,雪肌红唇,娇嫩得如同少女,身材更是玲珑有致,风姿媚人。
方清悠更是惊讶,这样的大美人竟然会委身在刘家村这样的地方。
不过,方清悠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我来打酒,要你们家最好的酒。”
酒西施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噢,你是要酒招待你家那位模样俊俏的客人吧?”
方清悠点了点头,她就是要用伊凌云来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
“跟我来吧。”酒西施向着方清悠一个招手,那手臂如同柳枝一样柔软,走路的样子更是风姿摇曳。
方清悠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句,她若是个男人,只怕这会都要流鼻血了吧?
“以前都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竟是如此伶俐,连张媒婆都栽在你手里了。如今还结交了个家世不错的朋友,想必以后你们家怕是要走运了。”酒西施一边打酒,一边望着方清悠,眼里满是探究。
闻此,方清悠知道酒西施一定是很清楚自己昨天从张媒婆手中逃脱的事情。
酒西施对她很好奇,正巧她也想从酒西施口中知道些事情,是以方清悠便顺势说道:“我不过是侥幸寻到了自保之法罢了。张媒婆那么厉害,幸好她最后没有再闹,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
“张媒婆的确不好对付,不过这刘家村也有她怕的人。”
“是谁?”方清悠故作不知。
“她的小姑子,刘二亚。”
方清悠满脸怀疑:“是不是真的,刘二亚有那么厉害?”
酒西施杏眼一挑:“从我酒西施口中出来的消息,岂会有假?刘二亚,泼辣狠毒……”
从酒西施家出来后,方清悠抱着一坛子酒又去了刘大户家。
方清悠走后,酒西施脸上的柔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刘大户家是自产自销的蔬菜粮食大户,方清悠表面上是去买菜的,其实却是想借刘大户媳妇之口,让有些人知道一些事。
从刘大户家出来的时候,方清悠不但订了一些当季蔬菜,还订了全年的粮食。
这么一小会就花了好几两银子,可是方清悠却很是高兴,因为她有预感,很快就会有人替她收拾刘二亚的。
方清悠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而伊凌云依旧站在门外。
“伊少侠,你可是有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方清悠觉得伊凌云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一直站在外面不进去。
“你这么晚出去,我不放心。”
这样甜蜜的话,被伊凌云这样认真地说出来,方清悠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愣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好吧,那现在我回来了,我们一起进去吧。你这样若是被我娘看到了,肯定要说我怠慢你了。”
伊凌云笑了笑,伸手将方清悠手里的酒坛子接了过来:“小悠,我来吧。”
方清悠没有和他客气,抱着这酒坛子走了这么多路,她觉得胳膊都快断了。
伊凌云转身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就在刚才他察觉到有人离开了方家,可外面还有人在掩藏着。
回家的时候,任氏正在方清悠房间收拾东西。
方清悠想给方润亭治伤,便将伊凌云支开:“伊少侠,你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伊凌云却是不走,望着方清悠问道:“小悠,你还会再出去吧?”
“不会了。我去看看我哥哥,然后就准备睡觉了呢。”
“我和你一起吧。”
方清悠赶紧摇头:“你若真想帮忙,就去帮我娘收拾东西吧。”
“好吧,那我去帮任姨了。”伊凌云只得离开,想着这么近,便是方清悠真有事,他也能立刻赶过来。
方清悠松了口气,洗净双手后就进了方润亭的房间。
油灯明亮,方清悠先针了方润亭的睡穴,然后为他针灸,最后才为他用上伤药。
望着他仍显苍白的面色,她不免叹息一声:“哥哥,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竟要遭受如此之罪。”
是夜,累了一天的方清悠渐渐陷入了梦乡。
半夜,方清悠被左前臂上传来的刺痛感痛醒,那种痛感和昨夜一模一样。
方清悠微微蹙起眉头,她这是怎么了,竟是痛得完全毫无预兆,而且身体还查不出来任何问题。
正思索间,方清悠隐隐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动静,顿时面色一变。
遭了,该不会是有人深更半夜跑到她家来偷马车了吧?
第22章 说谁是老大爷呢
这样想着,方清悠立刻起身穿衣,推门而出。
不过,在出门前,方清悠没忘记拿准备在床边的防身棍子。
临近十五,月亮不算圆却很亮,使得方清悠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外面的情形。
待到她走到院子里向外看的时候,隐隐看到她家外面似乎站着一个人,而那人此刻就站在马车旁边。
果然是有人偷马车!
方清悠握紧了手中的棍子,加快脚步,轻轻地向着外面前进的。
方清悠本是打算一棍子将偷车贼直接敲晕的,结果走得近了,看到月色下那人的头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