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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任氏笑着,伸手接过方清悠手里的猪骨肉。
方清悠面色却是变了,一把抓住了任氏的手:“娘,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任氏眸光微闪,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悠儿,娘没事,下午不小心被柴禾划破了手罢了。你先休息着,娘去做饭了。”
任氏匆匆离开,却不知侧脸上印着的巴掌印也被方清悠看在了眼里。
身后,方清悠的眼里跳动着怒火,任氏手臂上的伤是被指甲抓破的,脸上的巴掌印高肿着,分明是被人打的!
知道任氏隐忍的脾气,方清悠也不追问她,只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收拾那个坏蛋。
好一会,平静下了心神,方清悠才拿出了身上的几根绣花针,准备为方润亭施针治伤。
望着这个陌生的哥哥,方清悠的心里泛起温暖。
方润亭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想赚钱给前身买那串喜欢的珠花,结果在山上砍柴时,一不小心从陡坡滚落下来摔断了腿。
虽然她并非前身,但是如今她既然代替着原本的“方清悠”活下去,那么就要肩负起“方清悠”应承担的一切,也算是报答了命苦前身的一命之恩。
方清悠为方润亭施针完毕后,又一次没忍住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哥哥治的伤,接骨接错位了不说,在处理伤口之前竟然都没有消毒!”
方清悠是真的很生气,恨不得将那大夫找到暴打一顿,方润亭因伤口感染高烧数天不退,如果不是她,他这条腿会废掉不说,恐怕连命也没了。
那个大夫,不是庸医就是故意杀人!
方清悠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当初任氏为方润亭找的大夫,听说可是南关县最好的骨伤大夫呢。
所以她准备等方润亭好的差不多时,问问看他是否得罪了什么恶霸富二代,才会遭遇这种灾难。
为方润亭治伤完后,方清悠才有空管自己,下午她在县衙门口摔了那么一下,腿肯定是受伤了。
待到她挽起了宽大的裤腿,果然看到两条腿的膝盖一大片都被磨破了皮,渗出的血丝已经凝固了,周围有些青肿。
只是些皮外伤,看起来可怕罢了。
不过方清悠素来爱美,可不希望自己身上留下伤疤,只是目前她还没办法配出防疤药膏,只能将就着先用温水清洗一下伤口算了。
这个年代没有热水瓶,方清悠要打热水只能去厨房。
还未走到厨房,方清悠就闻到了一股浓郁扑鼻的骨汤香气,知道任氏已经将骨汤熬上了。
闻到食物香气,方清悠顿觉饥肠辘辘,不自觉地多吸了几口香气。
厨房里,不舍得点蜡烛的任氏,只借着灶膛里的火光照明。
任氏正在包饺子,见方清悠端着盆子进来,想起她每天都要用温开水洗漱,便立刻起身给她舀水。
“悠儿,是不是很饿了,娘马上就做好饭了。”
“我就等着吃饭了呢,嘻嘻,辛苦娘了。”
任氏温柔地点了点头,在方清悠端着水盆要走的时候,任氏突然拉住了她:“悠儿,你腿怎么了?”
方清悠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光顾着管腿伤了,都忘记裤子也被磨破了。
方清悠更是惊讶,厨房这么暗,可是任氏竟然一下就能发现她的裤子破了。
“娘,我没事,就是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方清悠的话还没说完,裤腿就被任氏掀了起来。
看到方清悠的腿伤,任氏顿时就红了眼睛:“悠儿,都怪娘,娘不应该让你去采药……”
看着任氏自责的模样,方清悠笑着摇头:“娘,我这不过是些擦伤罢了,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悠儿,以后娘会再多绣点绣品去卖,这样你就不用去采药了。”
“不行!”方清悠连忙摇头:“娘,我还立志要当一代女神医呢,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伤就放弃了?以后我不但要采药,还要治病救人呢!”
任氏欲要再说什么,可是看到方清悠眼中那明亮如星辰的光芒,阻拦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任氏知道女儿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医术,因为这般明亮的眼神,她之前从来没有在女儿眼里看到过。
是以任氏不忍心再阻拦方清悠,只是非要为她抹药酒。
看着任氏心疼的眼神,方清悠的眼眶同样有些泛红。
其实最初穿越来这个异世时,她是不愿意接受的,来到这里,她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家人、朋友、同学、同事、现代医学……
穿越前,她正在化工爆炸事故现场救人,不幸被突然爆发的爆炸波及,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景象就是那漫天的爆炸火光。
或许那个世界的她已经死得彻底,永远都回不去了,而这个异世给她的,是一个相同的名字和一条不同的生命。
在这个异世,方润亭和任氏这两个最陌生的亲人给了她最初的温暖,使得她决定开始面对穿越这个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心善者天助,因她多年救死扶伤,所以上天不舍得让她死?
不过,既然命运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就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
同一时间,皇宫内。
德容殿之中,一个端庄沉静的女子正端坐于殿中,身上的服饰庄重且华贵。
第6章 放肆,不知死活
女子的身侧,一个中年太监正在为她沏茶,神情看起来极为认真。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越国的当任皇后,仁善之名人尽皆知的秦皇后。
而这个中年太监,是秦皇后的心腹全公公。
此刻,德容殿中,只有秦皇后和全公公两人。这番情形,其他人看起来像是全公公在伺候秦皇后喝茶。
事实上,全公公一边沏茶,一边却在低声向秦皇后禀告事情。
“娘娘,今天八皇子到了下午才去了一趟南关县县衙,只是简单地问了县令一些案情,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回来后就直接回府了,怕是明天才会进宫来。
不过,八皇子在县衙门口还审了一桩案子,那个穷小子口口声声称他为‘青天大老爷’,不过八皇子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温和公正,可是背地里就让人把被那穷小子抓过的衣服烧了。”
秦皇后听得饶有兴致,心里放心不少,八皇子还是一如既往对黎明百姓不屑一顾甚至鄙夷厌恶呀。
人命关天的案子,皇上本想派给他让他赚些功绩,可他却一点都不领情。
还是她亲自劝他,他才勉强接下了这件差事,可是却办得一点都不尽心。
这样的差事若是落在其余皇子身上,只怕恨不得当天就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结果报给皇上。
想到这里,秦皇后不禁笑了。
这样很好,便是皇上再想传位于八皇子,怕是也只能恨铁不成钢呀。
“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一旦八皇子府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回我。”八皇子对这命案的态度都在秦皇后的预料之中,本来她应该很放心的,可是一想到皇上对他的皇宠深眷,她就一点都无法放心。
只恨皇上将八皇子保护得实在太好了,否则这小子早就归西了,哪里有机会来抢她儿子的皇位!
秦皇后眼里的阴狠杀意,打破了她脸上的和善沉静,如果有人可以看到此刻的她,怕是很难相信她就是传言中那个贤德仁善的秦皇后。
“是。”全公公一边应着,一边将沏好的茶倒出一杯来呈到了秦皇后面前。
秦皇后接过,喝完后将茶杯放回到了桌上:“让采荷她们进来伺候,本宫今日要早些休息。”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八皇子进宫后先见的肯定不是皇上而是她。
“是。”全公公应声着,弓着腰退了下去。
同一时间,八皇子府。
一个一身白袍的少年慵懒地斜依在罗汉榻上,因刚刚沐浴过后,一头乌发如同黑色的云锦一般垂顺下来。
此刻,这少年手里正玩弄着一个机关精巧的盒子,长长的漂亮睫毛上翘着,如同轻轻扇动的翎羽。
衣衫微微半敞,露出精瘦结实的光洁胸膛,半遮半掩间带着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魅惑。
这个少年正是云越国的八皇子,无人不知的洛千墨。
罗汉榻的几步之外,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如果方清悠身在此处的话,一定就会发现这个青衣男子正是今日那个“县令”的手下。
青衣男子正是洛千墨的心腹之一,玄青。
玄青和罗汉榻之间隔着一层帷幕,使得他都看不清洛千墨的身影,可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毕恭毕敬:“殿下,秦皇后的人一直将我们跟到了府外,确定我们回了府后才回去了。一如往常,他们什么都没有查探出来,只看到了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事情。”
洛千墨的眼皮连抬都没抬,看起来似乎对玄青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漫不经心地道:“明日我们再进宫吧。”
“是。”玄青应声道,俯身退了出去。
秦皇后非要主子接这个县郊连环命案的案子,本意是想试探主子的野心和对百姓的,更想让皇上对主子失望,可秦皇后却不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这个案子他们早就已经看清。
洛千墨自始至终都在玩弄那个机关盒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直到想起了一件事,才缓缓地抬起了眼皮。
那一瞬,倾倒众生的绝色容颜才展露出了真颜。
洛千墨的眼眸有些冷,他向来厌恶被人碰,更厌恶被女人碰,更加厌恶被脏兮兮的女人碰,可是今天那个女人不但紧紧地抱着他的腿,甚至还趁机摸了他好几把。
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心里这样想的时候,洛千墨却并未流露出多少杀意,甚至心里还觉得那个女人比较特别,眼眸中浮现着更多的兴味。
或许是因为她的过人的胆量,或许是因为她异于普通女子的聪慧?
普通民女见了县令都会心生畏惧,可是那女子虽也颤栗,但是他感觉她的颤栗更像是在憋着笑。
明知道他是“县令”还敢摸,真是放肆。
不过,为何这放肆让他有些喜欢呢,难道是因为发现这天底下原来还有和他一般放肆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子?
此时此刻,方清悠正在吃着香喷喷的饺子,全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谈论自己,更不知道自己明明女扮男装,可是却被第一次见面的洛千墨给识破了,更没想到自己招惹上了认为永远不会有交集的皇家人。
熟睡一夜,第二天方清悠早早就起了床。
方清悠打算去南关县的另外几个村子去行医,要知道这几日为了赚钱,她将刘家村附近的几个邻村都串遍了。
其实以方清悠的医术,就算是做御医都绰绰有余,可是她的年龄和身份所限,要真是去了云京城只怕无人问津不说,更是会当成骗子庸医一流被抓进大牢里。
这种情况下,比起行医,方清悠倒是更愿意采药卖钱,至少采药人身安全绝对有保障呀,只可惜她穿越的季节不凑巧哇。
五月的时间,外面实在找不到多少值钱的药材,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只怕采一天药卖的钱都不够她的功夫钱。
可现实情况是,她必须尽快尽量多地赚钱,方润亭的腿伤必须好好治疗还有日后的精心调养,而且家里眼看就要断粮了。
赚钱的事,可是迫在眉睫呢。
第7章 无法想象是同一人
方清悠准备打水洗漱,才出了房间就发现厨房里亮着火光,便知道是任氏正在为她做早饭。
心头一暖继续向前走,她又看到院子里晾着一杆子衣服,这些衣服大概是昨夜洗的,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皂荚香气。
其中一件衣服正是她昨天穿的方润亭那身旧衣服,只是那被磨破的裤子已经被缝补好了,线脚很整齐平整。
不用说,这些都是任氏做的。
这时,任氏从厨房探出头来:“悠儿,娘烧好热水了,饭也已经好了,你洗漱完了就吃饭吧。”
方清悠的鼻子不禁一酸,虽然家里很穷,方润亭摔伤后更是一贫如洗,可是任氏还是尽力为她提供最好的生活。
方清悠握紧了拳头,她一定要好好努力,一定要让任氏和方润亭早日过上好日子!
等着方清悠吃完饭,天已经蒙蒙亮了。
方清悠告别任氏后,便前往了南关县。
不过,为了让任氏相信她是去采药的,今天她还刻意背上了家里的小竹篓。
走出家门后,方清悠一边赶路,一边挽起了左手袖子。
昨天累了一天,所以昨晚她睡得很熟,可是夜里有一会她感觉到左手前臂处格外刺痛,如同针扎一般疼,将她都痛醒了好几次。
只是夜里房间太黑,她无法看清前臂的情况,不过为自己把脉时并未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
此刻,方清悠再看左手前臂,就看到那里没有一点损伤,于是又仔细地为自己把了把脉,结果依旧是身体没有问题。
查不出来什么,方清悠只得将衣袖重新放了下来,或许昨夜那刺痛感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方清悠很相信自己的医术,不过却是不知,就在她刚刚放下衣袖的那一瞬,她觉得前臂刺痛的那处竟是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淡紫色图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