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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洛千墨为何会待她格外不同,大约只是因为他的脾气古怪吧,并非因为她的来历。
想想也是,洛千墨向来我行我素、肆意妄为,这些年他做的这种事情还少吗,也不差今天这一件。
闻此,石正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石婉彤大声骂道:“愚蠢之极!这么一件小事,你竟然就沉不住气了!你也不想想,今天的事给你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父亲……”石婉彤泪如雨下,她何尝不知这些,所以心里一直很是焦躁。
见石婉彤如此模样,石夫人心疼不已,耐心地解释了几句:“彤儿,区区一个村姑而已,也值得你和她计较?你不想想,以她的身份,便是她和顾大公子走得近又如何,你又不是不在知道顾大公子待谁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难道他还可能喜欢她,还会娶她不成?”
闻此,石婉彤幡然醒悟。
是的,顾锦逸向来待任何女子都是温和客气的,那寒酸丑女人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昨天看到她那寒酸丑女人站在顾锦逸身边时,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为了找她麻烦,竟害得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
“母亲,那如今我该怎么办?”石婉彤后悔死了,如果她能沉得住气,自己也就不会落得这样狼狈的结局了。
“只能想办法挽回你的名声了。彤儿,你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石夫人本来想说,这件事不算难办,她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可是在看到石正初那难看的面色时就立刻改了口。
今日栽了这个跟头,就算是给了女儿一个教训,过了这个坎,以后女儿做事就会沉稳许多的。
竟然是教训,就该足够深刻,这样才能让女儿长点记性。
见石婉彤心中已有悔悟,石正初也不再说什么,他和石夫人一样,认为今天之事给石婉彤造成的恶劣影响就很容易被消除的。
是以,石正初冷着脸看了石婉彤一眼道:“你去祠堂跪着吧,等到明日就将千两白银抬到南关县的大合钱庄去。”
说这话的时候,石正初肉疼不已,这可是一千两白银呢,他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既然这是洛千墨的意思,他就必须赔。
他要告诉天下人,石家输得起,也得给足洛千墨面子。
石婉彤是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赔方清悠银子,可是事已至此,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石婉彤只能乖乖地去了祠堂,石正初对她的惩罚,她便是不想也得接受,的确是她自己做错了事。
石夫人望着石婉彤她那连路都走不稳的背影,觉得心都要碎了一般,继而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方清悠,这仇,我可是记住了。不知天高的丫头片子,你对彤儿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方清悠一夜好眠,不知道因她的关系,导致昨夜许多人都失眠了。
忙了一早,到了正午的时候,方清悠才准备去大合钱庄,她可没忘记石婉彤还欠她一千两白银呢。
方清悠早就想在大合钱庄开户,石婉彤的出现使得她这个计划提前了一些。
那千两银子她会将一部分存在钱庄,另外一部分则是留着日常花销。
不过,方清悠之所以会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整整石婉彤。
昨天,石婉彤想让她当众出丑,今天她就以其人之道还之以其人之道。
方清悠的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堂堂石三小姐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这情形,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好玩呢。
第63章 难道她很傻白瞎么
方清悠还未走到大合钱庄,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到了。
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大合钱庄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可是远远的就看到大合钱庄门前聚集着许多人。
这情形,和现代那些大妈大伯们大清早在银行门口排着长龙、等着办业务的热闹都有得一拼了。
方清悠眨了眨眼,不敢确信地望着绿野问道:“绿野,我没有眼花吧?我怎么看到大合钱庄门口有很多人呢?”
大合钱庄,方清悠前前后后曾路过过许多次,从来没有见过钱庄门口有过这么多人。
绿野如实道:“方姑娘,你没有眼花,大合钱庄门口的确有很多人。”
“好吧。”方清悠心想,是不是南关县的有钱人今天都来存钱或取钱了,所以大合钱庄才这样业务繁忙?
待到方清悠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似乎并不是来大合钱庄办业务的,基本上都是来看热闹的。
此刻,这些人围在大合钱庄门口,似乎正在围观着什么。
方清悠继续往前走,就发现这些人围观的对象竟是石婉彤。
石婉彤静静地坐在一张杌凳上,身旁一侧跟着几个丫鬟,另外一侧则是摆放着一个大红木箱子,由几个家丁守着。
石婉彤这般阵势,任是谁都会好奇她在做什么,所以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任周围人如何打量、如何议论石婉彤,她都是那般端庄娴静的模样。
方清悠没来的时候,石婉彤端的是名门闺秀的范,始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方清悠来了后,石婉彤心里明明恨得咬牙,可脸上却立刻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方姑娘,你来了。”
看着石婉彤这笑容满面的样子,方清悠不想问她是不是没吃药就出门了,因为她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假。
明明昨天见了她,那神情凶恶地还和杀父仇人似的,可今天就变得这么亲近了,看在外人眼里,还以为她们两个是多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呢。
石婉彤摆出这般模样,只怕今天是有备而来。
“石三小姐,你来已经到了呀。”方清悠勾了勾嘴角,不管石婉彤想做什么,她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方清悠话音才落,就听得石婉彤身侧那个模样伶俐的丫鬟道:“方姑娘,你怎么来这么晚?我家小姐已经带伤等了你一早上了。”
那声音,说不出的委屈哀怨。
这个丫鬟,是石婉彤最重用的丫鬟,菱香。
“菱香,不可对方姑娘无礼。”石婉彤连忙轻斥菱香,同时向方清悠投去歉意的眼神。
那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温婉大方、知书达理。
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石婉彤面容显得有几分苍白,看起来似乎很虚弱似的。
至此,菱香不再说什么,可是那神情看起来委屈极了,一副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的神情。
见菱香和石婉彤这般模样,连围观群众中的知情人士都有些怨怪方清悠了,人家石三小姐这么有诚意,可是方清悠却姗姗来迟。
将众人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方清悠脸上故意露出些意外来:“石三小姐,你受伤了,可是手心的伤还没好吗?我昨天送你的伤药,你难道没用吗?”
石婉彤这么喜欢和她玩心计,难道她看起来很傻白瞎么?
方清悠才不承认自己来晚了,她昨天只说和石婉彤在大合钱庄外不见不散,又没有说什么时候见面,好咩?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围观群众中有人不明就里,知情人便讲起了昨日方清悠以德报怨给石婉彤送药的事。
石婉彤以为方清悠要辩驳几句,却没料想她竟是装腔作势地关心起自己的伤势来。
她自然是不会用方清悠的药,昨天就将那瓶药随手扔了。
当然,石婉彤是不会说实话的,不会让自己显得那样没度量。
石婉彤正想说“她用了那药,谢谢方清悠”之类的话,就见方清悠有些失落地道:“石三小姐,原来你没有用我的伤药。罢了,我只是一个山野村民,那药自然比不得你府上的灵丹妙药,你便是丢了也无妨。”
此刻,围观群众又都将目光转移到了石婉彤身上,若真是这样,那这个石三小姐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穷怎么了,穷人的尊严就应该被践踏吗。
这话,正中石婉彤的所作所为,使得她的目光一阵闪烁:“方姑娘,你误会我了,我……”
方清悠不给石婉彤解释的机会,刻意流露出几分难过来:“石三小姐,你不用解释。我自知身份低微,也很能理解你的想法,我是不会怪你的。”
至此,急得石婉彤忙抢着说道:“方姑娘,你误会了,你的药我用了,可如今才有机会谢谢你。”
谁知,方清悠听了这些话,脸上的神情却是更伤心了:“石三小姐,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其实懂些医术,闻得出来你身上的药味并非是我的药。”
闻此,石婉彤的神色顿时僵住,她怎么都没有料到,方清悠竟然懂医术。
石婉彤自然是怀疑方清悠这话,可是心虚让她本来伪装出来的亲切神情已经破碎了。
一时间,围观群众皆是议论纷纷。
“这石三小姐未免也太虚伪了。”
“是呀,还以为她是真心待这方姑娘的。”
“你们太天真了,这大官家的小姐哪能看得起我们平民百姓家的姑娘。”
“是呀,亲近都是伪装出来的,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鄙视我们呢。”
这些议论声,让石婉彤觉得十分刺耳,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使得她一时都有些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她本是计划好了的,只等着方清悠反驳说自己没有来晚,这样她就在气度上输了自己一截。
然后菱香再激怒方清悠,这样的话,事情的最后,方清悠就会显露出粗鄙丑陋的村姑本性,让人鄙夷厌恶、名声尽毁。
只是,石婉彤怎么都没有想到,方清悠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反而使得她陷入了被动。
不过,石婉彤却没有忘记她还有帮手,悄悄地给菱香使了一个眼色。
第64章 如此不识时务
接收到石婉彤的眼神示意后,菱香悄悄地向她点了点头。
继而,菱香就神情愤愤地望着方清悠道:“方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含血喷人,我们家小姐明明用的是你送给她的药!”
是的,菱香决定坚持不承认,因为她根本不相信方清悠会医术。
石婉彤则是索性装无辜,刚才是她太慌了所以才失了主意,以方清悠的年纪和家庭条件,便是懂些医术也是些皮毛,怎么可能闻出她身上用了什么伤药。
方清悠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吓住她。
方清悠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又是一个不信任她医术的人呀。
“菱香,你若真是这样说,那我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送给石三小姐的伤药,其成分皆是常见的药材,而她身上用的这伤药其具有的黄柏、金银花、三七……等成分,都不会我的伤药具备的成分。石三小姐用的这伤药明显价值不菲,而且并非我送她的伤药。菱香,你看我说得对吗?”
方清悠每说出一味药材,菱香的面色就会难看一分,石婉彤的眼神就会变得更加闪烁。
伤在手上,石婉彤生怕用药不善会使得皮肤留疤,在用药前曾询问过这伤药的成分,所以她很清楚方清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她只有坚决不承认。
菱香知晓石婉彤的想法,是以只皱眉道:“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会知道这药是什么做的?”
方清悠看了石婉彤和菱香主仆二人一眼,继而就将目光望向围观群众道:“诸位乡亲,不知你们中可否有人擅长药理,如果有,你们谁能帮我评判一下吗?请你们说说,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见此,菱香顿时急得叫了起来:“方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方清悠神情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不做什么,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虽是身份低微,却绝对不允许别人质疑我的品性,还有我的医术。既然石三小姐不相信我,这么多人里总该有她相信的人吧?”
石婉彤想让菱香当她的挡箭牌,她偏偏就不让石婉彤如意,偏偏就要字字句句都提起她。
闻此,石婉彤眼神一阴,这个方清悠真的是个小村姑吗,怎么可以这样难缠,她若是真找到了人怎么办?
还有,方清悠难道真的懂医术吗,为何她能说出自己所用伤药中的每一味药草?
围观群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迟迟都没有人敢站出来。
说到底,这些群众是不相信方清悠的医术,也是不想得罪石婉彤。
见此,石婉彤这才心情稍稍一松,还好,这些寻常百姓还是十分忌惮石家的。
他们敢在背后议论她,却应该不敢公然和石家为敌。
正在这时,却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来吧。”
蓝袍男子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破旧,可是他的脊梁骨却挺得笔直。
石婉彤面色一变,怎么有人不怕得罪他们石家吗?
菱香神色肃冷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哪里的坐堂大夫,对药理又有多少研究?”
蓝袍男子神色不卑不亢地道:“我不是坐堂大夫,只是益康堂的药童。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学习药理,至今已经有十三个年头。”
“原来你只是个药童呀……”菱香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谁都能看出来她是不信任他。
“判断药材成分,只需要通药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