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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们的腰杆更直更硬,瞧瞧这各路大军的诺大功劳,苏家是当仁不让的拿大头;那沈家前途大展,沈采薇将门虎女,不容小觑;孙家更有莫大的功劳,还有何思烟,在身份上比苏贞秀还高出一大截呢,真正的名门闺秀,还有袁家江府也有女可以纳入宫,这要封后,怎么轮也轮不到萧如月头上。
面对宫内外说她痴人说梦的讥讽,萧如月一笑置之,只嘱咐珊瑚等人顾好宝宝。是夜晚些时候,萧如月哄睡好动的宝宝,脱了外衫,走进偏殿时,她注意到夜风吹得殿内纱绢起伏,心有所感,她侧过身,窗边倚着一道孤傲寂寞的身影,他眼窝深陷,眼下深黑,青白无血色的脸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积郁缠绕,这样满身病态又遗世独立的人除了李明宪还能有谁。
“有事?”萧如月淡然地问了句,打破沉寂,也打断他放肆的目光。
李明宪冷冷地命令道:“过来。”
萧如月微微挑眉,唇边似笑非笑的,她道:“不可,好叫大少爷知,我现在是你的弟媳呢,传出去我可没法做人了。”
李明宪敛下眼,道:“我会和阿武说,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闻言,萧如月好似非常地惊讶,娇气地叫道:“哎呀,宪少爷,我是很愿意听你的话,可是,你的阿武弟弟抱过我呢,非常非常地温柔,却又非常非常地粗暴,一次又一次,彻夜地不休止,就和您一样强有力地进入再进入,真是让人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销魂噬骨味道,你不介意吗?你真的不介意吗?”
李明宪伸出来的手僵住,深沉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更黑暗,脸上克制不住地作呕痛苦表情。
萧如月见状,在他对面露出歉然的样子,又掩不住地讥笑:“李大少爷,真是真是万分地万分地抱歉呢,你走的时候只带林诗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除了依附男人保护,还能怎么办呢?”她叹一口气,“你要早跟我说,要我注意守身别乱来,我一定宁死都不和你的阿武弟弟上床,乖乖地等着你回来宠幸。现在,看来你还是离不得萧箫,可我已经有你那温柔又威武的阿武弟弟作倍,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似是不忍李明宪痛苦难熬,萧如月眨眨眼,放下黑色的头发,解开里衫的带子,露出里面柔白的丝肚兜,缓缓地走过去,张开双臂,道:“要不,咱们试试看?来呀。。。”
在下一波恶心的感觉降临前,李明宪旋身飞离,只是无星子的夜色中,那面色如死人般难看。萧如月在后面抚着腰腹,笑得喘不过气。她边眯眼瞅着他离去的方向,边咯咯地笑边痛快地想:恶心不死你我白活这一遭!
她现在觉得这辈子碰到最好的事,就是认识慕容惊鸿。
而李明宪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有慕容惊鸿这样一个对手。
萧如月一夜好眠,浑然不知燕津区内外一夜之间血染天红,朝野内外人人惊若寒蝉。隔日早起,萧如月听珊瑚说起李大少整顿吏治的铁血手腕。她想,这人心情一不好,果然就是杀人泄怒的。不过,这与她何干!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就连看到李家三兄弟连袂而来,都能和颜悦色地让人奉茶招待。李明武神色犹豫又痛苦,他道:“萧箫,萧箫,大哥很苦,要不,要不。。。”
这个最好打发,萧如月不过眼里挤出点泪花,说又不是她不肯,是李大少爷不要,立即让李明武面如土色,几近崩溃而逃。
李明章愤怒地揪起她的衣领,满脸戾色,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折磨你的法子我多的是。。。”一道银光疾射向他,李明章歪歪头,避开小剑,转头见是眉头皱得紧紧的小鬼,他狞笑起来,“想试试看么?”他的眼光笼住宝宝,意思很明确。
萧如月镇定若兮,笑意吟吟,道:“二少爷,你怎么待我家宝宝,我就怎么一分一份地回报到你宝贝大哥身上,”她微微挑眉,“别不信啊,原本你也没猜错,公孙天都是安排他妹妹到海外隐居的,可是,公孙红锦为什么会跑回这重华宫,为什么要自焚而死,为什么要选风波阁跳楼,你去打听听,这里头我可没少出力气呢。要是你大哥也来个自刎以谢天下,那该多好玩啊,你说,要不要试试看呢?”
李明章眼底的嗜杀欲望就像那满天海潮,汹涌澎湃,稍有差错就会被杀得尸骨无存。
李明文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李明章拖离沉壁殿,到外头与悔恨得想打死自己的李明武作伴。萧如月摆头,让珊瑚把宝宝带到陈胜仙那儿去。回到殿里,李明文一脸苦笑,他准备和萧如月讲道理,也可以说是在恳求她:“萧姑娘,你这般聪慧,我大哥是何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愿放下过去的事,我可以保证,你必然是这大秦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说是很好,”萧如月淡淡笑道,“或者,我也去和曲少夫人解释她的丈夫为什么诈死,解释曲家满门五百人九族为什么必须死,解释成就帝王霸业就要有所牺牲的必然性,三少爷,你说好不好?”
李明文收起笑意,沉声道:“你这是执意要与我们作对到底?”
萧如月嗤笑两声:“我怎么敢?你们设计慕容惊鸿让他离开我要我去侍候李明宪,我能反抗吗?你们要诱反公孙氏把我扔在燕京喂那些饿狼,我拒绝得了吗?你们要我住重华宫嫁李明武,我说过不吗?现在,我倒想问问你们,还想我怎么样呢?”
“我大哥为什么带走林诗佳把你留下,你心底比谁都清楚。”
“同样的道理,你做甚不去和你的少年结发妻子说个明白?”
李明文怒而打出一拳,萧如月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昏迷。待她醒来,萧如月发现自己全身穴道被封放在水里,鼻孔嘴巴隐约露在水面上。
“明月,明月。。。”李明宪的喃语忽高又忽低,忽而欢喜忽而痛苦,忽然地愤怒,又忽然地低落,反复地呓语,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李明武撇过头,泪湿双眶,不忍再看再听那让人愁肠百结的情意。李明章去解开铁锁,道:“大哥,明月在那儿,我们把明月找回来了。”李明文在旁边运功,将银针逼入李明宪的头部各个穴位,让他清醒。
萧如月转了转眼珠,这儿是个幽暗昏沉的石洞,四边角落嵌着夜明珠,莹莹地放光。李明宪就自锁在最角落的玄冰床上。据说,只有这世间奇寒之物,才能压住他纷乱的心志,阻止他走火入魔。
“明月,明月。。。”那幽幽暗暗的叫声,明明确确是给那个他心底的女子,好像他曾在同样的时候,对同样的人,说过同样的话。萧如月合上眼,拒绝去想那曾经的过去,那只有一个人坚定地顽强地不认输地独自面对的孤独与哀愁。
锁链哐当作响,他们扶着李明宪走到水池边,语气欣然,道:“大哥,你瞧,明月还在呢。”
刹那,池水变得忽冷忽热,大概是因李明宪外放的气息而改变。有人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李明文留给她一道恶声恶气的密语“回应他”,眨眼仨兄弟已离开石室。
李明宪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脸上来回地抚摸,低低地压抑地叫着“明月”。他把她轻轻地放在玄冰石上,冰寒刺骨,萧如月忍不住地打哆嗦,李明宪恶作剧得逞似地快意笑着,哄着她让她睁眼看他如何温暖她,萧如月紧闭双眼,强制忍下浑身因情潮呻吟而起的颤粟:“明月,你又使小性子。。。”他的吻压上萧如月的唇,轻柔慢碾,细致而忍耐,双手灵巧地游走身下女子的敏感处,慢慢地诱惑着她张开身体,接纳他,包容他。
“明月,明月。。。”李明宪一边低叹舌尖上一边吐露着让人迷醉的情语,那么地让人心酸又心怜,萧如月不由自主地心软,柔荑攀到他的肩上,仰起脖子,让他吻得更深入,两人越纠缠身体越紧密,似乎心底的冰封也因这样火热的缠绵而融化。
两人不停地喘息身体不停地摇动,她的眼与他的眼紧紧地锁在一起,萦绕着她的痴怨与他的执着,却挡不住那深沉的情意燃烧如海。
如果这是梦,她情愿沉沦。
只是心底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即使在疲倦最深的入睡时,也在提醒她,有些事只能当成梦。李明宪一醒,她也跟着惊醒,外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明宪哥!你在哪儿,明宪哥,诗佳怕。。。”
李明宪揉着头坐起来,眼神迷茫,似一时不明此刻状况,怔忡地看向萧如月,他的眼底映出萧如月未曾遮掩的身体,他微皱起眉头,不解他们之间的淫靡亲密。
林诗佳从外头冲了进来,她伏倒在李明宪身上泪落如梨花雨飘落。
李明宪问林诗佳为何这般痛哭;林诗佳喜而泣,抹了抹泪说她以为他又不要她了。李明宪淡淡地说他在闭关,林诗佳偏过头轻笑起来,娇怜的容貌微微浮起粉色,在这时,她的眼角看见了躺在李明宪身后的女人,她不敢置信,眼中凝满泪水,悲伤而又怨愁,哭成一个泪人儿:“为什么?明宪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你只喜欢明月姐姐一个,所以你拒绝诗佳,为什么现在你又能接受别的女人?诗佳不好吗?明宪哥。。。”
“住手!”李明宪扣住林诗佳脱衣服的动作,眉头不知因何深皱,“什么女人?”顺着林诗佳的眼神他回过头,“她,她是。。。”他的眼底瞬时清明起来,眼波瞬时冰封,透出彻骨的痛恨之意来,他一手将萧如月扔了出去,回头安慰另一个女人,林诗佳还在哭,表明她的心意:“明宪哥,她可以,诗佳也可以。为什么不能是诗佳?明月姐姐在明宪哥身边只有三年,诗佳已经陪着明宪哥度过一个又一个的三年,整整三个三年,为什么还是不行?诗佳到底哪里比不上明月姐姐,明宪哥,你说,你说啊,诗佳会改的,诗佳会把坏脾气全改掉。。。明宪哥!”
李明宪神色不快地起身离开,林诗佳追出去,边追边永恒不变地叫着明宪哥。
萧如月全身软绵绵地躺在角落里,痛苦地吐着血,之所以没有立即死透,大概还亏了李明宪前时输入她体内防她被玄冰石冻伤的那些内劲。她相信李明宪当时是真地想杀了她,只因为她冒名顶替他心底的那个人。哈,果然呢,从前性事那般折磨也是因为她不是他的简明月,他半信半疑却又不得不忍耐,昨夜,昨夜的温情不过是个梦罢了。
呸,少没出息!
萧如月唾骂自己的软弱,分明是她占上风竟沉耽于那偶然的温柔,她去心疼他曾经三年暗无天日无情似有情的守侯,谁来同情她?萧如月把自己好一顿臭骂,整个人清醒过来后,立即抓准李明宪的心态:她亵渎他的简明月,当然该死。
但是,何尝不是另一个讯息:她萧如月在李明宪心里也有份量?所以,他必须用杀死她斩断自己的弱点。李明宪可以允许自己有简明月那样天真的娇纵的任性的却又全心全意爱他依靠他的弱点,就像林诗佳,却绝不允许有萧如月这样危险又独立的女人存在,这就是李家男人的感情观。
所谓把所爱的女人藏得很深,不过是他们懦弱得不敢承认自己真正被谁吸引的借口而已。所以,李明珠要输,可惜没死在李东海手上。
萧如月开始冷笑,李明宪,你最好坚持得久一点,不要如我所想。
不过,想再多也得有命在才成。萧如月因失血过多而意识模糊,这世上还有谁为她的生死担忧呢?毕竟对于李家人来说,杀个把女人太正常了。
大概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李明武冲进石洞,哆嗦着双手给她喂药,解掉她身上软筋散的药效,又运功化药治疗,不住地低语对不起:“萧箫,萧箫,你会好的,你会好起来的。”
原来是他,当然也只能是他。
从很久很久的以前开始,也就只有他。
转瞬间,她心中对他的那些怨恨也烟消云散。萧如月想哭又想笑,她跟他生气为哪般,这人只是好意,不忍自己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乱世带着一个孩子受人欺负,她还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可叹她整颗心都绕在李明宪身上,心中怨气无处去便蒙住自己的眼睛,幸好还来得及。
她轻咳数声,咳出些许血丝,李明武神色一黯再黯,呢喃他也不知大哥为何这般待她,就好像李明宪曾答应他会好好待小明月最后却把她脚折了弄得小姑娘心如死灰宁可流落外头也不愿留在燕津一般。
萧如月握住他一如既往滚烫炽热的手掌,道:“你现在该明白了,再把我送给你大哥,他定会杀死我。”她抬眼认真地看他,“这些年,咱们这么辛苦地熬过来,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
“别说,别说了,萧箫,是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会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