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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房门,留下一室寂寞。拍了拍雪儿的背,大声道:“好了,雪儿,我该吃饭了。”
雪儿“吱吱”的叫了两声,似乎在说:早饿了,就等着吃呢!
[红尘篇:第三十六章 离了树的叶子,何去何从]
秋风起舞,落叶纷飞,随着季节的变化,天气也渐渐寒冷起来。客栈不大的四合院经过昨晚一场秋雨的洗礼,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黄叶,衬托的小院中更透一股凄凉的肃杀之气。
现在该是深秋,还是初冬呢?我不清楚。只是世人都说秋天是一个满是收获的季节,但在我看来,秋天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因为相恋了两个季节的树枝和落叶即将要在这个季节面对痛苦的生离死别。
秋风过处,便会有一枚枚的枯叶从树上飘落,旋转着;飞舞着,似一个个杰出的舞蹈家。跟着风左一下,右一下的,跳起了华丽而优美的‘华尔兹’。一片、两片、三片……张张叶片都尽情地跳跃着、扭动着,纷纷扬扬,伴着浓浓的秋意,舞出最后凄凉而又绝美的篇章。
“龋з馊'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龋з馊'兮,风其漂。叔兮伯兮,倡予要女。”这满地的黄叶似从《诗经。国风》里飘来,落叶走过两季的春夏;走过千年的岁月,在风雨中洗涤心中的尘埃,荡摇浮世的虚华,终于可以摆脱了世俗的牵绊,落下,落下……在腐败中化作枯叶;化作春泥,只为了护住树枝的根部,为了来年的生死相依!
风从窗户灌进来,有点冷,关了窗,转身又钻进被子里,顿时就感觉一股暖意涌向早已冰凉的身体。旁边的小东西显然是被我惊醒,睁开一只眼,睨了我一下,又睡了过去。将雪儿往身边挪了挪,让它可以更靠近我,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它的背部,像极了慈爱的母亲正在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
“雪儿,你说到了青州,那个上官斐能治好我身上的毒吗?”轻轻的呢喃,眼中浮现出迷茫的神色。
“这风是越来越大了,这么冷的天,身上的衣服已经抵挡不住这寒气,待会咋们就去置办几件像样的冬衣和披风,姐姐也让人给你置办两身坎肩,让你也美美。”我自顾自的说着,想到雪儿穿着宠物服美美的样子,忍不住嘴角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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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在皇宫大院里,除了当班执勤的御林军,其他人早就睡下了,但是皇后的寝宫却还透着朦胧的灯光。
凤仪宫早已不见当年的富丽堂皇,庭前杂草枯败了一地,镂雕画梁都已斑驳,看得出来是好久不曾修缮过了,清冷的风儿扫过,烛火摇曳,整个残败的宫里透着股阴森凄冷的氛围。
整整两年的时间,皇上没有来过凤仪宫了,而且还不断的打压严家在朝中的势力,现在的严家在朝中早已是风雨飘摇。
原先的门庭若市和现在的沉寂、萧条相比,还真是极端的反差。她这个皇后只是名存实亡,皇上还真的做到了,要她抱着皇后的位子到死!自己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我知道自己最多撑过今年的冬季,过不过的了新年还是个未知数。自己死了,皇上是不是就可以原谅自己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一对儿女,没有母亲的保护;没有了傲人的家世背景做为有力的后盾,在这人情薄如纸的深宫大院,只怕会被那些势利小人给欺负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但是你如果问我后悔吗?我的答案依旧是不悔!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即使知道后果会是今天的局面,恐怕自己还是会选择这条‘不归路’。因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就沦陷了,没有一丁点的退路。我爱的那么纯粹;爱的那么的自私;爱的那么的决绝;爱的那么的倾尽所有!爱没有对错,唯一悔得是没有早点将这后宫中的人给看透,没有早点给孩子们安排好后路。
人啊!最虚伪。在你得势的时候,各个都来巴结你、讨好你,一旦你失势的时候,别指望他们会拉你一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那“楚河汉界”的分界线划的那个宽啊,能让人在六月里都觉得心寒。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所有的人那骨子的天性都是凉薄,不要幻想在这里可以得到所谓的“雪中送炭”!两年的时间已经让自己看尽了这后宫的人情冷暖,只有踩着你往上爬的,绝对不会有爬上去还回头感恩的。就连那些频日里的奴才,也多会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月秋华,你看见了吗?你开心吗?为了你,我赔掉了自己与皇上之间那少的可怜的感情;赔掉了自己的后半身;陪掉了严家的权势;赔掉了大皇子的锦绣前程……赔了这么,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你竟然没死!呵呵!竟然没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这一仗我输了,输的彻底,但我不服。我有今天全是被你所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内心翻腾的厉害,引起血气上涌,嘴一张,“哇”的一下,吐出一滩血水来。鲜红的血溅在灰旧的地毯上,一滴滴;一朵朵像含苞未放的山茶花,红的那么的妖艳。
“娘娘!奴婢求您了,就寝吧!”鸳鸯颤巍巍的提醒着眼前憔悴的皇后,她曾经是一国之母,好不威风!可如今只是一个失了丈夫宠爱,又染了一身重病的可怜女人罢了!原本那个温文如玉;笑看风云的可人儿,早已不复存在;曾经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比南柯一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如同现在的凤仪宫,早没了以前的光景。就连奴才们也是能避则避,这里有个什么事想找个跑腿的都难。要不是那些该死的奴才,娘娘的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麽样!
“是该就寝了,鸳鸯侍候我更衣吧!”站起来,张开双手,似个木头人似的任由鸳鸯替我退去里里外外的衣服。
“鸳鸯,不用在这候着了,下去歇着吧!”我被鸳鸯扶着躺下,闭上眼,朝着红了眼的鸳鸯甩甩手,让她出去。此刻的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怜悯,那只会让我的心更痛,像刀尖剜在心上。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紧闭的眼角流下了酸涩的泪,湿了头下的富贵如意枕。
良久,“不惜一切代价,杀无赦!”那声音中的恨意绵绵,似真要撕碎了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方能泄她心头之恨!
夜更深了,连一点点的月牙儿也不肯露出来,秋风阵阵,只吹的前面的窗户“吱呀”作响。一黑色的人影几个腾挪,飞一般的从城墙上掠过而后快速的隐入黑暗之中……
[红尘篇:第三十七章 怨长久]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白居易《浪淘沙》
雪,一片、一片、一片……它是那样的空灵轻扬,在广袤的天空中轻巧旋舞,似圣洁的精灵欢快的奔向大地母亲的怀抱,乖巧而又贴心的给母亲换上好看的新装。
雪城,一个美丽的城市,厚厚的雪,铺天盖地的连成一片。路边的树木早已披上了雪白的外衣,银装素裹,似一位位闲静的少女亭亭玉立。
一路奔波的劳累,早被这美丽的北国风光给冲淡,兴奋得撩起马车的厚布车帘,索性与赶车的车夫并坐到车辕上,非要仔仔细细的看尽着雪的美丽。
“大叔,还要多久才能到城里?”我哈着气,不停地搓着冻红的双手,问向身边憨厚的老人。
“大约还要半天的光景吧!姑娘外面冷还是回车里坐着吧!”老人头也不回的道。
“不怕,没看见我把自己给裹得跟个球似的吗!穿成这样还叫冷,那别人就不用过了。”说完还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姑娘说笑了,像姑娘这仙子般的人儿,是小老头所见过的最漂亮的。”车夫忍不住又看了眼面前坐的的姑娘,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对涓涓秋水般迷人的双眸;一头长发只是随意以一根紫色的缎带扎着,鬓边两股碎发随风飘扬;淡紫色的锦缎秀花棉袄,银白素缎的夹袄镶滚着冷蓝色的边,小袄的暗花是翠蓝的竹叶,下面是一条白绫棉裙,白色的羊皮小靴,外面还裹了件粉色绣花的披风。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儿,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慵懒中透着妩媚、妖娆中带着清新。
“大叔,你看这样还美吗?”可能是骨子里调皮的天性使然,硬是存心的想看眼前老实的农家大叔会怎样化解眼前的尴尬。
“这、这……姑、姑娘……小老儿多嘴了,小老儿不是有意的……”大叔愣愣地看着我,嘴角蠕动着却又发不出什么声音,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在这漫天飞雪的天竟在一瞬间冒出细密的汗水。
“呵呵……咯咯……”看着大叔的反应,我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下来了。
“姑、姑娘……”大叔结巴着,惊讶地看着我,怕是要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大叔,别慌!刚刚只不过跟大叔开个玩笑,其实这副皮相,早就习惯了!此次到雪城来,一是受人所托到少林寺办事;二来就是为了治好这张脸面。”我笑嘻嘻将原先的轻纱戴上。果真是不该跑出来吓人的,看,硬是将大叔吓的脸都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拽着衣袖,急急地擦去头上的汗水,我的天啊!这真他妈的太吓人了,以后还是一心驾车,少管闲事的好。
不知不觉的车已来到了雪城的城门口,两扇雕着石狮子的铜门巍峨挺立,让人望而生威。下了车,进了城,宽阔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看到厚厚的积雪上有三两只零星的脚印。
我抱着雪儿侍立在马路的中央,打量着这个美的不似人间的地方。“银迷砖舍,玉映瓦檐,数十株老树枝桠,三五处小窗关闭。疏荆离落,浑如腻粉轻铺;黄土绕墙,却似铅华布就。千团柳絮飘帘幕,万片鹅毛舞苍穹。须臾四野难分路,顷刻千山不见痕。银世界,玉乾坤,望中隐隐接昆仑。”一时的随性竟吟出《水浒传》里的诗句。
“好一个银世界,玉乾坤,姑娘好才情!”不知什么时候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已然站在身边,脸上是温文的笑。
“让公子见笑了!”我仅仅是略一屈身,冷淡的回应着。
“姑娘可有兴趣参加在下和几个朋友一起举办的賽诗会?”华服公子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身侧。
“賽诗会?”轻皱眉峰,看了眼面前的冒失鬼。哪有人不认识就半路随便跟人去什么賽诗会的?小嘴一撇:“不去!”
“为什么?”我知道自己的举止很荒唐、很无礼、很唐突,但是我就是不想让她从我眼前消失。没有任何理由,纯粹是一种心心相惜的欣赏而已。生平没有什么爱好,就好以文会友,有如此才情的佳人,实不该轻易让她与自己只是擦身而过。
“我觉的你这人怎么有点二百五?不跟你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跟你走才是脑子秀逗,进了水了!平白无辜你在街上遇到个不认识的人,随便扯一个赛事会,你就跟人家走啊?我看你这里根本就短路!”我食指点着太阳穴,示意他脑子有病。略带怜悯的看着被我骂的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傻样,摇摇头,挥挥手,潇洒地从他的身边掠过。
正暗自得意的紧,不想后面又传来英魂不散的声音:“姑娘真是有趣的紧,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见谅!”那人不气不怒,反而笑容可掬的给我陪着不是。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修养太好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道歉就不用了,反正我也没吃亏,只要你不要再缠着我,万事就OK了!”我揉揉额角的太阳穴,不耐烦的道。
“这、这……”眼前的男子满脸涨的通红,眼睛飘啊飘的不知在搜寻些什么?
“好了,别这呀那的,小女子就在此别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没事少来烦我。”随即转身就要离去,却发现正前方有几双特大号的男靴出现。
“哈哈、哈哈哈……”如风兄也有这么不吃香的一天,还真是少见啊!这位姑娘还真是一朵奇葩!”粉嫩、粉嫩的脸,好似桃花面,一双浓眉略嫌粗长,明亮而干净的眼,厚实的唇正展开着一抹让人舒心的笑,长发被高高束起。
“对!就冲着你不买柳如风的帐,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一身黑衣,眼神黑亮如宝石灼灼,唇角隐隐略弯,显示着他的心情是难得的好。一袭白色的锦缎绵长袍,上面飘满了一朵朵浅浅而美丽的雪花,镶有翡翠的白色玉带环绕腰间,把他衬托的越发挺秀俊雅,风姿卓越。“对不对,上官兄?”
上官?会是上官斐吗?我一惊,抬头看向他。刹那间,我以为自己又见到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