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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在院门口,门帘响处,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我虽没见过她,但一眼就看出他是丁伟的母亲。人都说儿子的长像随母亲,果然丁伟那一脸俊秀是从他妈那传下来的。
我刚开口叫了声阿姨,就听到丁伟的声音:“小松,你怎么来了?”
丁伟和他妈把我让进西屋。从东屋传来一阵阵麻将声,我知道丁伟刚刚从牌桌上下来。他妈听说我就是在长春跟他同住的人,非常热情,端茶倒水,又洗水果,又留吃饭。倒是丁伟很自在,一进屋就半躺在炕上的被垛上。
“阿姨,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妈,你出去吧。别瞎忙活了,把人家都吓跑了。”丁伟很随便地跟他妈说。
“瞧你这孩子。”丁伟他妈瞪了他一眼。“好,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等他妈出去了,我吐吐舌头:“你跟你妈这样说话的?”
丁伟笑笑,拍拍他身边的炕板,示意我坐过去。
我坐到他身边,听着那屋传来的喧闹声,道:“不好意思,耽误你打牌了。”
“我也不想打了,昨天晚上喝的,现在还难受呢。”他懒洋洋地道。
我知道丁伟能喝,也爱喝。拉着他的手,道:“你又喝多了。”
丁伟半闭着眼睛笑笑,没吱声,任由我拉着他的手。
丁伟的手很大,也好看,手指修长修长的。
可再好看我也不能拉着看一下午啊,再说他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进来,看到我们两个手牵手,算怎么回事啊。
我清清嗓子。“丁伟,我一来你就睡觉?”
丁伟张开眼睛,笑笑地看着我:“那你说去哪?”
“德惠你比我熟,你说吧。“
“要不找林海,张梅他们去?”
“哎呀,不去。”我摇摇头,使劲攥了攥他的手。“去了又要喝酒,我看你还是没喝够。”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睛转了转。“对了,我想起了一个好地方。”
说着一骨碌坐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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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是惭愧,在德惠住了这么久,我居然不知道附近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湖。
当丁伟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我真想一下冲过去跳进碧绿的湖水中。
“怎么样?”丁伟很得意地看着我。
我笑笑,指着湖边的一棵垂柳道。“小伟,我数一,二,三,咱俩比谁先跑过去,谁输了谁请吃晚饭。”
“好啊。”他很自信地点点头。
我刚喊了“一”,就一个人冲出去。他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猛追上来。没到一半,就超过了我,还回头冲我笑着。
等我气喘吁吁地冲到树旁,他已经悠闲地站在那等着我了。
实在看不惯他那得意的表情,我借着惯性,一头冲过去,把他撞倒在草地上。
“不算,不算。”我伏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不急不恼地笑看着我。
我理屈词穷地瞪了他半天,道:“因为我耍赖了。”
说罢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俩都躺下来,望着悠悠的蓝天,蓝天上象棉花一样的白云。
我还是颇不服气地道:“你不说你昨天又喝多了吗?”
“你就想趁火打劫。”他侧过脸,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也不看看是谁,这八块腹肌是白长的啊?”
“哪呢?我怎么没摸着呢?”我装模作样地摸着。忽然间猛一用力,小伟痛得大叫着坐了起来。
那个下午,那个愉快的春天,就这样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那时候小草刚从地底冒出嫩嫩的芽,湖面上的风吹在脸上柔柔的。
“你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我坐在那里看小伟打水漂。“也不说早点带我们来。”
“我也好久没来了。”小伟打水漂时背部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在太阳下闪着漂亮的光泽。“前几年,我父亲刚去世那会儿,我一个人常来。”
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大学二年的寒假,听同学提起过他父亲去世的事,那时感触不大。现在听他这么说,想着他那时一个人孤单的身影在静静的湖边徘徊,才切身感受到他那份寂寞和苦痛。
我在那里静静坐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想着以后要对小伟好点。
小伟转过身来,有些不大自然地笑笑,道:“现在天还有点冷,等夏天咱俩来游泳。”
他那个无意的“咱俩”,让我的心猛地一动。
晚上回去,我们又找林海张梅他们一起去友谊宾馆蹦迪。我们那小地方,不兴蹦迪,就是男的搂着女的跳三步四步,老土的要死。就是这样还不敢跟家长说去舞厅了,那是舞女流氓才去的地方啊。
所以我的那些舞步他们全不会,我整个开了一场扫盲班。不是我自夸,跳舞我还是挺有自信的,怎么也是泡过全京城大小迪厅的。那一晚,说是全场都停下来看我时髦的舞步,那是有点夸张。但我知道他们肯定都在想,哪里蹦出个跳舞小子来。
最让我得意的是当小伟看着我时脸上流露出的欣赏。
那个晚上,我们一直玩到舞厅关门,还不尽兴,林海他们又拉着我们去小吃一条街去吃烧烤。
小伟他们几个叫了用蛇和其他中药泡的很高度数的白酒。跳舞的时候他们就喝了不少啤酒,小伟喝的眼迷迷地冲我笑着:“你也来点,壮阳的。”
我心想我再壮今晚就得出事了。
那真是很愉快的一天。可至今回忆起来,我总是想着下午在湖边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想,那一刻,他把我当成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那是我记忆里永远的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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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惠回来,我和小伟的关系好象更进了一步。虽然彼此都没说什么,但那份心意是可以感受出来的。
比如说,小伟中午在工地上吃饭,所以他一般晚上会做好第二天中午的饭。我中午在公司食堂吃,晚上回来就吃小伟做的饭。
他做的菜很好吃,比我强多了。一般我下班比较早,我就去买菜,等他回来做。有时我就想,做他老婆真是幸福死了。人又俊,又会做饭,床上功夫有待检验,不过估计也错不了。
吃了饭,我会抢着去刷碗,他也不跟我抢,打着饱咯心满意足地看着我笨手苯脚地忙着。有时我觉得我们俩真象小俩口,除了不做床上那件事。
我要是个女的,就把自己嫁了算了。瞧他那小体格,在床上还不生龙活虎的。
我菜买的多了,他要跟我摊钱,我就说我花钱都雇不到你这么好的厨师,还敢要钱。他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收买人心是我的拿手活。
过了六月,半年奖发下来。我这油嘴滑舌的果真占了不少便宜,比平均高出一大截。当然我的客户多,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部门经理偏心。他真的很喜欢我,如果不是他有老婆有孩子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了。
不管怎么样,我特高兴。下午发了钱,我给小伟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
晚上我们哥俩去楼下的小酒馆啜了一顿。开始小伟还装模作样地说,总让你请客怎么好意思。我说咱俩谁跟谁啊。
酒一下肚,他的话就多起来了。我俩就山南海北,国内海外的一阵瞎侃。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外星人了。他一说这个话题就特来劲,没完没了。看出他看过挺多这方面的书,很是着迷。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绝对不信这些的。不过也就顺着他说,光看着他酒后红润俊美的面庞已经让我着迷了。
那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我居然还能清醒地去算帐买单真是个奇迹,可见我这个人在钱财上从来不糊涂的。
从小店出来,长春夏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清凉,人也就有些清醒了。小店旁边还有家租书和影碟的地方。我俩都挺兴奋的,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大片可以看。
我俩挑了半天,不是看过的,就是被别人借走了。老板看着我们,眼睛里闪着狡睫的光。(这都是我后来回想起来加进去的,当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哪里有心看老板的眼睛呢。)
“小兄弟,我这有毛片,想不想看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伟,忽然傻傻地笑起来。“有什么好看的吗?”(我居然没有断言拒绝,这足以说明我当时醉成什么样子了。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千真万确。)
“我这有个新到的,特刺激,特过瘾。”老板压低声音,故做神秘地道。
我看看小伟,他也在冲我傻笑。
男孩子大概都有过看黄片的经历,我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不同,是和小伟在一起。
男主角挺英俊的,居然有那么三四分象小伟。不过我对这种男女的片子不感冒,当放到男主角的大东西在女人那里做活塞运动时,我的酒劲上来了,闭上眼睛开始打磕睡。
为了不让小伟扫兴,我又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屏幕上有一个男人正走进来,可能是要玩弄3P游戏。谁知那男人走到男主角身边,开始和他接吻。
我一下看呆了,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没错,他俩已经搂抱在一起了。
我下意识地瞧了小伟一眼,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楞楞地,没什么反应。
我忽然觉得特别好笑,很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就借着酒意放声大笑起来。
他也跟着嘿嘿笑起来。笑完了,他低声问我,你们也是这么做的?
屏幕上一个男人已经开始为另一个人口交。我俯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想不想试试?”
他喘着气,没吱声。
我把手放在他的档部,那里已经是鼓鼓的一大包。我轻轻地揉撮着,很快那里已经涨得惊人了。
“我帮你弄出来吧。”说着,我想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他挡住我的手。
他看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似的,一会儿才说:“到屋里去吧。”
我们很快来到我的屋子。(因为我那间屋才有双人床。)我把他按倒在床上,脱掉他的鞋,扒掉他的裤子。他半闭着眼睛,靠在被垛上。
他那漂亮的大大的红色的龟头已经从诱人的黑色三角内裤里冒出头来。我轻轻褪下他的短裤,那根宝贝整个显现在我面前。那真是根宝贝,不是特别大,但非常漂亮。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挺挺的,就跟丁伟给我的感觉一样。当时我就想他的东西跟他真他妈配。
我张口就去舔。他刚才看录像的时候挺兴奋的,马眼里已经分泌出一些液体,舔下去咸咸地一股腥骚味。我象个妓女似的趴在他身上给他舔鸡巴,刚才喝的那些酒又往上涌,有几次他那根粗大的家伙捅到我嗓子眼的时候,我差点吐出来。
我觉得自己很贱。可越这么想,我就舔的越卖力。我就象是一个被虐狂,想着再没机会了,觉得自己很可怜,因此加紧地卖力发贱。
他也很兴奋,一会儿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我感到他快出来了,就抬起头,手里还紧忙活着。随着他低沉地一声怒吼,炙热的白浆从他那里喷涌而出,喷得老高,弄得我一脸一身都是。他那东西还在一翘一翘地向外喷,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没出过了。
等一切都结束了,他拉住我握着他那东西的手,半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弄的你一身都是。”
我笑着。“你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每次都这么多。”他不无自豪地道。
我下了床,拿了卫生纸,把自己脸上,身上的精液擦干净,也小心地把他身上弄干净。然后就侧着身子,斜躺在他身边。
他凑过来,小声问:“我帮你也弄出来吧。”
我没吱声。我已经觉得自己特别贱了,都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怎么面对他了。难道还让我求他,快来干我吧。
他见我没言语,又轻声道:“憋着特别难受。”
说着,很温柔地一手把我搂在他怀里,一手去解我的皮带。
他经常劳动的大手上有厚重的缄子,摩擦起来特别刺激。没一会儿,我已经受不了,在他怀里轻呼着他的名字。
我紧紧地搂着他,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心想着:让我死去吧,让我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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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又活过来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恶梦醒来是早晨。
我却不愿醒来面对。
他昨晚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早上走的时候我还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昨晚真是丑态百出。完了,这回他可不想跟我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做朋友了。
我跳起来,不想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我用自己一惯的阿Q精神安慰自己。
如果他宽宏大度一点,大家就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不过是酒醉之后的一场游戏,那就能相安无事;如果他要较真的话,我也没办法,谁让他误交损友呢。
晚上他回来的很晚,连惯常的晚饭都没做。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