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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打开包装,才看到一个很精致的蛋羔,上面还些着:“祝小伟生日快乐”几个红字。
我只是给了老板娘100块钱,跟她说了小伟的名字,没想到她真这么尽心尽力,保不准真看上小伟了。除了蜡烛,盒子里居然还有小烟花。我和小伟都没见过,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
小伟要放,我说:“不行,你是寿星,得我给你放。你去那边把大灯关了,把那盏小灯开开吧。”
小伟很听话地去了。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很有些浪漫的调调。
我笨手笨脚地把烟花插在蛋糕上,点燃引线。引线燃到入口处,好象不着了,半天没动静。
我和小伟大眼瞪小眼,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朵灿烂夺目的小小烟花忽然喷射而出,紧接着一朵莲花徐徐打开,“生日快乐”这首乐曲流泻而出。我和小伟两个土包子都看呆了。
直到每一个莲花花瓣上的焰火都闪过,小伟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谢谢你,小松。“
我不敢看他,赶紧插好二十三根蜡烛,一个个点上。“许个愿吧。”
烛光闪闪中,小伟很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他含笑地看着我。
“不能说,说出来了就不灵了。”我急忙道。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
L
“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
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
爱的委屈不必澄清
只要你将我抱紧“
那晚我俩静静坐着,听着CD机里放着许茹云的歌。
我倒了两杯红酒,就着甜甜软软的蛋糕。
“我爸爸过身以后,我好久没过这么快乐的生日了。”小伟抱膝坐着,下巴支在胳膊上,眼睛好象在凝望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家里我是长子,虽然我还有个姐姐,可我总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可每次和你在一起,就好象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我怕他又伤感起来,蘸了一手指的粘粘的蛋糕抹在他脸上。
他也笑着自卫还击,一会儿已经演变成了蛋糕大战。
开始他有意让着我,脸上横七竖八地都是白色的蛋糕痕。后来,他握紧我的双手,不肯让我再弄。
我坐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的大花脸笑着。“你放开我的手,我帮你擦下去还不行吗?”
“不行。”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谁知道你还有什么古怪?”
微弱的灯光下,他认真的表情很好看。我忍不住,凑进他,轻声道:“我帮你舔下去,行吗?”
他没吱声,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地舔着他的脸,甜甜的,滑滑的,很美妙的感觉。
慢慢地,我的嘴滑向他红润的唇。
我们做过爱,可我们还没接过吻。
他唇边的胡碴扎扎的。我停下来,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半睁开眼,迷迷的眼神望着我,然后慢慢靠过来,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有些慌,下意识地向后靠靠。他松开握着我的手,从后面捧起我的脑袋,伸出灵巧有力的舌头。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时的感受,就象在太阳黑洞的入口,身不由己地被巨大的吸力裹进去,那种坠落的快感。
在掉进去前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居然闪过一个念头,高中里那些他和女孩子的传说,看来都是真的。
M
记得从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一个很风骚的女人对别人谈起她再嫁的老公时,斜睨着眼道:他呀,一膀子的力气,可又懂得疼惜人。那部剧的情节我早都忘了,可她那句无比满足的话我却牢牢记住了。
是呀,男人又有气力,又懂温柔,夫复何求呢?特别是在床上。
如果从这两方面判断,那小伟真是MR。
PERFECT。
当我心满意足地躺在他怀里,已经不想去分析他跟我上床的心理和动机。我只知道,此刻的我,是那么的幸福。
因为未来的不确定,眼前的幸福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它的道理。
患得患失间,自有另外一种甜蜜。
我轻轻抚着丁伟的耳垂。他的耳垂大大的,很有福气的样子。
“小伟,你在高中交过几个女朋友?”
小伟睁开半闭的眼睛,眯着我,那拽样迷死人。
“一大堆呢,记不清了。”
“你当你是韦小宝啊?”我用力捏了捏他的膀子。“小情圣。”
他笑笑。“那你呢?”
“太多了,我得好好想想。”我装模作样地翻着眼睛。“大概,大概有。。。有一个吧。”
“嘿,谁呀?我认识吗?”他很感兴趣地拍着我的脑袋。
“你当然认识了。”我顿了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过来,脸居然微微的红了。看着他腼腆的神情,我简直要爱死了。
“别傻了,跟你讲笑的。”我刮了下他的鼻子。“你那时候傻乎乎的,就知道看武打小说。。。”
“你耍我。”他把我挤在怀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哥饶命。”我在他怀里嘻笑着。“我说实话,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比韦小宝还聪明,比令狐冲还风流。”
“还说。”他用了力气,勒的我紧紧的。“其实我早知道你喜欢咱们班谁。上课的时候你总用眼睛去瞟人家。”
“谁呀?”我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回想了一下。除了他的大腿,我好象没瞟过谁的呀。“谁呀?快说。”
“你真想不起来了。”他眼里满含着笑意。“坐在你前面的崔凯啊。”
崔凯是个大胖子,一身的肉,少说也有二百来斤,走起路来气喘吁吁的。上中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拿他取笑逗乐。
“是啊,我是喜欢崔胖子。瞧人家那一身肉,多值钱。哪象你这么干瘦干瘦的。”说着,我去挠小伟的痒痒肉。
小伟很怕痒,躲开去,嘴里还道:“那好,赶明儿回德惠我跟崔胖子说说。”
人家说怕痒的人,会怕老婆。不知道小伟会不会?
我扑上去抓他,碰到他那里。天啊,他居然又硬了。
N
有人说过,每个人天生都是BI。
适当的环境,适当的场合,什么都可能。
有人为爱情上床,有人为钱。
有人,是因为寂寞。
我不知道小伟为什么跟我上床。他是寡言少语的人。
也许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
他根本不懂该说什么。
他从没说过他爱我,甚至没说过他喜欢我。
我只能说,他喜欢和我在一起。从他的眼神,从他的语调,从他笑起来的样子。
他眼睛背后,有一片很深很深的海,那里也许是我永远都无法了解的地方。
我说着甜言蜜语的时候,他总是腼腆地笑着,一语不发。
他是一个很大男人的人。他总说,他是长子,家里的事他得负责。那副看不见的重担,好象要把他年轻挺直的脊梁压弯了。
他把钱看得很重。他说,母亲老了,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他想挣很多很多的钱。
我常常觉得,他是那种可以受很大委屈的人。我们年纪相若,为人处事,他却比我深沉成熟许多。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父亲去世的影响,还是他本身性格里就有的一面。
我没有问过他那时的忽然离去,是否在逃避。我们甚至没有正面讨论过我们的感情。
我们只是在一起,相依为命。
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到的一切。
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很快十一到了。他们的活很忙,可他还是请了一天假,跟我回德惠。
那是我第一次跟他一起坐火车回去,感觉爽的不得了。总觉得车厢里的谁,都没他看着那么俊朗。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可那么一个眼神,都觉得特别甜蜜。
下午,他又骑车带我去了那个湖。那里已经是一片秋意了。澄静的湖水反映着高远碧蓝的天,岸边的树林一片金黄。落叶在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软软的感觉。
我们坐在岸边,相互靠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已经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岸边不远处有一片白桦林。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见很多树上都被人刻上乱七八糟的字。
我停下来,看着小伟说:“咱俩也留个纪念吧。”
小伟从钥匙链上摘下一把小刀,找了棵高大挺拔的树,用力地刻下:
松。伟
**年*月*日
然后回头看看我,又看看那几个字。
我想说:这个湖,这棵树,就是我们的见证。
可我没说。只是拉着他的手,在树下静静地站了好久好久。
O
长春的秋天,格外的短暂。天气说冷就突然冷下来了。
我们住的那套房子,原来是属于一家老厂的,现在不景气,马上要关门破产了,哪还有钱给职工交采暖费。没有暖气供应的晚上,我们那间屋子简直象冰窖。我和小伟实在顶不住了,上街买了个电暖气回来。
在东北生活过的人都知道,那种能把地都冻裂了的冷,一个小小的电暖气,是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的。不过有总胜过无。吃饭的时候我们把它放在饭厅里,吃了饭就搬到我屋里。我们把电视也搬进来,吃了饭就钻进被窝看电视。
这样,到也有个好处。以前小伟到我的床上来睡觉,总好象名不正言不顺的。现在有了这个借口,一切倒变得自然而然了。
刚上床的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看电视,看着看着就不老实了。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在一起,任何一点诱惑都可能成为导火索。
有时侯是因为电视上一出激情的画面,有时是引人发笑的东北小品,有时是一个令人感伤的爱情故事。
当然,常常是以我的挑逗居多。
我最喜欢用脸去蹭他渐渐涨起的内裤,那滋味比直接蹭他的大鸡巴还过瘾。随着那里的急速膨胀,他的喘息越来越剧烈。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上去。
“哥,喜欢吗?”我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他不语。伸出舌头,堵住我的嘴。
我跟许多人接过吻,可感觉丛来没有和小伟这么强烈。那感觉象是被强奸,恶狠狠地,翻江倒海,可又别样温柔。我有时甚至觉得,仅仅是接吻,我就能达到高潮。
我想,不要说跟他做爱,就算跟他接过吻的人,也离不了他了。
我做爱的时候喜欢说一些淫言秽语。他不然,总是闷头真刀真枪地干。不过我知道他喜欢听我说。每次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反应都很剧烈,搂着我拼命地蹂躏。
每次在攀上高峰燃放之前,我都会搂住他的脖子说同样一句话:“哥,别离开我。”
“嗯,嗯。”他头上冒着汗,俊脸都有些扭曲了,边用力边似有若无地闷哼着。
一切都结束后,他会静静地仰面朝天躺着。我侧着身子,脖子枕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搭在他的肚子上。
每次都那样睡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常常是他朝东,我朝西,背对背地躺着。
我翻过身去,从背后搂着他。他迷迷乎乎地哼一声,拉过我的胳膊,压在他的胳膊下。
在那寒冷寂静地早晨,又甜甜地睡去。
P
天越来越冷,小伟他们渐渐地没什么活可做了。东北的冬天,室外的活根本没法干。室内的活,也不好揽。工人们陆续都放假了,小伟是替他姑夫干,算是半个监工。帮他做些收尾的工作,也就无事可干了。
快到元旦的时候,小伟也放了假。我很想多留他呆几天,可想着他家里和他姑夫常联系。现在放假了,又不回去,实在找不出借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概开春吧,那个时候活就好早找了。”小伟摸摸我的头。“你别急,不是马上就春节了吗。”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过了春节也未必能找到活。这年头下岗的下岗,关门的关门,哪有那么多项目让你干啊?再说小伟他姑夫也没什么门路,去年给人干的工程今年还没收到钱呢。小伟说他跟他姑夫去人家那要帐,跟个孙子的。这年头,该钱的倒是大爷了。
可这些话我没说出口,怕影响小伟的心情。
那天晚上,我去车站送他。快到入闸口的时候,他轻轻地抱了我一下。
“回去吧。”他说。
我心里一热,很想亲他一下,可没敢,只是拉着他的手道:“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他点点头,转身进去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人丛中。
我一个人睡的头一晚,觉得屋里特别冷。身边不再有一个热热的躯体,让我抱着取暖。
元旦的时候,我有两个大学同学从外地来长春玩,我就没回德惠。陪他们去哈尔滨去看冰灯的时候,我还想着,下次要跟小伟一起来。
我们几个大学同学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