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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竹叶落在头上,归离为我捡开。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清秀的眉眼温润比,白皙的面容上永远是柔和浅笑。
怔怔相望,这般好的归离,马上就会是我的夫君了么?
清觞此际也准备好了,待木都这边事了,便前往医族。
爹爹他,竟然是一刻也等不得要让这两个名正言顺。
见我傻傻的样子,归离轻笑,面上一红,扑抱住他,喃喃道,“归离,爹爹很快就会去医族了。你真的不后悔么?”
不是我没自信,只是他们太优秀,优秀得我不得不患得患失。
“漓紫会后悔么?”归离轻声问。
抬起头,“永不”
好像天上的星辰落入了他的眼中,这一刻的归离双眼亮的惊人,“只要漓紫悔,归离也永不言悔。”
“归离”心中有限欢喜,我轻轻喊着。
那双眼越来越近,我睁大了眼睛,只听归离轻轻道,“漓紫闭眼。”
闭上双眼那瞬间,青草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唇刹那相接的那刻,两个身体同时轻颤。
归离不懂接吻。
偷偷的伸出舌描绘他的唇形,只觉他气息猛的一乱,却很快便反应,温柔的反攻。
这一吻持续了很长的,直到我们二人都好似喘不过气来,才离开彼此。
如兰似麝的馨香同淡淡的青草气息飘逸在竹林中。
我双颊发烫,归离也面红似火。
有些不敢看我,“漓紫觉得可好?”
我一愣,反应,凝视他,“很好,很喜欢。”
掌心在我脸颊摩挲,眸光似水温柔,“漓紫的脸很烫。”
“那是因为归离太好。”我望着他,轻声道。
这一生,请原谅我的自私,给不了你们完整。可我会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们,哪怕是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次日一早收功后,便带上归离准备好药材和准备的食材上了马车。
克儿远远的见我便露出了笑脸,下来帮我拿。
鲁逸正在大书桌前写字,见我进去露出一个温和笑颜,“漓紫。”
我冲他一笑,便叫过克儿,先交代他药的熬法和服用禁忌,然后又递过几张食疗的方子,“材料我都带了,你照着方子做就成了。”
克儿一脸喜色,“郡主今日可要在这里用午膳?”语气里的期盼显而易见。
我暗自点头,这到是个忠心的。
扬起一个笑,“自然是要的。到我大哥这里来,不蹭一顿饭成。”
鲁逸微笑,“漓紫,看大哥写的字。”
笑嘻嘻走,五尺宽的纸上,笔法飘逸,写的正是我那日说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漓紫,这下文又是如何?”鲁逸低吟一遍,抬头用肯定的目光看向我。
我把全文背诵了一遍,鲁逸落笔有神,写完一顿,“这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又是何处?”
笑了笑,“大哥,此篇名为《陋室铭》,而这两处地名人名乃是虚构,取自一部说书之文,名为《三国演义》。”
诸葛庐自然指的是诸葛亮,可子云却是指的西汉扬雄,我这边不好解释,干脆把他也归到了三国里面。
见他颇有兴致的模样,我便拣了几个回合讲了来听,《草船借剑》、《赤壁之战》、《杨修之死》。
三个故事讲下来,顿时口干舌燥,一旁听得如痴如醉的克儿这才反应,给我续茶,“郡主,这三国真是好听。怎的以前从未听人说过?”
有些语塞,“我也是小时候意中听过的,觉得好听就记着了。”
鲁逸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想必写这三国的也必定是隐世高人,克儿你未听过也不出奇。”
端起茶杯,借着喝茶掩饰着。
我这个大哥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啊。
“对了,大哥,你为何那般匆忙的把四胜图送了出去啊?既是为了替画找主人,十日的,很多人都赶不及呢?”我把话题转开。
“还不是那个臭想抢主子的画”鲁逸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克儿却有些气不过。
臭?我犹疑的看向克儿。
鲁逸却淡淡开口,“四胜图是大哥年少时,一位知己临死之前所赠。一年前,乐嘉郡主不知从哪里了这画在我处,便向我讨要。在一位好友的帮助下,我得以自休出门。一月前,她又来威胁讨要。我便贴了告示出去,愿将四胜图赠与四场比试优胜者。”
这个办法果然高如此一来那乐嘉郡主也不敢明抢了。但恐怕鲁逸也是担心她会用其他办法来夺这四胜图,所以才把期限定的如此之近。
不过也真惋惜了,我看着他道,“办法虽好,可这四胜图终究还是未能留在大哥手里。”
其实我最最郁闷的是,居然有两幅是秋娅得了去。心有不甘啊。
以前不郁闷,现在可就有些郁闷了。
忽的一笑,我这心态倒是同鲁逸不愿意画落到乐嘉郡主手里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主子”我沉思间。克儿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是不是又疼了?”
抬头一看,鲁逸脸上有些发白,紧紧按住肝区。
“快把大哥扶到床上”我对克儿道。
让克儿把火炉提到内间后,我让鲁逸将上衣脱下。
见他有些踟蹰,我急声顿足道,“长兄为父,大哥还跟漓紫讲这些虚礼做甚。就算你现在不脱,等下等你痛晕了,我还是会让克儿给你脱的。”
待他脱去上衣,我迅速的脱去他的鞋袜,掏出银针,手上“合谷”,足背“太冲”,然后“外关”、“悬钟”、“支沟”、“阳陵泉”……
几个止痛的穴位都插上银针后,他的面色缓了下来。
金针已经让轻柳拿去做样本了,不过“天一七十二针”对肝痈并太大作用,所以只是止痛,我便带了银针。
有些忧心的看着他,“大哥好些了么?”
他微笑道,“好多了。漓紫勿须担心。大哥没事的。”
能没事?肝痛可不是一般的痛。
想叫他跟我回别庄,可是看他这般倔强忍痛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他却好像我想说,目光清澈的看着我,“若是漓紫成了亲,大哥自是妨。可如今,你和柳郡王名分未定,大哥却是不便打扰。漓紫的心,大哥领了。”
叹了口气,不再说,叫过克儿把我扎针的位置指给他看,“若是你主子痛了,你便在这些位置按我刚才的扎针顺序,用五分力按摩。虽不能同扎针一般有效,也总能减缓些。”
等定亲之后再说吧。我叹口气。
取下银针,鲁逸打理好衣物,克儿的药已经熬好。
看他喝完之后克儿去准备午膳,我们坐着喝水。茶解药性,自然是不能喝的。
“漓紫,听说火国忧公主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柳郡王。”鲁逸笑看我。
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来跟你妹子抢轻柳的。”
呵呵轻笑起来,“漓紫既然能住在别庄,想必也是同柳郡王两情相悦的。这般愁苦又是为甚?”
第二一九章揽镜梳妆为蓝颜
我奈道,“人家是嫁,我是娶,大哥说长公主会偏谁?”
了然的点头,“长公主为人正直,纵有不喜,想必也并非因为你个人。皇室中人大半都是眼光敏锐之辈。漓紫的好,想来假以时日,长公主也是能看见的。只是那忧公主倒也算是个劲敌。”
没想到鲁逸竟能分析如此透彻,我好奇道,“大哥怎忧公主很厉害?”
笑着喝了口水,“能与漓紫平分秋色拿走我两幅四胜图,也算是有本事了。”
见我一脸惊诧,他笑了笑,“木都有才之人,大哥都有所闻,唯独那**和那红发女子是完全的生面孔。那红发女子的气度和身边的护卫一看便知非普通的大户人家。加之最近一月木都都在传言的消息,猜出她的身份不难。”
欣赏的看向他,“大哥你好生厉害。”
微笑看我,“不是大哥厉害,大哥只是要确定拿走四胜图之人不是乐嘉派来的人。自会留心。”
闻言,我眼珠一转,“那大哥难道不怕我是乐嘉的人么?我可没皇家气度和排场啊。”
“丫头这是考大哥么?”满眼笑意。
嘿嘿一笑,只听他道,“‘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诗以道志,一首《一剪梅》道尽相思,非重情至性之人不能作出。而后‘曲’比,漓紫信手而谱之的《一剪梅》可谓曲声词三绝,天人合一,至情高洁。如此心性,岂能被乐嘉诱惑收买。”
崇拜的眼光,小狗般的望着他,“大哥,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罩住妹子我啊。”
用过午膳,挥手告别他们主仆,自离去。
鲁逸和克儿站在船头目送我。
脚步欢快走向马车,听见克儿感慨的道,“郡主真是个好人啊。”
微微一笑,加快了步伐,却未听见鲁逸有些担忧的声音,“重情太过,恐伤自身。只怕我这妹子一生……”
我是鲁大哥透彻的分割线
回到别庄。
清觞居然同轻柳在下五子棋,目不转睛,全情投入,竟然兴致极高。
见我,有些调侃的看了我一眼,道了句,“这等好玩的,紫儿居然没有同爹爹讲过?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额,我不是没想到么。哪里来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奈叹气,连清觞也会吃醋么?
嬉笑着脸凑上去,“都是紫儿的,就罚紫儿替爹爹再想两个好玩的法儿,谁也不说,就告诉我爹爹一个人。”
呵呵笑着,朝我摆了摆手,“去看看轩吧。你在此处,我们难免分心,下不痛快。快去快去”
汗,这是有了不要女儿么?伤心啊。
轻柳抬首微笑,“轩夜已经醒了,归离在照料他。去看看吧。”
轩夜醒了?我惊喜相望,他笑而点头。
“太好了”欣喜之余,又有些惴惴,“轩夜他,没,”
精神受创过重,会……
“他事,只是有些虚弱。毕竟数日未进食了。”轻柳道。
笑容绽开,“那我去看看。爹你和轻柳慢慢下。”
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清觞道,“紫儿这性子,还要烦轻柳多担待些。”
轻柳语气平和,“伯父放心。”
脚步稍稍一顿,又复轻快起来。
站在竹园门口,我停住脚步。
半晌之后,深呼吸一口,提步向内走去。
走到西厢房门口,归离推门出来,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巳时初醒的,用了些人参鸡粥,刚刚喝了药,才睡下。你轻些。”
我点点头,轻轻的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睡在内间床上的轩夜盖着厚厚的锦被,红的像琉璃一般通透的发丝带着自然的弧度披散在宝蓝色的缎枕上。
多日不见阳光的皮肤稍稍白皙了些。
这样看着,突然和多年前六岁的轩夜重叠起来。
白皙、瘦弱、固执、别扭,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轩夜有一扇关的很紧的心门,但倘若一旦为你敞开,便会永远把你放在心中。
轩夜的唇很丰润本来色泽偏深,此刻却因气血虚弱,呈现出一抹淡淡粉红来。
怜惜的把他额前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开,长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高高的鼻梁显示着主人的倔强,还有坚韧的意志。
将窗户微微开条缝,再将他放在外面的右手放进被中,我转身离开。
轻步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有些沙哑的一声,“早早”
回头一看,轩夜已经睁开了眼。
痴痴相望,面上神情似悲似喜。
慢慢地,笑了开来……
那笑容似真似幻,然后轻轻问了句,却是“轩夜还是早早的男么?”
酸意涌上鼻端,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他伸出手探向我,我握住,直直的看到他眸光的最深处,轻声道,“是的。轩夜永远都是早早的男。”
灿烂的笑容绽开,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定定望住我,“这样就够了。哪怕”他顿了顿,垂了下眸子,“以后不能在一起,也够了。”
“轩夜”涩意上来,我低低的唤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将我的手反握住,他扬起笑脸,“就算不在一起。轩夜也会永远保护早早。只要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揍他。”
他的眼神晶莹清透,他的笑容干净明亮看着他,限心酸心疼,而我只能点头微笑,“是的,有轩夜在,谁都不能欺负早早。”
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将他头发拨顺,把手放进被中,掖了掖被角,我柔声道,“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帮早早打坏人。”
他微笑的闭上双眼。
我迈着酸涩的步伐离开。
轩夜,你说这样的话,是为了轻柳归离,还是轩老爷子呢?
是夜,木国皇后寿诞,将夜宴群臣,及各国使者。
清觞送来一大箱衣物,还有一箱首饰,道,“这是按照你母亲生前最喜爱的款式做的。”
我轻轻展开一件大红广袖的丝质长袍,“爹,我穿这件。”
清觞露出赞同的笑,“这件衣物也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冬日穿,还需配上这件夹衣”他指了指箱中一套纯白的夹衣夹裤,“是‘千层丝’和雪雁绒毛制成的,虽轻便却最保暖不过。”
走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