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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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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天瑾站在门口,听到画枕这一番话,心中剧痛,眼泪登时滚了下来。

风荷想到了,他自然也想到了,贺氏临去前知道自己不行,却不肯派个人去叫他,宁愿叫了丫鬟来伺候自己最后一程。她这是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啊!他以为还有很多时日还有很多机会求得贺氏的谅解,却不知上次见面已是诀别,这叫他怎么承受得起。

他的身子缓缓滑落,杭天睿几乎撑不住他,两人都要瘫倒地上去了。

谁知画枕看见他,捂住嘴不去看,勉强哭道:“少夫人之前还与奴婢说,这个屋子不干净,以后少爷若是来看她,就在门外说话吧。”她说完,哭得痛彻心扉起来。

风荷亦是大惊,贺氏究竟是想通了,要与杭天瑾诀别,还是一直怪着他呢。

虽然这不能算是临终遗言,但这话对杭天瑾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贺氏分明是有意这么说的,是不想见他最后一面啊。她定是怪他的。

风荷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按贺氏所言不放杭天瑾进门,还是违背贺氏的心意呢?她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三哥,三嫂去了,丹姐儿和慎哥儿还需要你呢,你还是在堂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边马上好了,咱们即刻回城吧。”

杭天睿也怕杭天瑾这样会出事,使眼色给身后的丫鬟,口里劝道:“三哥,四嫂说得有理,我陪你在隔壁坐坐,等四嫂忙完了咱们好尽快出发。”

杭天瑾却是挣扎开了丫鬟的搀扶,坐在地上泣不成声,良久道:“我、、我不进去,就让我,让我在这看着吧。”

风荷看得难受,忙转过了头,索性吩咐丫鬟伺候贺氏穿上鞋袜,戴上簪环。

卯时一刻左右,天边泛起了淡淡的乌青色,一行人收拾停当,启程回京。

风荷估计贺氏最后可能给画枕交代了重要的话,不然不可能特地把她叫回来,直接让身边的丫鬟伺候就好,亦把她带回了城。画枕也想最后送主子一程,哭着上了马车。

刚走了一段路,听见大道前边传来奔驰的马蹄声,风荷心下一动,忙揭起车帘一角往外看,正是杭天曜飞驰而来的身影。他勒住马缰绳,与杭天睿说了几句话,直接冲风荷的马车而来。沉烟忙跳下车去,候杭天曜上了车,自己才去了后面丫鬟们的车上。

风荷忙拿帕子拭去他脸上的风尘,嗔道:“你怎么也来了,半夜出的城吗,左右我们都要回去了,何必巴巴跑一趟。”

他细看着风荷,发现她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心疼不已,揽了她在怀说道:“快靠着我睡一会吧,距离到府还有近三个时辰呢,昨晚一夜不曾阖眼吧。”

“还好,在车上时略微打了个盹。你昨儿什么时候回府的,出来祖母知道吧?”风荷真有几分累了,靠在他怀里眯着眼。

杭天曜轻轻拍着她,柔声道:“我回来时你们刚走了两个时辰,祖母知道我是来接你们回城的,不打紧。”

风荷神智有些模糊,却想起了昨晚他匆匆而去的事情,忙打起精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走得那么急?”

杭天曜怕她忧心,不敢瞒她,附在她耳畔低语道:“上次我与你提过的吴王有个儿子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风荷被彻底惊醒了,眼角一挑,亦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是谁?”

他索性细细与她说明了。

风荷听得瞪大了眼,惊愕不已:“竟然是他,不会有错吧?”

“八九不离十了,咱们暂且按兵不动,看看上头的反应,或许能看出点眉目来。”杭天曜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比风荷还震惊,真是好不容易消化下去的。

这种关系到朝堂大局的事情,风荷一个女子不便置喙,也就住了口不再深问下去,她相信杭天曜可以处理好的,若他需要她的时候自然会说。如此,也便伏在他膝头,慢慢睡着了。

王府里,丧事的布置都按着规矩准备停当了,就等他们回来。

云碧拣紧要的说着:“太妃娘娘的意思是三少夫人到底为杭家生下一子一女,功过相抵,以正经礼仪葬之,命王妃好生操持丧事,另外似乎有意让少夫人帮着照看。王妃那里却有些不大情愿,但碍于太妃在跟前,倒也没怎么反对,只怕会在小事上使绊子阻挠。”

她话未说完,太妃跟前的端惠就来了,行了礼方道:“娘娘说,少夫人一路辛苦了,但此事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事还要少夫人多多照应着。娘娘年纪大了,有思虑不到之处,少夫人提点着些,好歹别丢了王府的脸面。”

风荷站着听完,忙应是。这可是一件为难事,夹在太妃王妃之间,但她一向都是太妃这边的,也可怜贺氏,自然要最后帮她一次。

正思忖间,府里现今一个管事娘子却来回话了,风荷微微诧异,一般她们有事都会去回给王妃的,怎么倒是来她这里了。但不及多想,先命人进来。

管事娘子敛声屏气的,小心翼翼说道:“回少夫人话,奴婢是负责接下来的灯烛一物,一早就去库房支领了,可是库房说府里存余不够,让奴婢找账房支了银子外头去采买。偏偏账房管事先生说这几日府里用度太大,一下子周转不过来,叫奴婢把能用的先支了去,待到过几天再采买吧,可每日要用掉几百斤灯烛,奴婢怕接续不上,心里着急,来请少夫人拿主意。”

这管事娘子心里也是十分紧张的,她本是要把此事回给王妃的,谁知里头说王妃正在吩咐明日的祭奠大事,没工夫理会她,让她等闲小事自己看着办了,过几日再说。她不由焦急起来,这边不管那边不理会,回头真的少了灯烛,罪名不就是她来顶了嘛。她恰好听见说是太妃嘱咐了四少夫人帮着照看些,心下一动,索性壮着胆子来回了风荷。

闻言,风荷蹙起了眉尖,这个管事娘子她记得是从前先王妃留下的老人,如今在府里不大吃得开。要是这事办砸了,回头还真是让她背了黑锅,王妃可真能想,人都死了还要让她最后失了脸面体统。

她正了神色,淡淡对云碧道:“带大娘去富安管家那里,告诉他,这个时候府里居然会闹出账房支不出银子的事情,他好好掂量着吧,要是账房当真存银不够,只管去回了王爷,王爷自会想法子。”

管事娘子愣了一愣,以为风荷是想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了她,随即一回想又不对,这话说得还挺重的,不是让富安管家出面吗,不然直接闹到王爷那里,索性大家都没脸面,左右那时候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管事娘子来操心。忙谢了恩随碧云下去。

富安一听,也是皱了眉,暗道账房那边莫非昏了头了,以为她一个小小管事娘子好欺负呢,就想撂挑子,也不想想如今四少夫人协理家事,哪儿那么容易。回头没打压了人,泼了三少夫人的面子,倒是自己惹来一身臊,真是不想想清楚。他当然明白账房管事茂树是王妃的人,库房也是奉了王妃的令的,但事有轻重缓急,四少夫人又是个厉害的主儿,难保不会把口风露到王爷耳里,那时候反倒吃不了兜着走。

富安亲自带了管事娘子回库房,言明要支多少灯烛,库房仍想用先前的话搪塞过去。富安也不给他们面子,直接戳穿了他们的把戏:“便是库房存货不足,论理也不该由她一个里边的管事娘子去操心这些事,难道不是你们写了条陈报上去,账房那边自会给你们支银子?平日你们胡为也罢了,只别太过了头,当人家大娘好欺负不成,这都告到了四少夫人那里,回头惹怒了四少夫人,你们谁担得起,嗯?”

库房的人本是欺负这个大娘是先王妃留下的人,如今在府里没有靠山,这些年都过得憋憋屈屈的,偏偏还是个好欺负的性子,就理直气壮欺到她头上。此刻见富安亲自奉了命过来问,也不敢再左推右拖,当着富安的面写了条陈让人送去王妃那边,等王妃批了再去账房支银子。

王妃听说,心下自然是恼怒不已,让她给贺氏风光大葬,她哪儿咽得下这口气呢,她的亲孙子可是被贺氏害死的,凭什么贺氏到最后还能享受这样的尊荣。可惜王妃也不想想,外边人并不知道贺氏的所作所为,听说杭家的儿媳妇好端端死在家庙里还不得怀疑,王府这般也是为了掩饰过往的一切。免得有人翻出了老底,到时候丢了王府的脸面。

但事情到这个份上,王妃不批银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勉强批了,心下却是暗恨风荷多管闲事。

一个下午,风荷都忙着把丧事中的琐事一一分派下去,王妃暗中使的绊子都无声无息拔除了,保证接下来几日贺氏的丧礼能够平安的进行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酉时末,才抽出一点时间用了晚饭。明儿宾客们正式前来,只怕比今天还要忙上几倍,她不由得头痛。若是王妃不管直接撂挑子,那她还好办,但王妃挂着名头又不肯办事,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她明天还要接待宾客,到时候有得饥荒可打了。

正抚着额细想接下来的安排,有没有疏漏之处,又回忆着太医说得话,贺氏确实是虚弱而死的,丫鬟却来禀报说三少夫人的丫鬟画枕求见。

风荷当即清醒了过来,贺氏果然留了一手,或许她有重要的事情留在画枕身上,不然画枕不会这个时候还来求见她。

她忙命人快带进来,画枕哭得眼圈通红通红的,原本清瘦的脸儿越发显得单薄起来,一进来什么都没有说就跪在地上给风荷行起了大礼。



第一百零八章贺氏之死(下)

风荷唤她起身,她都不肯,拭净了脸上的泪渍,一字一句说道:“四少夫人,我们少夫人说她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只有四少夫人一人而已,旁人她是绝不敢托付的。奴婢这里有一封我们少夫人的亲笔信,她交给奴婢之时说,待奴婢见到了四少夫人,一定要亲自呈给四少夫人看,决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沉烟接过画枕呈上来的信,也不打开,双手奉给了风荷。风荷打开细看,脸色渐渐变了,到最后阴沉如乌云,信封里还有另一页纸,她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也没有具体看,只是揣着先前的信发呆。

沉烟与画枕不知信中写得什么,但都料到了不是什么好事,越发收敛起来。

半晌,风荷轻轻收起信,轻问着画枕道:“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画枕愣了一愣,没想到风荷会突然问她这个,摇头道:“奴婢一切遵从我们少夫人的吩咐,少夫人让奴婢照料着陪嫁的产业,奴婢就一定竭尽全力护好了。”

风荷不由点头,倒也是个忠心的丫鬟,难怪当时那样的紧要关头贺氏还是要为她谋划后路,果然是个得用的。她赞道:“很好,你公公为人如何,能不能放得下心,你夫君呢?”

画枕估摸着贺氏最后关头只给风荷留了信,那一定是无比信任的,也不隐瞒,一一说道:“奴婢的公公是个聪明人,偶尔也爱贪点小便宜,不过现在奴婢去了他收敛不少。奴婢的夫君却是个实诚的,一心一意干活,想来出不了什么大事。”

“这样罢,你跟在你们夫人身边这些年,想来也学了不少,如今尽量带着你夫君慢慢接手你公公手里的庶务,好好打理了,这些可都是留给你两位小主子的。待到过几年你夫君能一人撑持了,我再想办法把你们一家给你们小姐当了陪嫁,往后护着你们小姐吧。”风荷有点郁闷,她是彻底要接手这个烂摊子了,贺氏真是拿准了她的脾性,也不托给自己枕边人,全交给了她这个外人,旁人看了还不知怎么说道呢。

画枕出府之后,也是有些有些忧虑的,生怕这一辈子就消磨在庄稼地里,再也见不到两位小主子,心下也不大放心。听风荷这般说,很是满意,少夫人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了,她将来要能伴着小姐,想来夫人在地下也能瞑目了。想着,又向风荷磕了一个头。

看看夜深,杭天曜尚未回来,风荷难免问起:“你们爷还在三少爷那里吗?”虽然有利益纠葛,但到底是骨肉至亲,杭天曜还不是那等绝情冷心之人,看着杭天瑾那样,便与杭天睿多陪着他些。

直到交了巳时,他才快步回房,风荷刚刚卸了妆,坐在床前想心事。

杭天曜摸了摸她的手,不由得问道:“穿这么点坐着,你是想心疼死我啊,还不快上床歇着。昨晚一夜不睡,今天又忙累了一天,你以为自己身子撑得住啊。瞧瞧,气色这么差,再不听话索性回了祖母不理事了,扔给她去,让她一个人得瑟。”

风荷听得好笑,轻轻拉了他坐在自己身边,挨着他肩问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三哥那里如何了,有没有平静一点?”

一提起这,杭天曜心火更旺,抱了她直接塞进被子里,恨恨道:“他好不好的关你什么事,你操心什么?”随即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怕风荷多想,忙握着她手道:“我是你夫君,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别人的闲事少搭理,明白不?你可知三哥他为何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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