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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受贿事件,人心大失,在之後的部门经理选举中,以很大的差距败落给了你哥哥。他因为心中不服,愤而辞职,没想到却一直寻著机会报复你哥哥。”
我听得一身冷汗。突然,我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卓飞忽闪著眼睛看著我:“又怎麽了?”
“我误会封仪了……”
他凑近我:“封仪是谁?”
“呃……”我的嘴角在抽筋。
他眯起了眼睛:“封仪到底是谁?凭我敏锐的嗅觉,我觉得他应该是你的……情人。”
“我我我……我有事先出去了……”我拔腿就跑。
他半靠在沙发上,悠闲地朝我挥手:“慢去啊──”
(三十一)
封仪打开门,看见我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吃不准我是不是又来找他吵架的,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我讪讪一笑:“那个……封仪,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实在不是个善於道歉的人,自己已经尴尬地无地自容了。
他侧身让了让:“先进来吧。”他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我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这家夥没道理这麽平静的嘛。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著,然後去卧室里将我的行李箱提出来,连同我的手机、背包一一端正地摆在我面前。
我看著他说不出话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上次你跑得急,东西都没有带走。我知道你迟早要回来取的,所以事先帮你整理好了等你回来拿。”
我突然鼻子一酸:“封仪你在生我的气吧?”
他嘴角扬了扬,笑容显得有些苦涩:“也许是报应吧。以前被我甩掉的人骂我是不懂爱情的禽兽。现在我这只禽兽也终於被人摆了一道了。”
我张口结舌。喂喂,说得跟怨妇似的,好象我怎麽欺负他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占我便宜好不好?我只不过是冤枉了他这点上有点过意不去罢了。再说他隐瞒自己是TOMI是事实。
封仪幽怨了一阵,抬眼看了看我,“我知道你又在心里骂我了。”
“哪有哪有?”我慌忙摆手。
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指著我的脸道:“真是不出所料,你这小鬼头心里想什麽,都表现在脸上了。有时候欺负你一下还真是让生活滋润不少啊……”
我咬牙切齿,原来这家夥纯粹装的,害得我刚才还真的愧疚了好一阵……我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内疚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我豁地站起来,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回、去、了。”说著提了行李就往门口走去。
“小鬼!”
他在身後叫住了我,张了张口,呐呐吐出一句:“我们以後不会再见面了吧?”
谁知道?我倒是的确希望如此。
我模糊地应了一声,朝他挥了挥手,刚要走出去。他又叫了句:“连生。”
“又怎麽了?”我不耐烦地回过头去。
他见我的表情,闷笑了一声,立即又恢复了正经的表情:“你……这两天都没有住在家里吗?”
“怎麽了?”
“恩……近段时间我们鸿雁已提出了签署合作协议的意向了,但是……对方的负责人,也就是你哥哥,并没有出现,据说这两天都没有去上班,公司里也找不到他的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吓了一跳。哥哥没有去上班?一直工作认真负责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哥哥竟然没有去公司上班??一股非常不好的念头突然升了起来。我转头就奔了出去。
当我再次回到公寓楼下,发现四周弥漫著十分诡异的气氛。
邻居家的周姨下楼倒垃圾的时候正好与我打了个照面,她看见我的时候“咦”了一声,眼神闪烁不定,夹杂著怜悯与轻蔑……没错,这是一种轻蔑的眼神,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看了看她的背影,周姨从小就跟我们家关系不错,节假日的时候也会送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兄弟俩,但是今天,她为什麽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爷爷奶奶再见!”一楼的小晶晶背著书包边往外跑,想必是去幼儿园上下午课,因为正往回挥著手,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我的膝盖。
她往後趔趄了两步,抬头看见我,便像往常一般露出笑脸:“连生哥哥好!”她那两个酒窝把一张娃娃脸衬得更加可爱。
我也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想要抱抱她,突然只见一双手从她身後将她抱了起来,她的父亲低声呵斥自己的女儿赶快去上学,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的心脏不由猛地一滞──这是一种,敌视的眼神。
我茫然地站在公寓楼下,双手乏力,甚至提不起行李箱。这个世界到底怎麽了?突然感觉好寒冷……
周姨倒完垃圾回来,见我仍呆呆站在那里,也许是刚才的一幕也落入了她的眼中,她轻轻叹了口气,推了我一把:“还站在这里做什麽,快回家吧……”
“哎,哦。”我张皇应著,尚理不清思绪,只见她又补充了一句:“也真不知道你们兄弟俩到底怎麽回事,现在这些年轻人……哎!”
“诶?”我一边提著行李往里走,突然映入眼帘的是凌乱不堪的墙壁。我们小区里都是有著十多年历史的旧公寓,所以楼道的墙壁上陆陆续续贴过不少海报或者广告,贴了一般也不刻意去撕,只是一层又一层的覆上去而已。然而现在我所看到的,却是新贴上去却又被人胡乱撕去的墙面。
上了二楼,依旧如此,再到三楼,是我们自己的楼道,这里的墙面没有人来撕,我凑近一看,顿时全身定住一般,窒息到无法呼吸。
那张照片,那张黑夜中被人偷拍的照片,竟然如此清晰地被放大在墙面上。
周姨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後,见我受到这番惊吓,只是啧啧叹气:“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哥哥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我这才恍然惊醒,丢了行李就往家门口冲去。
门像是被反锁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於把门打开,一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呛人的烟味。
我吓了一跳,立马奔进厨房,却发现厨房平安无事,看来只是平常的香烟味了。我被薰得受不了,一边嘀咕著哥哥什麽时候抽烟抽得这麽狠了,一边将几扇通风的窗户都打开。昏暗的屋子顿时明亮了不少。
“哥,哥,你在哪里?”我四处寻找哥哥的踪迹。
最後在我的卧室里找到了他。只见他靠著床沿坐在地上,手里还夹著半截烟,脚边全是烟蒂,还有散落了一地的信封和信纸。我一把从他手上夺过香烟,甩到窗外去,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精神进入麻痹状态。
他似是现在才感应到我的存在,缓缓抬起头望著我:“连……生?”
我也坐下来与他平视:“哥,你坐在这里做什麽?”
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只是茫然地伸出手,拖著我的半边脸,望著我的眼神是如此小心翼翼,似乎我一不小心就会在他面前消失一般。
“连生……”他只是反复念我的名字,嘴唇干裂无血色。
我眼眶一热,环上他的脖子:“哥哥,你别这个样子,你不要吓我啦,都是我不好,我早就应该回来的。”
他手一动,我察觉到他背在身後的另一只手中还捏著一团纸。
我撬开他的手指,取出纸团一看,原来是我打工那阵子写给他的信,自从全部被他没收之後,我就一直不知道他藏哪里去了,现在看来,他又把那些信都一一翻了出来……但是等等,为什麽这信纸残缺不全?这被撕去的一角为什麽会有齿痕?
我猛地抬头看他,声音开始颤抖:“哥,你吃……纸?”
他撇开头去想要躲避我的视线。
我快疯掉了:“哥你在做什麽?为什麽要吃纸?你多久没吃饭了?为什麽……”
他混沌的头脑似乎有些清醒过来,突然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一面推我:“你回来干什麽?我……我不是不让你回来的吗?你滚,滚出去……”
但是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推不动我,反而自己被反弹了一下,跌倒在床上。
我望著他,心里只是疼,疼得让我喘不过气来。哥哥到底背负了多大的压力,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扶著他在床上睡下,然後给他盖上被子。
他一定是困极了,睡梦中喃喃自语:“我不能逃,不能逃,这里是爸爸妈妈留给我们的唯一的东西,万一有一天连生回来了怎麽办?他找不到家了怎麽办?我不能逃,我要撑下去……”
我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我们都不逃,哥哥,你也不要赶我走。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然後我深吸一口气,朝厨房走去。
我要做一桌丰盛的晚饭,等哥哥醒过来,我们要像以前一样开心地一起吃饭。至於外面那混乱的世界,等明天再去应付吧。
(三十二)
卓飞是第一次到我家来,但是这位富家少爷却很给面子地没有对我这贫民窟皱一下眉头。
“你哥哥呢?”他四处张望了一下。
“还在房里睡呢。”我指了指卧室,“这几天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折磨自己的,身体很虚弱,昨天晚上吃了晚饭之後就又睡下了,睡得多醒得少。”
他压低了声音道:“不送医院没关系吗?”
“应该没什麽大病,只是连续几天饮食、睡眠不足而已。”我说著叹了口气,“他连门都不敢出,更别提让他去医院了。我想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调整一下连日来的精神压力。”
卓飞沈默了片刻,突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道:“我同你商量件事。”
“什麽事?”
“那个名叫梁铄的家夥,你不打算反击麽?”他侧著脑袋看我。
一说起这个人我就恨。我捏紧了拳头:“当然想,但是现在一门心思照顾哥哥去了,还没想好怎麽反击。”
他笑了:“我可以帮你哦。”
“你帮我?”
“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律师,起诉他。恶意人身攻击,我想这个罪名说小也不算太小吧。如果能小事化大,狠狠宰他一下,那当然就最好了。”
我想了一下:“法庭上告他,当然能告下来。我是豁出去了,巴不得他能进监狱。但是……”我回头往哥哥睡著的房间看了一眼,“如果一旦告上去,也就等於承认了我跟哥哥的关系了。哥哥会受不了的,到时候会搞得两败俱伤。我不敢冒这个险。”
卓飞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层顾虑了。”他笑了一下,“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法庭上告不了,那就私下解决好了。”
“诶?怎麽个私下解决法?”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罗檬拿枪指著梁铄的场景,“砰”的一声,脑浆四溅。我蓦地浑身一哆嗦。
卓飞受不了地敲了一下我的头:“喂喂,看你这表情……你又在幻想什麽暴力场面了啊?”
“诶?难道你不是要……”
“拜托,我是和平主义者好不好?能不依靠暴力,就尽量避免使用暴力,这是我不同於我老爸的做人原则。”他颇为得意地自夸。
“那你到底有什麽好办法?”
“让他当众向你们道歉咯。”
“切,哪有这麽容易?”我嗤之以鼻。
“平白让他道歉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说著挑了挑眉,“我们可以用一些手段的嘛。这叫以牙还牙。”
“你……你说具体点。”我开始感兴趣了。
“只要让他承认那照片是他用电脑合成的就好了。我看你们这周围的邻居,对於电脑合成的概念也不会那麽清楚吧,这点很好蒙混的。关键就在於,要他自动招认。所以,我调查了一下他的家庭背景,一个老婆,一个孩子,上有一个老爸和八十多岁的祖母。他本人目前失业在家,全靠老婆在一家小公司里当文秘那点工资养活全家人,女儿只有五岁,寄养在托儿所里。”
“你的意思是……”我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老婆所在的那家小公司很不巧是我爸公司备案中的合作夥伴,如果稍微施加点压力的话,他老婆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而他那女儿,更好办了,雇个私家侦探去拍几张他女儿的照片,寄给他,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这样的双重压力下,还怕他不招认?”
我只觉脊背上凉飕飕的。卓飞这家夥,我今天才算见识到他的腹黑啊,真庆幸自己没有成为他的敌人。不过以我这种级别的人,也许还入不了他的“敌人”名单吧。我下意识地拍拍胸口,突然有点同情梁铄了。
“喂!”他拿手在我眼前一晃,“发什麽呆啊?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有。”
“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你哦,如果用了第二种办法,你和你哥哥今後就要更加小心了,我只怕事情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啊。”他说著,深有感触一般,幽幽叹了口气。
我沈默了半晌,道:“我明白。”我暗地里捏紧了拳头,指甲掐入掌心,没有知觉。
卓飞部署他的计划去了。
我走进卧室里,俯下身,仔细端详著哥哥熟睡的容颜。几日不见,哥哥憔悴地让我不敢正视。
但是我宁愿这样默默地看著睡著的他,这似乎已经是我多年来的一种习惯。只要看见他的睡颜,我便能得到心灵上的慰藉。
“哥哥,我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是念幼儿园时你背著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