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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被强行修复的后果就是碎裂的更为彻底,硬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看着他们离开,羲煜终是能松一口气的晕死过去,只是让他不放心的是,他实在没有气力来探查小徒弟体内的状况到底如何。
问出的话迟迟得不到回应,彦小七吃力的转过身就看着羲煜面如白纸的彻底昏死过去。
半空中的结界已经又彻底合拢,只这一次那布设在外的阵法耗损比前面几次都要严重,那缝隙处明眼可见依旧薄弱,应急的阵法已自发启动,几息之间,山谷中的仙植就枯死大半。
想着七尾狸猫一再慎重的交代,彦小七再顾不得那凶煞之气是否会肆无忌惮的想要往她的体内钻,吃力的扯着羲煜的手摸上他手中的随身洞府,用着最后一点魂力,将二人送了进去,这才放心的也昏死过去。
灰蒙蒙的洞府中没有日月更替,彦小七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再醒来,两人并肩躺在洞府中的园地里,身下是已经被压垮的仙草。
她原本也只是因为凶煞之力的侵扰,使得仙力和魂力枯竭,昏睡了许久,仙力已是补回了大半。洞府中所有的一切都靠着仙晶的蕴养,仙力精纯。补充仙力却是很快。魂力虽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养回,却也不再让识海揪着发疼。
她有些懵,望着灰蒙蒙的半空好一会才想到自己为何会在随身洞府之中,想着被她一同就进来的羲煜,她慌忙转身,就见羲煜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上神大人如此虚弱的模样,她慌乱的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没有换来任何发现。
躺在园子里总归不适合养伤,彦小七将仙力灌输进手臂中,一个公主抱就将人从地上抱起,掂了掂,她竟是走神的发现上神大人似是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强大。
将人抱进房间中,褪去外袍又给他换上干净的中衣,这才将人放在床榻上,只是,放在床榻上之后呢?她应该做些什么,她却是毫无头绪。
若是此时换做她躺在床上,羲煜怕是有无数的办法让自己醒来吧?
彦小七拉着他的双手,到了此时心头难免还会划过依赖。
挥去凌乱的思绪,她将神魂分出一缕顺着同心结窜入羲煜的体内。
羲煜的体内就像刚刚经历过征战的沙场,一片狼藉,体内大大小小的经脉已是断裂了大半,经脉不通,被抽空的丹田就无法再续入仙力。
彦小七试着将自己体内的仙力输送过去,但无论送过去多少都无法在他体内存留,断裂的经脉让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筛子,四下里都在漏着仙力。
彦小七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全部试了一遍,却是毫无所获,她将两人的戒指中相关的玉简全部看了一遍,发现办法也不是没有。
只是要么需要羲煜自己醒来依靠丹药调息疗伤,要么就需要同他修为相当之人帮他将经脉续接。
这两点,此时身陷蛮荒,她却是哪一个都做不到。
时间一点点过去,羲煜的气息变得愈发微弱,彦小七焦急无比又寻不到丁点办法,她试过离开随身洞府,却发现羲煜的识海因着自我养护已是自动封闭。
没了羲煜的神识做支撑,她没有办法自由出入,彦小七只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缩在笼子中,在一天天等待死亡。
坐在床头握着羲煜的手,不自主的回想那一晚的每一个细节,想着他被凶煞之力灌体时的痛苦,想着他死死支撑时的难捱,她一颗心胀满了疼,只恨自己生的太迟,年岁太小,总是帮不上忙。
若是她能早出生几万年,赶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他,是不是一切又会不同?
摩挲着羲煜由苍白转为灰暗的脸,七尾狸猫离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她的脑中回荡,彦小七手忙脚乱的在一堆玉简中细细寻着它给过的那两只。
凶兽所用的玉简同仙人不同,墨绿的颜色在一堆玉简中很是出挑,彦小七不由得欣喜,凶兽们这个与众不同的好习惯真不错。
神识一探入玉简就让她不由得羞红了面颊,这样一根玉简就像凡间的一本小人书,里面用两个生动的人偶细细的演示着何为妖精打架。
彦小七一个个的看过去,只觉这些姿势都异常熟悉,有那么几个还是羲煜最喜欢最常用的。。
七尾狸猫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只为了戏弄自己吧?将沉迷于打架的各个人偶全部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奇异之处。
放下一根玉简,又将另一根拾起,神识探入,迎面而来就是两个大字:双修。
因着两人的修为差异太大,水乳交融时很少会运行双修的功法,羲煜唯一教给彦小七的就是神魂交融之法,只为了在她体内能加入专属于他的烙印,旁的一切交给感官。
彦小七细细看着双修功法的总纲,七尾狸猫给她的这一份是远古的双修之术,那时的仙人追求修为的提升对双修有着极深的研究和了解。
按总纲所说,无论何种修为,无论彼此双方是仙人还是魔人,只要选对姿势,配合功法,仙力运转在特定的经脉中就可完成对双方都大有裨益的双修。
这种说法同现在仙界中主流的双修术并不相同,彦小七好奇的翻看着,依着她与羲煜此时的情形,细细记下了功法的运行路线,还有那怪异的姿势,红着脸将彼此的衣物褪去。
没了仙力的滋养,羲煜的身子再不是她熟悉的莹润如玉,略显灰暗的肤色却不是彦小七此时关注的重点,人在昏迷中,她想双修,要如何才能让羲煜动情?
褪了彼此的衣服,望着不再是蓄势待发的某处,她突然有些头疼。
放下罗帐,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印上一吻,那吻一点点下落,落至羲煜的肩头、胸前,小腹,最终停在让她面红耳赤的某处。
同心结中以往用过的双修功法已在她体内运转,只是缺了另一方的配合,那能催情的乳白色液体迟迟无法出现,让她压下心中的焦急,小手在对方的略显冰冷的身体上寻着地方一处处点火。
摆出羞人的姿势,彦小七勉强按照玉简上所说完成一次双修,她能察觉随着动作和彼此的接触,那功法带来的仙力在她体内转过就顺着交合处传入羲煜体内。
这般传入的仙力再不同于往日,彦小七惊喜的发现那一抹仙力停留在经脉中开始自发的修复。
原本对着七尾狸猫所说的办法和玉简中古怪的姿势只是半信半疑,这个发现让她再顾不得羞耻,双手揉搓在羲煜的某处,已是准备再来一次。
玉简中有疗伤效果的姿势,彦小七毫不廉耻的全部试了一遍,每一种姿势配合着特定的经脉路线,能够修复的经脉位置也不同,试过效果,彦小七便捡着紧要的经脉开始双修。
每一次生出的仙力她只留一小部分来维持自己的精力,其余的全部送入羲煜体内去疗伤。
没有日月交替,彦小七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有着仙力的滋养,她不知疲倦的忙碌着,只盼着能让羲煜早一天醒来。
☆、第三百三十二章 无始无终
安澜这些时日里过的开心也不开心。
每日里有清霜如同父亲般在一旁照顾,让她心中无限欢喜,对天帝才该有的孺慕之情全部被她用在了清霜身上。
只是,这日子无论看起来多么平静悠闲,他们之间都绕不开两个人:凤珂和青玄。
凤珂自那日起日子就变得同从前那几百年很接近,清霜不会再拉着她的手去后院的厨房,也不会再抱着她一同入睡。
清霜心头那一点温暖似是又被安澜点亮,让他每日里对着安澜笑的真切。
凤珂不是没有重新争取过,只是清霜总是会说澜儿这几百年里在外面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不然不会哭的如此厉害。
清霜对安澜那不能说出口的遭遇总是忍不住心疼,但凤珂就在他眼前挣扎了几百年他却像是全部忘记。
到底应该怎么做?凤珂望着天上的圆月,突然又想起彦小七,她此时应是同羲煜进了蛮荒吧。
那日一早自己就被清霜带走,彦小七之后会不会再去寻她?会不会觉得她们之间不该如此,想要拉着她的手道歉?
书房的门板紧紧关着,夜明珠温润的光亮打在清霜的身上,在窗棂上勾出清晰的侧影,凤珂看着那暗影心中一阵阵的难过,他们之间到底是如何变作这样的?
若说是安澜的原因,这个理由她怎么都不会信。
回到霜华山这么久,为何彦小七会没有任何消息送过来?自己在这里不方便送消息,她可以主动一些!越是想心头越是烦闷,凤珂靠坐在梧桐树上,不知再一次天亮后,自己能做些什么。
安澜躺在床板上心中并不愉悦,想着过去的这些年里凤珂就躺在这里休息打坐,躺在这里同清霜撒娇,她就会生出自己的东西被旁人碰过的厌恶感。
该怎样才能将人赶下霜华山?
她可是一丁点都不希望凤珂来给她做长辈,在她心中除了灵蕊再无旁人可以配得上丰神俊秀的叔父大人。
“想办法拉拢凤珂,让她为我们所用。”
识海中的蛛网突然透来青玄的声音,惊得她嗖的一下坐起身来。
“拉拢凤珂能有什么用?她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小凤凰。”
这样的要求太过突然,安澜很是无法理解和接受,压下心中的惊忧小心的反问回去。
“呵呵~”青玄突然笑了起来,似是在嘲笑安澜的自作聪明:“让你拉拢你照做就是,不要过问太多,知道得多了,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小心思被拆穿,安澜心头愤愤。
“我都已经这样,是不是照做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最终也是难逃陨灭的下场,既然如此临死前,我为何不做些对仙界有利的事。”
青玄笑的越发厉害:“你若是真有如此烈性,当初我们在你体内植入傀儡之时,你就可以趁机爆体而亡。若是那时你选择这么做,我倒是会稍稍敬佩一下你这位天宫的大公主。”
当初会舍不得死,现在就会舍得?青玄对这种假仁假义很是看不上,不过是立个牌坊给自己讨厌好处罢了。
安澜在霜华山上的这些时日,所思所想都会由识海中的蛛网细细的收集来,然后靠着傀儡秘术送至青玄那里。
还有余力去寻旁人的麻烦,真不知青峥选这样的人还做仙界的卧底和帮手到底哪里有用。
青玄不敢质疑青峥的决定,又实在不放心安澜的为人,只能时刻留意,结果越是留意越是无法理解师尊的决定。
“你!”安澜被青玄的质疑说的面泛红晕,难得硬气的回道:“你真以为我不敢自爆吗?”
“你随意就好,这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青玄幽幽的回过来一句:“给你七天的时间同凤珂搞好关系,后续要如何做,我会再传音与你,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就不会做傻事,青玄没有说出后面这句就断了彼此间的联系。
安澜在床上再呆不下去,起身看向窗外,就见梧桐树下,凤珂单薄的身子正顺着树干往下滑,就要倒在地上。
如此蠢笨的一个人哪里值得自己去花心思?!
正想推门走出去,就听隔壁的书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自书房中走出,行至树下将人弯身抱起,抱回了书房。
安澜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动。
凤珂没想到自己还有在清霜怀中醒来的时候,她从梦中醒来就一直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眼前的一切也是一场梦,梦醒她又是一个人歪倒在树旁,呆呆的看着日升月落。
“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清霜晨起时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白日里所没有的沙哑,落在凤珂心中带着恍然的熟悉,僵直的背脊慢慢放松下来,转回身,就看到清霜关切的双眼。
“没有。”
许是大起大落太多,凤珂缩在被子里双眸中没了往日的幸福和甜美,只定定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安澜在的这段时日里,她不是没有争取过,也不是没有缠着他黏着他,只是最终换来的是他越发的冷漠和不耐。
凤珂不想挥霍掉两人之间最后的一丝情感,在他的目光没有变的冰冷前,安静的退到了原点。
“天色不早了,等一下白十三怕是要过来寻你。”
生怕自己又变得碍眼,凤珂赶紧起身下床,看着衣袍上被压出的皱褶,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再过多的妄想,也没有不顾一切的又扑上去。
“每日睡在树下终归不是办法。”清霜也跟着起身,石青的长袍同样带着一些皱褶。
这话。。凤珂略带的期望的看过来,就见他目光落在旁处,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已是同白十三说过,在院外的竹林里帮你搭上几间竹屋,这一两天就可以造好。到时,你夜里就去那里休息吧。”
凤珂刚刚提起的茶壶从手中脱落,直直的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壶中刚刚煮沸的水四散着溅了她一身,却是丝毫不觉得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
清霜急急地过来,将她弯身抱起又放在床榻上,拉开衣摆卷起中裤,就见雪白的脚踝上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