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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侄女,沈峰又去看沈肆,他皱着眉头,“肆儿,跟妹妹道歉。”
“我不道歉。”沈肆抿抿嘴,不高兴,“她要欺负苏夏。”
沈峰几人满脸错愕。
苏夏也是。
沈蕾的脸一白,身子晃了一下,自己心里有鬼,她想也不想的大声反驳,“你胡说!”
“没胡说。”沈肆抓着苏夏的手,焦急道,“老婆,我没胡说。”
苏夏捏捏他的手指头,若有所思。
沈穆锌懒懒的走近,“哥,你是不是弄错了,蕾蕾知书达礼,怎么会这么不懂事,去欺负嫂子?”
这话里是否还有话,全看听的人。
沈蕾心跳如雷,紧张遮掩不住的浮到脸上,她的嘴唇颤抖,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看她那样,众人不免开始猜疑,也许,沈肆说的是真的。
沈源的眼睛一闪,心里叹息。
厅里的气氛僵了。
苏长洺跟李兰不是沈家人,他们识趣的站在一旁,没有说什么。
拐杖敲了一下地面,老爷子摆摆手,“行啦,人没摔着,就到此为止吧。”
沈肆要说话,苏夏对他摇头,他撇嘴,忍住了。
沈蕾不甘的叫道,“爷爷,你偏心!”
老爷子的神态里透着威严,“阿源,还不带蕾蕾下去。”
沈源立刻拉着沈蕾离开。
“丫头,爷爷是在护着你,真要深究起来,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沈蕾脸上的怨毒一滞,“爸,你说什么?”
沈源没和她拐弯抹角,“苏夏是你的大嫂,以后不要再任性了。”
“我什么时候任性了?”沈蕾口不择言,“是大哥让我摔倒了,你们全都站在他那边,他傻了,做什么都可以原谅,难道我就应该自认倒霉吗?”
啪——
沈源扇了沈蕾一耳光。
沈蕾不敢置信的捂住脸,声音发颤,“爸,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为了大哥和那个苏夏,你打我!”
沈源缓缓放下手,“爸今天打你,是为了你将来……”
沈蕾大声打断,“够了!我不要听你说那一大堆大道理,我只知道,刚才你没有一点在乎过我的感受!”
看着女儿哭着跑了,沈源揉了揉眉心,打算过完年送她出国,免得再生事端。
九点多,人走的差不多了,苏长洺和李兰也打了招呼回去,临走前跟苏夏说了,叫她跟沈肆这个周末回家吃顿饭。
苏长洺知道女儿在沈家的处境好不到哪儿去,回趟娘家恐怕还得婆家同意,因此特意挑了她的公婆和老爷子在场的时候提的。
无论他们有没有意见,明面上都必须做的漂亮,否则一但传出去,有损沈家的名声。
果然,有老爷子在,田箐桦始终端着笑脸,还叫苏夏送送苏长洺。
夜幕下,有风徐徐。
苏夏送苏长洺和李兰上车,说了两句便分开,她往回走,一道黑影从拐角出现,是王义。
“今天那件事,大少爷没有乱说。”
苏夏装作整理裙子,她的声音压的很低,“什么意思?”
“当时我正巧在看你那边。”立在阴影里,王义查看四周,“沈蕾是要踩你的裙子,目的是让你在沈家人眼皮底下出丑。”
苏夏的眉心一拧,“你没看错?”
王义,“嗯。”
苏夏扯了一下嘴角,亏她还天真的以为是沈肆误会了什么。
这么一想,沈蕾会离她那么近就说的通了。
莫名其妙的人和事真不少。
嫁给沈肆之前,她跟沈蕾没瓜葛,嫁进来以后,也没和对方说上几句话,不知道怎么招到那位小公主了。
先是背地里评论她和她的家人,又想当众让她难堪,莫名其妙。
“那么说,是沈肆识破了沈蕾的意图?”
王义摇头,“不是。”
苏夏一怔,“那是?”
她想起沈肆说的沈蕾要欺负她,该不会是沈肆偷听到沈蕾的计划,所以才那么做。
不对,一开始沈肆在房间睡觉,下楼后一直和她在一起。
王义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少奶奶,今晚这事,如果不是大少爷,换成任何人,都会受到责骂。”
苏夏留意周围,确保没人,“因为他智力有问题?”
王义说,“因为他是沈肆。”
苏夏默了。
王义说,“除了你,沈家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苏夏又一次默了。
王义摇头,苏家虽然不及沈家,但也不是小门小户,苏夏竟然没染上一丝阴暗,根本不懂谋算与心计,也识别不了。
她这样,在沈家生存,太难了。
“大少爷被利用了,目的是让老爷子和董事们看看,大少爷已经傻到那种程度,可以放弃他了,而且,那么一来,即便不能破坏沈源和大少爷的关系,多少也让沈源不快。”
苏夏遍体生寒,“谁?”
王义说,“还不知道。”
苏夏看向王义,她在犹豫,要不要把木盒里的那几样东西告诉对方。
与此同时,王义也在看苏夏。
片刻后,苏夏收回视线,王义也移开了眼睛。
信不信任不能凭一张嘴说。
苏夏回去,老爷子在跟沈峰下棋,她打了招呼就上楼了。
一进房间,苏夏反手关门,快步去问沈肆,“你怎么知道沈蕾要欺负我?”
沈肆趴在床上翻漫画书,“我听见了。”
苏夏的双眸微微睁大,看来王义说对了,是有人故意说给沈肆听,利用他。
“是谁说的?”
沈肆挠挠头,“我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苏夏拿走他的漫画书,严肃道,“你再想想。”
沈肆乖乖的想了想,还是那个答案,“老婆,当时好多人,我听到你要被蕾蕾欺负,就冲上去了。”
“我想把蕾蕾拉开的,可她突然摔倒了。”
男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苏夏蹙眉,对方很了解沈肆傻了以后的性子,让她震惊的是,竟然能算准沈肆会踩到沈蕾的裙摆。
她承认沈蕾的裙摆是长了一些,拖在后面,别人一不小心就会踩上去。
苏夏有些心悸,还好沈肆那么冲动,做事不经过大脑,不然摔地上,面临走光风险的就是她了。
不过沈蕾这回是咎由自取。
头有点疼,苏夏舒出一口气,“我去洗澡。”
沈肆跳下床,热切道,“我也要洗澡。”
苏夏不容拒绝,“我先去洗,等会儿你再去。”
沈肆不开心,“为什么不能一起去?”
苏夏一本正经,“因为一起进去,水不够。”
沈肆垮下肩膀,“好吧。”
苏夏洗完澡出来,房门大开,男人不在。
走廊上有暗影交错,她边擦头发边往门口走,看到沈肆掐住沈穆锌的脖子,沈穆锌的鞋子抵在他的喉咙位置,兄弟俩不知道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第15章笨蛋
“你们在干什么?”
手里拿着毛巾,苏夏站在门口,一张脸白白净净的,裹着清晰的惊诧。
地上的沈肆和沈穆锌闻言,他们僵持的动作一停,同时扭头去看声音的方向。
女人穿着米色睡衣,她的身上带着水汽,长发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很快,肩头和胸前都湿了。
正常男人看到此景,势必会口干舌燥,眼睛很难从女人潮湿的几处挪开,本能的想剥掉碍眼的衣物,尽情地去欣赏她纤细的身子曲线。
傻子不是。
他想不到那些,只觉得头发湿了,要吹干,衣服湿了,要换掉,不然会生病。
沈穆锌的眼眸微沉,钳制在他脖子上的力道猝然消失,连同铺盖的窒息感。
在他发愣之际,沈肆已经起身,大步走到苏夏那里。
沈穆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往下隐去,他慢悠悠站起来,腰背挺直了,优雅的顺过额前的几缕发丝。
全然不见方才的怒不可揭。
苏夏看看沈肆,又看沈穆锌,“怎么回事?”
她没听过有关这对兄弟不合的传闻,嫁进来以后也没见他们发生肢体上的碰撞,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架,两个人的神情还那么可怕。
尤其是沈肆,平时傻傻的,生起气来竟然有些骇人,苏夏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甚至都不太敢相信跟她撒娇,卖萌的男人会有那样一面。
见兄弟俩都不说话,装聋作哑,苏夏捏了一下毛巾,“沈肆,跟我回房。”
沈肆乖乖的跟着苏夏进房间。
门砰的关上了。
沈穆锌立在原地,他浓黑的眼睫往下垂搭着,眼尾细长,如画笔精描过,此刻蕴着晦暗不明的东西。
霎那间,那些被他压制在平静之后的阴冷翻涌了出现,逐渐蔓延整张脸。
沈穆锌抬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裤上的灰尘,他看了眼房门,淡淡的笑了笑,眼底却如同结了冰,泛着刺骨的寒意。
一门之隔,诺大的房间里,男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手足无措。
“老婆……”
苏夏握住发尾,擦着上面的水,“为什么跟你弟弟打架?”
沈肆的嘴唇抿的直直的,透着倔强。
苏夏瞥见男人喉咙那里红了一大片,想起沈穆锌的鞋抵上去的那一幕,她的心里划过一丝波澜,近似是心疼。
“笨蛋,你又打不过他,不知道喊人吗?”
“不笨。”沈肆的背脊挺拔,认真的说,带着炫耀和自信,“他打不过我的。”
苏夏说,“……撒谎。”
沈肆猛地一个蹿步,贴上苏夏,“真的!”
猝不及防,苏夏被沈肆顶的踉跄了一步,她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又被一只手掌勒住腰,用力拉了回来,额头结结实实的撞上他的下巴。
俩人都疼。
苏夏最惨,疼的不止额头,胸骨也遭殃了,男人的胸膛坚硬,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她没好气的瞪着揉下巴的男人,“说话就好好说话,突然靠过来干什么?”
沈肆委屈,“我的下巴好痛。”
苏夏哼道,“我也不是铜墙铁壁。”
沈肆偷偷的去看苏夏,他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面,声音低低的,“老婆,我给你揉揉。”
男人的掌心温热,苏夏的脸上滚烫。
一时间,房里安静下来了。
那种安静一开始很纯粹,后来隐约掺杂了别的东西,在悄无声息的发酵。
苏夏出声,打破异样的氛围,“好了。”
沈肆把她的刘海拨到一边,弯腰凑近,仔细看了看,“我不是故意的。”
苏夏说,“我知道。”
沈肆垂着头,“不要生我的气。”
苏夏的唇角翘翘,“好。”
沈肆咧嘴,也笑起来,俊朗的眉目之间没有一点黑暗的色彩。
身上黏黏的,苏夏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去卫生间换了出来,“沈肆,你的脖子没事吧?”
沈肆摇头,“没事。”
苏夏拿吹风机吹头发,声音夹在风声里面,有些模糊,“以后不要冲动,有事告诉我。”
她转而一想,沈肆出事后,仅是智力受到影响,其他方面还好,他当过兵,而沈穆锌是个拿笔的。
体能上面,沈肆应该更强一些。
打不过不是没有可能。
沈肆的脸色不好看,“穆锌很坏。”
苏夏说,“那也不能动手。”
下一刻,她关掉吹风机,似是刚反应过来,“他是不是说了你什么?”
沈肆在苏夏的注视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原来是沈穆锌在客厅看到苏夏的手机,特地拿了上楼,亲自送来了。
知道苏夏在洗澡,他没立刻就离开,而是跟沈肆聊天。
沈穆锌很轻易的就从沈肆嘴里套出了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譬如沈肆为苏夏准备的生日礼物。
他把十六个桂花放在熊宝宝胸前挂着的小包里面,还有一只雕刻的小羊。
沈穆锌说要看,沈肆就打开小包给他看。
但是等沈肆想收起来了,沈穆锌却不松手,两人拉扯的时候,小包被扯下来,桂花全撒了,小羊也摔掉了一个角。
沈穆锌事不关己的走了,沈肆生气的追上去,之后就是苏夏看到的那副样子。
听完事情的全部,苏夏还是不明白。
沈肆的行为是个孩子,很多时候跟他讲不通道理,特别是他闹起来了,除了哄,顺着他,没别的办法。
可沈穆锌又没傻。
都是亲兄弟,况且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眼皮一跳,苏夏在床边找到手机,她滑进去翻翻,第一次后悔没设密码。
“羊。”
耳边是沈肆的声音,苏夏抬眼,看到一个木雕小羊,“你刻的?”
沈肆的耳根子泛起一点红,他点点头,“嗯。”
男人在害羞吗?苏夏看愣了,她回神,尴尬了一瞬,“你什么时候刻的?”
沈肆说,“在你每天中午睡觉的时候。”
苏夏有午睡的习惯。
但那么点时间,并不宽裕。
刻小玩意儿,对于一个傻子,难度比正常人更大。
她再去看面前的男人,目中有说不清的东西。
“王义说不能告诉你,”沈肆抿嘴,“还说礼物要保密。”
他难过的嘟囔,“可是,现在你知道了。”
苏夏伸手,“给我。”
沈肆说,“时间没到。”
“过几天不还是要给我吗?”苏夏拿走他攥着的小木羊,把玩了一下,“我很喜欢。”
沈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