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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循没比较的对象,也不知道太孙这个力气在男人里普遍不普遍,但她的确是觉得有点腿软,腰也酸得很。悄悄瞥一眼时漏,不知不觉,两个人在榻上也消磨了有半个时辰了。就抛开脱衣那些时间,难怪到了最后,她都觉得自己底下有点疼了。
“没事。”她说,不禁打了个呵欠,“就是困了……”
话才出口,徐循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不恰当了:上回人家让她留下来,那是因为刘婕妤。这回她再说困,不是不合适了吗,好像她还想在这儿过夜似的。
“一会儿回去再睡吧。”她很快说,“现在先和您说说话……”
太孙也沉默了一会,像是把徐循的尴尬给看穿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摇摇欲坠的蓝宝凤钗,最终,还是将它拔了出来,随手又把发髻给挑散了,让徐循的长发,散了一肩头,“说话,说什么?”
呃……
徐循想了一下,就问,“刚才……您舒坦吗?”
一边问,一边有点脸红:这问得也太不害臊了。
连太孙都有点害羞似的,黝黑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痕,过了一会他才说,“问这个干嘛,不舒坦,我不会说吗?”
那看来是舒坦的了。徐循点了点头,无以为继,太孙也不说话,徐循看他有点昏昏欲睡的,便起身要走,“那我回去了……”
人才爬起来,腰就被太孙给搂住了,他有点啼笑皆非地把徐循给摁回了床上。“你怎么回事,别人来这里,都巴不得能不走。就你,我没赶你呢,你倒巴不得就走似的。”
徐循嘟嘟囔囔的还要说什么呢,太孙已经没好气地说,“明天再洗澡,现在先睡觉,不许再说话了!”
徐循只好不说话了。一片安静中,两个宫人幽灵一样地上来给放了床帐——她的确也累得慌,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28宠爱
第二天早上,徐循还迷迷糊糊的呢,就觉得在睡梦里太孙又进来了。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儿,她里头还湿着,太孙进得很轻松。倒是她有点不大高兴,扭了扭身子,连眼睛都不愿意睁——还小,正是贪觉的时候。太孙又的确是起得比她要早,再加上昨晚闹腾得迟,徐循确实是困得厉害。
太孙就咬着她的耳朵,和她说了一句,“起床啦,小循。”
一边说,手一边伸到徐循比较敏感的地方,轻轻地掐了一下。
徐循还在那揉眼呢,她有点起床气,被太孙这一闹,虽还不至于迷糊间说什么不敬的话,但也是没好气地吸了一口气,简直是动力全开,想尽快地把太孙给绞出来。不过这倒是正合了太孙的意,徐循过了一会也明白过来了:早上还有很多事要做,谁和你慢慢来,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李嬷嬷说,这男人做这样的事,最畅快那就是开始和结尾,中间进进出出,要是女人不配合,他们甚至都会感到无聊。当然,一般男人也都会尽力把时间拖久些,不论他身边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谁也不想在这种事上让自己的女人失望不是?这啊,就是男人的天性。
这样算,第一次太孙怕她痛,自己也不舒服,没几下就给解放了。第二次早上,那必须得快点儿。第三次昨晚……嗯,时间短也不赖他,是自己太精益求精了,太孙以前好像没有接触过这种功夫,快点也没什么。这第四次嘛,就是现在,效果如何?
——看徐循还能想七想八,也就知道了不是?
不过无论如何,她就是为了在这种事上服侍太孙才进宫的不是?太孙有意照顾她那很好,要是没这个意思,徐循难道还能怪他啊?虽然在心里腹诽太孙的男子气概,是有点不太尊重,不过徐循对自己的想法一直还是很放松的。
她还没彻底醒过来,一直都有点迷迷糊糊的,绞紧了身子研磨了几下,太孙便交代在她身上,他伏下来轻轻地玩弄着徐循的耳垂,又扯着这一点点肉,带着笑意说,“好嘛,都这样了还是睡眼迷蒙的?该打。”
说着,居然真的一巴掌打在徐循的翘屁。股上——刚才她正撅着屁股呢,这个姿势,刚好也方便被打。
徐循这一下是真的被打醒了,她别过头哀怨地瞥了太孙一眼,揉着眼气哼哼地说,“人家昨晚被折腾了那么久,累着呢……这会又被您给打了,一会走不了路没法请安,都赖您!”
太孙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他亲昵地把徐循给抱起来,让她坐起身脚踏上地才道,“好么,别说我不体贴你。今儿,你就在院子里把澡给泡了,再回去歇着吧,太孙妃那里,不必过去了。”
徐循看了时漏一眼:现在这个时辰,太孙估计是只能稍微冲冲澡就得过去了。没法和徐循一样,泡上老半天。这么说,他对自己的安排,还是很体贴的。
太孙这个人,脾气的确好,徐循又一次认识到:在他们街坊,打媳妇的男人虽不多,可这做媳妇的,哪个不是低眉顺眼地服侍老爷们?有一口饭都要先尽着男人吃,徐师母对徐先生也是这个样,什么好东西都得先给徐先生过了目,自己再处置。能和太孙这样,自己洗个澡就要出门,让徐循在他屋里泡澡的,就是在一般百姓里都算是很少数的了。更别说,自己还不是他的正妻,只是个婕妤了。
她也就不好意思再和太孙作了,乖乖地点了点头,对太孙笑道,“大郎真懂得疼人。”
太孙捏了捏她的脸蛋,用了点力,徐循哎哟一声,脸又垮下去了,太孙哈哈一笑,才说,“也不是人人都疼,非得和小循这么可*的,才疼。”
说着,就起身施施然地去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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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侍寝,又过夜了……
徐循在太孙屋子里舒舒服服地拿太孙的份例泡了个澡,用的是太孙专有的澡豆,涂的是太孙专享的脂膏,一身清爽地插着蓝宝钗子往自个院子里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沿路遇到的那些小中人、小宫人,待她的态度,要比从前更殷勤了许多——要说从前不尊敬那是假的,不过,那份尊敬,是职业化的,出于义务而来的。现在表情里的这种殷勤和讨好,更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羡慕和膜拜……
虽说也不是没有一点飘飘然,但徐循心里也是有点不安稳:说到受宠,她拍马也赶不上孙玉女。可连孙玉女都没在太孙屋里过夜呢,她连着两回都这么闹,徐循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可太孙都给了这份体面了,她也不能往外推啊。
泡澡出来,已经过了请安的时点了,徐循回屋里的时候,四个嬷嬷果然都在,反正现在一切习惯成自然,屏退了小宫人,她就把在太孙屋子里的事儿都说了。几个嬷嬷都安详地听着,对徐循留下过夜的事没有太大的反应。
徐循也就稍微安心了一点儿,她还怕自己不去请安,会给人留下傲慢的印象呢。没想到钱嬷嬷说,“您这一身红红白白的,谁看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这样还往主母跟前凑合,那不是在炫耀吗?上午就别过去前头了,只说累了,先休息一会,下午再过去给太孙妃娘娘赔罪吧。”
徐循一听,也是道理,她心头一松,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正好泡了澡出来就没上妆,现在解了头发打成两根大辫子,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别提多舒坦了。就是习惯了这时候醒着,虽然也挺累,但就是睡不着。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何仙仙跑来看她,口中说,“我看看你又被作弄成什么样子了,怎么今早又没过去。”
徐循忙让她坐下来说话,自己也支起了身子,“娘娘没有生气吧?”
何仙仙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看着还挺高兴的,和太孙夸你惹人疼呢。太孙也说,‘小循就是挺惹人疼的’。”
徐循就松了心,望了窗外一眼,又压低了声音说,“那……”
她话还没说完,何仙仙就很了解地说,“没有没有,也是笑呵呵的,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里似的,好像也挺高兴呢。和太孙一块坐了一会,她们两人就去春和殿了。”
这么热的天气,顶着一脸的妆去春和殿,到了那和长辈们没话找话,低眉顺眼地在一边服侍……徐循今日可以不必过去,也觉得很放松,和放假了似的。
何仙仙因为还在休养,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回去歇着了。徐循吃过午饭,去午睡了一下,起来找太孙妃说话时。太孙妃果然笑眉笑眼的,一点都不介意,还和徐循说,“你别多想了,现在是屋舍小,以后等到了京城,听说人人都能有自己的院子呢,太孙还不是*在哪个院子里歇就在哪个院子里歇。他是夫主,他要做什么你也只有听命的份呀,我们怎么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太孙妃说话做事,都是这样,又大方又贤惠,让人心里非常舒服。徐循抱着她的手臂蹭了几下,嘿嘿地笑了起来。太孙妃就说,“没事不要蹭着人,多热啊。”
“我就要。”徐循说,“你是凤体,多有福分哪,给我多蹭蹭,我再多蹭点福气到身上。”
“真是傻妞。”太孙妃笑了,“倒不如你先把福气蹭给我点是真的。”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长日无聊,便把何仙仙、孙玉女喊来,又叫了太孙妃身边的两个宫女做判官,大家玩抛接瓜子儿,谁输了就往脸上贴纸条。到最后纸条最多的那个人,得服侍众人吃西瓜,她自己只能啃瓜皮。
因有这个输赢在,大家都玩得顶认真。反正内宫妃嫔嘛,长夏无聊,还不是有无尽的时间要打发?这就叫做露湿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富贵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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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后院享福的女人们,男人们的事要更多些。比如说皇太孙吧,他每天早上都去春和殿找父亲请安,事实上不是出于礼节的需要,而是因为他和他爹是在一起上课的——皇爷在京的时候,太子就上课,皇爷出京了,太子就要监国。不过由于皇爷每次出京都带着孙子,所以皇太孙每回在京的时候,基本他爷爷也在,他就刚好和他爹一起去上课了。有时候连老师都是同一个,父子两个人并排坐着,听先生说治国的道理。
皇帝预备役,文治武功都不能拉下了,课程安排也是五花八门。因为太子体胖,一些武课他是不上的。这么大热的天,太孙午后小憩片刻,就要去校场摔打身子,习练武艺、兵法,事事都不能拉下。——其实,以前对个人武艺这一块,他也没有这么重视。不过后来他叔叔老拿自己的武功做文章,太孙心里也烦那,他索性就赌了一口气,也开始操练自己的身子,并且更加勤学兵法了。
他要学武,有得是好师傅。再加上本来也有点底子,不过小一年功夫,一套太祖长拳打得已经是有模有样,在空地上舞下一套,虎虎生威。虽然汗流浃背,但倒也畅快,踱进门楼里才要拿茶来饮,便见到柱子边上转出一位老者,身边不过一名随从,随随便便地穿了一身麻葛道袍,其打扮,连一般的富家翁都不如。
但太孙立刻就要掀袍下跪,朗声道,“孙儿见过祖父皇帝陛下——”
“好啦。”皇爷摆了摆手,有点不耐烦。“天天见面的,还来这一套。”
“阿翁。”太孙也就改了称呼,他露齿一笑,“这么大热的天,您过来这里,也不怕被孙儿的汗臭给熏着了。”
皇爷瞅了太孙一眼,唇边噙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儿子、长孙子,老人家的心头肉。皇太孙乃是长子长孙,身份本就贵重,从小聪明伶俐,极得老人家的喜*。年纪稍长,就时常跟在祖父身边南征北讨,可以说是老人家一手带大的,皇爷虽然老敲打太子,但对这个长孙子,从来都没有一句重话。
“南征北讨,一年洗不得一次澡的日子都过来了,就你一个小家伙,熏得着我吗你?”他倒背着双手,“——今儿午后得闲,睡过起来也是没事,来看看你……功夫有所长进了,刚才那套拳,打得还不错。”
虽说老人家身体也算是硬朗,但谁能热着皇帝啊?太孙伺候着皇爷进了里屋,早有人备了冰,顿时就是一阵阴凉。他还没说话呢,皇爷便一叠声地催他,“快去把身上的汗水擦一擦,这里有冰,湿气重。你身上又是汗,一会一收,把湿气收进去了,着凉呢。”
他乘势就退到净房,稍微擦洗了一把,换了新衣。过去陪着皇爷坐了,见中人们已经上了点心,就让皇爷。皇爷摆手道,“没你那么好胃口,你吃吧——别多吃了,和你父亲那样,我看了也头疼。”
太孙讪讪然一笑,一开口却依然是狼吞虎咽。皇爷看着,眼底一片温存,他时不时和个老太太似的,絮絮叨叨地嘱咐太孙,“慢点儿,这又不是在军里,没人和你抢!”
一边说,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太孙,太孙一个菊花饼还没吃到一半,皇爷便忽然说,“嗯?脖子上怎么有红痕啊?昨晚被谁抓了?”
太孙摸了摸下巴,“噢,是小循没留意带到了的吧?”
皇爷的脸色不免微微一沉,他才要说话,太孙便察言观色,笑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