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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赖你,怎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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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挑眉,将饭盒丢入垃圾桶中,直言问道:
  “你在钓我?”
  “对,我看你很顺眼。”这男生虽然不帅,但很有大哥大的架式,以后五年还怕不吃香喝辣的吗?她连忙自我介绍:“我叫邱秋莲。”
  “我眼光没那么差。”他可恶的笑出嘲弄的嘴脸。这么小就学人抹红涂线,不是见不得人是什么?何况还有几颗又红又大又凸的青春痘突破“油漆”的封锁,散播在她鼻头的四周,说多拙就多拙。像他的女人(也就是常夕汐啦)偶尔也会冒出几颗红豆来表示青春,但怎么看都好看。他是毒辣的笑在嘴上啦,但心底可喜欢得紧,一点也不介意。就像……夕汐教过的什么来着?哦,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那回事啦。
  眼光挑剔完她的肉饼芝麻脸后,扫到颈子下方的胸口处。看起来挺伟大的,尤其胸口扣子没扣,瞄上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隆起的上半部,货真价实得很。
  她似乎知道他正在看,挑逗的半倾身子,让他更可窥个过瘾,笑得可自豪了:
  “这是我的地址,我Call机号码。”她将一张纸片塞入他胸前口袋中,鼻息在他脸上挑逗拂动,奉送香水味媚惑其中。
  他伸手揪住她一边衣领,没让她退开,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因为突然想知道吻常夕汐与吻其他女人是否有所不同。所以他没拒绝这女人的挑逗,压根也不管此刻教室中正有多少人偷偷看着好戏。将唇凑了上去,吻了几秒,便退开,也将她推开,由着她毫无防备的跌在地上春光大。
  啧!好恶心的口红味!害他不愿进行到更深一步的探索。以衣袖抹了下唇,来不及细看自己吃了人家多少脂粉,便教门口的怒吼吸引了注意力。
  “谁是纪衍泽?给我出来!”
  几名壮硕的高年级男子填住了每一方出口。
  又得干架?所以说常夕汐老叫他不要打架根本是强人所难。有谁会乖乖站着挨打不还手的?又不是他愿意去与人打,他也不过是自卫而已。
  他站起来,走向开口吼叫的那名男子,心情不太爽的问:“找老子干嘛?送敬老津贴?”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子大声问。
  “你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好,你有种,我们就到外面『谈一谈』吧!”男子气得歪嘴斜眼,脸撇了下,撂了下战帖。也由不得他不走,几名大汉早已堵去了他的退路。
  纪衍泽伸了下懒腰,决定早点摆平这些人好回去睡午觉,也许会睡得比较香。
  *         *         *
  这是常夕汐生平第一次跷课。尽避为此而心虚愧疚,但这一趟高雄之行是免不了的。昨日她前去邮局提取生活费,从余额中发现居然多出了一百来万的数目,当场吓得她急急打电话回家探问。确定父母依然只汇五仟元当她的月生活费之后,才想到也许是纪衍泽汇入的;因为多舌的母亲几乎没放鞭炮的宣告二楼恶邻已然卖掉房子,搬了个天高地远,永世不再相见。那么,他会有一笔钜款并不是太惊人的事。
  纪衍泽之所以会知道她邮局的帐户,是因为她给了他提款卡。在他国中三年中,只要他没钱吃饭了,便可由里头提取钱去吃饭,因为她不许他去勒索别人,只得奉献出自己的私房钱。后来毕业后,他把提款卡还她了,说不想再“吃软饭”,钱的事他自己会想办法。
  不过,由他汇钱的举动上可以明白这小子一旦有了钱,也只会往她身上推,要她代为管理,以防他哪天不小心挥霍一空。
  那么她便得来高雄与他谈谈了,顺便看看他开学半个月以来,是否有乖乖的;不过那百分之百是个奢求。
  十二点四十分,下了公车,走了五分钟,“南容工专”已然在望。不过她先看到的是一群人,一群走向防风林的学生中,有一抹她熟得不能再熟的背影——纪衍泽。
  咦?他几时变得合群了?向来那么独来独往的人,难道读了五专后,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那真是不错。
  略显疲累的步伐霎时轻快起来,她笑意盈盈的决定尾随他们而去,也好与他的朋友打一声招呼。基于“代理”家长的身分,总要拜托他的朋友多加照顾了。
  声音有点奇怪。她顿了下步伐,思索着那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代表什么情况。在玩游戏吗?可是怎么会有一些尖锐的吼叫声与闷哼声?
  仍未细想出答案,几名冲出防风林的学生全鼻青脸肿、脚步踉跄的跑了出来,并且粗话连连的回头叫嚣:
  “你给老子记住!大家走着瞧,干!”
  擦身而过,常夕汐险些被撞倒。待那些人跑远了,她才明白刚才那些声音出自什么原因——打架!
  她就知道那小子过不了太平日,才开学多久就与人开打,真是死不悔改!
  “纪衍泽!”她冲入防风林,找到了躺在一棵油桐树下的混小子,悄脸绷得死紧,一步一步走近。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再眨眨眼,以为自己刚才头中三拳,所以眼花了。直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身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怎么来了?”
  “你又打架了!”
  “哇!有吃的!”他抢过她手上的食盒,发现里头是寿司,便一口一个的吃将起来。
  “你不是答应我不打架的吗?”
  “我没打,是他们打我。”他含糊的回道,实因嘴内没有空隙可以挤出声音。
  看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也知道念再多也没用,还是先谈此行的目的吧,有空再谈其他。
  “汇入我帐户中的是卖房子的钱吧?”她问。
  他点头。“一半我老妈拿去了。”
  “那以后你住哪里?”
  “这边的小套房。”
  “我是说寒暑假、以及毕业之后。”
  “我会在这边住五年,毕业后就当兵了嘛,然后我会快点赚钱买房子,娶你进门,不会让你没地方住的。”
  又开玩笑!她不悦的皱眉,又问:
  “你母亲呢?她也没有住的地方吗?”虽然知道他们一家子情感淡薄得近乎仇视,但总是骨血一场,不会全然无情吧?
  “她住姘头那里。卖房子以后,给了我钱,就说好这辈子没有瓜葛了。”他不在意的耸肩,眉宇间瞧不出失落或什么的,只有一迳的反叛不在乎。
  她与他比肩而坐,忍不住搂住他宽厚的肩膀安慰。
  “干嘛?搂小狈呀!”他挣扎了下,最讨厌每次他家中有什么动静,她就把他当弱者看,拍拍他、搂搂他什么的。
  “不要难过,父母对你不好不代表世界是黑暗的。”她果然又拍着他的头了,语气夹着哽咽。
  她根本不明白他已经是大人了!他才不在乎父母怎样,死了他也不会哭,何况他们早就不管他死活了。他有什么好伤心的?他才不乞求别人的施舍,即使是来自父母的温情,他也不稀罕。
  不过看她为他难过流泪,心口总不禁流入暖意;反手抱住她,思索着安慰的话——那实在是艰难。但体贴的男人都该学会让自己女人笑的方法,所以他只好扭的开口道:”没关系,我有你就够了。”
  “对,姊姊会一辈子把你当亲弟弟看。”她感动的承诺着。
  姊姊?她在唱哪一出大戏呀?有人姊弟会亲嘴的吗?对了,亲嘴!想到这个,他立刻凑向她,准备索取身为男友独享的香甜……
  她捧着他脸。
  “咦?这是什么?”伸手沾了下他唇角红色颜料,然后也看到了他衣袖上的红点。
  呀!被赃到了!
  他下意识的又伸手抹唇,叫道:“没什么啦。”
  “口红是吗?”她突然笑了起来,暧昧兮兮的问:“哦,还说你是我男朋友,那这么一来不就代表你偷腥了?”
  “不是啦!”他忙否认,口气粗鲁了起来:“你这女人别乱说话,我还是比较喜欢亲你!”
  她正色道:
  “衍泽,你也算大人了,应该有真正的交往,而不是一迳的将我们之间的情份当成爱情。我只要求你有正确的爱情观与性观念,千万不要有浮滥的性行为。”
  “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呀?怎么老说这种话!你以为弟弟会娶姊姊吗?”
  瞧他气唬唬的样子,流氓样尽现,她有点害怕的低下头;加上他才与人打完一架,全身脏兮兮又狼狈,那种霸气更是明显。
  “说话啊!”
  “别——谈那个了,我来高雄主要是……”
  “什么叫别谈?你叫我去与别人交往、上床,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想偷人?”怀疑的妒夫样首次展现,手指抓起她下巴,不让她逃掉。
  为什么他们要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题?她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不明白我大你三岁,对你而言是个大姊吗?”
  “你就算大我三十岁我也不当你是大姊。对啦,我刚才是亲了个女人没错,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亲你……”他顺势重吻了好几下示威。“怎样?”
  “你是小孩子,你不懂!”她叫,天啊,他为什么这么“番”?
  “你才不懂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番”的女人?都跟她说几百次了,还是不懂。
  他双手改而搂住她。
  “那你说,要长到几岁才算成人,你才会把我的话当话听,而不是当成放屁?”
  她努力争取呼吸的空间,正好与他的下巴顶成一气,又遭他吻的突袭。
  “至少……至少是你毕业后,当完兵,工作稳定了,真正成了大人,你才会真正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看着她。
  “好,如果到那时,我还要娶你,你就不会有藉口了吧?”
  拜托?哪能这么说的?他们根本没有爱情存在,至少她对他并没有那种感觉。出社会之后若他心意未变,也的一步一步来啊。
  可是望着他霸气凶气勃发,番得不可思议,恐怕与他谈到公元二千年也不能扭转他一丁点念头。她无须再多说什么反驳的话让一切更夹缠不清,因为他只会更反叛、更固执,弄到最后她什么事也做不成了。搞不好他一个兴起,会跟她回台北,直嚷嚷要与她结婚呢。
  “发什么呆?回答我呀!”他吼着。
  “好,衍泽,你要乖乖的,一旦出了社会,工作平稳之后,如果你真的想娶我,那就来找我。”
  这时他才稍见满意之色的放开她,又吃起食物,不再咄咄逼人了。
  她吁了口气,轻道:
  “这次我下高雄,主要是帮你开个帐户。如果你怕钱放在身边守不住,那我就没星期汇三千元当你的生活费,要是突然有急用,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再来,我会把一百万分别定存在邮局以及银行;一百万的存款一个月莫约有五、六仟元的利息。我算了一算,足够用到你毕业之后还有剩,将来要创业也算小有本钱。”
  他不在意的点头。他的女人怎么理财,他都没意见啦。伸手捞住她的肩,她一口寿司,感觉心情开始大好了起来。
  *         *         *
  在大学的生涯中,清秀佳人绝对是男生们追求的重要目标。尤其像常夕汐这款温文秀致、脾气看起来好的不得了得女子,打一开始就被数人盯上了。
  到最后,与她走的最近的,是同属“慈晖社”的社员兼社长的洪俊城。他是一个斯文且充满爱心得大男孩,不仅每个周末带领社员到育幼院、孤儿院照顾小朋友、打扫环境,平时只要一有空,更会去大学附近的老人院陪老人说说笑笑。
  认识他们的朋友都说他们看起来是最登对的才子佳人。至于他们两人,反而不若外人所看来的已然被配成一对。洪俊城有没有那个心思不得而知,倒是常夕汐一直是情感迟钝型的。
  倘若说她曾对瑰丽的恋情产生美丽的幻想,早也在这些年教邻家恶男孩给弄得迷糊了。
  她一直没机会去体会青涩的憧憬,青少女该经历的心情全教小恶男的出现而消蚀了,根本没有谈风花雪月的时间。
  一切总是突如其来,教她在非关情爱的时刻失去初吻,以及种种理应是情人间独享的亲动作,全教那小男孩做足了,夺去了。
  她知道她尚未经历爱情,与纪衍泽之间也只是怜惜的心肠。他太小,小到不到入情人的考虑之内,也永远只当他的宣告是小孩子的无知。
  但,却又因为纪衍泽的行为,造成了她习惯性与异性保持距离;这是很难清的情况,但确实成了她与男性之间的无形墙。她不能领略男性的友好表示代表了追求之意,她欣赏洪俊城的行为,却从未有绮丽的念头。
  或许也该说,是她自个儿迟钝吧。心中期待着爱情,却无法机敏的发现身边男士们倾慕之意。
  纪衍泽自然也是干扰她敏感度的重犯之一。
  由于社团与功课耗去了她所有时间,她三年多来没有再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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