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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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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洒脱,实则浮夸,言非所问不知所云!”南祈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首先抬步离开。

息泓笑道,“怀瑾莫怪,允祀向来如此,不过嘴上不饶人,心地是好的。”

“我明白的。从他名字便能猜测一二。”宋初一煞有介事的点头。

息泓大感兴趣,好奇道,“怀瑾如何看出?”

南祈走在前面隐隐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的微微放慢了脚步,其他人见状,也莞尔一笑,随之放慢行速,饶有兴趣的等着听答案。

“祈,祀也。允有信之意,允祀的意思,想必是表示对神灵的忠诚和恭敬,不过配上他的这个姓却不甚好,难允祀……啧啧。”宋初一满脸惋惜的道,“允祀兄必然才华出众却郁郁不得志,如此名字,神灵岂能厚待于他?长久如此,心中难免不忿,说话刻薄些也在所难免,因此怀瑾也绝不会在意。”

难以对神灵恭敬,哪里能得到庇佑?

这一通又是夸又是贬的,分明是挤兑南祈的意思,众人都不禁翘起嘴角。南祈的名字被她解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南祈脸色发黑,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怪哉!”惠叔云一抚掌,哈哈大笑起来,“世人都说道家人淡薄世俗,今日忽见两个满身毒刺的,难道说,道家如今也入这大争之世了?”

其他人也随之笑起来。雪地里笑声朗朗,宋初一听得惠叔云的语气中并没有真正奚落的的意思,也就坦然的接受这个打趣。

宋初一从来都不是善茬,勉强因时因势低头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明明是平等的地位,凭什么非要看他眼色过日子?而且还是住一个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宋初一随着一群人走到书房,里面早已经烧上了暖炉,她一进屋便不由哆嗦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身上已被寒凉侵占。

“宋子。”一名老者五十余岁的老者迎上前来,微抬手示意墙角一几道,“那里是为你准备的习政之处。”

宋初一观他的打扮并不像是仆从,于是拱手施礼道,“多谢家老。”

“家老”是称呼大夫家臣中的长者,但一般表示尊重,都会如此称呼。

“不需客气。”老者还礼道。

这位家老的态度很温和,不因她样貌年幼而有轻视之意,宋初一对他比较有好感,便询问道,“请教家老高姓大名?”

“老夫夷师奎。”老者道。

宋初一微微笑道,“家老莫非是祖辈是夷国人?”

夷国,在春秋时期不过是齐鲁那边的一隅小国,以国名为氏。但要知道,春秋时候小国林立,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有些从只占了一二城池便可为国,在这个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时代,想一口道出人出身,泛泛之辈难以做到。

夷师奎果然满面惊奇,上下打量她几眼,“观宋子年纪轻轻,见识竟如此广博,实在令人称奇。”

“家老谬赞,家老可莫要呼在下为宋子,在下如今可当不起这样称呼。”宋初一谦逊的拱手施礼,“在下宋初一,字怀瑾,原字寅月。家老若是不嫌弃,唤在下怀瑾即可。”

夷师奎面上有了些笑意,“好,几上和书架上堆的都是卫国历来的政事卷册,怀瑾先熟悉一番,我们择日再聊,老夫得给娃娃们授课去了。”

“家老慢行。”宋初一施礼恭送。

夷师奎,是砻谷氏的家臣,是负责为砻谷氏子弟授课的老师,每次议论政事时,他也是在参与。夷是氏,师是职业,奎是名。如果仔细计较起来,他整个名字的意思是,出自夷国叫做奎的老师。

“哼!为讨人欢心而卖弄才学,实不入流!”南祈冷飕飕的飘来一句讥讽。

宋初一正在打量自己的位置周围,便听来这么一句,却也不怒,只凉凉的道,“有才学卖弄是好事,就怕没有才学,只能卖弄体貌。”

啪!南祈将手中书卷狠狠丢在几上,回头冷冷盯着她。

宋初一抄着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怀瑾说的不过是世事耳,允祀兄因何怒视于我,莫非……”

屋内几人纷纷垂头偷笑,看来这第卫国第一毒的位置要易主了。

“今日大雪纷扬,当行雅事,不如我等一起下六博棋如何?”惠叔云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宋初一干笑两声,六博棋能算所是风雅事吗?

“善!”姬眠第一个附和,立刻起身跑到身后的书架里取来的棋盘棋子,放在屋中央,搓了搓手道,吆喝道,“来来来,都过来,莫要扫兴。”

“悟寐,六博棋算得风雅事?如今卫国正逢国难,若让旁人知道我等如此作耍,恐怕不好吧?”有人出言劝阻道。

说话之人叫做季彦,是儒家弟子。

“怕甚,孔老夫子都说,饱食终口,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姬眠反驳道。

孔子的话意思是说:整天吃饱饭,什么事都不做是不行的,不是还有六博、下棋吗?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立刻围了过去,仿佛早就想下六博,只是等着一个借口而已。

宋初一无语,卫国屋宇将颓,他们身为重臣门客,能叫吃饱饭没事干吗?

第三十九章二毒六博战

六博棋,在时下是一种十分盛行的游戏。一共只有十二枚棋子,黑子六枚,白子六枚,其中有一枚相当于王的棋子,叫做“枭”,其余相当于兵卒的棋子,名曰“散”。

棋盘分为十二道,中央为“水”,“水”中置两条鱼,双方互相猜拳行棋。这鱼未必是真的鱼,可以是用其他材料制作成鱼的形状。

棋子走到水边,称作骁棋,可入水食鱼,称作“牵鱼”。牵一条鱼获得二筹,翻一鱼获得三筹,如果在此期间击败对方,便视作赢家,如果把两条鱼都牵走,却还没有击败对方,称作“被翻双鱼”,对方得六筹,大获全胜。

这其实是类似于行兵作战的一种游戏,因为每盘棋所需的时间相较于围棋要短,玩法比较多,更能活跃气氛,所以常常作为茶余饭后的娱乐。

“我们来猜双拳。”姬眠道。

双拳顾名思义,是双手一起出拳,并且行棋过程中以攻击对方的棋子为乐,因此没点智慧,是玩不来的。

惠叔云道,“悟寐,我俩先来一局如何?”

“善!”姬眠笑道。

其余六个人都围拢过去,宋初一也不想做特立独行,所以从几上摸了册竹简,也走到附近观看。

姬眠和惠叔云已经猜起拳来。

“五!”

“十!”

“彩!”众人轰然喝彩,姬眠显然是个中高手,才两下就开局了。

息泓看着她手上的竹简,小声问道,“怎还拿简?”

宋初一压低声音道,“说不定一会儿砻谷将军会来,我等如此散漫,免不了要落下口实。”

息泓微微一笑道,“怀瑾想必不知,将军养着我们这些人,一为谋划军政,二为与上大夫较劲,卫国每年都有各府门客的比拼,其中就有六博棋。”

“哦?恕怀瑾见识浅薄,敢问比的都是什么?”宋初一好奇道。

“论政、策、辨、兵法,还有围棋、赛马、狩猎、六博棋。将军府里只有我们几人,每人需的参加两项才行,悟寐连续两载都获六博棋类目之冠。”息泓说到此事,眉飞色舞。

宋初一暗道,六博棋下的好,至于引以为荣吗?

“听起来声势浩大,君上也知道?”宋初一终于知道卫国为什么衰弱了。国被人占了一半,士子们还在安然的玩六博棋,这样的国家怎能不衰落?

但宋初一也绝不会吃饱了没事跑去指责他们,对于卫国,她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寄予任何希望。

两人说话间,姬眠已经牵得一鱼,并且惠叔云也已经有了颓势。

“允祀,稍后你与怀瑾来一局如何?”姬眠胜券在握,转头问南祈和宋初一。

这个姬眠,真是个纯属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家伙,宋初一腹诽。

“可。”南祈淡淡答道。

“大善!”姬眠随着话音,啪嗒一声棋子落定,哈哈一笑道,“汝败吔!又牵一鱼!”

“唉!”惠叔云一拍大腿,“真真可恨!”

姬眠从座位上起来,问宋初一道,“允祀已然应战,怀瑾如何说?”

“来吧。”宋初一爽快答应。这都已经被架在墙头上,不翻也不行啊!

南祈的六博棋水平仅次于姬眠,偶尔还能够赢他几局,众人都很好奇,宋初一答应的如此爽快,是已然否胸有成竹。

两人落座之后,南祈像是吃了多大亏似的施了一礼,宋初一也淡淡回礼。一开始便冷箭四射。众人愈发来的精神。

“左首出拳。”姬眠道。

坐在做手的正是宋初一。

“七!”宋初一出拳同时,南祈道。

“彩!”众人兴奋的大喝,居然一次就中。

“哈,今日允祀运气颇佳啊!”惠叔云笑道,“原来地利影响不大,还是得看天时!”

他的意思是,坐在什么地方对输赢影响不是很大,还是要看时运。

南祈开了局,由南祈出拳。

“五!”

猜错,依旧是南祈出拳。

“六!”

猜错,还是南祈出拳。

“七!”

再错,南祈行棋,并且继续出拳。

“一!”

猜错。

“三!”

继续错。

……

待过了半刻之后,众人长大嘴巴,盯着宋初一。

半晌,姬眠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怀瑾啊怀瑾!你可谓六博棋上第一人!居然一步未动,被人攻破!我驰骋六博棋沙场多年,才见到头一个!”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道,“奇哉!奇哉!”

宋初一干笑两声,“其实这也是一种实力。”

“哈,如此实力远胜我矣!失敬失敬!”姬眠笑嘻嘻的拱手给宋初一作揖。

宋初一输了这一场,倒是让气氛更加和谐起来,众人开着玩笑,彼此之间的陌生感也除去许多。

南祈轻哼了一声。

其实宋初一很不理解,南祈因何对她产生的恶感,难道就是因为她拥有两个美人?倘若是这样,他至少也会为了亲近美人而与她打好关系吧!

玩了两局六博,正要开始第三局的时候,有个竖子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小声嚷嚷,“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姬眠眼疾手快的将棋盘收了起来,众人各自慢悠悠的散去,形态十分自然,宋初一亦握着手中的竹简,缓步走到几前。

砻谷庆一身暗褐色的布袍,须发花白,犹如街市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老人,但他行步间呼呼生风,双目如电,自非一般人能比

众人立于各自的席侧,冲他行礼,“将军!”

“免礼,都坐下说话。”砻谷庆跪坐在主座席上。待众人均落座之后,开口道,“诸位皆知我卫国此次被魏王胁迫,几乎失去了一半国土,遭此奇耻大辱,老夫饭不能下,夜不能寐!”

“愿为将军解忧!”众人直身施礼道。

“善。”砻谷庆坐直了身子,“诸位以为倘若欲出兵夺回国土,可行否?”

砻谷庆一直都是主战派,他宁战死也不愿窝囊的受割地之辱,从春秋时期开始,卫国的领土便被周边各国鲸吞蚕食。纵然卫国有砻谷庆这样的血性主将,但无奈,一只巴掌拍不响,他想打,没有人支持也打不起来。

第四十章惊四座之策

在诸子百家盛行的春秋战国,卫宋两地最盛行儒家思想。孔子主张单靠政治手段治国是不行的,在政和刑之外,必须要借助“德”和“礼”,并且是要看做是首要治国手段。

孔子生在礼乐开始崩坏的春秋末期,他毕生的追求便是以自己的能力改变现实,归根究底都离不开“复礼”。以“德”治国,这是一种很理想的状态,倘若真能达到,自然十分美好。

然而,在礼乐彻底崩坏的战国,政治流氓层出不穷的时代,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深受儒家思想教化的卫人,多性情温和,并且极偏重于德,其他方面太过松散。

在这样的国情之下,想战,难!

那日在帝丘,众将士被激发出的血性,宋初一深感震撼,然而一时意气过后呢?

所以宋初一才会问砻谷庆,这份战意究竟能持续多久。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砻谷庆的估计真的太过于乐观了,卫人哀远远胜于怒。

哀兵必败。这是兵家真理。

宋初一正想着,便听息泓答道,“此次魏王行事有失道义,我军出师有名,倘若能激起我军战意,或可一战。最重要的是,民意、君意。”

宋初一垂眸,听着息泓把民意摆放在先,便可知他也是儒家学派,并且怕是也崇尚孟子那一套民贵君轻的理论。

南祈嗤了一声,“魏王何时道义过?起初六国谋秦,因分配不均,仗还未打上便散伙了,这其中有多少因由魏王的不道义?倘若此时去别国求援兵,必然可行。用这个理由去说服君上,应也有几分把握。”

“不错。”砻谷庆原本沉重的表情一松,微微点头,又转向宋初一道,“我记得,怀瑾曾在帝丘言,可使魏王也尝一尝失国土的滋味,不知有何见解?”

宋初一抬头,见众人都看向她,便略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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