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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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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消沉的时光从未出现。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啊!

目光交错,赵倚楼真想不顾一切的驱马奔到她身边,然而战争岂是儿戏?他紧紧握住马缰,一咬牙狠心移开目光,率兵冲杀出去。

宋初一目光随着他的身影,不禁驱马向前几步。

“国尉,已经整队完毕!”五名将军先后来报。

宋初一再深望一眼那渐远的厮杀处,沉声道,“撤兵!”

“嗨!”众将齐声应道。

将令不可违,宋初一助赵倚楼夹击魏军滞留一夜,已经是极限了。赵倚楼此去是为了清理掉尾的魏军,并非是定要把魏军全军歼灭,可一时半刻也结束不了,待结束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收尾,等他能挪出空来少说也得两三个时辰。

宋初一转身率领军队赶回营地整顿,而后率军赶回平周。

另外一边,魏国公子嗣即位之后,行事作风与利索狠辣,与其兄长南辕北辙。他派使者奔走韩、赵,就两句话:三晋本是一家,有什么话可以关起门来好好谈,魏国或许会妥协。你们若是同意议和还好商量,若不同意,那就同归于尽,死也得拉上两个垫背的。

其姿态之无赖,手段之流氓,真是颇具乃父之风。

此时韩国已经占领长社,虽然只是是个小地方,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对于多少年没见过荤腥又生性爱占小便宜的韩王来说,已经足够兴奋不能眠。因而魏国使节将话带到,他立刻应下,没问题,不就是议和嘛,只要魏国同意让一块地,罢兵好说……什么?你问要多大……唔,再等等吧,寡人得看赵国要多大,比照着赵国来办……

赵国还刚从上次与齐魏那场战中缓过劲来,一切刚刚复苏,能不战而获是最好不过,赵国亦同意议和罢兵,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只在割让土地大小的问题上有些僵持。

两边暂时都没有谈拢,却都被拖了下来,魏国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

第352章今夕再入梦

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

本是中都难得的美景,只可惜秦军在二十余里以外窥伺,全城戒备,城楼上铁甲寒光,平添肃杀。一场雨冲洗着中都城墙上的鲜血,湿漉的腥气伴着寒凉,亦教人觉得凄清至极。

一处庭院里,东房门窗大开,秋风穿堂而过。闵迟一袭铜色铠甲,盘膝坐在榻上,一手支着头颅靠在案边闭眼小憩。

风拂动散落的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微痒的感觉令他皱起眉头。

他一个多月没有睡过好觉了,这一点小小的不适,并未能阻止入眠。

有零星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闵迟沉沉的睡梦中出现一片茫茫雪幕,耳边喊厮杀声真真切切。

他看见了自己翻身下马,急急冲上城楼,心中涌现出急躁之感。

城楼之上风雪急啸,吹起衣袍翻飞。

渐近城楼,闵迟的视线固定在一个清瘦的青年身上。青年望着他,目光平静而又熟悉,眉心一道伤痕在冷冽的天气里被苍白的脸色映衬的尤为明显。

“初一,我来接你的……”

他话方出口,忽然看见青年口中溢出鲜血。

刹那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一切仿佛都已停滞,疼痛钻心刺骨,让人窒息。

闵迟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双手撑着案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每一次醒来都不能清晰记起梦中人的面容,但是那熟悉的目光和那句“初一,我来接你的”却清晰无比。

“前世欠下了债吗?”闵迟转眼望向外面秋雨靡靡。

呆坐了许久,他浑身乏力的站起来,走到几边倒了一杯水。

冰凉的水入喉,顿时清醒了许多。

当初闵迟和宋初一同被软禁在魏国时,坐在窗下就能瞧见她在庭院中的一举一动,她静静的看书。专注的自弈,悠闲的抚琴……甚至有时候同他说话那种散漫中带着嘲讽的样子,都让他觉得莫名熟悉,莫名的想接近……

那时候他便梦过一回她死时的场景,分开的这些年都不曾梦见过她,便渐渐淡忘了,可是不知怎的,今日竟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喝完一杯水。闵迟抛开纷乱的思绪,在案上铺开地图,修长的手指敲着地图上中都所在的地方,沉思半晌。叹息道,“死局。”

他说的并非是中都这场战,而是指的自己。魏赫一死,他便落入一个死局,这场仗,不论赢或打输,他再回到魏国不死也必然过的凄惨。

公子嗣性子极端,睚眦必报,他很了解魏赫不是个能下狠手的人。那么这次杀魏惠王并嫁祸给他的人必然就是魏赫身边的谋士!照着公子嗣的处事风格,如果不能确定事情是谁干的,那就一巴掌拍死一片,不管枉杀多少,必不能放过主谋。

反思这次行事,闵迟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沉着。他一直以为了解魏赫的为人,可惜。到最后才发现人心似海,变化无常。

为今之计,只能竭尽全力打赢这一仗,待秦魏歇战时伺机逃离魏国,转而入赵。

可是秦军十三万人,魏军现在守城的人只有八万不到,其中还包括他从长社带来的公子嗣旧部。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批人整合带到中都,直到现在他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号令这些人。

本就处于劣势。兵将再不一心,想要打赢这一仗,难啊!

潇潇雨歇。

宋初一从汾城赶回平周,待吩咐几位将军把军队安顿下来,便立刻去找司马错商议攻城之策。

魏国西部地区以平原、山地、丘陵为主,北边是太原盆地。南接汾水平原,与秦国咸阳所在的渭水平原相连,土壤肥沃,人口也十分密集。而中都,就在太原盆地之中,地势平坦,并无天然的地势屏障。

这里曾是春秋时一个小国的都城,周围城墙比一般的城墙高大坚固,利于防守。

“没想到闵子缓真能把那五万人马带到中都。”司马错叹道,“我以为此人仅有些小人之道,原来竟是一直小瞧他了。”

司马错久历兵事,很明白仅凭小人手段根本不能控制五万人马。

“能带来不见得能战,能战不见得能胜。”宋初一盯着地图,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大将军觉得,公子嗣登上魏王之位,会怎样对待这五万人马?”

“这些人是他亲兵旧部,若是此战之后能够回得大梁,公子嗣会委以重任吧。”司马错道。

这是正常的想法,如今是看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掌权,公子嗣弑兄即位,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会遭到反对势力的抵抗,需要自己的亲兵来巩固政权。

宋初一摇头,“有亲兵助力,自然事半功倍。不过公子嗣虽是兵变即位,但所遇到的抵抗寥寥,一者,魏赫做太子时,手里兵权有限,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军队都是效忠于魏王,只要魏国朝内能成气候的大臣不兵变另拥新君,公子嗣稳坐王位;二者,如今外患大于内忧,在处理外患的同时,正利于他收拢兵权,实乃天赐良机。”

别人打到家门口,再不一条心反抗连国都灭了,谁还有闲心去计较内乱!

再说,一般情形下低级将领和兵卒对君主是谁并不十分在意,能够影响他们的是朝中掌权的大臣和高级将领,眼下公孙衍被俘,惠施弃官,晋鄙在外作战,公子卬重病,魏国宗族之中其余公子大都无实权,正等着一个能管事的呢!

“国尉的意思是……”司马错猜不到她说这些话的原因。

宋初一道,“闵迟是魏赫的人,公子嗣手下的这些兵,竟然乖乖听从了他的调遣!公子嗣岂能不怒?”

这怒,定然是要发泄到将领身上。

司马错不解道,“可是君令如山,也怨不得那些人吧?”

宋初一眯着眼睛笑道,“公子嗣被圈禁期间,只有徐长宁带领不足五百人助他脱出牢笼,那些亲兵居然龟缩不见丝毫动静,之后还乖乖听从魏赫调遣,岂不是有归顺之意?”

司马错想到徐长宁的身份,猛然明白过来,“原来国尉早已未雨绸缪。”

第353章清野困中都

公子嗣被圈禁,他的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之所以没有动作,皆是因为宋初一从中作梗。

徐长宁当初在长社为官,常敞过守城将领向公子嗣献谋,让那将领得了不少好处,两人关系自是不必说,后来徐长宁成为公子嗣最信任的谋士之一,又娶了公子嗣一母同胞的妹子,由他来谋划营救公子嗣,毫无异议。

而徐长宁的谋划,也就等于宋初一的谋划。

她先让封地的军队按兵不动,下令秦国早已在魏埋下的暗线,影响容巨等太子旧部,使他们提出调长社兵力而后令徐长宁为营救公子嗣奔走,待时机成熟,带着原公子嗣府内养的护卫和死士去救其脱出牢笼。

如此可逐步分离公子嗣和他的旧部。

一旦公子嗣失去亲兵的支持,即便坐上王位,也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巩固权力。

宋初一所谋主要是为了让徐长宁成为公子嗣的心腹,挑拨离间是顺势而为,并未抱着十分把握,不过眼下看来,第一步已经成功。

“国尉的意思是,我们最好能给闵迟收拢人心的时间?”司马错问道。

“那倒没有必要,想办法阻断中都与大梁的联系,那边再有徐长宁做内应,瞒住魏嗣不成问题,就算最终暴露,最多折了徐长宁,咱们手里还有公孙衍做人质。”宋初一道。

相较长远谋划,眼下这场仗输赢并不紧要,司马错点头,“我一个粗人,不懂邦交国事,此事全听国尉的。”

“大将军实在过谦了。”宋初一直身施礼司马错官职爵位皆高于她,又是秦魏之战的主将,此时此刻能对她说出此番话,其胸襟可见一斑更难得的是对她的信任。

“国尉对人心真是掌控自如。”司马错笑着起身,“此战便由我全权指挥,其他事就交给你了!”

“喏。”对这个评价,宋初一不置可否的一笑,跟着起身送他出去。

宋初一从来不敢说自己懂人心,更不能自信掌控人心,她只是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想要什么,这就足够了。

徐长宁救出公子嗣扶他上位,成为魏国肱骨之臣,原本这是个脱离宋初一掌控的好时机,可是宋初一又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帮他除去公子嗣以往最信任的旧部。

令公子嗣亲兵按兵不动的时候宋初一刻意卖了一点点破绽,让安陵大将军吕纪对徐长宁有所怀疑。

徐长宁心虚,怕自己是秦国奸细的事情被拆穿,绝对比任何人都想除掉吕纪等人,不用宋初一教,他都会伺机卖力挑拨离间。

徐长宁知道已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唯有孤注一掷的走下去,才能薄今日来之不易的地位。

“亡羊补牢,”宋初一的手慢慢攥紧,自嘲一笑,“这仇报的也不怎么样!”

报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而绝不是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宋初一要报复闵迟,就是要将他摧毁的彻底!以前的所有“放过”,都是为了今日。

宋初一入秦为官时,闵迟无权无势,杀了他有什么难?但是那样杀了他有什么意义?

对闵迟一次次的放过中宋初一从不怕在争斗中吃亏,哪怕在卫国时他将她逼到死巷,她心里有的是佩服而不是恨,但是后来致使庄子断指就不是她能够容忍的了!

诚然,是宋初一失算,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庄子竟然会跑去咸阳凑热闹,更没有料到今生仅仅一面之缘,庄子竟肯代她受过!

她自责报仇把自己师傅都搭进去,是她的错,是她无能,但始作俑者更不可放过。

生死之仇可以放开,背后放冷箭可以作罢,伤师之恨至死不休!

还有她的孩子……她不相信这件事情里闵迟没有掺一脚。

“先生。”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帐门口。

从身形和声音,宋初一辨出是谷寒,“近前说。”

谷寒道,“赵将军率兵追击魏军,杀敌三万余人,已经安全返回汾城。”

“知道了。”宋初一看见他浑身被雨水浸湿,顿了一下,道,“你去洗个热水澡,换换衣物,别染了风寒。”

“嗨!”谷寒把她的话当做命令一般。

一丝痛楚涌上心头,宋初一端起茶壶,以倒水的动作掩饰情绪。

谷寒以前尚有一丝人情味,自从谷京死后,他就彻底的成了一个影子,办事一丝不苟,没有要事从不出现在人前。

宋初一知道,谷寒心里排斥见到她谷京为救她而死,是大义,是忠勇,她没有错,谷寒也许不恨,但定然不能释怀。

谷寒离开,宋初一默默放下茶壶,起身踱步到门口秋雨夜幕,连火光都显得分外黯淡,她望着远处眺望台上的光亮,陷入沉思。

兵贵神速。

司马错先派人控制中都周围的道路驿站,严密监控城中出入,一旦有人出城,立即抓捕。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季本就容易生病,大军寒夜冒雨出行十分不利,万一大批将士染上风寒,战斗会力急剧下降,所以他并没有忙着大动作。

下半夜雨势渐小,天明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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