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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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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就静候了?”夷师奎说着伸手示意她,砻谷不妄在书房等候。宋初一这个性子,怕也只能做砻谷不妄的老师,夷师奎可不敢把其他学生给她折腾。

书房内,砻谷不妄似乎才回过味来,想不通自己方才为何要对一个和自己同样大的人如此恭敬,心里很有些气恼自己没骨气的行为,然而再回想起宋初一的话,他还是压抑不住的热血澎湃,她所说的“玩”真是准准的击中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他希望自己那么畅快的活着,不论结局如何。

他正想着,见宋初一走了进来,心里竟是不由有些激动,很想知道她会给他讲些什么。

罢了!砻谷不妄心叹,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既然遇上了合心的老师,只顾及颜面到头来怕是会后悔莫及,毕竟之前人间可是说没看得上他。

“不妄先前对老师有所怠慢,先向老师赔罪了。”砻谷不妄深深一揖到底,他打算先简单赔罪,倘若半月之后,觉得她当真才高博学,他定然正式谢罪。

宋初一在他对面的席上跪坐下来,却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架势,往几上靠了靠,看着他漫不经心的道,“嗯,还挺有策略。”

一言,竟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砻谷不妄心中惊讶,忍不住抬起头来,却见宋初一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起来吧。我知道,让我这个年岁的人为你师表,令你一时难以接受。这十五日之期,你要衡量我有没有资格为你师,我也要看看是否收你为徒,彼此目的很明确,那些礼节暂免也罢。”

宋初一说着,干脆直接靠在几上,“从前读过什么书?”

宋初一对砻谷不妄的表现也算满意,虽然比较冲动、任性妄为,但知错能改,能屈能伸,人也聪明,倒也是块未加雕琢的美玉,倘若能收下他为徒,也是一桩好事。

“诗、论语、鬼谷子、孙膑兵法、韩非子、老子、墨子……”砻谷不妄一口气说了十余册。

宋初一撑着脑袋道,“读的倒是不少,可有解得?”

“无所得。”砻谷不妄垂头道。

砻谷不妄读的可不是一些启蒙书籍,而是各家各派的言论思想,博览群书就算是囫囵吞枣,至少能够增长见识,但是一个少年想仅仅通过读各家言论便理解其精髓,恐怕就很困难了,尤其是像砻谷不妄这样贪多的。

“嗯,”宋初一点头道,“在选择一家修习之前,多看看也是好事。”

砻谷不妄心中微酸,一向倔强坚韧的性子,此时竟然眼眶有些发热,“可以前的老师都说贪多嚼不烂。〃

宋初一沉吟,认真的道,“他们这么说也有道理,因为毕竟并非人人都能理解我辈天才。”

砻谷不妄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老师真是有趣。”

宋初一微微一笑,玩笑要说,正事也要做,“你读了各家言论,最喜哪一言?”

砻谷不妄也略略敛容,答道,“兵家,我幼时曾离家去访鬼谷,但遍寻不得,被祖父捉了回来。”

兵家,多谈论用兵之道,说难也不难,即便只读其言论,也能明白个大概,砻谷不妄身为是砻谷庆的嫡孙,从小定然对兵事耳濡目染,结合之下,纸上谈兵应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却说去所得,可见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是说容易,却又极难,兵事千变万化,即便你读懂了所有的言论,真正打仗时也未必能够出谋取胜。

砻谷不妄心里也有些遗憾,为什么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趣的老师,却是学道家而非兵家。

他想起宋初一曾说过“学道家,最懂得却非道家”他便揣着一丝希望,道:“老师懂兵家?”

“你猜。”宋初一微微挑眉。

第五十七章以卿礼待之

“道家主张清静无为,想来先生不会学习兵家吧?”砻谷不妄虽然希望宋初一懂,但事实摆在眼前啊。

宋初一挠了挠脖子,“你觉得我是个清静无为的?”

砻谷不妄眼睛一亮,道:“先生精通兵家?”

“你想学,我也教得。”宋初一为谋,无所不用。倘若单钻研哪一家,思想很容易便被局限,不由自主的便会按照那一家的思考方式来考虑事情,如此,比较容易被对手摸清底,被人猜中计谋的几率较大。

宋初一读过各家言论,丢弃了她不认同的,将自己觉得有道理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仔细研读,总体便是以道家为骨、兵家为心、儒家为皮。

“当真?”砻谷不妄大喜,搓着手道:“老师,现在可以授课了吧?”

“兵家的言论,你不是大多数都读过?”宋初一手指有规律的敲着几,“再读一遍,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

砻谷不妄怔了一下,道:“老师不详细帮我解意?”

“你是天才,怎么可以用这种愚笨的办法侮辱于你。”宋初一打了个呵欠,起身道,“你先看书吧,明日正式授课。”

砻谷不妄仔细咀嚼宋初一前半句话,若说是讽刺挖苦,她语气显得太诚恳了,若说是赞美,又觉得太随意敷衍。直到宋初一出去,砻谷不妄依旧没有琢磨出她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依言取了鬼谷子来看。

宋初一从学舍中出来,便去寻管事要了一些药材。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初一去看了看那个孩子。服了南祈给的药,孩子的病情看起来稳定了许多。已经暂时停止了咳嗽,只是身子依旧滚烫,即使睡熟也是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宋初一令子雅取来煮酒的小火炉,把干药材切碎放进瓦罐中煮。

大雪已停,阳光苍白,温度比前两日更低。

宋初一拢着袖子,蹲在廊上看着院子里厚厚堆积的雪,浓郁的药味弥漫了整个院子。

“怀瑾先生!”侧门外有人喊道。

宋初一收回神思,“门未闩。”

门被推开,一个少年从门后探出头,见宋初一蹲在廊上,才推开门,招呼后面的人将东西抬进来。

“怀瑾先生,这里是管事给您的过冬物品,您看抬到哪间屋子?”少年语气恭敬,却忍不住偷偷打量宋初一。

宋初一看着少年身后有四名仆役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皱眉道,“这么多东西……柳管事做的主?”

“主曾经交代过,不过具体的东西是由柳管事做主的。”少年道。

“子雅。”宋初一扬声唤道。

子雅从屋里匆匆跑出来。

“拿两床被褥。”宋初一道。

“是。”子雅轻轻应了一声,垂头上前。

少年令人把箱子打开,子雅从中将被褥取了出来,送到寝房内。

宋初一道,“其余都抬回去吧。”

“先生?”少年满脸诧异,微微躬身问道,“先生不要,可有话说?”

作为门客,主赏赐东西,说明收到看重,也是证明自己才能的一种方式,一般人不仅不会拒绝,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反而,拒绝主公赏赐是必须要给个说法的。

“怀瑾入府三日,无大功,实不应该受此赏赐。”宋初一一边眯着眼睛用勺搅动陶罐里的药,一边道。

这倒是事实,少年心道。

寒冷的空气中,药香袅袅,从陶罐里冒出来的热气几乎将宋初一的身影全部掩住。少年等了一会儿,见她已经没有说话的意思,便道,“奴告退。”

说罢,令人又将箱子抬了出去。

宋初一看了一眼,实在剜心剜肉的痛,心想这砻谷庆太不厚道,倘若私下给她多好!

“唉!”宋初一叹了口气,用布包着陶罐,将里面的药倒入碗中,端进屋内。

子雅铺好榻,连忙过来接药。

宋初一挨着火盆坐下,想着应该弄些本钱做点买卖。卫国刚刚经历战争,虽然国土沦丧了一半,但必定也死了不少人,卫国和魏国交界之处,应该有不少荒地。

所谓荒地,也不一定是没有主人,而是家里的男人战死,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耕种不了大片的田地,很多无人耕种的地方,都渐渐变荒。只需要用极少的代价便能得到这些土地,倘若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收到一些人。

子雅给那个孩子喂完药,回身便看见宋初一出神,以为她是心疼那些东西,“先生为何要拒绝赏赐?”

宋初一收回神思,“方才不是说过?”

她来砻谷府才三天,之前替籍羽游说宋国,很多知道内情的人以为是她的功劳,然而事实上,不管是闵迟独自去还是她独自去,都能够办成事,这份功劳,宋初一不能独领。至于这次的计策,实在是一次庞大的动作,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数,且又是秘密进行,在众人眼中,是无故受赏。

宋初一暂时还不想做出头鸟。

子雅认定宋初一是个满心谋算之人,所以不管宋初一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觉得是事实。

宋初一垂眸,思虑究竟该怎么安排子雅。

火盆中偶尔传出噼啪声,子雅不敢打扰,把药给那孩子喂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外面起了风,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打着旋。

声讨魏国的声音,宛若随着这阵风,在列国之间刮起。

魏国王宫在白雪中巍峨矗立,铁甲军卫林立,书房中忽然传出一阵大笑。

“卫国好文章倒是不少,有趣。”主座上的魏王冕旈上的珠帘一阵晃动,显然乐不可支。

“我王。”上大夫姚政拱手道,“此事玩玩不可小觑,据说卫侯已然派特使去周天子处斥诉我们。”

“周天子,哈哈,也就是个摆设罢了,他能把我魏国如何?”魏王不以为意的道。

姚政再欲谏言,魏王却转而道,“这里有一篇文章,写的十分犀利,且文采斐然,你令人去查一查,倘若他愿意来我魏国,寡人欲以上卿之礼待之。”

说着,令内侍将竹简递给姚政。

姚政一听此言,心中一凛,连忙双手接了过来。

展开读罢,已经出了满身冷汗。通篇气势磅礴,言辞华丽却不虚浮,句句掐中要害,必定是透析世事之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啊!

“我王,在寻此人之前,一定要阻止此篇文章流传,否在对我大魏不利啊!”姚政连忙谏言。

“嗯,你说的有道理。”魏王微微颌首,从案上取了另外一卷丢过来,“这几卷也不错,尽力拉拢。”

第五十八章姑婆南允祀

内侍将竹简卷好,双手奉给姚政。

“阻止文章流通之事?”姚政接过东西,不死心的追问道。

魏王隔着冕旒瞪着他道,“你是上大夫!寡人已然赞同你的说法,该如何办你就去办!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请我核准吧!那寡人要你这个上大夫有什么用!”

“王,这并非一件小事……”姚政道。

魏王抄手,正襟坐好,“那你详细说来,如何非小事?”

“臣隐隐觉得……”

姚政的开头便不能令人信服,魏王瞪眼,没耐心的截断他,“隐隐?觉得?”

姚政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一时又摸不透。就如魏王所说,眼下礼乐崩坏,像宋、卫等这样守礼的国家都没落了,就算这件事情捅出去,他们又能怎么样?

但是耗而一想,姚政心里忽然透过意思光亮,连忙道,“万一卫侯故意将此事闹得天下皆知,而后向赵国借兵,赵国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向我们开战……”

“赵国。”魏王嗤笑一声,“他们现在连自己都闹不清,还有余力向我们开战?”

话虽这么说,魏王对此事却是上了心,毕竟以前被魏国吞掉比这次更大的土地,卫侯也都是从来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现在居然大肆声讨,事情实在有些不寻常。

按寻常来说,卫国从前依附赵国生存,此时也最有可能向赵国求救,但现在赵国内乱,自顾不暇,怕是一时半会也腾不出手来。周边的国家,也就楚国、秦国还有些可能……

“严密监视赵、楚、秦三国的动向。”魏王道。

“吾王圣明。”姚政躬身道。

魏王站起身,眯着眼睛看外面白雪的反光,心中想着稍后携哪位姬去踏雪。

阳光耀白一片,路上的行人贵人的脸都被映的极为通透,而面黄肌瘦者则是更加面色黑黄。

宋初一带了一个仆役到达卫国濮阳城外围的大片荒地,站在烈烈北风中缩成虾子状。

原野上的风比城中的大几倍,地上的积雪又是未经踩过,一阵大风呼啸而过,卷起积雪,打在人脸上刺痛,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脸颊都被拍打的发红。

仆役很想问问这大冷天的为何跑到荒郊野外喝风,但风太大,张嘴不但未发出声音,反而灌了一肚子的风。

宋初一心里也有些发苦,这个天气到郊外绝对是自找苦吃!但也只有这个天气,她的行踪才不容易暴露。

在仆役的带领下,盯着烈风走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终于在一处小土坡环绕的地方看见几家破败的茅草屋,简易的木板门被大风吹的吱呀哐当作响,屋顶有一块没一块,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宋初一走过去,随意选择了间屋子,伸手敲了敲门,“可有人在?”

里面没有人应声,宋初一再唤了一声,“屋内是否有人?”

停顿片刻,见依旧无人应门,她便推门进去了。

屋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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