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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说混蛋话了,行不行?”
霍司明被他拽着,虽不答话,却也放慢了脚步,怕他摔倒。过了一会儿,两人都走到家了,霍司明还是一声儿也不出,窦泽问他:“你这么不支声儿不觉得憋得慌吗?”
霍总憋得住,不理他。
“你是决定以后都不理我了?”窦泽有点焦躁。
待两人回到家里,霍总愣是一句话没说,实行家庭冷暴力,这样的行为对于窦泽来说是非常磨人的,他宁愿打一架或者挨一顿打,也不能接受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天天不说话。
餐厅的灯还亮着,窦泽特意剩下的饭菜连动也没有动,被摆在餐桌上。霍司明扶着鞋柜换了鞋,又要上楼去。窦泽喊他:“你晚上没吃饭吗?”
他答应了一声:“没胃口。”
窦泽见他应声,已经非常高兴,赶紧说:“多少还是吃点儿吧,我给你把饭热一热,今天的葱油饼烙得特别好。”
霍总站在楼梯上看了他一会儿,才屈尊降贵地下来了,把窦泽喜得手舞足蹈,洗了个手,回身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待加热好了饭菜,霍司明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点儿,任窦泽在对面咭咭聒聒说话,偶尔发出几声‘嗯、好、是’这样敷衍的话,在窦泽眼里却是他已经有些软化,两人要和好的迹象。
两人吃过饭分别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却不见了霍司明的踪影,窦泽在客厅里转了两圈,书房的门也开着,却没有人,餐厅里的早饭亦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心有不安,给霍司明打电话,没想到却转接到了另一个地方,是他办公室的女秘书接得,公事公办的问他哪位。窦泽坐在餐桌那儿有些愣怔了,过了一会儿,白若安打来电话,说:“我到楼下了,你吃完饭就下来吧。”
窦泽问:“霍司明叫你来得?他人呢?”
白若安哭笑不得,说:“我还想问你呢,他今天凌晨五点多钟给我打电话,叫我上班的时候过来接你,可是翻了他的行程表又没有出差的项目,你俩又吵架了?”
窦泽抿了抿嘴,默然了。霍司明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吗?他背了包下楼,没吃早饭,也没拿平时的零食水果。
白若安在他的小白车里坐着,见他上车,把放在置物台上的纸袋给他:“喏,早饭,吃吧。”
窦泽不接,说:“你吃吧,我在家里吃过了。”
白若安便不再勉强,打了一把方向,问他:“你们俩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窦泽不语,白若安便也不再问。下车之后窦泽又给霍司明打了个电话,那边还是女秘书的声音。进公司的时候还早,窦泽今天没吃早点,怕肚子里的小怪物又闹腾,就拐到楼上的食堂里买了份鸡蛋饼,嚼了嚼,心里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
到了晚上下班,又是白若安来接,回到家里霍司明也不在,餐桌上是已经做好的晚饭。窦泽这才意识到:霍司明是在践行他车库里说得话,当时不过是看在他服软的份儿上才暂时妥协……
当夜他再去医院的时候,霍司明便没来接了,只是在鞋柜的置物架上放了一只手电筒,意思大概是叫他走的时候带上。
虽两人不打照面儿,夜里霍司明却还是要回来。窦泽能感觉到他留下来的生活痕迹,换掉的衣物和拖鞋、喝水的杯子、吃剩下的果盘儿……同一屋檐下却过两种生活,形同陌路。如此过了几天,窦泽已经有些吃不消,那天夜里他跟医院里说有事要忙,没有去看望窦爱国,而是坐在客厅里等霍司明,盘着腿,像个失婚妇女,直到深夜,才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到底还是把他等到了。
霍司明换了鞋便要上楼,窦泽叫住他,问:“这几天很忙吗?天天这么晚回来。”
霍总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又抬步继续上楼。
窦泽等了他半天,才等到人,怎么可能放他走,便说:“怎么现在也不在家吃饭了?每天在外面吃吗?”
“跟客户吃。”霍司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惜字如金。他见窦泽不说话,便又摆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窦泽绷不下去了,咬了咬牙问:“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霍司明扯下了领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续说:“我们两个互不干涉,你也不必再为我出格的举动困扰,这样不好吗?”
“……”窦泽仰视着他,连呼吸也有些困难了,说:“你一定要做这么绝吗?”
“这是你自己的要求。”
窦泽抿了抿嘴,说:“你每天早出晚归那么辛苦,还是别这样折腾了,这是你的房子,也不必为了避开我,天天弄得有家回不得,也折腾你公司的员工加班。”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原本打算好言好语跟霍司明服个软认错,此时却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也踏上楼梯,蹭蹭几步越过霍司明,道:“你不用走,我走。”
霍司明站在他下首的几节台阶,抿着嘴抬头看他。
窦泽一边上楼去,一边说:“那么麻烦做什么?我本来就是这家里的房客而已,难道还要叫主人迁就我吗?”他进了主卧去,将自己的行李一件件又拿出来,是准备收拾东西的架势。
霍司明站在门口,抿着嘴,气得连手脚都快发抖,便听见窦泽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霍哥,谢谢你这段时间这么照顾我,我都记在心里呢。”
他的衣服没多少,几下便收拾完了,又下楼去阳台那儿拿晾在上面的内裤,一边收拾一边朗声对楼上说:“霍哥,我把你当亲哥,不管强没强奸怀没怀孕,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就算你爆了我的菊我也试着理解你,几年的‘哥’不是白叫的。”
霍司明走下台阶,看着窦泽已经把行李装好,脸上结了一层的霜,他没开口,听见他继续说:“既然要走了,便把话说开吧,你昨天问我,我不想给你生孩子……”
窦泽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个凄然的笑:“不止是你,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也没想过给谁生孩子,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一米九的一个大男人有一天会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要你你愿意吗?挺着个大肚子去公司开会,让你的大小下属们都看看,‘卧槽,男的怀孕嘿’……”窦泽说到后来,眼圈红了,他吸了吸鼻子,趿拉着拖鞋,低下头抹了把脸,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带着鼻音说:“拿孩子换钱,是我混蛋,我一辈子对不起他,你要是同意,以后让我远远儿看他两眼就行……”
霍司明听着他说话,心翻江倒海,垂着首,连指尖也快颤抖。“你别说了……”
“你的恩情我永远记得,钱我将来还你……”他抬起头又看向霍司明,问:“你要真是要我这身儿肉,我也能舍给你……你要吗?”窦泽红着眼睛看他,眼泪顺着刚毅的下巴往下滴:“我真心谢你,要不是你,我爸也做不了手术。”
他哭得伤心了,他被生活逼到了绝处,结果遇到了霍司明,而如今,他又被霍司明逼到了绝处。满腹的委屈在今天说出来,又辛酸又无奈……站在那儿,无辜的像条被抛弃的小狼狗。
霍司明既心疼他,又心痛自己,长久的沉默着,等了好久,才深吸了一口气说:“窦泽……试着接受一个男人,真的那么难吗?”
第三十一章
窦泽的眼仍是红的,他听见霍司明一字一句地问:“我吻你的时候,你只感觉到屈辱吗?我抱你的时候,除了担心被人发现,你心里难道没有一丁点儿悸动吗?”他顿了一下,才继续,从牙齿里挤出最后一句话:“真的……那么恶心吗?”
窦泽垂着头,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仍有泪痕,手上拎着破旧的行李包。
霍司明走上前将那行李包扔到一边,两手扶着他的肩膀,问:“恶心吗?”窦泽不语。
他又慢慢地紧紧地环抱住他,结结实实地将他镶嵌在自己的怀里,连心脏的跳动也感受的到,对着他的耳根问:“窦泽,你听听自己的心跳,是觉得恶心吗?”
窦泽抬头看他,迷蒙着一双眼,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他看到霍司明眼睛里倒映的自己,那人无限渺小,却始终镶嵌在里面。霍司明对着他的唇吻下来,湿热柔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因哭泣而变得格外软绵的口腔,慢慢吸吮他的唇瓣、轻舔他的齿列、吻啜他的津液、与他的舌头纠缠、挑逗他的上腭,那滋味比酸梅糖更细腻。霍司明纯男性的体温包围着他,手掌握着他的后脑,不容拒绝。
他有点缺氧了,像有微弱的电流自舌尖通向了天灵盖,麻酥酥的,既强硬又柔软。这种感觉和女性的接触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儿会给他这种强烈的情感,他的手抵住霍司明的肩,不知该进还是退,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霍司明炽热的感情为他织了一张网,将他困于其中,他迷惘了……
两人的鼻尖相抵,窦泽向后仰头闭着眼喘气,霍司明放过了他,唇上亮晶晶全是他的口水,还要问:“恶心吗?我的口水让你想吐吗?”
窦泽双手扶着他的肩,他感受到霍司明身上富有弹性的肌肉,那种感觉分明不是讨厌,甚至有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霍司明揽着他的腰,掌心在他的尾椎骨磨蹭,传来灼人的热度。又问:“恶心吗?”
窦泽不回答,垂着头,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是红的,上面的泪痕已经被激吻冲击得不大明显。
霍司明苦笑着说:“果然还是很恶心吗?”
窦泽抬头,被吮得发红的唇瓣微微有些肿了,他看着霍司明,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无法正常思考。
霍司明看到他摇头,说:“所以,你也在我的亲吻里获得了快感,是不是?”
快感吗?他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说:“你先不要问我……”他软倒在了沙发里,有些迷茫,开始的争吵为何会演变成后来的激吻?“我困了。”他又想起什么,问:“你吃晚饭了吗?”
霍司明摇摇头。
他说:“我去给你把饭热一热。”说罢扶着沙发站起来,他的腿已经被霍司明吻得软了,这次陌生的经历甚至让他有些站不住。
霍司明跟到厨房,一边看着他下面,一边问:“你还要走吗?”
窦泽不做声,半垂着眼,专心搅动锅里的面。
霍司明又说:“试着接受我好不好?我们的第一次确实不美好,但别因为那一次的不美好就否定所有,别急着下定义,好吗?”
窦泽说:“别提那事儿。”
霍司明从来都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此时却有些热切地凑到窦泽身边去,说:“好,不提。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做这些,只是生活在一起也可以。或者,如果你需要发泄欲望,我甚至可以化妆成女人……”
窦泽微张着嘴回头看他,抿了抿,说:“你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
面已经煮好,窦泽用筷子将他们捞到碗里,浇上了保姆做好的卤汁,又倒了两滴香油和葱花,说:“好了。”他将碗端到餐桌上,便听到霍司明在身后说:“如果你怕家人发现,我可以跟你谈一辈子的地下情,如果我死掉,我的财产会全留给你和孩子……”
“吃饭吧。”窦泽看出霍司明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他们俩的情绪都不稳定。
汤面上氤氲起一缕缕的热气,闻起来很香。窦泽坐在霍司明对面,看着他吃饭。他的眼角眉梢还带有刚刚激吻留下的红晕,显得很柔和,霍司明吃了一口面,抬起头看他,又追问:“真的不行吗?女人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啊。”他甚至连绅士的脸面都不要了,只要窦泽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撑着脑袋,已经有些困了。“现在已经是夜里零点,我的脑子需要休眠,它不会思考了。”
霍司明便不再说话了,窦泽为他夹了一些开胃的酸萝卜片放在碗里,说:“配着这个有滋味一点。”
霍司明夹起来吃了,说:“你去睡吧。”
“你明天早上还会不告而别吗?”窦泽撑着眼皮问他。
他嘴里还含着一根面条,将它吸进嘴巴里,才轻轻摇了摇头,又劝道:“窦泽,我觉得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
窦泽不理他,已经揉起了太阳穴。
待他吃完面,喝完最后一口汤,窦泽将碗收到水池里,上了楼,还顺带拎上了自己的旅行包。走到卧室,霍司明跟了进去,窦泽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我帮你把衬衫挂起来,不然在包里窝一夜会起皱。”刚刚经历了出走事件,霍总忽然变得有些乖顺了,又或者是因为刚刚那个激情四射的吻,让他得到了稍许满足。
窦泽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你去洗澡吧,我自己来。”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个……上回我把你晾在阳台上的内裤碰掉了,呃……没洗,又搭回去了……”
“……哪一条?”霍司明皱了皱眉,又说:“内裤碰到地上应该重新洗一遍。”
“……不知道是蓝的还是黑的,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