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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明叹了口气:“我不要床|伴。”
“明明,你再这样禁欲下去,就算见到公猪也会一见钟情的。”白若安痛心疾首地说。
霍司明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从秘书处出来。
他边走边想,有必要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浪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吗?
霍司明没有答案,今天上午尴尬的经历让他有些退怯,如果爱情的常态是这个样子,那还是算了吧……
那天下午之后,他没再联系窦泽,冷静了一段时间,当初那阵悸动过去了,也不如想象中那般惦念了,便将这事抛诸脑后。
可缘分就是这样奇怪,他不去想,机会偏又来了。
第二次天赐机缘见到窦泽,是半个多月后,又是因为车祸,不过这次不是电动车级别的小车祸,而是公交车与私家车追尾的大车祸。
霍司明被堵在半道上,司机小声说:“霍总,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霍司明没说话,他两眼向外一搭,便看见窦泽单脚撑地,骑着上回那辆贵妃电驴,正像头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停在非机动车道上围观。
霍司明当时没有多想,他下意识地跳下车,还丧失公德心地翻越了一次栏杆,躲过了几辆自行车的追击,才来到窦泽面前,可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正要开口,窦泽收回观望车祸的视线,就看见他了,诧异道:“霍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堵在路上了。”霍司明回身指了指半道上的迈巴赫。
窦泽沿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心里又叹了口气,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霍司明没话找话说:“你怎么还骑着这辆车?”
“又修了修,修好了,还能骑。”窦泽想起上次帮他买攀岩装备的事,便问:“之前帮您挑得那套装备好用吗?”
“……”这么长时间他根本连碰都没碰!霍司明犹豫了两秒,说:“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来得及去试试。”
窦泽笑笑:“其实一般的攀岩俱乐部里也有卖,要是实在不趁手,让教练再帮您挑就行。”他说完,也实在没什么事了,便说:“那我先走了,学校还有比赛呢。”
霍司明的嘴像是不由自主就张开了:“你这周末有时间吗?能教教我攀岩吗?”
窦泽愣了一下,说:“有倒是有,不过我这种半吊子水平,没有俱乐部的教练专业……”
“没关系,很多教练也是滥竽充数,我怕被他们骗了。”霍司明赶紧说。
“那……那行吧,您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发短信,场地是您挑还是我帮您选?”窦泽说。
“你选吧。”他想了解一下窦泽平时的交际圈子。
两人挥手道别之后,霍司明还站在路边久久回不过神,怎么就突然跑过来了呢?
那个周末,两人果然又见面了。窦泽穿了一身运动装,霍司明把车停好,一起徒步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攀岩俱乐部。这家俱乐部规模不小,有室内有室外,今天他们刚好赶上少年班训练,室内都是半大孩子,闹哄哄的。
霍司明看着窦泽熟稔得跟场馆内的人打了招呼,便带着他进去了。
窦泽本想让霍司明在室内练,可看到里面闹哄哄的,也怕霍总不自在,便说:“我们到室外去吧?”
霍司明点头。
两人来到攀岩墙,窦泽先给他讲了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才帮他穿上护具和装备。年轻人的体|味清新自然,两人挨得极近,宽厚有力的手指触碰到霍司明身上,叫人不禁心猿意马。窦泽帮他检查好安全设施,才说:“你看好我的动作。”
就算他不说,霍司明也要好好看。
年轻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撑在石壁上,双|腿迈开,臀|部和大|腿上的肌肉便显现出来,毫无防备的展现在霍司明眼前。窦泽为他示范了两遍动作要领,从上面轻巧地跳下来,问:“怎么样?试试?”
霍司明点点头,心里却在回味刚刚那幅画面,手上不自觉跟着做,窦泽在后面看着他,说:“挺好,你不要往高处爬,就在下面练一练。”
霍先生点头答应了,感受到身后那人的视线,心里不自觉漾出些不同的情绪,虽不是真心要学,却也有些想做好给对方看到的心情,练习时便十分卖力。
窦泽在下面看了一会儿,嘱咐了场馆的工作人员看着他,又对霍司明说:“你自己先练着,别爬太高。”
霍先生点了点头,看着这名私教在旁边的一条道上过瘾。他有心想与窦泽制造共同话题,以期下次约会不会那么尴尬,看了一会儿,便自己练起来。
他上上下下,动作舒展漂亮,正以为自己小有所成,却被身后的场馆人员说:“以三个点稳定身体重心,重心要随着动作的变化而移动,不能只图漂亮。”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到场内一声惊呼,霍司明一抬头,便看见窦泽像人猿泰山一样蹬了一下人工墙,伸手去接一个正在坠落的小孩子。五六米高的距离,也不知那孩子是怎么爬上去的,脑袋上扣着头盔,身上却没戴绳索。万幸窦泽跟他离得不远,动作又利索老练,下意识就接了,可重力的冲击依然不小,半大的孩子也有好几十斤,冲得他肩膀生疼,绳索震动,一只胳膊揽着那孩子的腰,强撑着没放手,另一只手拽着绳索缓缓向下降。
他一落下来,旁边几个工作人员全冲上来,窦泽放下孩子,活动了一下肩膀,说:“这孩子怎么上去得?”
“估计是少年班的,一不留神没看住。”工作人员把孩子接走了,问窦泽:“没事儿吧窦子?”
“没事儿。”他肩膀还有点难受。
霍司明从石壁旁边走过来,见他傻乎乎还在笑,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
场馆的人还算负责,带着窦泽去医院拍了片子,没什么事,霍司明全程陪同,亲眼看着他推掉了一千块的酬金,只抽了二百,还笑着说:“给我吃顿肉补补。”
等人走了,窦泽有些抱歉地对霍司明说:“不好意思啊霍先生,今天没让你玩儿尽兴,我请你吃饭。”他用手捻了捻刚得的那二百块钱。
霍司明说:“不用叫得那么生分。”
“霍哥,我请你吃火锅。”窦泽心情挺好,不知是因为当了一回英雄还是得了一顿饭钱,总之在霍司明眼里,他的行为跟雷锋无异。
那天晚上,两人在燕大南门的小吃一条街找了家自助火锅店,服务员说:“啤酒免费,你们自己拿。”
窦泽问霍先生:“霍哥你喝吗?我去给你拿。”
霍司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这样人均消费六十还白送酒水的店里,送得酒会是什么货色,便摇摇头,说:“我不用,你随意。”
窦泽笑笑:“我也不喝。”他抬手给两人的杯子里倒了茶,说:“我量太浅,一瓶啤酒,今天你就得驮着我走了。”他永远想不到,此时无心的一句话,会给后来的自己埋下多大的隐患……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霍司明有心维系,窦泽也是结遍各路英雄豪杰的性格,一来二去,竟然真的亲近起来。
白若安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是出馊点子的个中翘楚,那天两人一起吃晚饭,聊起这个话题,他便说:“交给我,今天晚上就让你成事。”
霍总的手指敲了敲杯沿,却没说话。
窦泽赶来时,霍先生正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假寐。窦泽搀起他,问:“大哥你怎么喝成这样儿了?饭钱给了没?”
旁边服务生说:“已经给过了,要不要给您叫车?”
“叫叫叫。”窦泽一边答应着,一边说:“大哥您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土豪,都喝成这样了还不忘付饭钱。”他架着霍司明的胳膊坐上出租车,问:“您家在那儿啊?”
霍先生演技一流,一脸醉态靠在他肩头,说了地址。
窦泽一边叫司机往那儿开,一边说:“幸亏出门儿的时候多拿了二百块钱,要不然连车费都不够。”
霍司明靠在他肩膀上忍不住笑,司机通过倒车镜看见,却没说什么。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要不是为了盯着霍司明不让他吐车上,窦泽就睡着了,他被电话从被窝里叫出来,正是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霍先生下车时仍不忘身上的艰巨使命,踉跄着倚着窦泽,不搂着就往下出溜。
偌大的别墅里黑黢黢一片,没人等门。窦泽伸手把灯开开,通透的装修风格显得这里更加空旷冷清,窦泽扶着霍司明到沙发上坐下,拿了垃圾篓到他旁边,像嘱咐小朋友似的,说:“想吐就朝着这里头吐,听见没?”
霍司明点点头,见他转身走了,还以为窦泽这是要回学校了,一扭头,见他像头乱窜的苍蝇不知在找什么。霍司明以为他尿急,正要说厕所在楼梯旁边,便看见他一头扎进了厨房。
霍先生站起来跟过去,倚到门边,盈盈的一盏豆黄色的暖光灯下,窦泽正围着围裙从他冰箱里找食材,却是一无所获,一回头,见他站在那儿,问:“你能走了?”
霍司明点点头,窦泽不自觉数落他:“冰箱里连根鸡毛都没有,开着显亮吗?”他脱了围裙,从橱柜里拿了个杯子出来,好在还有一小袋不知什么时候哪个餐厅赠送的袋装蜂蜜躺在厨房的杂物筐里。窦泽从饮水器里倒了一杯温水,挤了进去,拿筷子随便搅和了两下,递给霍司明说:“凑活着喝吧,喝完睡觉。”
霍司明接过来,一时竟忘记演戏,手捧着温热的蜂蜜水,抬头看见站在暖光灯下的窦泽,恍惚间有种想法:要是能有个人这样跟他过一辈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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