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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要这样做……被他知道了……”如果这事要是行得通,她早就做了。
那个除了紫玉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可以摒弃的男人,只怕自己还没得到他的爱,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吧。虽然她并不怕死,可这样一来,她所做的一切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修长而美丽的十指紧紧捏握住衣摆,迦楼罗不发一语的坐在安和殿中花园内的石凳上,神色复杂的脸上似在思考些什麽,旁边,一个六芒星阵的光圈中一个身穿灰色斗篷的男人傲然而立。
那个应该是异次空间传影术!那个魔法阵的威力好强,方才想事太入神竟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这里仍可以感觉到那强烈的灵力波动。三界之中有此等神力的人并不多,这个人到底是谁了?还有他们说的那个紫玉应该就是张招泽,可小招想离开阿修罗……那是真的麽?如果是真的,那刚才在会议室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了?
婆稚隐身於七米开外的一蔟花丛中,他身前刚好有一颗大树将其全身遮住。可惜他站的这个方位除了迦楼罗王,就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
见迦楼罗王欲言又止迟疑不决,斗篷男人哧笑一声,“这麽没自信,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迦楼罗麽?不知道……三界之中谁最想取妖王的性命了?”
“魔族?!”
“现在……事情是不是简单多了,帮帮他们吧。妖王倒在血泊中垂死的情景一定很美,不知道那个自以为是的家夥看到後……那张了不起的脸上会是什麽表情了?真是想看啊……哈哈哈……”
笑罢,斗篷男魁梧的身影“嘶~”的一声消失在魔法阵的光圈之中,接著地上魔法阵也渐渐模糊直到完全不见,满腹心事的迦楼罗王才轻移莲步度离此处。最後整个花园内就剩下心急如焚锁眉愁思的婆稚。
他们竟想对小招不利?!必须想办法阻止才行。可惜他见不到小招,想提醒一下也不行。而王近来对他则十分冷淡,自从那天早上他跟摩侯罗伽王闯宫後根本就不愿见他。其实除了今天这每月一次例行的大会,他已经一个多月未被王接见过了。这该如何是好了?
五指如锥深插树杆之内,直至掌抵,婆稚迷茫的眼中终於闪过一丝亮光。
44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上)
虽然里面喊得震天阶响,但守在门外的侍卫仍是不为所动,脚跟犹如钉牢在地上一般,冷冷地持刃肃立。
“放我出去……听到没有?!快放我出去!!!我要见阿修罗……听到没有?快让他来见我……” 张招泽一边扯开喉咙大呼小叫,一边劈里啪啦的拍得寝宫的大门 “砰!砰!”作响。
半晌後,拍得微红的玉指从门板上滑落,喊累的张招泽颓废跌坐在地上,後背靠著冰凉的大门,愤愤难平的漫骂不已。
“死人臭人……烂人,我不过是帮忙试试那些食物的咸淡而已,而且又没吃完……还剩那麽多……”
张招泽并不没有因为上次的勾引事件而学乖,相反的,捣蛋上瘾的他日日在宫中兴风作浪,今天聚众赌!,明天失手纵火。总之,每天都有花样翻新,唯恐天下不乱,搞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疲於奔命。不过,说到底此人之所以能如此嚣张,这都是某某王从容的。
话说今天又是阿修罗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众人刚要把准备好的祭品搬到神殿去。结果刚一进厨房,就发现捣乱狂人张招泽把祭祀要用的食物东咬一口,西啃一块。
毕竟祭祀是全国上下每年一度的大事,一点也马虎不得,众人只好著手重新准备。但阿修罗怕他又生出什麽事端引起全国公愤,於是乎,捣乱狂人终於被锁在了寝宫里外加重兵把守。
“亏他还是个大王,居然计较一点点食物……小气……刻薄……吝啬……” 从一大早就忙著捣乱,觉也没睡好,那个冰山恶男到底几时才讨厌他了……好累啊……
张招泽骂著骂著打了个呵欠,坐地靠在门板上很快睡著了。
较平时冷清的皇宫内宛,一名身材娇小的宫仆飞快穿行於空旷的过道上,在寝宫附近时突然慢了下来,四下观望,似在察看什麽。
这时宫仆的正前方迎面走来一行女人,而为首衣著华丽的那位美女正是迦楼罗王,在她身後的则是一些普通的宫娥。
虽从未见过迦楼罗王,但佉罗骞驮一观对方举止气度便知此人身份显贵,当下俯地行宫礼请安。
待到众人行过佉罗骞驮刚要起身,忽听身後一个饱含威严的女声问到:“等等,你是什麽人?到寝宫这边来做什麽?”
佉罗骞驮回头一看,问话的正是为首那女人,低下头必恭必敬地答到:“禀大人,小的新来的,因不熟悉宫中地形,故而迷路至此。”
“呵,是吗?”迦楼罗王一声冷笑步步逼近佉罗骞驮,一双雷达般的锐目将他从头到脚细细的扫射了一番。
在这凌厉的目光下,佉罗骞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手心里也是湿湿的。但一想起恩人的安危及婆稚大人对自己的嘱托,紧握住手里唯一的希望,硬是咬牙死撑著。
他已经把恩人带丢了一次,说什麽这次的营救行动都不能失败。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可以给我看看麽?”
迦楼罗王优雅而美丽的面孔上,突然出现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她美丽而秀挺的身躯仍是树干一样笔直地立著,隐隐透出一股王者气势,咄咄逼人的压迫著全身僵硬的佉罗骞驮,使得他冷汗直冒。
忽然只见眼前人影一晃,佉罗骞驮手上一阵痛麻五指即松,接著“咚!”地一声,一个姆指大小的银瓶掉在了地上。
45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下)
“把门打开。”
不怒而威的声音在寝宫门外悠然响起,迦楼罗王慑人的气势下,侍卫们不禁头皮发麻,冷汗涔涔的跪倒地上,“十分抱歉,迦楼罗王,没有陛下的命今我们不能为您开门。”
“是麽?那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动手。”
迦楼罗王轻轻一笑说罢向後倒退了二步,右手轻轻一拂,除她身旁的某宫女外,其余身後的那些个个衣衫迸裂,身形暴长,不一会儿全成了三头六臂的巨型魔兽。
随著一声破碎的音符,兽的利爪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将某侍卫的喉咙刺穿,侍卫圆睁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从自己喉间飞溅而出的鲜血,“吱~”的一声血肉磨擦著尖长的兽指滑下,直直的倒在地上後再也没动一下。
眼见同伴顺间丧命,众侍卫都吓呆了,胆小的只顾嚎叫著逃命,胆大点的拼死一搏,十几头魔兽一拥而上。
午後明媚的阳光下,辉煌华丽的寝宫顿时成了血腥的屠宰场,死亡的阴影不断扩大,满天横飞的肢体碎片伴随著惨烈的悲鸣,转眼间寝宫外的大门上,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赤色的血浆。空气中腥檀的香味让噬血的魔兽兴奋无比,它们之中有的还抱著血肉模糊的尸体撕扯著当场啃食起来,惨不忍睹。
这时,迦楼罗王身旁的那个宫女缓缓上前,衣著,身形,面貌也跟著他慢慢移动脚步渐渐改变,火红战袍完美的覆盖在他颀长的身躯上,长长的发丝遮住了他半边脸,看不太清,仅剩的半张脸上苍白到近乎透明,给人一种冰的质感。
“够了,正事要紧。”男人苍白上的暗红隐隐动了动,平铺直述的音调媲美诵经。
奇形怪状的魔兽们虽然凶惨恐怖,但男人一声令下後,立刻放下尸首小狗般听话的原地待命。
“为……什……”
血气模糊的视线里全是疑问,一个垂死的侍卫趴在地上,他永远也不明白为什麽幻界四部之一的迦楼罗王会跟魔族的人在一起。
“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口是最安全的。”绝对不能让阿修罗知道她来过这里。
只听“喀”的一声,侍卫的脑袋被迦楼罗手中冰锥般的长剑贯穿於地面,脑浆立刻四溅而出。
而站在这烂肉腥血中的女王依然雍荣高贵,脸上淡淡的笑容依然明豔动人,好像这一切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阁下的礼物吧。”
说著迦楼罗王灵力微聚,大步上前,凌空一剑劈开大门,率先闯入寝宫,神秘男及一干魔兽紧随其後。
气势汹汹的迦楼罗刚一进屋,便提著利剑到处乱斩乱砍。不到片刻,偌大寝宫的内一片奢靡狼藉,竟无一件完物,更别说想要躲藏了。
“怎麽回事?”
神秘男长发下的魔瞳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苍白脸上有些阴沈。
“可恶,一定是被人提前救走了。”
“刚才的妖精?”
(小七:乱酷一把的神秘男,一句话绝对不超过六个字。)
“如果刚才那个妖精先用了银瓶内的迷|药,门外那些侍卫就不应该被我们杀死的,带走紫玉的必定另有其人。”
迦楼罗王嘴角抽动了几下,一脸的不甘。突然,她在看见地上的某物後,灰暗的脸上终於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
46错爱,错爱
“唔……”
呻吟一声,侧了侧睡得有些僵的脖子,张招泽想翻身寻找绵被却一个力量牢牢的固定住了。长长的羽睫微微动了一下,慢慢掀开,迷蒙的紫眸足渐对焦,不看还好,这一看,张招泽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他身下竟是一匹白色的天马,四脚腾空,奔驰在空中,长长的鬃毛在风中飘曳。再向下看白云缥缈间云雀穿梭,目不测底。
他怎麽会在天上骑马?这长翅膀的马也好眼熟~,在那里……在那里看过了?啊……想不起来了。
“我肯定是还没睡醒。”
张招泽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咕噜一句闭上双眼正打算接著又睡,忽闻头顶上方转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你醒了?”
不经意的抬头,紫晶望进一双深幽的碧潭中,那双透著爬虫类野性的碧眸像有著某种不知名的魔力,令张招泽看得一时神迷,仿佛掉入了一个谜雾重重的奇异世界。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果你不爱我,就不要让我总是抱著那些虚空的幻想。
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故意想看,那种野兽的瞳孔本来就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蛊惑,偏偏这双充满蛊惑的碧瞳中还带著一层深郁哀怨之色,浓稠而绵密,就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叫人不自由主的想要去怜惜去呵护。
闻言张招泽将微红的玉面侧向一边,不好意思的扭扭被抱在男人怀中的身体,怎知一个不稳。
“小心!” 摩侯罗伽一把抓紧那差点掉下天马的纤细,惊魂未定的重新抱进怀中。
半晌後,吓傻的张招泽总算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努力的漠视那紧贴的心跳火热的胸膛,若无其事的问:“你怎麽在这里?”
“这麽不想见到我麽?” 摩侯罗伽自嘲的苦笑一声,移开受伤的目光淡淡的喃到:“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强求不属於自己的。”
“也不是,我只是奇怪我们是怎麽又……,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屋里睡觉来著。”
这Se情狂干嘛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个样子就像……就像是被人甩了?而且还对他说“不强求”这种莫明其妙的话?以前不就是这色魔强迫跟他发生关系的麽?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变了?Se情狂没道理会认识啊?难道这个家夥……,这个家夥也跟那个冰山恶男一样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是听说有人想对你不利,才将你带走的。” 摩侯罗伽还记得昨天不经意在门外听到婆稚跟人商量要去救紫玉时,他惊呆了。在得知有人想谋害那魂牵梦系的人儿後,他想都没想立刻连夜潜进皇宫等待机会,直到今晨阿修罗离开,皇宫的戒备松懈才将关在寝宫中的紫玉救走。
“对我不利?你没弄错吧?”
他跟这边的人都无怨无仇的,干嘛非得对他不利?等等,不对……不对,非但Se情狂错认了这张脸,还有冰山恶男,也是因为这张脸把他当成了替代品,他好好的一个男人就因为这张脸被当成女人对待,这种污辱已经很过分了。可如今这张脸的仇人也找上门了,老天到底还要他怎样才肯罢休?
心好累……难道我以後就非得背负著这张不属於自己的脸,不属於自己的命运在这个烂地方胆颤心惊的活下去?幸好,幸好在这个破地方还有一件好事,迦楼罗……我的迦楼罗,我美丽的情人啊……你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一点也不介意这幅被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是多麽肮脏,总是那麽温柔的安慰我鼓励我。
迦楼罗,幸好有你,我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男人虚荣的自尊心和对金钱物质追求,在你的面前都变得那麽微不足道;也幸好有你的爱,我才知道幸福原来也可以这麽简单,我的心灵终於不再寂寞,生命也将完整。我想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会为了这份难得的幸福,为了这份难得的爱情而努力的走下去吧……
“紫玉,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小心迦楼罗王。”
47错爱,错爱
“你在说什麽?!”张招泽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摩侯罗伽一脸认真的看向那双圆睁的紫瞳,“想对你不利的人就是她。”
张招泽被那真诚的眼神足足定了三秒,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他努力的平覆著体内惊涛骇浪般情绪,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