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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二滴,眼见瓶口中液体渐渐干涸,摩候罗伽一把甩开空荡的酒瓶抬起头,冲著门外大喊大叫到:“老板……快拿酒来……听到没有……快点!拿酒来……”
“够了,别再喝了。”
摩候罗伽一下挥开婆稚伸来的手,不耐的自桌间站了起来,正欲走出,岂知前脚刚一迈开,就被膝盖边的凳子拌倒。半晌後,婆稚见他久未从地上爬起来,於是起身来扶,走近一看,只见摩候罗伽五官紧皱,一脸难忍的捂著心口。
婆稚赶紧扶起他的身体,担心的问到:“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心……突然痛得像要窒息一样,好难忍啊……快不能呼吸了……”
“你不是神医麽?怎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刚才还喝那麽多……你能起来麽?”
婆稚见摩候罗伽喘得难忍,正欲伸手扶他起来,怎知自已反而被他一把抓住,一双碧绿的眸子死死盯著。婆稚还以为这个是借酒发疯意欲不轨,刚要推开,却听他突然骂到。
“本来……我都已经……忘了……全都忘了……可是你为什麽还要回来……是为了回来讽刺我的自欺欺人麽?我那麽努力……努力的想要忘记你,忘记你的笑,你的美,你的好,你的温柔。你明明……明明知道……我那样爱你……可你为什麽?为什麽要那麽对我?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说啊!!!” 摩候罗伽双手紧紧抓住来扶他的婆稚,一张好看的唇里全是破碎的指责。
虽然不知道摩候罗伽为什麽突然变成这样,但婆稚隐约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个大概。原来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看他现在的样子,想必那心痛感觉一定不会比自己少。竟以为他觉得那苦酒是甘泉,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心……已经苦到比苦酒更苦。
“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傻小子了,我有情人,我有很多……很多的……情人……我爱他们,我不爱你……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让我这麽爱你……”
摩候罗伽王爬地上又哭又笑的,往日光鲜亮丽王者形象已不复在,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为爱而傻,为情而痴的可怜男人。
但婆稚也是刚刚失恋,他不并知道要怎麽安慰摩候罗伽,只好轻轻拉起他身体拥在肩上。怎知摩候罗伽又一把将他推开,跪坐在地上,双手痛苦的掩起半带绿斑的面颊,晶莹的水滴不断的由指缝间滑出。
27仙音嫋嫋,风中送
粗大的圆柱,冰冷而广阔的空间,最近华丽的皇宫内经常会看到一个非常古怪的景象,那就是经常有一大群人跟著一个大布堆移来移去。
这种诡异的场面,为什麽会出现在庄严而肃穆的皇宫了?这跟冷酷的阿修罗真是太不相符了?要知道这整个阿修罗皇宫里的人,无论从仆人还是到官员,大大小小,没有那一个不是庄重而得体的。
大热的天,张招泽拉著一身深重的华服,别说走了,连动一下都有问题。
那种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法,比日本女人的十二单衣还恐怖。又高又厚的衣领别说脖子了,连脸都遮住了。一头柔亮的紫发,也被盖在头顶纤华的薄纱之下。最後只剩下一对紫色的眼睛,在大布堆的正上方诡异的转来转去。
天,这些男疯子!这个地方除了婆稚,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吧!?
开始那个拿块破布给他,让他穿得跟没穿一样;现在这个恨不得把柜子里的衣服全包在他身上,让他裹得比棕子还棕子。
唔……头好晕,不会是中暑了吧?
张招泽华服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伸手摸摸快冒烟的额头。怎知衣服裹得太紧,努力了半天也举不起来,还把自己累得直喘。
斜靠在花园里凉亭的石柱上,纤指刚困难地移到衣袍的扣子边,一旁立刻有宫女上前阻拦到:“大人,绝对不行。如果你……”
张招泽一见宫女又要开始念经,立刻先发制人打断到:“如果我想脱衣服就得回寝宫嘛!这句话今天你已经跟我说了不下五十遍了,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女人,怎麽比那个唐僧还罗嗦?”
看到张招泽那双在衣服上仍不老实的手,拉著马脸的宫女,一点也不客气的严肃叮咛:“大人,我说了……”
“不过就是解二颗扣子透透气,用得著这样大惊小怪麽?”张招泽不耐的翻翻白眼。
看看,解颗扣子都盯得这麽紧,当初还想逃跑了。如今看来他是真要老死在这个古怪的皇宫了。而且死前还要受尽这无数非人的折磨。
虽说,皇宫这里有吃有住的,怎麽也不用自己来,但渐渐的,张招泽觉得自己就快跟个废人了一样,总是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
他是承认自己很爱钱,天下间也没有比皇宫更有钱的地方了,但如果不能生活得愉快,他要这麽多钱还有屁用啊!
张招泽忽然感得这华丽的宫殿,就像是一座美丽的监牢;而厚重的宫服,便是那让人窒息的枷锁。
像一只被锁在金笼中的折翼彩凤,张招泽甩开五光十色的斑谰袖尾,丧气的俯卧在石柱旁的软塌上。
这时,风中送来一段如梦似幻的仙音,如风似柳,既轻且柔,悠扬而深远。
咦?这是那来的琴音?好美啊……空灵而纯净的音律忽高忽低,时而如奔腾浩海紧扣人心,时而如高山青泉涓涓长流。
听著这样的天籁,张招泽有一种灵魂也在和风起舞的感觉。
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智慧,在他命令之前就先动了起来;心像是伸出了翅膀,在他思考之前就先飞了起来。
张招泽在无意识之间,不自觉的气运丹田,全身灵力如水泉涌,寻著缥缈的琴音一路飞奔,跟练了轻功的大侠似的。
可怜身後一干侍卫、宫女追得气喘如牛。他们一点也不明白,为什麽前一刻还被衣物绑得行动迟缓的人,这会儿却灵活得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迅捷。
28迦楼罗王,美如画
假山下,水池边,她一袭素衣若雪,跪坐在银色的竖琴旁。
双手玉指回旋若飞雪,穿梭於流光起浮的琴弦两侧,一头银发如瀑,散落在她身後直至地面,其间沾上点点落樱飞花,人花相映,如诗如画。甚至连她在暖阳下的影子,也是那样明净,不染半点尘瑕。
张招泽为眼前的美色、美景、美音惊呆了,一双魔媚的紫眸紧紧的漆在那冰雪般轻雅的女神身上,一颗年轻心也如春水般缓缓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衣领内的小嘴狠吸了一大口口水,色狼张招泽冲身後刚刚赶来的宫女侍卫们问到:“她是什麽人?好漂亮啊……”
“她……她……便是,这次……给阿修罗陛下来祝寿的迦楼罗王。”马脸宫女刚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完,只见张招泽像被勾了魂的痴儿一般,逐渐向那竖琴美人靠近。
一定要看好,绝不能让那个没节操的家夥到处去勾引男人!!!
心中一警,马脸宫女想起了今晨王对她的命令,立刻出声阻止到:“大人,不行,陛下说绝不能让你靠近任何一个男人。”
布堆上方一双漂亮的紫眸半眯了起来,张招泽小人得志的嘿嘿笑到:“正好,这位好像是个女人哟。哦……呵呵……,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马脸宫女一时语塞,这时张招泽已经慢慢走近水池边的迦楼罗王。
忽闻有脚步声靠近,琴音突止,莹白如玉的素面微侧,身後如水银发流光般滑动,迦楼罗王半阖著眼懒洋洋地看向来人。
“好久不见了。”樱唇轻启,清灵婉转的声质如出谷的百灵那样动听。
“美女,你认识我?!” 张招泽手高兴得舞足蹈的,差点跳起来飞转一圈。
“我不该认识你麽?”
“嘿嘿,也不是了。我……我是……” 张招泽干笑二声,低著脑袋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见张招泽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对著自己傻笑,迦楼罗王一脸不敢置信的问到:“你怎麽了?紫玉,怎麽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张招泽一开始见美女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是很高兴,但马上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给弄糊涂了。
“紫玉?又是紫玉?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等等,那个凶恶的冰山男也是一直这麽叫他的,他现在的样子,跟那个叫什麽紫什麽玉的人真的有这麽像吗?
紫玉……紫玉,这个名字好熟啊?之前,自己好像还在什麽地方听过。对了,就是变成这个样子之前,还有那个奇怪的紫色水泉和那个疯老头。没错,那个疯老头当时就说他是妖王,好像还是一朵什麽花来著?
啊……这里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但如果说是一场恶梦,这里发现的一切却又是这麽真实。还有跟冰山男做那个的时候。真是痛死他了。世上那有这麽真实,又痛,又火热的梦啊?!哟,怎麽自己又想到那丢人的事上去了?
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赶快,忘掉……忘掉,都是那个恶魔了!最近每晚都跟他那个什麽什麽,害得他好好滴一个大好男人,变得现在这麽不正常。
迦楼罗王见张招泽一会苦思一会摇头,还以为他是那里不舒服,刚要起身寻问,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那个让她情牵一生的男人。
不知不觉,已是一千年了,你一心一意的等到了你的爱人。可我了,我对你的爱,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我成全了你们,那我迦楼罗的等待算什麽?贵为一国之王的我又算什麽?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为什麽你们可以这麽幸福,而我付出一生的青春却换不来你一个关怀的眼神。你的心里真的只有一个紫玉麽? 就算他曾经那麽狠心的抛弃过你,甚至差点将你杀死?
不……不,我绝不允许,我要证明……证明他一点也不配得到你的爱……
“啊!”
假装一不小心踩到裙摆,迦楼罗王娇呼一声,嬴弱的腰身有些摇摇欲坠,晃了二晃,下一刻,软玉温香已滑入张招泽怀中。
还在想事的张招泽先是一呆,而後立刻为这飞来的豔福傻笑起来,心中像是揣著一头小鹿,砰砰乱跳著。
“参见陛下。”
这时,仆人们恭敬的声音齐刷刷的响了起来。
29 狮子尾巴,踩不得(上)
玉指刚要扶上美人纤腰,张招泽闻声抬头,却马上被眼前凶神恶煞的脸惊得慌了手脚,抱也不是,放也不是。
眼见冰山男那对火眼金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似的,张招泽神奇的使出比瞬间移动还快的速度,风一样的自美人身边闪开。
尚未反应过来的迦楼罗王,没想到张招泽会闪得这麽猛,身体一个重心不稳,这次是真的要跌倒了。
谁知张招泽又不忍心见她跌倒,又伸手来扶,结果最後竟变成两人抱跌在一起的画面。而且还是一人上,一人下那种全身紧贴式的暧昧抱跌法,最重要的是两人的嘴也不小心粘到一块了。
摔得七魂八素的张招泽迷迷糊糊的看著身上如花美人,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唇间的美味,就被人一把从迦楼罗王身下拖了出来,接著他感到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然後身体就趴在了一个宽阔的肩上。
“啊!你干什麽?!好难忍,快放我下来。” 张招泽惊呼一声,一双纤纤玉手使劲捶打著阿修罗坚硬的背部。
阿修罗王冷著一张俊颜,扛著张招泽一路穿堂过殿,直直的向著寝宫逼近。半路上,经过的仆人们每个都是见他们尚未走近,就在远处早早避开。因为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阿修罗王,那张铁青的脸恐怖得就跟要吃人似的。
张招泽的一颗小脑袋挂在阿修罗身後,晃来晃去,甩啊甩的,都快摇晕了。可怜的胃也被硬梆梆的肩顶得一阵翻涌。
“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当然,如果你想就在这里做……,就马上让你下来。” 阿修罗冰冷到近乎阴森的嗓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张招泽闻言身体剧的一震,华服下纤瘦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在“砰!”的一声闷响後,张招泽那被宫服裹得跟包心白菜似的身体,被阿修罗一把摔在了金床上,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还没来得及分清东西南北,下身一凉,接著那个羞人地方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啊!!!好痛!你……” 张招泽刚一抬头,就差点被面前这个眼红到发狂男人给吓死了。
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阿修罗犀利的目光却让他有点畏惧。所有尚未出口指责都一起哑在了嘴里,犹如一只在野兽口中等死待吃的小兔子,张招泽全身都忍不住瑟瑟的发抖。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这家夥的眼神,好吓人,好狰狞啊,凶恶的跟个夜叉似的,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哼!还知道怕?!你这好色的妖精,玩弄尽了男人,现在又想染指女人!?哦,我倒是差点忘了,毕竟你也是个男人,刚才抱著女人,你这里想要了吧。你也想尝尝被女人包裹是什麽滋味吧?!”
虽然被人一语窥破心事,但张招泽被那发狠的金瞳盯得心底一阵发毛,立刻失口否认到:“没有!绝对没有!刚才那件事纯属意外,其实我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