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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华春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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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床、手术服、口罩、手术帽……郁偆一样一样画了出来,可以自己做的,郁偆都让身边针线上的赶制,至于那最重要的产床,也让宫中司造的地方,做了出来鬼胎gl。

产床不日就送了来,成嫔看着那床不像床,榻不像榻的东西很是吃惊。还没等成嫔想去找郁偆换上一张,昭阳殿那儿就传来发动的讯息。

皇后生产,众妃很不用赶去,只等着喜讯再去贺喜就成。可皇后发动才不过两个时辰,那凤藻宫也有了讯息。

怎么都赶在这一日生产?

皇后和甄贵妃虽然怀孕日子相近,但在时间上,还是有一些差异的,皇后比甄贵妃要早一个月怀上。

皇后倒是足月生产的,可那甄贵妃可就……虽然也就一个月,可甄贵妃怀像一直不好,最后几个月更是一直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甄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会如何。

白天得的消息,等到日落西山,也不曾听到喜讯。

郁偆扶着腰,望着昭阳殿的方向,又看看凤藻宫的方向,皱着眉让人将窗户关上。

“没想到在这十一月里,还能听到这般喜讯。”

徐嬷嬷给郁偆披上斗篷,有将郁偆手中有些凉的手炉给替换了。

“仔细吹着风娘娘。”

“你说……皇后会在何时产下龙子?”

“皇后贵为国母,定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这一夜,谁都无法入眠。

郁偆躺在榻上,她脚边各跪着两个宫女,正给她捶腿揉捏。月份越大,郁偆身上的不适就越严重,要不是有这么多人伺候着,郁偆都不知道要如何熬过去。

孙平匆匆从外头进来,凑在郁偆耳边,道:“娘娘昭阳殿那儿来了消息,皇后娘娘产下一位皇子。陛下和太后这会儿都在昭阳殿。”

郁偆立时睁了眼,那可是嫡长子。

郁偆也不忘问一声:“凤藻宫那儿呢?”

“说是还在产房里,不曾出来。”

郁偆缓缓起身,孙平小心扶着,等着郁偆坐正了,亲自给郁偆穿鞋。

“既然皇后平安诞下皇子,那咱们明个儿一早再去给皇后贺喜。”

产程那么长,皇后怕是耗尽了力气,而且太阳都不知落山多久,这时候去昭阳殿,又有谁会招待郁偆。

至于太后和杨溍,自然是在看过孩子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去休息了。

皇后产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宫廷,唯有一个人尚不知晓,被所有人瞒得死死的。

甄黛抓着被她扯得稀烂的床单,不住喘气,她早已没了力气,可偏偏孩子还在肚子里,一直不愿出来。

吴贤妃在产房外坐镇,见里头迟迟没有消息,便进了产房。

产房中的人皆是满头大汗,产婆就像被人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吴贤妃进来的时候,左右人都在关注着甄黛,还是甄黛先发现的吴贤妃。

“吴姐姐……”甄黛声音嘶哑,气弱无力。

“孩子……孩子……”

☆、第068章

如果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那么女人生孩子就得是躺在在棺材里生的。

皇后产子,本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可里头偏偏夹杂了一些不和谐。甄贵妃肚子里出来的那个孩子,落地才两天,便没了声息。

那孩子本就不足月,生产的时候又在母体之中呆的太久,直到羊水流尽也不见出来。等到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浑身青紫,就没哭过一声,不过好在还有气儿,不然怕是当场就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只是,就算那母子二人并没有当场死去,可在其中遭的罪,受的苦,却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孩子既然已经去世,自然要择一处地方葬下。但也只能悄没生息的,葬在皇陵的一个小角落里。

一个刚落地的孩子,谁会对其产生感情,也就那十月怀胎,受了生育之苦的母亲,才会为着那孩子悲痛万分。

“可真是可惜了,那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还看过一眼,是个皇子。”吴贤妃悄声与郁偆道。

郁偆抚着自己的肚皮,突觉一痛,连腰都不再挺拔。

在两旁扶着郁偆的宫女,忙道:“娘娘!”

“可是吓着了?”吴贤妃担忧道,心中暗怪自己不该说这些。

郁偆皱着眉,不住得深呼吸,好不容易等那阵痛过去了,这才缓缓扯了个笑容,勉强道:“没事,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捣乱,打了我一下,我缓缓就好。”

“这般好动,怕又是是个皇子。”

郁偆两手撑着自个儿身边的宫女,缓缓直起身来,看着吴贤妃,道:“生男生女都好,我只盼着这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世。”

吴贤妃叹息一声:“那倒是……”

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郁偆暗想:‘这回吴姐姐说的,怕是说的不准。’

郁偆虽从没生过孩子,可她见别人怀过生过。不管是吴贤妃还是黄庄妃,因她们怀的都是女儿,所以在怀孕期间,除了反应极其严重的那段时间,气色都是极好的,肌肤白皙、面色红润,整个人都像是罩着一层光。

可反之皇后和甄贵妃,肤色暗哑粗糙,脸上还涨了好些小疙瘩,嘴边还起了一圈小胡须,当然也有这两人本身怀像不好的缘故。

郁偆自己这一胎受的罪少,一直都没什么大的反应,气色也一直很好,脸上的皮肤竟是比怀孕之前还要娇嫩团长在装逼!(重生强强)。想是……

再走几步,便到了昭阳殿的正殿。太后便在这里,主持皇长子的洗三之礼。

皇后尚在坐月子,一直都在产房之中不曾下地。皇长子也只是个嗷嗷待脯,出生才不过三日的小婴儿,只有洗三礼开始的时候,才会被抱到此处。太后正在享受含饴弄孙之乐,更是没空搭理她们这些妃嫔。

如今这正殿之中,在座的倒皆是宫中妃嫔,及皇室宗亲。

郁偆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将手放在胸前,用那宽大的休息遮住肚子。可周边的视线,还是不断地落到郁偆还能的肚子上,或羡慕、或探究、或恶毒……郁偆全然不在意,看两眼又不会掉肉。

不时,杨溍也到了此处,但所有妃嫔皆都规规矩矩行礼,安安分分站立于两侧。太上皇不曾来,他年是颇高,不爱往闹腾的地方凑,只给这位皇孙送了礼来。

杨溍近至郁偆身侧的时候,停下脚步,道:“爱妃为朕孕育子嗣,何等辛苦,快些坐下。”

郁偆面上一喜,道:“多谢陛下关怀。”

可郁偆的内心,却是对其嗤之以鼻,自她有了身孕,这陛下虽也常来她宫中看望她,可到了夜间,却从不宿在郁偆的寝殿之内,总是招了旁人侍寝。这位陛下,可真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主。

杨溍表示了些许关心,自觉已经做得很到位,便坐到上首,让人去请他的母亲。

谁都不敢发话,在场的妃嫔一个比一个乖觉,这是皇嫡长子的洗三之礼,不管是谁在这种场合闹出一点点事来,以后就别想在这宫中好过。

太后穿着整套大妆礼服,奶娘抱着皇长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皇长子周身抱着明黄绢帛制成的襁褓,只露出稍许柔软的胎毛。

宫中洗三之礼,自是比民间更加讲究,先是要在殿内设上香案,供上十三座娘娘神像,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这些娘娘像具是用玉雕成,再塑以金身,面容各异,但皆是面目慈善,仁爱世人之相。

这还是皇长子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也只出现了那么一会儿,便又被抱了回去。

至于洗三该走的流程,谁人敢在太后及陛下面前,提几句不对。

这大冬天的让婴儿洗冷水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反正郁偆认为,能想出这种礼仪来的,一定是在杀人。但好在,这宫里也就做个样子,并没有让这小婴儿真的往冷水里泡。

在这种场合,只需昭显出皇长子十分健康,一定能长大成人,那便足够。皇长子只是充当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道具。

杨溍也有自己的考量,在这儿看完了儿子,他便去前头宴请文武大臣、勋贵士族,那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要说这皇帝活得太长,虽然朝中平稳,大臣安心,可也并不全是好事。

杨溍虽登位几年,可传国玉玺依旧在他的父皇手中,朝中大事也已经由他的父皇掌控,朝中众臣更是心向上皇。

但现在不一样了,杨溍有了儿子,他以为人父,且已年近三十。再想一想,他登基那年所开恩科选中的人才,已学有所成,皆可在朝中地方做个一官半职。

天子门生,这可不是随意说说的,这些新晋之人,必是心向这当今陛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如其分,令杨溍生出一种兴奋之感。他这个皇帝当得何其憋屈,只因为一个“孝”字,他就得事事以父皇为先,就连唾手可得的权利也要拱手相送。

但如今,他多年筹谋,终可抽思剥茧,一一向世人展现妖精哪有这么萌!。

皇帝得子,且又是嫡长子,自然要普天同庆,虽还没到要大赦天下的地步,但已是差不离。杨溍的一系列的大动作,让朝中所有人都看得心惊。

这真是将上皇打了一个措不及防,可又在情理之中,谁愿意始终做一个摆设。

杨溍并不靠后宫的平衡,来稳定朝堂,若是他这般做,那还是继续做个提线木偶的好。

因是在年尾,一道道调令下发,倒也显得很正常,且也很顺畅。杨溍并不只是为了自己夺权,他也要考虑整个国家的运作。但不管怎么样,他如此做,总是会得罪一些人,但同时也能得到一些人的好感。

杨溍早已将朝中大多数人,绑上了他的船,但船座位总共就那么一些,除了一部分早已上船的,其他人要想再上来,自然要择出一个优劣来。

传国玉玺在上皇手中又如何,那传国玉玺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平常下旨用的又不是这一方玺印。

朝中的事情,郁偆这些宫嫔也只是偶有耳闻,因不涉及自身,倒也无关痛痒。

郁偆正忙着让人准备送回家去的贺礼,随着郁家人口渐渐增多,她每年所送回去的,也在逐年增加。

见孙平进来,郁偆放下手中的之物,坐回上座,道:“前几日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孙平碎步上前,小声道:“奴才亲自去打听的,就是……”

郁偆笑意渐显:“倒还是真让我二哥捡了漏。行了,让你跑了这一回,一会儿自个儿去账上支银子,不过要是拿多了,我可得打。”

“奴才谢娘娘赏……”

郁偆对自己那二嫂,那真是千百个满意,他二哥有那样一个岳丈,以后在仕途上也是多有助益。只是不知道她那二嫂之前的事情,她的家人知道不知道。

但如今郁偆又见不到家人,又不能通过别人的嘴去问,便暂且按下不提。

“对了,你出宫一趟,可有打听到何趣闻,说来与我听听?”

孙平干笑:“外头那些污遭事儿,哪好入娘娘的耳朵。”

“我看你啊……是还想讨些赏。”

“这都被娘娘给猜中了,那不知娘娘是否能给奴才点儿赏?”孙平一副贪财像。

“这就看你说的如何了。”

“那奴才就跟娘娘说说那四大家族的事情。”

郁偆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孙平会说那几家的事情。

“话说那荣国府……”

孙平说的,有些是郁偆从那《红楼梦》的书上看过的,有些则是全然不知的,但不管如何,如今听来不过是徒惹人发笑罢了。

那四大家族整个就是一个大写的要完,从根子烂到了芯里,哪是靠一个人,就可以力挽狂澜的。

笑得多了,肚子便有些抽筋,郁偆捂着肚子呼痛。

“爱妃可是要生了?”

郁偆看着直径走来的杨溍,心里直骂,这人是做父亲的吗?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几个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生!

☆、第069章

杨溍这段时间忙着正事,或者说是,从他父亲手中夺取权力,便很少涉足后宫。且又恰巧正值年尾,有好几场大型祭祀与宴会需他主持,更是有些分身乏术。

在那么繁忙的时期,郁偆见这杨溍来看望他,心中总是有些许感动的。但是一听那话,又觉得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尽责。

郁偆艰难地起身给杨溍行礼,这腿还没曲下,便被杨溍扶了起来。

“你如今正怀着身孕,何必如今多礼。”

郁偆看着杨溍脸上那和煦的微笑,那笑不及眼底,就算是扶着他的手,也感觉不到一丝力道。

“陛下这般讲,是在体谅臣妾,可臣妾却不能因此而骄纵了。不然……”郁偆早已擀直了腿,这会儿半依着身后的宫女借力。

“不然怎地?”杨溍自个儿坐到上首,这才示意郁偆坐下。

郁偆坐下之后,才道:“不然……若是臣妾那般随意惯了,哪天到了人前也是如此,可就是丢自己人了。”

“要是谁都像你这般懂事,那便好了。”杨溍感叹道。

郁偆不知这“谁”是谁,可显然这人确实是惹杨溍生了大气,不然也不会这般脾气外漏,在郁偆跟前露了出来。

“九哥来了我这儿还想旁人,我可要吃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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