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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可恶的大男人,,居然敢不把她对他的一片真心当真?!好,她就故意带个小男朋友回房间玩亲亲,给这个她暗恋了十七年的大男人好好“刺激”一下!嘻!向来单纯的她,可是第一次脑子这么灵光……没想到大男人被刺激之后气得像火山爆发,还说她要是和人这样那样,就会怀孕生孩子——为了让她有一点危机意识,他很好心地亲身示范如何会被男人搞大肚子,没想到教著教著,他居然太过“投入”,当场真枪实弹演练了起来……对她来说,他的“身教”实在太甜蜜了!可他却信誓旦旦,说自己绝对不会娶她以示负责…
第一章
雪白的别墅,在夏日热烈的阳光下显得刺眼夺目;高高筑起的围墙隔绝了墙外与墙内的人们,也划分了平凡与奢豪。
一排小花圃沿着围墙而绕,缤纷娇艳的花朵顶着烈日,努力绽放最美丽的姿态。
一抹几乎被花朵所埋的纤巧身影,卖力地在枝丛之间的空隙挖洞,仔细一看,小女孩是边淌着泪边挖着洞的。
郎菱的脚旁放置着一个小篮子,隐隐散发出一股臭味。
“这里很漂亮……”郎菱哽咽着自言自语,“有白白的墙,有好多好多的花,蕾蕾住在这里会很幸福……”
一道黑影慢慢地接近郎菱,在她旁边半蹲下来。
“妹妹,你在干嘛?”粗哑的男声在郎菱耳旁回荡。
郎菱抬起泪眼,觑了看起来肮脏的怪叔叔一眼。
“我在帮蕾蕾盖房子。”郎菱吸吸气,埋首继续挖掘。
盖房子?怪叔叔抓了抓头。她这是在挖洞吧?
怪叔叔左右张望了下,略显着急地说:“妹妹,你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去玩?叔叔那里有很多可爱的玩具喔!”
“不要!”郎菱很干脆俐落地拒绝。“我要帮蕾蕾盖房子。”
“你先去叔叔那里,等等叔叔再帮你挖洞,好不好?”
郎菱摇摇头。“蕾蕾要住在这里,好漂亮好漂亮的地方……好漂亮好漂亮的白色墙墙……”
郎菱毫无逻辑的话语让怪叔叔一头雾水、但他抓住了一个重点。
“漂亮的地方喔?叔叔那里更漂亮喔!要不要让蕾蕾住在叔叔那里?”
郎菱纯真无瑕的泪眸总算有了一点兴趣。“叔叔那里很漂亮?”
“非常非常漂亮喔!”
“比白屋漂亮?”
怪叔叔用力点头,“漂亮好几百万倍!”
“有很多很多花?”
“多到让你数不完。”
“好!”郎菱站起身来,不管手上沽惹着脏泥土,一手抓起旁边的篮子,一手很自然地握住怪叔叔的手。“带我去!”
好好骗的女孩。怪叔叔心里在偷笑。
这小女孩在白墙外的花圃挖洞,应该是白墙住户的女儿,看这房子建造得如此雄伟,就知道主人来头不小,应该可以勒索到不少钱!
怪叔叔心头鼓噪得厉害,好似坐拥豪宅、出入有名车代步的千万富翁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一高一矮的两人脚步才刚齐齐跨出,身后就传来冷冷的嗓音。“去哪?”
青春期男孩独有的粗哑嗓音让郎菱立刻转过头来,拉阙嘴角,漾出一张比顶上太阳还灿烂的笑颜。
“典约!”她迅速放开怪叔叔的手,冲到戴典约跟前,笑容怎么看都带着谄媚之意。
“叫少爷!”戴典约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不要!”郎菱用力摇头,很固执地坚持直接喊他的名字,“典约。”
少爷?怪叔叔呆愣地望着眼前瘦高俊美的男孩。
他是少爷?那她是……是什么?
“你要跟他去哪?”戴典约的手扣住郎菱小小的头颅,轻轻一转,郎菱就转了数个圈,头最到不知前后左右。
“好晕……”郎菱双手在空中随手乱抓,泥巴抹上了戴典约的洁白制服衬衫。
瞧了身上的泥手印一眼,戴典约双眉微微一蹙,没有明显不悦之意。他抬起头,十五岁男孩不该有的凌厉眼神投注在怪叔叔身上。
“你要带她去哪?”
“呃……”怪叔叔脑中还在考量是不是要改为绑架这名男孩子,可男孩光是这样一望,那眼神就让他莫名起了一身冷汗,两脚像钉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我们要去帮蕾蕾盖房子。”说到蕾蕾,郎菱又是满眶泪水。
“那只猫?”戴典约拿走郎菱手上的篮子,打开之后的扑鼻恶气让他忍不住皱了俊眉,险些掩鼻落荒而逃。
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咪躺在篮子里,娇小的身子已然僵硬,一看就知已气绝多时。
郎菱的意思是盖坟墓。戴典约懂了。
“你要带她去哪埋这只猫?”戴典约又问踌躇不定的怪叔叔。
“我……呃……没有……”知道眼前男孩不是简单人物,怪叔叔打消绑架勒索的主意,移动终于可以动了的脚,抹油……溜!
“叔叔?”郎菱诧异地想追上去,戴典约用力一拉,她差点被拉跌在地。“叔叔要跟人家去盖房子的耶!”
叔叔为什么突然跑掉了?郎菱不解。
“小白痴,那个人是要绑架你!”戴典约没好气地说。
“绑架?”郎菱眨眨精灵大眼,“为什么?”
为什么?八成以为她是白屋主人的子女吧!
从小在白屋出生长大的郎菱,虽然是仆佣的女儿,可因为她长得甜美可爱,故人人都喜爱她,就连戴家父母都很疼爱她;且神奇的是,她虽然受尽娇宠,却没有因此有任何骄气,仍是天真活泼,脸上时时挂着灿烂笑容,更让人疼入骨子里。
其实她是因为太蠢,所以不懂得可以耍任性、摆脾气吧?从小就看她“长大”,还看过她换尿布的戴典约心里如是思、
在六岁郎菱的眼中,因为白屋每个叔叔伯伯阿姨,包括老爷、夫人都对她极好,所以她没想过这世上还有坏人;因为每个叔叔伯伯阿姨,包括老爷夫人只要有好东西都会想到分她共用,所以她认为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家一起拥有的,从不知什么叫自私;因为每个叔叔伯伯阿姨,包括老爷夫人看到她时脸上都是笑咪咪的,所以她不管看到谁,也都是时刻带着笑容……
白屋是她的伊甸园,这里头所经历的人事物太过完美,所以才培养得出这么完善的郎菱。可是她总有一天会走出白屋,会遇到坏人,就像遇到差点绑架成功的怪叔叔一样……
再过两个月,郎菱就要上幼稚园了,在遇见其他不同家庭出身的小朋友后,她就会知道这世上有多残酷,坏人随时会出现在她身旁,自私自利的人何其多……
太过纯美的白纸一旦染上颜色,其渲染速度恐会出入意料之外,说不定会造成无可弥补的伤痕。
虽然有时候戴典约很受不了郎菱的愚蠢,可在经历这次的绑架未遂事件后,他想他得开始锻链郎菱的心,预防她因一下子接受太多残酷事实而让一颗玻璃心碎裂。
家里的大人都不想扮黑脸,那就由仍是毛头小子的他来当吧!
“因为他以为你是白屋的子女……”
“我是啊!”郎菱一脸天真地说。
“你是郎姨的女儿。”
“我知道。”
“不是我爸妈的女儿!”跟一个蠢蛋解释果然特别浪费口水!
“可是老爷说我在白屋出生,所以也是白屋的子女!”郎菱漾着天真的笑脸。
他那蠢老爸的确说过这种话,他还说等郎菱长大要嫁给他,顺理成章成为白屋真正的女儿。
他才不要娶一个笨蛋,而且还是一个小了他足足九岁的笨蛋!
“那个叔叔以为绑架你可以跟郎姨要到钱。”戴典约换另一个说法。
“他没钱吗?我有钱。”郎菱瞪大跟,从口袋中拿出一枚五十元的硬币,“我的钱可以给叔叔。”
她还真蠢……蠢到让戴典约嘴角忍不住抽搐。
“他不只要五十元。”戴典约估量了下,“他至少要个五百万。”
“五百万?”郎菱张大嘴,“他要雨伞干嘛?”
“雨伞?”这回换戴典约瞠目了。
“妈妈有把很大的雨伞,她都说那雨伞叫五百万。”郎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叔叔要雨伞咽!不早说,我可以拿给他啊!”
谁来把这女的脑袋剖开,让他瞧瞧里头到底是哪个地方长坏了?
“总而言之,”戴典约不想再浪费时间解释,“那个叔叔是个坏人!”
“他才不是!”郎菱用力摇头,“他是个好人喔!他说要带我去一个比白屋还要漂亮的地方,让我帮蕾蕾盖房子。”
戴典约决定放弃指导郎菱人间险恶一事了,这么愚蠢的她,就让残酷的现实折磨至死算了!
“典约……”
“叫少爷!”她可以对其他人没大没小,就是不准对他没有尊称。
“典约,”郎菱依然执拗。“蕾蕾死了……”泪泡迅速成形。
“我知道!”戴典约不耐地说。
笨猫自己跑出去玩,被车子撞死在家门口,第一个目击者还是主人郎菱,这女孩因此哭了两天,哭到尸体都发臭了,才想到要帮它安葬。
“人家要帮蕾蕾盖房子……”
“那不叫房子,叫坟墓。”
“你帮人家盖房子……”她刚刚挖了好久,挖得手好酸,才挖了一点点的洞,连蕾蕾的头都摆不进去,手还好痛!
“叫贺伯帮你。”戴家唯一继承人怎么可能为了一只猫弄粗宝贵的手?
“典约……”郎菱呜呜哭着,已经红肿的眼哭得都快看不到黑白分明的眼瞳了,“蕾蕾死了……”
“我再帮你买一只新的就好了广不过是只猫,还是只娇滴滴的劣猫,有什么好哭的!
“帮人家替蕾蕾盖房子……”郎菱很固执地坚持她的习惯用词与要求。
“叫你妈来挖!”粗工不会轮到他头上。
“典约,拜托你……”郎菱两手环住戴典约的瘦腰,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求求你,你人最好了……”
家里的司机、佣人、园丁,就连父亲的秘书、特助全都被戴典约搬出来了,郎菱还是坚持要他动手。
猫又不是他害死的,干嘛一定要他来挖?戴典约心里咕哝。
“去!”
郎菱抬头不解地看着戴典约。
“去跟贺伯拿手套跟小铲子来!”休想叫他空手挖。
“好!”郎菱郑重其事地将篮子交到戴典约手上,小跑步进入白屋大门。
“臭死了!”戴典约掩着鼻,将篮子拿得老远。
也许这个世上真有幸运儿。
进入幼稚园就读的郎菱很幸运地遇到疼她的好老师、爱她的好同学,她甜美的容颜、开朗的笑容征服了所有的小朋友,迷倒一群小男生,每天都有不同的小礼物放在她的书包里;每天上学跟放学时,娃娃车上都有一群人热情呼喊她的名字。
戴典约冷眼旁观,这样也好,说不定等她够大了、心脏承受力够强了,再来面对社会的现实,抵抗能力会好一点。
部菱进入小学之后,学校生活几乎是幼稚园时的翻版,不过小男生的行径更大胆了,直接充当起护花使者,每天护送她上下学。
“追她的人这么多,会不会因此遭到女生排挤啊?”郎菱的妈妈郎姨心里很担心。
后来事实证明郎姨是多虑了。天真浪漫的郎菱不只男孩子喜爱,女孩子就算对她没好感,也不会对她抱有敌意。
她很天真、很善良,也很……蠢!讽刺她、欺负她、排挤她,她完全感受不到,每天依然笑嘻嘻地对想将她斗个你死我活的女生打招呼、分享好吃的食物,久了,女孩子们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跟一个笨蛋计较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呢?何况这个笨蛋压根儿不知道她们是在欺负她哩!
这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吧——戴典约最后下了这个结论。
这女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无须他“多余”的“教导”,反正她幸运得很,不会有人想加害她或对她不利。
戴典约虽然这么想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隐隐有点落寞感……他摸着胸口,感觉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白屋里的人,大概只有他对郎菱的个性不以为然。
她的天真是呆,她的善良是蠢,她的乐观开朗是愚笨……总而言之,这女孩在他眼中没有一处好,而且还常常为他惹来麻烦!
他是戴家独生子,是真正受尽宠爱的天生骄子,可是父母却不如是想——至少在郎菱出生之后就不这么想了。
他被视为郎菱的哥哥,他理所当然要保护这名天真的傻女孩。
出国游学,被命令要带着八岁的她一起去,把又要顾及学习又要当保母的他累得半死;而英文破到不行的她,偏偏深得外国人喜爱,将她当洋娃娃一般又捏又抱,他得无时无刻盯着她,因为她曾有一天被抱走三次的纪录。
戴典约千叮嘱万交代郎菱要有警觉心,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白屋的叔叔阿姨那样,都是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