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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猛然一震,她豁然张开眼,注视着戴典约隐藏不住凶光的微眯双眸。典约在吃醋!哈哈!他在吃醋!
郎菱恍然大悟戴典约脱轨的行为,知道他会对她凶,对她恶声恶气,都是因为他在吃长颈鹿的醋。
原来是这样!她虽然笨笨的,但偶尔也会有神来一笔的聪明呵!
想出原因,郎菱突然觉得不疼了,她开开心心地张开双手,攀住戴典约的肩膀,唇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她在笑什么?戴典约纳闷。她看上去很高兴,眼泪在刹那之间神乎其技地止住了,适才痛苦的模样不复见,整个人沉浸于欢愉之中,抓着他肩膀的纤手、缠住他劲腰的长腿,不断地透露她想要更多的讯息。
刚才的疼痛果然是假装的!一旦进入忘我阶段,她就没那个心思去装扮纯情玉女,本能地不断索求。
“典约,听我解释……”再这样下去,她会因过度疼痛而死掉的。“我跟长颈鹿真的只是同学而已,你不要误会,不要吃醋……”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长颈鹿真的只是同学,脖子上的红印是他的恶作剧……”
“下一句!”
下一句?“你不要误会……”
“再下一句!”
“不要吃醋……”
“你凭哪一点认为我在吃醋?你未免对自己的魅力太抱持幻想了!”
不是吗?郎菱困惑地回望怒气冲天的戴典约,他的行为如果不是吃醋,那他又为什么生气?
“那你到底在气我什么?”郎菱不解地问。
“你不听话!”戴典约抽身离开她的身子,愠怒下床。
“所以你在惩罚我?”他与她上床,不是因为爱?
“废话!”
郎菱的心荡到了谷底,冷到极点。
戴典约很快地穿戴整齐,斜靠在书桌旁斜瞟着郎菱,余怒未消的表情让她看了就好害怕。
“我……”她嗫嚅着,不知是否还要再辩解。
他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听不进去……她下意识摸了摸颈子,指尖绕着红印打转。
那里直到现在还有点疼,他的吸吮力道之大,摆明就是要将长颈鹿的痕迹完整地盖过。
生气是因为关心——想到曾在书上看过这句话,郎菱的心情又变好。
他因为怕她晚归出意外,所以跟她约定时间,可她不听话地晚了半小时,他会生气是应该的,如果他不放在心上,那才真的表示他不关心她。
他其实真的很在意她,他越生气,表示越在意。
他现在的生气值大概将近百分之百,他气炸了,所以他在意她在意得要死—想着想着,郎菱心情又恢复大好,还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本来,郎菱坐在床上,低着头的落寞模样让依然怒气冲天的戴典约突然感到不忍。
他的确是生气她晚归,可更生气的另有其他,他只要想到她没有节操地随便跟男人上床,就气得想杀掉与她共赴鱼水之欢的王八蛋!
她还这么小,又蠢又笨,对人从不抱持怀疑态度,男人随便说的话她都信,要她做什么就跟着照做,就算他曾经巨细靡遣地指导过她有关男人的心理,要她懂得防范,可现下看来,她不是完全没听进去,就是明知故犯!
但突然,戴典约发现郎菱扬睫偷偷地打量他。她噗哧一笑的声音吞噬掉他心中的不忍,他黑着一张墨水脸,大踏步行至床边,猛然扣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头抬起,与他四目相触。
“笑什么?”
这个女孩天生爱笑、爱哭、爱撒娇,可是最近她的笑常会惹起他的无名火,他讨厌那意味不明的笑,因为那让他猜不透。
她是个玻璃人,整个人一目了然;她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不管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他都能一眼看穿,除了现在!
他气得想杀人,她也明白感受到他的怒气,以往她会躲得远远的,以胆怯欲哭的表情害怕地望着他,等着他怒气消除,但现在,他怒气未消,她已在偷偷暗笑。
戴典约真的不解,她刚才想到了什么?长颈鹿?还是哪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典约!”郎菱发出撒娇的娇嗲嗓音,两手缠住扣着她下巴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无厘头的道歉让戴典约一头雾水。
“人家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会达背跟你的约定,你别生气了好吗?”
粉红色的小嘴微嘟,俏脸偏往一旁,在他掌心又磨又蹭。
“我气的不只这个。”他没有被她的撒娇所打动。
“那不然呢?还有什么?”她继续磨蹭着。
“你不听话!”
“不听什么话?”
“我严重警告过你不可以让男人有可乘之机,你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有啊!”郎菱用力点头,“虽然长颈鹿只是恶作剧,可是我把他推落椅子,还用啤酒淋他的头喔!”
郎菱咯咯笑着,“他的样子好狼狈喔!头发湿湿的、脸也湿湿的,连衣服都湿掉了,但还一直跟我道歉,好好笑喔!”
想到平常在班上意气风发、女生缘超好的长颈鹿狼狈道歉的模样,郎菱就忍不住想笑,
她刚刚的偷笑,就是旧为联想起长颈鹿?戴典约的脸色并不因为郎菱的解释而明朗,反而更暗沉。“长颈鹿跟你是什么关系?”
“同学啊!”这问题问好多遍了,典约是脑袋突然秀逗了吗?一直忘记她说过的话。
“说实话!”捏住她下巴的手更用了点力。
“就同学啊!”不然还会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拇指捏红了她的下巴。
“真的就是同学嘛!”典约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嘛!被捏疼的郎菱瞬间红了眼眶。
“同学会好到三更半夜一起去龙蛇混杂的Pub玩?”
“我们班的人都这样啊!”这哪里有错?郎菱想不透。
所以这不是初犯?戴典约咬了咬牙。“从明夫起,下课就马上回家,晚上不准出去夜游!”
“为什么?”郎菱抗议,“这样生活会很无聊耶!”
典约又不会陪她去逛街、唱歌、看电影,也不会陪她去跳舞、玩乐……
他什么都不会陪她一起做,却限制她不能跟同学一起去玩,好不公平喔!
“听不听?”戴典约威胁恫吓。
“呃……”郎菱不想答应这无理的要求。
“不听话?”磨牙的声音确确实实传人郎菱耳里。
典约一定是关心她,怕她又玩得忘了时间,更怕她被坏男人拐跑了。
他是关心她才会限制她这么多,她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反正她的高职生活仅剩一年,收心好好读书,说不定典约还会因为她的成绩进步,而不再老是对她疾言厉色,或许他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笨,认真读起书来还是挺有一回事的,将来就愿意娶她了!
郎菱越想越乐,脑中已经浮起穿着白纱的幸福模样,而身旁挽着的就是她最最喜欢的典约。
“好,我乖!”
听到郎菱的欣然允诺,戴典约这才松开箝制他下巴的手。“晚丁,回房去吧!”
“喔!”她眷恋地回望身后的温暖大床,心里很想跟他共枕眠,可想他一定不会答应,只好合闷地收回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请求。
但她的衣服完全湿掉不能穿……她手上拿着湿答答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祈求眼神落在戴典约脸上。
戴典约随手拿了件宽松的T恤丢给她,她立刻套上。衣服有淡淡的柔软精香味,想到这是他平常穿的衣物,她忍不住闻了再闻。
“快回房睡觉,免得明天早上爬不起来!”戴典约正色说道。
“嗯——那晚安罗!”
将湿衣服丢到他浴室里的洗衣篮里,郎菱跳跃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他的房间。
关掉电灯,躺在床上的戴典约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心想,从明天开始,那蠢笨的小妮子再也不可能给其他男人进犯的机会了!
那个笨蛋,没人盯着真的不行,他绝对不要将来还得花心思去处理她意外犯错所种下的后果!
黑暗中,郎菱的玲珑胴体突然在他眼前成型,她偷笑时的得意、难过时的哭泣,还有玉体横陈在床上时的妩媚……让他一时怔然。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郎菱不符合他的要求,不适合当他的太太!但虽然心底是这么地清楚明白,也刻意跟她保持距离,以冷淡的面容对待她,但他的坚持总维持不了多久就破功!
你就不能聪明、世故点吗?他好想仰天大吼!
别傻了,这是不可能的!他转为嘲笑自己,看了她十七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笨。
越想越生气的戴典约翻身拉被,咬牙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少爷的浴室里有郎菱的衣服。”
“郎菱在少爷的浴室洗澡?”
“一起过夜吗?”
“平常少爷一副不喜欢郎菱的模样,想不到两个人其实早就偷偷在交往了。”
“早看出他们两个有暧昧!”
“少爷一定是不好意思,才都不肯承认!”
“少爷那人就是脸皮薄、爱面子,又喜欢端少爷架子,这一点真不好!”
“反正老爷、太太已经认定郎菱是戴家的未来媳妇,两个人怎样都无所谓啦!哈哈哈……”
“郎姨准备升格当少爷的岳母,麻雀变凤凰了!”
“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可以抱孙子了……”
各式各样的耳语在白屋里蔓延阔来,起先只是佣人们的窃窃私语,后来戴家两老也知道郎菱曾经在戴典约房里过夜的“事实”。
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他们其实每晚都睡在一起,还有人说看到郎菱好像有害喜呕吐的现象,好事将近罗!
只有谣言中的男女主角,是唯一状况外的。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事已被绘声绘影,传得好像两小无猜早就私订终身,只是男主角碍于面子问题,不想这么快就松口称了两老的心愿。
而不知情的女主角,过没几天下课就回家的乖宝宝日子,就有快发疯的感觉了。
在学校的时候面对课本,回家还是要面对课本,好无聊喔!可是她又不敢偷偷出去玩,万一被戴典约抓包,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他生气时会抱她,可是凶狠的模样还是让她好害怕!
“好无聊啊!”她烦躁地将手上的课本往墙上一摔,彻底地觉悟自己果然不是书呆子的料,课本上的文字超爱跟她作对,死都不肯进入她的脑子里!
同学的邀约她频频拒绝,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跟同学的感情变淡,害他们不想理她了……郎菱欲哭无泪地想。
可是将同学与戴典约放在天秤的两端,戴典约的那一端还是重重地沉下去了!
爱到卡惨死啦!同学最爱这样笑她,有次去KTV唱歌的时候,还故意点这首歌取笑她。
她喜欢典约喜欢了十几年,没谈过刻骨铭心恋爱的同学,哪会懂得她的想法?
课本内容读不下去,郎菱想了想,还是去客厅看mg打发漫漫时间好了。
在DVD收藏柜中选了一部奇幻大片,她又踅到厨房的零食柜中寻找看影片的良伴。
郎姨在零食柜中塞了一堆东西,她最喜欢的洋芋片反而被塞到最里面,她无可奈何地将一堆“阻碍物”拿出来放在面前的桌上,耐心地挖掘出她的最爱。
厨房门口,此时正躲着一群没事就爱闲磕牙的叔叔阿姨。
“你看,她吃这么多东西。”贺伯拍拍郎姨的肩,小声地说:“不是听说孕妇的食量都很大吗?”
“就是啊!你看她这个月放学就立刻回家,也都不跟同学去玩了,说不定是怕动了胎气。”贺伯的老婆贺姨煞有其事地点头。
“是吗?”郎姨担心地凝视着女儿的身体,“可是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怀孕啊!”
女孩怀孕体型会变,走路姿态也会变,但她怎么看,女儿的体态未改,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走路老爱蹦蹦跳跳、没个正经,哪有孕妇的小心翼翼?
可是听其他的佣仆说得信誓旦旦,让她不由得也信心动摇。
“才刚怀孕当然看不出来啦!”司机老刘语气坚决,“我老婆怀第三胎的时候,一直到快临盆才知道怀孕耶!”
“那是你老婆太胖,所以才看不出来!”贺伯嗤之以鼻。
“那我该怎么办?”郎姨拿不定主意。
她一直以为少爷跟女儿不会有任何关系发生,可是在少爷的房间里收到女儿的衣服是事实,而且连内衣裤都有,可见两人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但郎菱不肯承认,少爷也在吃饭的时候严正声明绝对不会娶郎菱……
她知道让郎菱嫁给少爷是高攀了,这门亲事就算戴家两老一厢情愿,她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可是如果两个人真的连床都上了,那……那……
她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就算她的身分卑微,但也不可能让女儿做小,甚至没名没份地生下孩子呀!
“还是直截了当地问吧!”贺姨说:“先旁敲侧击啊!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