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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终于发生了。在匿名控告信中把我说成是道德败坏、乱搞男女关系的
腐败分子。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饱发起了雷霆之怒。天啊!这是天大的冤
枉!
一
由于参加“建整”工作会议以及帮助九龙村解决脱贫公路需要的炸药问题,我不得不在县城呆了几天,回到九龙村的时候,梅中娥托人给我一封信,拆开一看,是一封情书,是用文字织成的一张情网。那些谈情说爱的语言让人抨然心动。她的所谓加深友谊,无非是她强烈欲望的代名词。为了调查,我不得不再次到她那里应酬一番。像前几次一样,陈功安排了他人做我与梅中娥感情线上的“保险丝”,一旦双方感情冲动达到“熔点”时,“保险丝”就会断线,造成一次“停电”。陈功说,他预料此行有所收获。
我满怀着查明梅中娥保存王季英信函真正动机的欲望,自信地朝黄龙坡走去。经过九龙潭老磨坊的时候,王新生却守在那要道的关卡恭候,他要我到他屋里稍坐片刻,说是有紧要的话对我说,那语气非常郑重。
“我知道你会再找那个女人而从这儿路过,因此,我在这恭候多时了。”
“有什么重要情况对我说?”
“不要急,先请教几个问题。”
“啊、可以。”
“你有妻室吗?”
“有哇”。
“你妻子对你好吗?”
“那当然。”
“你们警察有内部纪律规定吗?”
“哪方面?”
“不准乱搞男女关系!”
“啊,当然有规定。但是,这并不等于不让警察接触女人,倘若不准接触女人,那调查工作怎么做呢?”
“你不是通过接触梅中娥调查王义的尸首吧?告诉你,这一切不要你管了!你还阐扯淡于什么?”王新生显得有些冲动。
“该管的自然管!怎么,继续查下去对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胡说八道!”他激动起来:“我何尝不希望查到兄弟的尸首,何尝不想追缴全部赃款,还有好几千元下落不明呢!可是,恕我直言,你是个无能之辈。不仅无能,而且道德败坏,夺人所爱,你以调查为由,与梅中娥乱搞关系!我告诉你,她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接近她,如果继续破坏我与她的关系,我会控告你,并且让你妻子知道你在外面嫖女人,到时候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你自己考虑吧。今天算我对你提出正式警告,我已经忍耐了许多天,今天忍无可忍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梅中娥发生了关系?你这是诬陷,是想妨碍我的调查!”
“证据?证据就是你与梅中娥无亲无故,却多次与她单独会面,你送她一条金项链,你还假装很有钱,把一个十万元存折给她看,其实我到县里作过了解,你是个穷鬼!哪来那么多钱?你是想用这些取悦梅中娥,与她至少发生了十次性关系!你也许会诡辩,但是,一旦我把这些事情抖出来,你是辩不清的。你妻子,你的领导不会饶你!”他这样说着,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像两颗乌黑的铁丸要射击出来一般。
我顿时感到梅中娥背叛了我并参与了对我的诬陷,显得怒不可遏:
“咱们走着瞧!”
我愤然离开那个磨坊,心中忐忑不安:倘若这些情况真的由他胡说出去,那真是说不清辩不明的啊。我返回到杨根生家中,找到陈功作了汇报,他却激动而且惊喜:
“看来,我们的调查已经惊动了犯罪分子,我们正在接近事实真相!”
“你是说惊动了王新生?”
“不错,就是他!他害怕我们接触梅中娥,说明心里有鬼!”
“他是盗窃案的受害人,怎么会害怕我们调查?虽然,在对老龙嘴勘察之后你曾经提出过使我信服的王义未死的设想,但我冷静思考,有许多环节我不得明朗,我想不通你的假设与梅中娥有关。他王新生怎会害怕我接触梅中娥?”
“咳!我的傻老弟!你的头脑应该复杂一点,我说了,除了盗窃还可能另有严重的隐情,而梅中娥是唯一的知情人,王新生不让你接触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原因。”
“你这种分析似是而非。在我看来,王新生阻止我与梅中娥接触,完全是因为恋情,梅中娥美貌而且风流,又与王新生发生过关系,这是我亲眼所见。他现在没有妻子,梅中娥又离了婚,他们两个想结合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不愿意我这个警察插足其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承认你说得有理,但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王新生与那女人亲近是想永久占有她,但是这样他就可以让我们失去调查对象,这是事情的另一个方面啊!”
“反正,我目前看到的现象,只能证明他想和梅中娥结为夫妻,这一点无可置疑,其他方面,我实在目光短浅,看不清楚。”
“好,好,我现在也没有证据说服你,我们别争论下去了,一切结论都在查明事实真相之后。但是有一点我们有共识。那就是梅中娥保存王季英信函复印件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封情书为什么似乎是王义死后的新作?并且暗示着所谓计划之类的阴谋?”
“是的,这些事情的确很微妙。”
“那么,我建议你服从指挥,继续接近梅中娥,因为我坚信,凡是案件关系人不让我们接触,或者害怕我们接触的对象,就是我们要调查的重点对象!”
“可是,我不能不顾忌王新生的控告,我相信他无论是因为恋情还是因为案情都会这么干!我看能否这样。”我说出了另找一位女警或者女干部与梅中娥接触的建议。
陈功听了好笑:“你难道不相信异性相吸的道理吗?梅中娥其人需要的是多情的男人,而不是女士,即使让女警贴近,那不是更明显地暴露了我们的意图,更让人家警惕吗?”
“看来,我是被逼上梁山了,真是自找麻烦!”
“你怎么这样迂腐?过于谨小慎微,像小脚女人不好,要勇敢,要斗智!要在依法办事的前提下不择手段!相信我,到时候,我会给你打个圆场。”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既然他敢打包票,那就继续下去吧。警察的确是需要胆量而且冒风险的啊。于是,我改变了单独行动的方法,让杨根生装扮成与我一起捕鱼的模样,通过老磨坊向九龙村上游方面走去。到了汪德顺那里,我吩咐杨根生在那里留下,要特别注意可能到这里来的王新生,倘遇见不利于我调查的人员,就要紧急处理并且要发挥好我与梅中娥之间“保险丝”的作用。
到了梅中娥那里,本想揭露她对我的背叛,发一通火气,但是,她迎接我的依然是秋波荡漾的眼神和求爱的信号。我一边应付,一边提出一个扰乱她情绪的问题:
“从内心讲,我的确认为你美丽动人,与你接触是我的缘份。但是不瞒你说,我有顾虑。”“顾虑什么?宝贝!”女人拉着我的手。
“你在王义盗窃之后接受了他的赃款。此案尚未了结使我不敢顾及你的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如果有重大事情瞒着我,你的结局是不妙的啊!我不能在未看清你的处境与后果的情况下接受你的情谊。”
“你真是多虑。我坦白地告诉你,不管他人如何看我,我没有罪行!除了风流多情,我是干净的,别为我担心。”
“可是,我坚定地认为,王义给你的那封情书是不久前写的,从信的口气中看得分明,也不是说这现象是个矛盾,王义死后怎么还能写信给你呢?”
“你这人真古怪!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要求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提的问题根本不存在,那情书是王义死前写给我的。”
“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讲的不是真话。”
“那我要请教你这位警官,你们既然认为那情书是四月十二日以后的事,那就等于说四月十二日以后王义还出现过。我不禁要问,王义现在哪里?他怎样生活下去?要知道,那笔赃款已被追回,他身无分文。”
“这个我还没有查明,大概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所在!”
“既然你们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老是逼问我?”
我无言以对,想了想,便转换话题:“你感觉得到,我是乐意关照你的。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我已经当过你的保护人,不然的话,你早就被传讯到公安局,甚至被关押起来了。”
“那样的话,你从我这儿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她的口答很狡猾,也给我诱惑。
“听你的口气只要我获得你的好感,我就能得到什么。”
“那当然。完全取决于你的表现。”
我有点高兴起来了,这个女人到底对我有用处,用感情作武器,一定能够攻克她的秘密堡垒,说不定我今天很幸运。
她说要盛情款待我。我不知道这款待要采取什么方式,是属于哪一类,直到她走进厨房准备饭菜,我才知道,她是要我与她共进午餐。中午时分,美酒佳看摆上方桌。我深知自己不过三四杯酒量,又怕酒后误入情网,便拿出印有禁酒令的小卡片抵抗她的敬酒,但她不容分辨。我只好将计就计,想乘机把她灌醉,让她在酒醉状态中稀里糊涂地说出我的所需。
终于,两片红晕出现她脸上,她的眼睛镀上了一层闪闪烁烁的酒醉的光辉。
“从你接触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某种秘密,这是你们警察的本份,可是我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的话使我暗自欢喜,我立即想起陈功关于“花钱买线索”的指教。
“休想得到什么?金钱还是感情?”
“两样都要!可是你有钱吗?别骗我了,你那十万元存折只是对我的欺骗!”
我马上明白了:这女人与王新生有了更深的勾结;我要征服她,只有情感这一样东西了。
“别说得那样难听,你需要我怎么办?”
“你终于开口求我了!那好,我请你到里间小屋去,你想拒绝吗?”
我有些疑惑,怕是什么圈套,但想到一个警察竟然害怕一个女人的圈套、岂不太损自尊了吗?
于是,我随她走进里间卧室。这卧室我去过一次,密查过她藏的东西。布置得还算整洁。除了一张床和几样简单的家具,两只皮箱、一部电视机之外,并无复杂的摆设。我想只要不挨上她的身体就行,且看她如何动作。我正这样想着,忽见她从床头枕芯里取出几张六寸大的彩照,对我诡秘地一笑,将其中一张递到我眼前。我一看,大惊失色。
原来,这是张伪造的我和她性交的裸体照片,她像个淫荡得魂销神迷的淫妇一样赤裸裸地骑压在我的躯体上,双眼微闭,樱唇半启,一副死去活来的呻吟的模样。另几张照片更是淫荡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我浑身燥热地追问道。
“别大惊小怪!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我根本没有这回事!”
“这是因为我爱你!”她娇嗔着说。
“可耻!您想陷害我!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那天我落水之后,你舍己救人,我为你拍下好几张半裸照片。”
“即使那样,也与你弄不到一块儿!”
“你真傻互我就不会运用现代的技术手段把你和我弄到一块儿吗?告诉你,我为你拍下那些照片之后,在一个光线充足的白天,我关起门来脱光了衣服,为自己拍了许多裸体照,然后把我俩的照片用技术手段合在一起。就成了这样的了。
我不相信她的谎言,因为我被她拍照时,我身上穿着短裤。通过反复追问,她终于透露了一点真情:王新生要求她先拍下我的照片,然后又要她自拍了许多裸体照,说是她的裸体照可以卖好多钱,她把这些底片交给了他。至于王新生怎样合成了淫秽照片,她不得而知。
“这是陷害!”我怒火中烧,叫嚷起来。
“别着急,先让我告诉你。当我看到这些照片之后,我真的神魂颠倒,仿佛我俩真有那么回事。于是,越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把这些照片放在床头上,就像我和你在一起。”
“我原以为你会告诉对我工作有利的情况,没想到你竟然用这样下流无耻的手段陷害我,我要采取强制措施审查你!你刚才说了,你知道有关秘密,你知情不举,你是窝赃犯!完全有理由对你采取强制措施!在看守所的班房内,不由得你不说!”
“蠢货!我知道你会这样思考。但是,我完全可以否定我说过的话,我没有对你说过什么秘密,没有证人证明我当着你的面说过这样的话,我倒可以让你受到沉重打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