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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抬头看了眼这个穿着黑西装气场森冷的男人,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陪笑道:“这位先生,按照您刚刚的描述,病人只是头着地,应该”
冷唯爵打断她的话,“马上给我安排医生,她要做引产!”
半个小时后,妇科一间手术室外,一位女医生走到冷唯爵面前,“这位先生,你是病患家属是吧?这是患者腹中胎儿的b超检查情况,你要不要看一下?”
冷唯爵:“不用。”
女医生掀起眼皮冷冷看了眼冷唯爵,“那就直接进手术室了?冷先生,你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想得再清楚不过了!
冷唯爵毫不犹豫,在手术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将医生交给他的一沓厚厚的单子随手塞到了一旁刚刚赶到的晏非手中,“找两个人看着她,明天晚上季琦生日晚宴的事情,你去准备一下。”
晏非:“冷总,您还是要打算去了么?景小姐刚刚做完这样的手术,这样做,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了?”
冷唯爵望着手术室的门,冷声道:“我走了一个月,她就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她都无情无义,我又和她讲什么情义?我三年多前带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还原事实真相么?”
言毕,冷唯爵不再多说半句,抬脚就朝医院外走去。
晏非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门,又看了眼头也不回离开的冷唯爵,无声地叹息。
景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了自己七岁那年,自己攀着门框,站在筒子楼那间卧室,隔着门缝偷偷窥见自己的母亲与一位男人表情沉醉的做/、爱,,梦见了徐玲一连几天没回家,她独自一人跑去舞厅找她,然后在母亲的教唆下,差点被那个老男人强、暴。
少女时代的回忆跳动着在脑海里掠过,最后,又变成了冷唯爵。
她梦见冷唯爵强暴她的那一晚,随即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孩子稚嫩的脸庞。
那孩子先是弯着眼睛对她笑,吧唧了一下嘴巴,伸出小肉爪子,摇摇晃晃地朝她跑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跑到景悦跟前,突然,暗黑中出现一只手,那只手苍白无光,布满褶皱,几乎没有肉,一层皮下包着一层森森的手骨,指甲尖锐。
那只大手缓缓伸向冲着景悦奔跑的孩童,孩子整个被捏如手掌心。
尖锐的指甲刺入孩子稚嫩粉红色的皮肤,顿时,鲜血到处都是。
刚刚还在冲着她弯眼笑的婴儿,发出尖锐的啼哭声。
再接着,那只手的主人一点点从黑暗中走出来。
景悦看到了徐玲玲。
她的母亲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腿上光溜溜的,像是两根纤细的竹竿子。
她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什么肉,瘦的恐怖,头发也非常稀疏,凌乱的扎在脑袋上
第239章 239 泪痕与愤怒交织
徐玲玲铜铃一般的大眼睛瞪着景悦,阴毒而诡异,她用沙哑冰冷的声音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孩子?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贱丫头,他是你的孩子!”
徐玲玲的声音变得尖锐,表情变得狰狞,她掐着鲜血淋漓的婴儿,狂奔着找景悦跑过来。
景悦惊叫一声,随即一阵剧烈的坠落感让她心头一空,再接着,她就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再接着是刺眼的白炽灯灯光。
景悦出了一身汗,心脏还在聒噪着,她喘息,转头便见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在一旁看她。
“醒了?没事儿,做噩梦了吧?”
景悦思绪一点点聚拢,她打量四周,联想到刚才的梦境,下意识就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
那护士叹息,道:“小姑娘,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景悦整个上半身从病床上弓起,她瞪大眼睛看着身旁的护士,一把拉住护士的护士服,“你说什么?!”
护士:“你刚刚做完引产,需要休息。”
景悦满目错愕:“你说什么?”
护士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应付类似她这样引产后情绪崩溃的病患,张嘴就是一大堆心灵鸡汤灌输下来。
景悦一把推开她要掖被子的手,大喊:“谁准你做引产的?!”
护士:“姑娘,你男朋友签了字的,这种事情,你冲我们发火也没有用。”
景悦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病房外走。
护士连忙上去拉她。
景悦:“放开我!让开!”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歇斯底里的愤怒。
她不爱冷唯爵,尚且都不舍得就这么杀了这个孩子,依然为这个孩子遭受了这么多痛苦的折磨,而孩子的亲生父亲,居然毫不留情把它给扼杀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那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景悦愤怒地推开护士,她拉开门,想要去找冷唯爵。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却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景小姐,冷总交代,您现在不能离开医院病房。”
景悦:“他人呢?他人在哪里?!”
“景小姐,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您还是先回病房吧!”
“你们放开我,放手啊!”
没有人听她的,甚至连护士都噤声了。
景悦被两个保镖强行拉回了病房。
景悦想要再次开门,却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
她转动门把手,她用力拍打病房大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几分钟后,景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低下头,任由漆黑的长发凌乱垂在身侧。
一旁的护士挑了挑眉,看了眼仿若随时会倒下的纤细身影,道:“小姑娘,你现在”
她话没说完,景悦猛然转头,将旁房桌上放着的水晶吊篮旁整个拨倒在地!
是他强暴了她,是他给了她这个孩子。
而现在,也是他,毫不留情杀了这个孩子。
那她算什么?
她从头到尾都是他冷唯爵捏在手里的玩具,任凭他把玩呢!
她所有的痛苦和纠结,被他简单一个行为全部止住,显得那么可笑而滑稽。
冷唯爵强暴她,她虽然也恨过他,可是那种恨还没有那么切实,最多也是不想见到他。
可是现在,景悦尝到了真正恨的味道。
这种恨夹杂着委屈和愤怒,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
深夜孤单单的病房里,景悦面色苍白,长发披肩,她赤脚走在高级病房里,沉默着砸完了病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无声的宣斥着她心中激烈的情绪。
当她试图用一个医用陶瓷钢托盘砸玻璃窗的时候,终于,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更多的护士进来了。
有人强行将她按在了病床上,有人在她的手臂上注射镇静剂。
她激烈的挣扎,却依旧是倔强地一声不吭。
她的表情里只有愤怒和仇恨,可是泪水,却偏偏不能自己的往下流。
泪水与愤怒交织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在无尽的沉痛中,她的世界再次归于黑暗
第240章 240 冷总在外面等您
景悦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医生和护士轮番过来给她做了各项检查,也为她后脑勺的伤口擦了药。
昨夜凌晨,她在病房里疯子似得大闹一场,所有医生现在的表情都是如临大敌,早已准备好的镇静剂就在床头,随时预备着再给景悦来一针。
然而,这个昨晚发了大半个小时疯的女人,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蹶不振。
她双目无神,苍白空洞,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医生做完常规检查,纷纷离开,偌大的病房,便又只剩下景悦一个人。
再接着没多久,又有两个年轻女人走进来。
其中一个道:“景小姐,您好,我们是冷总派来给您梳妆的,请您配合一下好吗?”
那女人说了三遍见景悦都没反应,便自顾自上前,两人合力将景悦从床上扶起,正准备给她换衣服。
一直木头人似得景悦终于有了反应,她毫不避讳在两个女人面前脱了衣服,自己穿上了她们拿来的小洋装。
两人一个人给她盘发,另一个给她化妆。
很快,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因为腮红变得红润,配上发饰和身上粉色的小洋装,看上去焕然一新。
一个女人道:“景小姐,您可真美!”
景悦面无表情道:“他在哪里?”
女人:“冷总在外面等您,走吧景小姐!”
景悦拿起女人递过来的手袋,抬脚走出了病房。
两位守在门口的保镖走在前面为她引路,带着她一直走出了大楼。
一辆黑色迈巴赫轿车已经停在门口。
晏非站在一侧后车门,替景悦拉开了车门。
“景小姐,请。”
景悦视线扫过车内坐着的那个身影,一言不发,上车。
晏非开车,车子缓缓离开医院。
车内,冷唯爵腿上放了一台笔记本,正在看邮件。
景悦上车,他没有看,也没有说话,依然心无旁骛工作。
景悦也不说话,车内就这么静默着,一直到一个多小时抵达目的地。
这是s市一处富人别墅区,近郊。
车子最后缓缓驶进了一幢开着大门的别墅前院。
景悦看到,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车子,清一色都是豪车。
上一次,冷唯爵带她去了锦盛的高级商务晚宴,让她亲耳听到凌萧和季浅初的婚约。
那么这一次呢?
景悦冷笑。
她现在这副样子,还怕什么?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晏非下车,替冷唯爵打开车门。
冷唯爵收起电脑,下车,随即绕到另一侧,为景悦开车门。
他伸出一只手,递向景悦。
景悦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扶着车门下车。
冷唯爵也不说话,他抬手,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圈到自己身侧。
景悦昨晚刚刚做了引产,先是麻醉,又是镇静剂,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一口。
冷唯爵还在气头上,下手格外的重,她整个身体一个踉跄,就被冷唯爵毫不费力圈过去了。
冷唯爵侧首,这才打量了她一眼,冷声道:“你不是为了他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来了么?那就不要端着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第241章 241 凌萧景悦还好吧
季家。
家仆踉跄着匆匆跑进客厅,冲着在客厅与宾客攀谈的季琦道:“老爷,不好了!”
季琦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企业家,成为一名随时可能破产的落魄者,这些日子看尽众人落井下石,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惊讶紧张的?
季琦:“什么事?”
家仆指了指门外,“冷总,哦不,冷唯爵来了!”
一旁,季浅初闻言,面色一变,“他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家仆:“现在正是宾客到访的高峰时间,铁门一直开着,谁料到他会来啊!”
季浅初:“赶出去!”
季浅初话音刚落,大门口,冷唯爵牵着景悦的手,已经大步走入玄关。
今晚,是季琦的寿宴,季家别墅一层,已经有不少宾客到访。
原本是要在酒店举行的大型生日宴,因为上周锦盛不断恶化的状况被叫停。
不过毕竟是五十岁的整寿,季家还是在自己别墅办了个小型的寿宴,邀请了二三十位近亲和关系最要好的朋友。
冷唯爵的到访,让原本挺温馨热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别说这里都是和季家关系要好的朋友亲人,就算是一般人,还有谁不知道冷唯爵是害的锦盛一蹶不振的罪魁祸首?
这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季浅初目光扫过冷唯爵,又皱眉看了眼他身旁的景悦。
两人一个西装笔挺,一个穿着精美的小洋装,看上去完全是一对佳人。
这两个人现在大概是季浅初在世界上最痛恨的男女组合。
一个让她失去了喜欢的人,另一个让她快要家破人亡了。
她面色一沉,将酒杯递给一旁的家仆,大步上前,冷声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冷唯爵看都不看一眼季浅初,直接将视线落到了季琦身上。
冷唯爵:“季董事长寿宴,我作为他一手提拔成长的人,怎么能不来道贺?很何况,家父和季董事长,还是患难旧交,不是么?”
季浅初:“道贺?!亏你还有脸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
季浅初话没说完,冷唯爵的视线倏地一下收回,落到她身上。
被那双森冷的黑眸一瞥,季浅初的话顿时被堵进了喉咙口。
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季琦慢条斯理道:“在主桌上给冷总和他的女伴加两个位置。”
冷唯爵视线淡漠地从季琦身上收回,拉着景悦的手微微用力,带着她走入了季家的客厅。
与此同时,s市恒丰酒店。
忙着应付公司事宜的辛童,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陆总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辛童啊,你家凌总和那位景小姐最近关系还好吧?”
“好啊,好的不能再好了。”好到我家凌少爷都要为了景小姐殉情了,辛童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件事情了?”
“哎呀,不是呀!今晚是锦盛季琦的生日寿宴你晓得伐啦?天琊的冷唯爵也来啦!”
“冷唯爵那厮去,和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