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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能有事,冷啸寒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不能让她有事。
希看着一脸痛苦的冷啸寒,心里也十分难受,朝他郑重的点点头,“当家你放心,我不会让裴呓有事的,现在我们快点回去。”在这里,他根本无法帮裴呓检查。
“对,先回去。”冷啸寒乱了手脚,夜鹰已经在外面让他们解散,全部安排妥当了。
他快速的坐到驾驶位上,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飞奔出去。
冷啸寒看着怀里一脸苍白的人儿,动作轻柔的擦拭了一下她嘴边未干的血迹,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感受到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仿佛让他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一般。
闭上痛苦的眸子,慢慢的听着怀里人儿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她每一次的跳动,冷啸寒的嘴角就上扬一次,这个声音仿佛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音乐,他百听不厌,很想一直听下去。
车子很快的到达阿拉白的别墅。
大家到达后,全部快速的下了车,今晚会出现这样子的状况他们全部都没有想到,直到现在他们还是没能缓过来,为什么裴呓突然会那么痛苦。
冷啸寒抱着裴呓一阵飞奔,后边希夜鹰他们赶紧跟随着,全部人都冲往了医疗室。
阿拉白本已经打算睡觉了,听到车声,正当准备迎接,结果看到他们急忙的样子,赶紧跟了上去。
冷啸寒将裴呓放在病床上,希赶紧接手。
“当家,你先出去,我会帮裴呓好好检查的。”希朝冷啸寒说道,他整个人站在这里,他无法专心的认真检查。
“我要在这里看着她。”冷啸寒目光紧紧的盯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裴呓,她还在昏迷中,他怎么离开?怎么敢离开?怎么能离开?
希看冷啸寒根本劝不动,着急的朝夜鹰他们看了一眼。
花洛伽走上前,拉着冷啸寒的手臂,“我们先出去,你在这里会影响希的,到时候他要是出了差错,裴呓有什么事…”花洛伽劝解的话还未说完。
冷啸寒便朝他大吼一声,“裴呓不会有事!”他双眸通红一片,像极了一只暴躁的野兽,可是那激烈的反应却只是因为他心中的不安害怕。
花洛伽愣了一下,接过话,“是是是,她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希,我们先出去,等等裴呓就会笑着跟你聊天了。”
“她还会笑着跟我聊天吗?”冷啸寒不安的问道。他黑眸已经不复往日的冷静。
花洛伽何尝见过这样的冷啸寒,心中泛起一丝酸涩,朝他重重的点了下头,“会的。”
“会就好。会就好。”冷啸寒只是喃喃的说着这几句话。
花洛伽拉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冷啸寒最后还不忘多看了一眼,他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他现在再转一次头,她会不会就睁开眼睛看着他了?
可是没有,一段很短的路程,冷啸寒却硬是回头了接近十次,可床上的人还是紧闭着双眼。
门慢慢的关上,希开始帮裴呓检查。
冷啸寒痛苦的靠在墙边,她一直瞒着他,千瞒万瞒就是这件事吗。
阿拉白着急的赶过来,看到他们全部沉默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阿拉白小心翼翼的问道。是谁受伤了吗。
夜鹰朝阿拉白走了过去,现在当家情绪不稳,剩下的事情都要由他来主持。
“我们有人受了点伤,你先保管好消息,不要走漏风声。”夜鹰朝阿拉白沉声吩咐道。
阿拉白见夜鹰面色凝重,他朝夜鹰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即他环视了一圈,心中顿时知道是谁出事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冷啸寒的脸色,随即走到一旁同他们一起等待。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大家全部沉默着。
花洛伽担忧的看了眼冷啸寒,见他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口,垂下眸子,深褐色的眸子满是担忧,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冷啸寒看着门半天还不开,手慢慢的握紧,手掌心黏糊糊的感觉让他垂眸望去,那是刚刚裴呓吐出的鲜血还有她流下的眼泪,现在手中的血迹已经融化了,可却融化不了他心中的寒冰。
心一丝丝的抽痛着,她流血了,她哭了。她肯定很难受,而他却什么都还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冷啸寒越想脸上越是悔恨,他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墙上。
“嘭—”一声拳击声让大家全部望去,见他们当家右手狠狠的砸在墙上,墙上慢慢的裂开了几道缝隙,也想而知他的用力之大。
“寒。”花洛伽担忧的喊道。想要去劝他,可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右手传来痛感,可冷啸寒却似乎没有察觉般,再痛,又哪能有心里那般痛。
她痛苦的样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冷啸寒重重的闭上眸子,掩盖了那眸中的血色。
“啪—”门被打开了,希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了出去,他表情凝重,让大家心中都有点慌了。
冷啸寒在他出来后第一时间抓住他的手臂。
他用力之大让希的手臂传来疼痛,可是他却没有说一声,他知道他们当家此刻肯定不好受。
“她怎么样?”冷啸寒眸子通红,紧急的问道。
希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去告诉他,他可以对每一个病人的家属都理智的告知情况,可独独不能对他们当家那么自然残酷的说出。
“你说啊。”冷啸寒见他不说话,心中越发着急,他朝他大吼道。
这样的冷啸寒希何时见过,他稳下情绪,朝冷啸寒说道:“当家,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状况,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冷啸寒听完,放下抓住希的手臂,冲进了病房。
花洛伽他们忙上前问,“怎么样?”
“严重吗?”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希叹息一声,“恐怕很棘手。”刚刚当家那个样子,他怎么忍心告诉他。
“那是什么情况?”花洛伽不安的问道。
“哎,一切等结果出来。”希摇着头,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现在必须要赶紧研究出救裴呓的办法。
花洛伽夜鹰他们看着希离去的背影,全部表情凝重,希的样子分明告诉他们,裴呓恐怕…
大家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看着刚刚被冷啸寒一拳打在墙上的裂痕,若是裴呓有事,他们当家怎么办…
墨彦静静的站在后面,听着他们说完,他茶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慢慢的转身离开了。
冷啸寒冲进病房,里面裴呓正闭着眼睛在床上睡着。
他看到她,刚刚的冲动似乎一下子消失了。他放缓脚步,一步步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坐在她的旁边,她小脸透明苍白,嘴唇上面还有刚刚咬到的伤痕,眼眶外面有些微红,是刚刚她哭了留下的痕迹。
他坐在她的旁边,她却没有半点察觉,冷啸寒嘴角勾起一丝自嘲,要是往日,她早就起来看着他了。可现在,她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了。
伸出手掌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小脸冰冰凉凉的,冷啸寒两只手掌都放在她的两边脸,她是不是很冷,即使他的大手一样的冰冷,可这样子,他们似乎就可以相互取暖了。
“裴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薄唇微动,轻轻的声音在房间内却异常清晰。
“你在怪我吗?是我太笨了,这么晚才发现。”即便裴呓什么都听不见,冷啸寒却还是自言自语道。她身上带着药,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病了。她之前到底有多痛苦,他却全然不知。
闭上眸子,弯下身子,将脑袋靠在她的身上,她脖间温暖的触感温热的气息让他贪恋极了。
她身上总是有一股独特的清香,让他喜欢极了。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悔恨与歉意。
他杀伐果断,后悔这个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悔恨万分。
闭上眼睛,在她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明亮,新的一天来临了。
斜斜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床上那两个人相拥而睡的人。
冷啸寒依旧保持着他昨晚的睡姿,他的脑袋埋在了裴呓的脖间,手紧紧的环住她瘦弱的身子。
裴呓慢慢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适的闭了下眼睛,随即待眼睛适量后,她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里?昨晚她只记得寒叫她进车内睡一会,她便进去睡着了,结果身子突然疼痛袭来,外面的枪声让她一阵心慌,很想出去看。结果身子因为疼痛从车座上滚落了下来,她想要起身,身上的疼痛却让她无法起身。只好整个人蜷曲着忍着疼痛。
后来,她想着赶紧吃药的,可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再然后,他来了。
裴呓想着,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知道了,她一直不敢告诉他,但还是被他知道了。
微微转头,感觉到下巴有一点痒痒的感觉,她低眸望去,只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脑袋正睡在她的肩膀上。腰间那强壮的手臂紧紧的环着,她嘴角扯开一抹笑容。
他肯定担心极了吧。从被子里面抽出手臂,就想着要抱着他。
冷啸寒身子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好像有动静,他立马睁开了眼睛,看着裴呓清澈的眸子正望着他。他脸上一阵欣喜,“醒了?你还痛不痛?我去叫希。”
随即就匆忙的想要站起身子,裴呓赶紧坐起身子拉住他。
朝他微笑道:“不用了,我不疼,我好着呢。”
冷啸寒见她笑的灿烂,心才微微放下,重新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瘦弱的身子。
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你瘦了。”怀里的女人好像比之前还要消瘦了。
“没有。”裴呓朝他轻声说道。
怀里充实的感觉让冷啸寒心慢慢的安稳下来,这个女人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能影响到他的情绪。“昨晚我害怕了。”他的声音很轻,可是他在裴呓的耳边说着,裴呓听得很清楚。
她心突然一痛,紧紧的抱着他,“对不起,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冷啸寒却手臂猛地收紧,他坐起身子,眸子黑暗的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裴呓被他的黑眸盯得心慌,那眼中还未退散的血色让她心痛。她早就有预料到有天他会发现,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她声音有些咽哽,“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现在痛苦的样子。
“不想让我担心,你就一直瞒着我,你是不是想等到哪天你不在了,才让我知道!”冷啸寒心一阵抽痛,朝她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裴呓咽哽着,语气无助的说道,她知道她生命不长的时候,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
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面,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瞒着他,可是告诉了他,他肯定只会陪她一起痛苦,那不是她想看见的。她只想看着他开心。
冷啸寒还想着朝她怒吼,可是却在她脑袋靠过来的那一刻,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再朝她吼。他愤怒激动的内心仿佛一下子塌陷了。双手用力的抱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她即使在他的怀里嘴上还是一直在跟他道着歉。
垂下眸子,掩盖眸中的波涛暗涌,她无助的声音让他心发疼,他怎么舍得再对着她吼,平复自己愤怒的内心,沙哑着声音道:“以后不要瞒着我好吗?”他明白她的心,可是他不想,他的女人在痛苦中,他却浑然不知,这个样子不是他想要的。
裴呓点点头,乖巧的应道:“好,我以后都不会瞒着你了。”
“为什么会这样?”冷啸寒接着问道。
裴呓沉默了一下,而后缓缓的说道:“是彼得·焦尔,我那次被他抓回了组织,他就给我注射了药物。”
“果然是他。”冷啸寒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次裴呓在和彼得·焦尔打电话他就有点察觉不对,但没有想到他竟然给裴呓注射药物。
“我逃出组织的时候,从他的实验室里面拿到那瓶药。每次发病我就吃一颗,所以我并不痛。”裴呓感觉到他的情绪激动,安抚着他。之前被药物折磨的痛苦,她却说得十分轻松。
冷啸寒显然是不信的,昨晚她那个样子叫不痛吗!“你昨晚那瓶药没有了。”冷啸寒突然心中有些慌乱,他昨晚给她倒得时候只剩下最后一颗了,现在药已经没有了。她下一次再犯病,怎么办。
越想,他的心中越是不安,抱着裴呓的手紧紧的用力,好似恨不得将她攥紧自己的怀里。
裴呓也跟着沉默了,想起那次彼得·焦尔打电话来他说的,他说,药没了,她离死就不远了。可这个残忍的事实她不能告诉他。
抱着他,笑的轻松的说道:“没了,下次我忍过去就好了。”
“真的可以忍过去吗?”冷啸寒眸子紧张的盯着她。
“恩,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可以忍过去的。”裴呓心中泛起一丝酸涩,可她的脸上却不能露出什么。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全部显露,这样的他让她的心中一阵抽痛。
“忍过去就好了吗?”冷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