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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渣夫狠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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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妍笑道:“可见嫂子的性子比我好,还能忍着几年。”

姚氏笑道:“我是有些日子才看清这些的。偏她又只会跟我这样,上头的夫人们又都赞她,下头的婆子媳妇又都爱戴她,因此我也不敢说什么,唯恐人说我小人,不肯送东西,还叽叽咕咕猜度人。”

因那边露满来说庄二夫人叫姚氏回去搜搜园子,免得叫姑娘们瞧见那风筝,姚氏于是忙辞了出去。

姚氏去后,简妍看着人将东西收拾好,锁紧后头库房里,又就近去了清漪苑,翠缕、碧枝两个忙迎了出来。

简妍进去瞧了瞧,见两人已经将屋子收拾妥当,叫人补了几个摆设,就又回了棠梨阁。

进了门,玉环就悄悄地往里头指了指,道:“少爷说他中暑了。”

简妍心想中秋都过去了,哪里会中暑,进去了,见金枝殷勤地站在一边,阮妈妈亲自拧了帕子给庄政航敷着额头。

简妍摸了摸他的手,并不觉他发热。

庄政航道:“我发烧了,嘴里没味,你去做了面筋汤、烙了薄饼来给我吃。”

简妍眼皮子一跳,心想越活越回去了,这装病的手段也用上了,忙了一日,他竟然还给她添事,道:“生病了就该清清静静地养着,饿两顿就好了。”

庄政航闭了眼哼哼。

阮妈妈道:“我去弄。”

庄政航道:“妈妈别去,我知道妍儿手巧,就叫她去。”

“少夫人哪里会弄那个。”

简妍瞧出庄政航是要给她找麻烦,于是叫阮妈妈、金枝等人出去,坐在床边,道:“你这是做什么?”

庄政航手里转着帕子,道:“不做什么,就想你洗手为我做羹汤,你若是不会那两样,就做了旁的端来。”

简妍瞪了他一眼,道:“我忙了几日了,你……”

“再忙一日又怕什么?难不成燕曾逗你乐了一日,你给你亲相公做碗饭都不能了?若是我再不指使了你,谁知道你还记得你如今姓什么不?”

简妍见他这无赖模样,气道:“我做了,你吃了就能成仙?”

庄政航懒懒地道:“虽不能成仙,但有你这女大王服侍,我也算是赛神仙了。”

简妍闭了闭眼,笑道:“你保证吃了之后不再拿着这事寻我麻烦?”

庄政航嗯了一声。

简妍伸手掐他一把,转身就向外去。

庄政航道:“若回头叫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说着,见她回头瞪他,于是就不说话。

72苦肉计上

简妍果然去了厨房洗面和面,将面筋汤薄饼给庄政航做出来,就叫人端给他。

庄政航吃着,不见简妍,就问了玉叶。

玉叶道:“前头七姑娘病了,妙娥来寻少夫人,少夫人叫人用她的名请了何太医过来。”

庄政航道:“怎这事还要她去?前头不是叫平绣管着吗?”

玉叶道:“平绣姨娘如今是万事不敢做主,大事问老夫人,小事问少夫人。前头有个太监来,平绣姨娘还现请了少夫人去拿主意,少夫人就叫她跟老爷说,说是给了银子就是又开了那个无底洞,不给大姑娘在宫里自然更艰难,叫老爷瞧着办。老爷犹豫后,只说不给。”

庄政航道:“分家了,怎还这样藕断丝连。”说完,再三问过,知道东西当真是简妍做的,心想这必是跟了蒙兴的时候学的,不然跟燕曾的时候还有些银钱,哪里就学做这粗野的吃食。因又想那时候她该是个瞎子了,竟然也不服输,就跟人学做这个。

过了一个时辰,简妍没回来,却是玉环领着妙娥来拿一两犀角。

庄政航也随着简妍瞄了几眼医书,知道一些药用,问:“怎那样厉害了,就要用犀角?”

玉环道:“不是七姑娘用,是老爷要用,老爷先前酗酒,伤了脾胃,才刚少夫人叫太医给老爷把了脉,又听说老爷痰中有血丝,就开了犀角这一味。”

庄政航眉头微颦,倒也没说话。

晚间简妍回来,两人洗漱之后就睡了。

半夜,庄政航忽地梦中听人哼哼,醒转过来,就见身旁简妍口中不住呻吟,裹着被子不住蠕动,忙推醒她。

简妍微微睁开眼,声音轻飘地道:“你去叫了玉环来,然后去翠缕、碧枝那边睡吧。”

庄政航起身剪了烛花,然后拿了蜡烛过来,只见她脸上有些薄汗、面色苍白、眉头微颦,伸手摸她额头,手下只觉冰凉一片。

“你这是怎么了?”

简妍道:“没怎么,就是来潮了。”

“你的小日子不是该还有五六日才到吗?”

简妍勉强笑道:“你还记着呀,想是这几日事多,累着了,谁曾想这身子这样不经用。”说着,又催促道:“你扶了我去恭桶那,然后叫了人来,就赶紧去歇着吧。”

庄政航听她声音跟没有根一样,当即心里一凉,立时急躁起来,拿了衣裳给她披着。

简妍下了床,忽地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几乎跌倒。

庄政航忙伸手扶起她,见她几乎走不了路,就扶着她到隔间屏风后,将她扶到恭桶上,又看她连脱裤子的力气也没有,忙又帮她脱了,因又听她呻吟几声,忙出去叫了玉环来。

玉环、金枝两个忙送了热水,帮着简妍洗了,换了被褥,又将她扶到床上睡着。

庄政航先是瞧着两盆血水端出去,后见她抱着被子咬牙挺着,恨声道:“你这到底作践谁呢?大夫人的前车之鉴,你还没看够?”

简妍道:“你就去了翠缕那边吧,免得明日跟三叔读书没有精神。”

金枝咬着嘴唇望了眼庄政航,然后又低下头。

庄政航对金玉两人道:“你们出去吧。”

金枝不甘愿,但也只得跟玉环走了。

庄政航上床,进了简妍的被窝,一边揽着她,一边伸手去揉她肚子。

简妍道:“你出去吧,别蹭你身上了。”

庄政航道:“怕什么,亲都亲过的地方,我还能嫌了你?”又道:“也不知你这是跟谁学的做派,都分家了,何苦将自己累成这样?前头还说要生孩子,你就先自己不爱惜自己。”

简妍道:“并不是分家就没有事做。如今才分家,正是事最多的时候,万幸如今都料理清楚了,日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了。”

庄政航无奈地道:“你这么个人……你这么个人……上辈子也是,临走了还将家里料理的清清楚楚,我见着还当你定要后悔回来呢,谁成想你当真不回头地走了。就是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也没见谁非要连那钟都擦得铮亮的。”

简妍啐道:“还不是叫你们家人逼的,多少年了,一丝一毫也不敢做错。这都成了骨子里的毛病了,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更何况如今是自己单独的家,更是心甘情愿要料理的清清楚楚。况且也不是没有好处,你没见老祖宗样样护着我,只跟那边没人帮着说话的嫂子一比,我就自在了许多。”说完一串子话,又觉口干舌燥,推了推庄政航,叫他去倒茶。

庄政航起身,才倒好了茶,阮妈妈又来敲门,端了汤药过来。

庄政航忙接了,又扶起简妍,揽着她喂她喝汤药。

阮妈妈落泪道:“少爷先去旁处,今晚上我跟少夫人睡,我给她揉着。”

庄政航忙道:“妈妈回去睡吧,不碍事,我给她揉着也是一样。”

“嫁人前都调好的身子,怎么又这样了?”阮妈妈说着,不觉就望了眼庄政航,又唯恐简妍是小产,因她不懂事才当做是来了月事,于是又反复问简妍身上如何,差点就问出可是庄政航将她打成这样的。

简妍心疼她一把年纪,心想方才该跟玉环说,叫玉环别将阮妈妈喊起来,忙笑着劝道:“妈妈,我这边有人呢,你快歇着去吧。”

阮妈妈见她浑身无力,又强撑着要送自己出屋子,忙一边抹泪,一边向外去了。

庄政航拿了杯子又给她漱了口,道:“再怎么样,你也该跟我说。我虽不甚聪慧,但是你划下道来,我也能替你办了事。你何苦将自己累成这样?你没见着大夫人走了,父亲那孤苦伶仃的模样,谁看见了不说他可怜?”因说着,又觉她身上一时冷,一时热,就又在被子里给她按手上穴位。

简妍嘴里哼了一声,只觉得肚子撕裂一般疼,叹道:“你如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读书,我哪里敢叫你分了心?”

庄政航道:“你还当你现在的身子是那摔打惯了的粗皮老肉,回回见了舅舅,舅舅就跟我念叨几句,说你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打不得骂不得。你要那个强做什么?本来舅舅就怕我对你动手,反复说换季你就要病一场,如今正是你身子弱的时候,你偏还来这么一出,你究竟是自己求死,还是想叫我死?本就累着,还成日里去背那医典,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简妍搂着他脖子,又觉腹中一阵坠痛,一股热血涌出,不禁又皱眉呻吟,然后笑道:“你别信他们的,我换季的时候顶多咳嗽几声,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病弱。我学着,也是想着世事无常,倘然还避不了上辈子的祸,起码咱们两人中有一人有个手艺,能勉强糊口,这样也免得一家子衣食无着,白生下儿女来,又叫他们怨咱们将他们生下来受苦。”

庄政航沉默了一会子,心想简妍果然是无时无刻不为日后打算,偏他如今安逸了一些,就将日后抄家入狱的事全忘了,开口道:“你别费那样多的心思了。我又不是要考状元,后头铺子里的账我来看就是,如今我也没整日都读书,又不碍什么事,便是看一看医书也没什么要紧。总归这家该是我养着的,哪里能里里外外全叫你一人担着。”

简妍见他终于开口了,心中自然高兴,道:“你肯主动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虽不一定能成才,但也该给后头儿女做出榜样,别叫他们跟你学坐吃山空,叫他们甭管贵贱,都给自己找个活命的营生,世事无常,谁知哪一日就能用上,可好?我虽要强,要靠的人还不是你,你瞧三叔有本事,三婶就是不管多少事,也没人敢说她的不是……”

庄政航道:“你都拿命逼我了,我还能不应?听我的话,前头就交给祖母去管,告了病在家卧床歇着。你要学医我也替你学了,你就安心歇着吧。”

简妍道:“当真叫我卧床?你不要吃饼喝汤了?”

“我哪里知道你白日里就忙成那样,只看你面上没事捧着书看,悠哉自在的。”

简妍长出一口气道:“既然你这么有担当,我自然凡事都听你的。从今日起,我就装病,万事不搭理。”

庄政航摸她手脚冰凉,想起庄大夫人那么吐了两次血就死了,心里不免害怕起来,道:“我只求你别死了,抛闪下我一个人,其他的我都不管了。”说着,又去搓她手背,心想日子好不容易好一点,简妍要没了,这以后可怎么办?不由地,又想上辈子简妍虽不管他,但她在时还有个家的模样,她一走,那家就彻底不成家了,他原本还能装少爷,她一走,自己连少爷的皮都没有了。

简妍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话一愣,偷偷望他一眼,见他当真着急,于是搂着他脖子,也不咬牙忍着了,半真半假地哼哼,时不时,又气息微弱地拉着他说:“我死之后,你千万将父亲手里的铺子要来,这样我九泉之下,知道你衣食无忧,也就安心了……好歹两辈子夫妻,凭良心说,两辈子对你最好的人都是我……”说完,见庄政航似是哽咽了,又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摸他的脸,“……我自是知道你厌烦我,也不必勉强后来的人去给我的灵位磕头……全当没我这么个人……”

庄政航见她连身后话都说出来了,心里越发着急,若不是见简妍抱着他不放,又怕一错身,她就没了,恨不得立时就去请了大夫回来。

简妍向来爱干净,本就肚子疼,稍觉身下不舒适,就又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庄政航也知道她这毛病,知道她往日里小日子来了,一夜都要自己起来换四五次,于是不时就问她可要换了草纸帕子,见她点头,就去拿了新的给她换上,因瞧见每每换上不一会,那草纸又洇透了,于是小声地问:“当真不是滑了胎?”

简妍本见庄政航如此,也乐得由着他服侍,此时见他吓得脸白眼圈红,心想这人怎那样糊涂,记得她的小日子,怎就不记得上个月还是按时来的,因白日里烟熏火燎地给他做饼,此时心里还存了怨气,于是也不说清楚,只有气无力地含糊道:“我说不是就不是吧,再也别提那话,你若提,我就当真死了。”

庄政航见她不认,也不敢再说,心想蝶衣上回子跌在地上没了孩子,也不过是流这么多的血,唯恐惹她伤心,又叫她想起上辈子旧事,只殷勤地守在她身边,不再提那小产之事。第二日见她没有加重,才略安了心,只是受惊了一夜,第二日还有些风声鹤唳,催着秦三娘给请了大夫,大夫瞧着说无大碍才略放了心。

第二日,简妍果然卧床歇着,叫人跟庄老夫人说一声,不去她那请安。

前头庄老夫人瞧着庄政航红肿着一双眼睛过去,心里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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