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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渣夫狠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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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妍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定是粉掉了,于是就进了屋子,又涂了一点粉,然后出来道:“原本就是老祖宗定下的事,二婶怎就气成那样?”

姚氏叹道:“重阳节那天我就瞧着母亲脸色不好了,只怕这还是问路石,后头有的是高招呢。”

简妍道:“见招拆招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因又想不知庄二夫人可会迁怒到她头上,毕竟前两回庄二夫人又是江南一针又是别的,都叫她想了法子回绝了,且她又与姚氏亲近,很有些同气连声的模样。

姚氏张嘴欲要说话,那边霜盈匆匆忙忙过来,道:“少夫人,前头夫人叫你过去呢。”

姚氏道:“我才从那边回来,又有事?”

霜盈道:“六姑娘的小丫头从五姑娘房里摸出一只风筝,五姑娘说不是自己的,六姑娘又只管骂那小丫头多事,朱姨娘因是五姑娘的事,不好过来说话,夫人叫喊了少夫人过去问话。”

“什么风筝这样厉害?”简妍问完,心想难不成是燕曾放进来的风筝?莫不是哪位姑娘多情,只当是给她的,就一时糊涂留下了;又或者心里藏了鬼主意,要陷害他人,有心替旁人“留下”。

姚氏也想到是燕曾那风筝,问过了,就听说果然是。

姚氏急道:“五姑娘素来省事,不是那样的人,再者说她就是藏了风筝,如何会叫一个小丫头轻易地看到?况且我三令五申过叫人不要藏的。”

简妍心想这风筝是在姚氏园子里时被人藏起来的,甭管是谁的,姚氏都推脱不了干系,道:“大嫂快些去前头瞧瞧吧。”

说完,却见玉叶领着锁绣过来了,锁绣道:“二夫人那边小丫头不省事,哭哭啼啼地嚷嚷什么风筝,红娇在她们院子里听见了,就说她前两日在三姑娘的房里也瞧见过,如今与胡姨娘吵起来了。”

简妍不觉失笑道:“小小的风筝,竟然能吵成那样。”又忙问庄老夫人如何。

锁绣道:“老夫人正听一女先生说书,平绣姨娘家里母亲去了,老夫人放她回家两日。老夫人只说请少夫人去瞧瞧,叫胡姨娘、红娇有个怕头就好。”

简妍对姚氏道:“正好咱们一起过去吧。”

姚氏点头,便与简妍随着锁绣、露满等人一起向前去了。

果然简妍去了,胡姨娘与红娇就不敢再吵,只各站一边跟简妍说理。

红娇道:“口说无凭,就搜了三姑娘屋子瞧瞧。”

胡姨娘骂道:“呸!你当是你这奴才的屋子,想搜就搜。”

简妍瞧着胡姨娘护犊子模样,眼睛朝向庄采芹的屋子边眯了眯,果然那边庄采芹听说她来了,才急惶惶地赶出来。

庄采芹辩解道:“嫂子,我虽不懂事,但祖母、二婶都说那不是好的,我哪里敢藏了那东西。”

简妍笑道:“我自是知道你懂事的很。”又问红娇:“你在哪里瞧见的?你再将那风筝的模样说一遍,燕子风筝多的是,我虽不曾见过庄家如何,但想着也跟我们家仿佛,到了春天,多的是人孝敬那样的风筝上来。”

红娇道:“我哪里不知道这个,但是那样的颜色,又单画了桃花,又写了几个字,我怎还会认错?”

胡姨娘斥道:“你跟谁我啊我的。”

红娇咬咬牙,又福了福身,对简妍道:“奴婢一双眼睛瞧的明明白白。”

庄采芹不看胡姨娘,也知定是胡姨娘与红娇斗嘴,将自己牵扯进来,和气大度地笑道:“红娇说有,我若不叫嫂子进去瞧瞧,反倒像是我心虚一般。清者自清,嫂子就请去瞧瞧吧。”

简妍看她一眼,心想这么久了,就是有,怕也早叫人烧了,于是又问红娇:“可瞧见藏在哪里了?你又是何时瞧见的?你瞧见的时候,可有旁人一同看见?”

红娇道:“奴婢是前两日跟秋杜借一缕鹅黄丝线,秋杜去找,我在外头等着,见她不出来,就跟进去看,谁知道窗户开着,一阵风吹过来,床顶上飘下半个影子,险些将我吓死。原来是三姑娘将风筝藏在床顶上呢。秋杜还当我没看见,赶紧拉了我出去。”

简妍心想若是燕曾在风筝上多写一句淫诗,只怕藏风筝的人更多,因瞧见庄采芹神色有一丝慌乱,心里已经有了底,心想哪个少女不怀春,笑道:“就叫了秋杜来问。”说着,随着众人向庄采芹的屋子里去。

庄采芹虽叫人收拾妥当,但听红娇说得明明白白,难免还有一丝慌乱,暗道不该一时糊涂,将那风筝与侯府少爷口中偶然冒出的满腹才华的燕公子联系在一处,就糊涂地留下那风筝。慌乱之后,镇定地跟着简妍进去。

秋杜见问话,就回说:“红娇姑娘胡说,原是一只往年侯府太夫人赏赐的风筝,不信奴婢如今现拿来给少夫人瞧瞧。”说着,转身进屋,回头拿了一只大大的燕子风筝出来。

红娇道:“少夫人,她们冤我,并不是这一只。”

简妍道:“捉贼拿赃,你说不是,就进去自己瞧瞧,看能不能拿出那只风筝出来,若不能,谁也不会信你。”

红娇斜着眼睛望着胡姨娘,道:“她们母女两个一个拦着人,一个赶紧藏了东西,这会子哪里会有?”

胡姨娘待要说,那边春桥先斥道:“放肆!哪个是母女两个?大夫人才去,红娇姑娘就出言无状。”

红娇瞧了简妍,心知自己搜不出东西来,简妍也不会替她说话。

简妍道:“还是那句话,抓贼拿赃,红娇你不当场拿了那风筝说话,如今才说,是何居心?且姑娘的名声岂是儿戏?能是你能随口说的?”

红娇讷讷了半日,才低头给庄采芹赔了不是。

庄采芹心里虽恼,却也知不能与红娇这等人一般见识,于是大度道:“嫂子,我并不会恼她。”

简妍点头,暗想这就算是小事化了了,瞄了眼庄采芹放在明间里头的箩筐,见里头有两三片剪裁好的勒子,两片瞧着颜色嫩一些,应当是给自己与姚氏的,也只做看不见,正要走,忽地那边秋棠出来道:“少夫人,三姑娘这屋子里当真有贼,还请少夫人帮忙拿一拿。”

庄采芹忙道:“嫂子,莫听她胡说。”

秋杜、春桥两个也忙拉着秋棠,道:“秋棠,你快快省些事吧,别疑神疑鬼的耽误了少夫人的正事。”

秋棠冷笑道:“咱们屋里里每常丢了东西,旁人家都没有这样,还不许我说?先前春柳莫名其妙被人冤枉在外头脱衣裳叫撵了出去,咱们屋子里的人已经脸上没有光。才刚二夫人叫人来说姑娘们往年的项圈拿出来,一起送去炸一炸。我就将姑娘上年新得的拿出来,又想往年的虽不戴,也该拿出来一并翻新,也免得将东西藏坏了。谁知道,一找果然就没了。”

春桥笑道:“秋棠,你这话就没意思,姑娘往年的东西都是我收着的,你哪里知道在哪里?”

秋棠待要说话,那边胡姨娘也叫道:“正是,少夫人该查一查,免得人又冤枉到我头上。”

庄采芹见胡姨娘又糊涂地起哄,忙道:“姨娘,你又糊涂了,谁敢说你?谁人背后无人说,便是有人背后说两三句话,也权当作听不见罢了。”

胡姨娘素来与春桥不睦,只瞄着春桥冷笑道:“老娘并没有那事,老娘为何要被人说?”因此坐到简妍对面,拉着简妍絮叨着:“少夫人才来是不知道,三姑娘屋子里每常缺了东西都要赖到我头上,不是旧年得的赏赐,就是陈年的扇子手镯。偏少的都是没人注意的东西,待人注意的时候,早不知少了多少日子了。那起子黑心的死奴才总推到我头上,你是知我的,我这人向来光明正大,没做过背后偷偷摸摸的事。”说着,就睃了春桥一眼。

简妍不住点头,暗想上辈子在园子里胡姨娘跟青杏为了这事吵,如今出了园子,胡姨娘又跟青杏握手言和了,胡姨娘倒是聪明的知道该要捉拿真贼了。

秋棠道:“不独姨娘,奴婢也时常被妈妈指着说是奴婢拿了东西呢。奴婢又不是不要嫁人的,一边是不规矩随处脱衣裳,一边是不老实胡乱偷东西。奴婢清清白白的,哪一样都不愿意白担着。”

胡姨娘因瞧见秋棠与她一般针对春桥,于是同仇敌忾道:“正是,合该将那不长眼的奴才拉出去,这样才能清净。”

简妍站起来道:“我园子里还有事,秋棠,你与春桥将少了什么列个单子给我,回头叫人去当铺银铺里问一问。明儿个就有消息。拔出萝卜带出泥,寻出一样就能寻出其他的人,又不是什么难事,瞧你们一个个脸虎成这样。”说着,走过去摸了下秋棠的脸,左右端详一番,见是个俊俏的女儿,与圆圆长相有三四分相似,想来两人也有个姑表或者姨表的亲戚关系,又对庄采芹道:“你那东西,虽琐碎但也值几个钱,想来人家拿了就是为了要卖出去,断然没有白摸了你东西拿出去钉小人的道理。叫你屋子里的人不用疑神疑鬼的,明儿个就能将真鬼拿住。”说着,拍了拍秋棠肩膀,就依旧向外去。

庄采芹见简妍这番动作,猜到简妍心里信秋棠,且有几分喜欢她,忙对春桥、秋杜道:“都别闹了,叫人家笑话。”说着,又上前拦着简妍,“嫂子,有几句话想跟嫂子单独说说。”

简妍问:“可是你屋子里贼的事?”

庄采芹忙道:“正是。”

简妍笑道:“不用说了,明儿个就能查出来,你只安抚了丫头们吧。”说着,不理会庄采芹,依旧领着玉环、金钗去了。

那红娇白看了一场热闹,也随着简妍走了。

庄采芹不禁有些脚软,心里踌躇一番,将屋子里人一一看一遍,春桥、秋杜是她的左膀右臂,秋棠方才那番表白,又很得简妍的心,若留着她,自然能与简妍更亲近。看来看去,眼睛就落在洋洋自得的胡姨娘身上,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将那风筝也拿出去烧了,免得人疑心我当真藏了那龌龊的风筝。”

春桥等人忙答应着,春桥见庄采芹眼神示意,于是出去后带上了门。

庄采芹在一旁坐下,手不禁抓紧桌角,眼圈红了红,道:“姨娘方才为何那般叫我不好做人?”

胡姨娘见庄采芹叫人关门就讶异,此时只当庄采芹要兴师问罪,于是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庄采芹闭上眼睛,“姨娘不该与红娇那奴才吵,何苦失了身份,还牵累了我?也不该顺着秋棠的话就叫嫂子拿贼,先不说我屋子里出了贼我没脸,只说那贼,不管拿不拿得到,大家谁不说那贼就是姨娘?”

胡姨娘冷笑道:“我为了姑娘吵得嘴干,最后反成我的不是了。罢罢,我就等着看到底拿不拿得住那贼。”说着,就要向外走。

庄采芹道:“姨娘站住。”说着,唯恐胡姨娘的倔脾气上来,又上前拉着她,道:“姨娘,这事只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姨娘自己引出来的事,姨娘就自己个求着嫂子不要查此事,可好?姨娘本就有个贼不走空的名,若是坐实了,叫我如何见人?”

胡姨娘望着庄采芹,见她眼圈红了红,便道:“我又没拿,如何就能坐实到我头上?我知道姑娘跟春桥、秋杜比跟我还亲,只是这事老娘断然没有替她们顶罪的道理!”

庄采芹急道:“姨娘,那东西不是她们拿出去当的。”

“那还有谁?”胡姨娘问完,就见庄采芹已经落泪了。

庄采芹哽咽道:“姨娘说说还有谁?姨娘只管着跟我伸手要银子,怎不去想我哪里有银子,如今想孝敬太夫人们,也没有珠子丝线做东西,那不好的线跟珠子使了,叫我如何有脸将东西给太夫人送去?”

胡姨娘撇嘴道:“姑娘难不成是跟我哭穷?谁不知道姑娘有钱的很,每常得了太夫人、老夫人们的赏赐,又跟侯府姑娘们好,三不五时地彼此来往送东西。下头的媳妇婆子,四姑娘、七姑娘给多少赏钱,姑娘只有给多的,没有给少的。若不是见这样,我哪里会跟姑娘开口要银子?”

庄采芹抿着嘴,咽下哽咽,微微仰头道:“姨娘当真不明白?若不是姨娘听了旁人的两句歪话,就背后对老夫人说三道四,如今我哪里会落到这个境地?”

胡姨娘叫道:“那事怪不得我,人人都那样说,我哪里会不信?”

庄采芹不理胡姨娘这糊涂话,自顾自地道:“原本跟着祖母,便是四妹妹,也远远不及我自在。侯府的太夫人她们也喜欢我。每常与侯府姐妹们一同凑份子玩乐,祖母都替我出了银子。如今祖母不搭理我,哪里的人都是一样眉高眼低,处处都要打点。这些银子我问谁去要?姨娘也听说过侯府姐妹们如何,她们才是正经的千金小姐,难不成,她们凑份子要开花宴诗会的时候,姨娘叫我开口说我没钱不能来?太夫人她们虽喜欢我,也只有头几回给过赏赐,如今全当我自家人一般,寻常谁没事就拿了银子东西给我?偏下头的丫头媳妇又不能不打点,只靠着我一月二两银子的月例,姨娘怎就以为我不缺钱呢?”

胡姨娘沉默了一会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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