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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幸福,在我心中自由走动,抚平我每一个伤口。”
————乌云冉冉
第二天,许冬言醒来时只觉得头痛。她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又没精打采地闭上,然而几秒后,她又倏地睁开了。
她看到了什么?这吊灯、这床,还有这格这……这不是她的房间。
厚重的墨绿色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一束稀薄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射了进来。许冬言坐起身来,此时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着这一缕阳光,她看到了满地满床的狼藉。
她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刚才的一丝侥幸彻底消失不见。昨晚一些模糊的片段浮上心头,当然也包括他们是怎么从隔壁的房间转战到了这里……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许冬言警惕地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看来宁时修并没有走远。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地上的衣服堆里挑出两件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门。
宁时修正在卫生间里刷牙。他穿着黑色的工字型背心,肌肉结实匀称,皮肤在阳光下光滑而有质感。
这让许冬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她连忙错开目光。但宁时修已经看到她了,表情也比她淡定多了。
她轻咳一声,走过去,边打量着镜子中的男人,边想着要怎么解决昨晚的事情。她思忖良久说:“看……你……你……你这样子,应该不是处男吧?”
宁时修不由得一愣,险些把漱口水咽下去。但他只是从镜子中瞥了许冬言一眼,什么也没说。
许冬言欣慰地点了点头:“不……不……不是就好,这样我也不算占你便宜。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宁时修刷牙的动作兀地停了下来,抬眼看她。
许冬言继续说:“你也知道,人……喝了酒之后意识不是很清醒,往往会做……做……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
宁时修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接了清水漱了漱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昨天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也没什么,嘿嘿,嘿嘿。那我们就把昨晚的事情忘掉,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觉得怎么样了”
宁时修扫了她一眼,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嘴:“既然你这么想得开,我也没意见。”
他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倒是让许冬言毫无防备。前一刻还怕他不依不饶,可此时,她心里竟然有点不甘心。这是怎么回事?
她打量着他:“你是不是经常这样?”
“哪样?”
“一夜情啊!”
宁时修无奈之余反而笑了:“许冬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样?你明明是扮猪吃老虎!昨天我的确喝多了,喝得不省人事。可你不是啊,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
宁时修微笑着挑眉:“那你要怎么样,要我负责吗?”
许冬言愣了愣,总觉得这笑容背后是个阴谋,只要她稍不留神就会着了他的道。
“要你负责了呵!”她摆摆手,转身离开,“除非我许冬言真的嫁不出去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回房前,她再次提醒他:“还是之前说的,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谁先说出去,谁就孤独终老!”
宁时修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舒出一口气。他是千杯不醉,但他也是个男人啊!
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依旧充斥着昨晚旖旎的味道以及许冬言身上特有的香味。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瞬间,阳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宁时修将地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捡进驻衣服篓,突然,他停下了动作——许冬言竟然忘了把内衣穿走。他拎起那件不怎么性感的“儿童内衣”看了看,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他回来拆被套床单。
拿起被子的一瞬间,他觉得脑子有一瞬空白——床单上,一抹刺眼的殷红映人眼帘。他缓缓停下动作,昨晚她那笃定、热切、无所畏惧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还有刚才她说的郡些话……
“白痴。”他骂了一句,扯下床单,和被套一起送去了卫生间。
许冬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听着门外宁时修进进出出的声音,心里就像住着一窝蚂蚁一样,扰得她不得安宁。
腰有点痛,她只好在床上躺着,脑子却不听使唤地回放着那仅剩的几帧画面。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回味。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在头上,也骂了句“白痴”,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醒来时,门外已经安静了下来。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对面宁时修的房门开着,里面一丝不苟得跟平时一样,就仿佛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确认他已经出了门,她松了口气。打着哈欠去上卫生间,一进门却被头顶上赫然出现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她退后一步,定睛一看,原来是她的内衣。她的内衣怎么会挂在这里了她伸手摸了摸,是湿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心里竟也滋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她洗漱完下了楼,正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却发现餐桌上摆着几个微波饭盒,每个饭盒上还贴着一个便签“lmin(分钟)”“45s (秒)”“2min(分钟)”。她打开盖子,饭盒里装着她最爱吃的黑椒牛肉。
她把饭盒放进微波炉,按照便签上的提示设定了时间,然后坐在一旁等着。有那么一瞬间,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还是她认识陆江庭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世上除了陆江庭,或许还有很多很多的好男人,比如宁时修。
想到宁时修,许冬言又开始犯难了。虽然两人说好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真的可以做到吗?
事实证明宁时修做得比她好多了,他像往常一样,对她既不躲闪也不热情,既不冷漠又不殷勤。而她呢?每一次见到他,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晚上……
后来,许冬言怕宁时修看出来,只好躲着他。比如以前两人都是一起出门上班,但从之后,她每次都要等到他走后才会从房间里出来。只是这样一来,许冬言上班就只好迟到了。
这天,她又迟到了十分钟,从电梯出来时正好遇到了关铭。
关铭见她又是神色匆匆的,就问她:“怎么了,冬言,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路上堵车。”
“那就好。对了,杂志的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决定开两个关于长宁的专栏。至于稿子嘛,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就由你来跟吧。”
许冬言愣了愣:长宁,不就是宁时修所在的那家设计院吗?
“怎么了?有困难吗?”
“哦,没有。”
两人并肩走着,关铭突然小声说道:“你上次那稿子的确写得不错,他们也很满意,不过这多少有点偶然因素。”
许冬言不解:“什么意思?”
“文章好是一方面,但和他们的关系还是要维护好。毕竟长宁的项目都是大项目,而且一般都不接受采访,我们能搭上他们,实属不易。”
“哦。”许冬言受教地点点头,这是让她要跟宁时修搞好关系呢。
关铭侧过头看她,笑了:“怕了?放心,有我在。”
许冬言尴尬笑笑:“呵呵,还好有你在。”
“哎,谁让我是你师兄呢!对了,晚上时间空出来啊。”
“什么事?”
“维护关系啊!”
许冬言停下脚步:“和谁?”
“还能有谁?长宁啊,宁时修啊!”
一听到宁时修的名字,许冬言愁眉苦脸道:“我……我……我能不去吗?”
关铭一听急了:“我说大小姐,以后就是你和他们打交道,我就是个搭桥的,你可不能不去啊!就这么定了,下班我来叫你!”
许冬言无奈,看来,今晚的饭局是躲不过了。
晚上见面时,除了许冬言和关铭,还有一位广告部的美女也跟他们一起去。
后来许冬言悄悄问了关铭才知道,原来宁时修手上有很多广告资源,广告部的同事也想借机套套近乎,关铭只好好人做到底。
许冬言倒是乐得人多,正好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吃饭时宁时修倒是很配合,她稍稍松了口气,边低头吃饭,边听着众人聊天。就听关铭问宁时修:“您最近很忙吧?之前几次约您都没约到。”
宁时修抱歉地笑了笑:“是啊,家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小事。就是家里的猫最近在闹别扭,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他们家什么时候养过猫?许冬言以为这大概是宁时修的托辞,也就没在意。
这时候广告部那个叫琳琳的女孩突然夸张地说:“哇,想不到宁总这么有爱心!您家养的什么品种的猫,为什么闹别扭啊?”
“就是很普通的品种。至于为什么闹别扭……”宁时修想了想说,“大概是她前不久做错了事觉得丢脸吧,就一直躲着我。‘”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许冬言,正好被许冬言看到。
许冬言突然意识到:这说的是猫吗?
琳琳笑着说:“您家小猫脾气还挺倔的嘛。”
“是啊,你说得没错,不只倔,还有点傻。”
“小动物都有点傻,那才可爱嘛!”
宁时修摇头:“她的傻眼别人的傻有点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琳琳问。
“外强中干,特喜欢逞能。”
许冬言已经听不下去了。正巧服务员端上来一盘贡菜,摆在了许冬言面前。
她夹了几根放进嘴里,清脆的口感嚼起来特别过瘾,也特别解恨。
她咬牙切齿地嚼着,没注意到一桌子人都不再说话了。
关铭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用手肘碰了碰她。许冬言这才发现到大家都在看她,而宁时修还是那副从容浅笑的模样。
“小许好像很喜欢吃贡菜。”宁时修说。
许冬言没好气:“一般吧,磨磨牙而已。”
宁时修笑了:“我家小猫也是这样。”
琳琳夸张地惊呼道:“您家小猫还吃贡菜啊?”
许冬言冷笑:“我看宁总应该是没养过猫吧?”
宁时修:“是啊,第一次,所以还在学习过程中。”
许冬言冷笑:“您还真有闲工夫!”
众人都没想到许冬言对宁时修说话会这么不客气,关铭尴尬地打着圆场:“我们冬言就是比较率真,这在我们公司都是有名的。”
宁时修笑了笑,倒像是不在意。
关铭继续说:“现在的85后妹妹都这么有个性哈,以后冬言跟您那边的项目,免不了劳烦您多多担待啊!”
许冬言一脸不屑:凭什么是他担待她?
这时候琳琳突然嗔怪地说:“关哥,您可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什么叫85 后妹妹都很有个性?我比冬言姐可差远了!”
宁时修来了兴致:“小许很个性吗?多有个性?”
琳琳拉着许冬言的手说:“冬言姐,这可是宁总问的,您可别怪我多嘴啊。”
许冬言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
琳琳又说:“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冬言姐回头怪我。”
想说别人闲话,还得让别人求着说吗?许冬言此时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宁时修对琳琳说:“你尽管说,她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不过我觉得小许没那么小气,是吧?”
他说着,瞥了一眼许冬言。许冬言装没听到。
关铭见状只能配合宁时修,也催着琳琳说:“你快说吧,我都想听了。”
琳琳这才抱歉地看了看许冬言说:“就是特别倔强。”
“还有呢?”宁时修问。
“外强中干、好面子——咦,跟您家那只描似的。”
宁时修闻言朗声笑了起来,许冬言简直要抓狂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外强中干死要面子了?”
琳琳委屈地说:“之前你跟刘姐吵过架后情绪很不好的嘛,我都看见了,平时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眼看着许冬言就要发飙了,琳琳连忙小声喊了句“宁总”
宁时修眼里却只有许冬言,再说话时一点调侃的语气都没有:“想不到小许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冷不防地,许冬言对上了宁时修灼灼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间,她刚刚燃起的熊熊怒火,被他那个眼神和那句话一下子就浇灭了。
饭局快到十点时才结束。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许冬言喝了点酒,头晕沉沉的。这时候宁时修经过她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一起走。”
这句话让许冬言有点犯难,酒醒了一半。她不想跟他一起走,毕竟大家都还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尤其是他俩现在的“关系”。
她刻意放慢脚步跟在众人后面,就听关铭问琳琳:“你怎么回去?”
琳琳犹豫着说:“嗯,不知道呢。”说话时,她目光瞥向宁时修:“宁总,您家住什么方向?”
宁时修没有直接回答她,他看了一眼时间说:“太晚了,你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琳琳看了一眼夜色,腼腆地说:“其实也还好啦,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