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许冬言撇了撇嘴:“马屁精!”
一回头却发现小陶正双手捂着嘴,像中了金马奖一样:“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许冬言一脸的不屑:“啧啧!麻烦把掉在地上的节操捡一捡。”
小陶拉着她:“你认得他?他有没有女朋友?介绍给我吧!”
许冬言没敢说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更没敢说他就是那位从不愿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宁时修,不然小陶说不准会要求搬到她家去住。
电梯门再度打开,许冬言率先走出去:“认是认得,但他哪儿好啊?”
“哪儿都好啊!”
许冬言无语:“你也就刚看到个脸而已。”
小陶理所当然地说:“脸好就够了啊!”
因为遇到宁时修,小陶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展板了。人还没走到仓库门前,她就决定原路返回,要去和宁时修偶遇。临走前她嘱咐冬言:“记得拍个照发给我!”
看着小陶狂奔而去的背影,许冬言也只能感慨一句:这个看脸的世界,实在肤浅!
仓库里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许冬言找了许久,才在货架顶上看到被卷起来的展板。
货架有两米来高,库房的梯子又不知道被谁借走没还。她踮着脚伸手去够那个纸筒,完全没注意到纸筒旁边展架的铁钳子正悄悄地从袋子里溜出来。
眼看就要够到纸筒了,铁钳子也一点点地从货架上滑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那铁钳子砸向许冬言的一刹那,竟然被一只手挡了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许冬言脑中空白了一下,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陆江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仓库里。
她看到他眉头微微皱起,连忙低头看,只见白色的地板砖上有殷红的血滴。
“怎么做事这么心不在焉?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刚才不是我在,这个口子可能就在你脸上了!”
在许冬言的印象中,陆江庭很少动气,然而此时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心疼她?在意她?
看着他那正在滴血的伤口,许冬言颗原本已经死得差不多的心竟然悄无声息地恢复了知觉。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陆江庭压着虎口处尽量止血,抬头看到她茫然的神情,不禁吐出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去找纱布来。”
许冬言连忙站起身,又想到什么:“这……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去医院吧!”
陆江庭坐在椅子上,不容反驳地说:“去拿纱布。别让他们知道,我不想小题大做。”
许冬言愣了愣,连忙从口袋中翻出一块手绢递给他:“你先用这个压一下。”
陆江庭似乎扰豫了一下,接过手绢按压在了流血的伤口上,手绢顿时涵红了一片。许冬言不敢耽误,连忙去拿药箱。
还好那钳子划出的伤口并不深,许冬言简单用酒精消了消毒,开始包扎。手指触及他冰凉的皮肤,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这时候,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叹息声:“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要留……留……留……疤了吧?”
陆江庭无奈地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要是你就不好了。以后干什么都要专心一点,知道吗?”
说话间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手绢,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本色了。他伸手又把那手绢拿在手里,发现许冬言看着他,他顿了顿说:“回头还你一条新的吧。”
“不……不……不用了,反正也不值钱。”
陆江庭没说话,许冬言试探着问:“那下 ……班后我……陪你去医院?”
伤口已经包好,陆江庭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下班时间一到,许冬言还是直奔陆江庭的办公室。
他左手受了伤,右手还拿着笔在一份稿子上圈圈写写。抬头看到许冬言,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又低下头继续看稿子:“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儿自己去。”
她站着不动:“不行。”
陆江庭犹豫了一下,知道她的倔脾气,也就不再多说,放下笔,拿着风衣跟她出了门。
走出办公大楼,晚风迎面吹来,陆江庭却突然停住脚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抿起。
许冬言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有人正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Q5前,正端着手臂看着他们。
怎么又是他许冬言不免有点头疼。
但宁时修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倒是一直看着陆江庭。两个男人在沉默地对视着,气氛异常诡异。
等了半晌,许冬言轻咳一声,问宁时修:“你怎么在这儿?”
宁时修这才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别告诉我就是他。”
他猜到了,猜到了陆江庭就是她喜欢的人。可是被当面说破,她还是挺丢脸的。
她连忙朝宁时修使眼色:“对……对……对……啊,这位就是我们部长,我……我……我跟你说过的。”
宁时修用很纠结的神情看着她,等她说完,他问:“怎么舌头打结了?”
许冬言恨恨地闭上了嘴。
陆江庭看着宁时修:“你找我?”
原来他们两人是认识的。许冬言想了想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工作上有交集,只是两人的态度都有点奇怪。
宁时修低头点上一支烟:“不是。”
许冬言连忙说:“哦,那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宁时修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
陆江庭似乎还有话想和他说,见状也只能再找机会。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许冬言说:“走吧。”
许冬言如释重负地跟着他离开。
陆江庭边走边问:“你们认识?”
许冬言随口胡诌道:“就……就……就是普通朋友。”
陆江庭挑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夜色中,宁时修看着后视镜中一前一后的两个人。陆江庭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步子迈得不疾不徐;许冬言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神色关切。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隐在了夜色之中。
宁时修瞥了眼副驾驶座位上那本厚厚的《静物素描》,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扔到后座上。
陆江庭的伤口需要缝针。许冬言在一旁看着医生在他的手上穿针引线,仿佛自己的手都跟着一起疼起来。可是陆江庭却似浑然不觉,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还不忘跟她讨论她刚交上去的一篇稿子:“国内外对比的数据要尽可能地详细些,图片可以丰富一点,技术方面的东西不用说得太详细……”
她含糊地应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他的伤口。
“我说的你听到了吗?”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
“听……听……听到了。”
陆江庭见状也只是叹了口气。
说话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开了药将缴费单递给陆江庭。许冬言直接从他手里抽过单子去拿药。陆江庭记下医嘱,从诊室里出来,站在大厅里等她。
许冬言拿好了药,一回头就看到陆江庭正在身后不远处等着她,便朝他快走了几步,却完全没留意到身后推进来一架活动病床。她只看到陆江庭突然迎上来把将她拉进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那架病床就贴着她后背呼啸而过。
病床滚轮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隐隐地在走廊深处徘徊。她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趴在他的怀里,手臂仍被他死死攥着。她怔了一下,连忙退出他的怀抱。
陆江庭轻咳了一声:“走吧,太晚了。”
陆江庭刚把许冬言送到家,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这个号码躺在他的电话簿中几年了,这还是那件事后头一次跳跃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他接起电话:“时修?”
宁时修的声音比见面时沙哑一些:“有人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该收收心了?”
“什么意思?”
“一个刘玲还不够吗?”
陆江庭沉默了片刻:“你还在为那件事怨我吗?”
“怨?谈不上。我虽然不想管闲事,但许冬言现在是我继妹,有些丑话我还是得说在前面……”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时修,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时修才不管陆江庭说什么,许冬言吐得稀里哗啦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毫不客气地说:“拒绝了她就离她远一点。如果想找人玩什么幼稚的暧昧游戏,还是换人吧,她不合适。”
“你能不能不要总因为外人这样?”
宁时修似乎笑了一下:“但是现在不管怎么看,她对我而言都不是外人,倒是你……越来越陌生了。
陆江庭听着这话也很难受,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宁时修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陆江庭收起手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当初处理刘玲的事情,他直不觉得自己有错,一个喜欢他的小姑娘,他拒绝掉有什么错?可是这几年他想了很多,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婉转地跟她说清楚,可是最后却让所有人都去嘲笑她,让她那么难堪……这种事情让任何女孩子遇到,恐怕都会受不了吧?
陆江庭不由得想到刚才宁时修说的话。原来在宁时修看来,如今的许冬言是又一个刘玲。可是认识许冬言三年,陆江庭却从来没有将她和刘玲联系到一起过。刘玲对他而言,只是个爱慕他的小姑娘,而许冬言……他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也说不清楚。
许冬言洗过澡,发现宁时修的房门半敞着。她走过去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你今天是在等我?”
宁时修坐在电脑前,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和居家的休闲裤。昏黄的台灯灯光打在他结实的皮肤上,显得很有质感。
许冬言的目光不由得贴着他的脊背上下扫了个来回。这还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身材,宽肩、窄腰、长腿……凭良心说很不错,真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宁时修并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回过头来。许冬言连忙移开目光,研究着他房里的天花板。宁时修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没什么好看的。
他还是那句话:“就是他?”
许冬言没承认也没否认,宁时修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他有那么好吗,让你为了他那样?”
许冬言倔强地说:“你不懂。”
宁时修笑了:“我是不懂——不懂你们这些女人都在想什么,难道都觉得别人的男人才好吗?”
陆江庭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私事,他有女朋友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宁时修却知道,可见,他们的关系至少不算远。
许冬言问他:“你跟他很熟?”
宁时修仿佛没听见,继续问道:“是不是挖墙脚特有成就感?”
许冬言怔了怔,看着他突然笑了:“是啊,关你什么事?”
宁时修眯起眼来:“你真是欠练!”
第二天中午,许冬言在公司外的快餐店里吃饭时,又偶遇了陆江庭。
听到陆江庭的声音,许冬言抬起头来,刚露出一个笑容,却发现陆江庭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高高瘦瘦,长发披肩,不算漂亮,但很有气质。许冬言认得,这就是那天出现在陆江庭办公室里的女人。
那女人问陆江庭:“认识的吗?”
“嗯。”陆江庭替她们介绍,“公司同事许冬言,这是我女友王璐。”
王璐向许冬言投来笑容,但那眼神中却有着些许的疑惑和打量。作为回应,许冬言也牵动嘴角,象征性地笑了笑。
陆江庭向店里望了一眼,发现已经没有位置了。
许冬言见状,轻咳了一声:“我……我是一个人,要不就坐这儿吧?”
陆江庭见没有别的选择,也就不再推辞。
王璐倒是很客气地问道:“不打扰你吧?”
许冬言摇了摇头:“不……不……不打扰。”
王璐似乎没想到冬言有这毛病,不由得愣了一下。
许冬言知道,王璐应该是听出来她口吃的毛病了,可惜在陆江庭面前,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很难得地,她心里竟然生出一些不易察觉的自卑,搞得她一时间没心思再开口。
陆江庭将盛了茶的茶杯推到她面前,似乎是随口说道:“今天怎么了?平时跟我顶嘴的时候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许冬言不由得抬头看他。在他面前,她何曾“伶牙俐齿”过?他现在这么说,是在帮她解围吗?
王璐有点不解地看向陆江庭。
陆江庭解释道:“刚才忘了说,冬言不是我的普通同事,她还是我的徒弟,不过……跟着我三年,一句老师都没叫过。”
说话间,他笑意盈盈地瞥向许冬言。
许冬言听他这么说,有点急了:“你……你……你说不用我叫的……”
王璐笑了:“想不到你们杂志社也有‘传帮带’的规矩。”
陆江庭说:“前辈立的规矩,总不能到我这儿就没了。”
气氛缓和了不少,点好的菜也一一端了上来。三个人边吃边聊,许冬言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