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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实在没心情想那些风花雪月、不甚营养的东西。
「没……唔!」声音才溜出嘴角,霍地被硬生生截断,她惊愕地瞠大美眸,紧凝著陡然在眼前放大的俊颜。
恶劣地将她抱得更紧,差点没将她胸腔里的空气榨乾。「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记得用鼻子呼吸。」唇办不肯稍离她的柔软,贴著她的红菱调侃道。
轰~~带笑含欲的眼嚣张地宣示他的欲念,急涌而来的羞意瞬间将她淹没!
「别……爸妈在等我们吃饭……」天啊!他怎能挑在这个时刻突然对她「乱来」?让客厅里的长辈等他们吃饭就已经很罪过了,他还想让他们等多久?!
「你自己说,多久没跟我做了?」没理会她的抗议,他大手一扬,轻易将她身上的大浴巾扯下丢到一边,顺著她的扭动双双滚到大床上,动作一气呵成,全不拖泥带水。
「啊~~」真是天旋地转,一时间靖芙找不到双眼的焦距,头昏眼花。
「说啊!要不是体谅你初经人事,你真以为我能忍耐那么久?」灼人的气息喷拂著她的耳廓,沙哑地宣泄他的不满,引来她阵阵轻颤。
结婚那晚的确是累坏她了,毕竟婚礼当天每个人都忙得头昏脑胀,虽然身为新娘的她只消穿戴漂亮坐在那边对人儍笑,但僵坐绝对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不信者可以自行实验,恕不奉陪。
「可是……奶奶和爸妈在等……」又来了!那种莫名其妙的酥麻感,好似身体不是她的,那种错觉又上身了!她嗫嚅地再次重申。
「他们很识趣的,等不到人就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坏事』。」邪恶地露齿微笑,大野狼准备吞噬小红帽了!
「那怎么可以?!」她羞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力量亟欲推开他。「那太丢脸……唔!」
小小的抗拒怎抵得过欲望的洪流?不消片刻,酥噬人心的娇吟不绝於耳,儿童不宜——
第七章
欢爱过後,汤靖芙还是没能陪伴田家长辈一起晚餐。
才穿戴整齐,就被田汉威抓著往外跑,说是和朋友有约,她只得满脸歉意地向长辈们点点头,面对他们似笑非笑的暧昧笑容,她不由得埋怨起田汉威的急色。
「怎么都不说话?」她坐在车里安静无声,待停红灯时,田汉威体贴地问道。
「没什么太重要的事,要说什么?」即使心里有气,她仍习惯性地往旺里吞,没打算向他抱怨。
「妈身体好点没?过几天我会抓时间过去看她。」他不是没将何美香的病放在心上,只是这阵子真的太忙了,必须等到渡假村的进度步上轨道,才有时间去医院探望何美香。
「好多了,脸色红润许多,气色也比以前好。」这点,她是感激他的。「但是依妈复原的程度,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妈出院之後怎么办?难道一样搬到田家住?!这似乎有点奇怪,所以她认为还是拿出来问他的意见比较好。
田汉威愣了下,适巧红灯转绿,他踩下油门让车前进。「你认为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噘起嘴,她嘟嘟嚷嚷地叨念著,小声没让他听见。
「你说什么?」他自然听不清楚,微蹙眉心问道。
「我说我想找份工作,感觉自己还有点用处。」家里根本没有她可以插手帮忙的地方,她每天的行程除了医院还是医院,她不想再将自己逼死在这样单调的生活里,她想要有点变化,好让自己稍微喘口气。
「你在说什么儍话?」他失笑,全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在家里当少奶奶不好吗?」
一堆女人妄想嫁入豪门,为的就是让自己变成雍容华贵的少奶奶,这会儿天上掉下来的福气落在她身上,她竟还想要去工作?!嗟!
是啊,哪个女人不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少奶奶?问题是,她这个少奶奶的头衔又能维持多久?明明清楚这段婚姻是自己强求而来,哪天会突然梦醒都说不定,她怎能放任自己耽溺下去?
她知道他对自己好,即使到了那天,也未必会让她孑然一身离开,但没有人能断言,事情能像想像中那般完美,她只有选择未雨绸缪。
无措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心头的隐忧她说不出口,况且就算说了,他也未必会懂。
「靖芙?」没听见她的回答,他兀自诉说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不让你去工作,你想想,还有妈要照顾,哪有时间工作?」
若要他请看护也行,问题是她能放心吗?
「我想……如果我能在医院找到适合我的工作,这样我既可以照顾妈,又可以兼顾工作,这样不是很好吗?」她想了好几天了,想来想去,她还是认为这是她目前最可行的工作方式。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点?」就算在医院里工作好了,哪有人家付钱,还能让她兼顾到母亲的看顾?他不禁笑著摇了摇头。
「后!你笑我!」人家很认真的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吐她槽?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样好不好?如果你真能在医院里找到两者兼顾的工作,那你就放手去做,嗯?」
他不是个独裁的男人,不过也不允许手下的人做事马虎,如果院方愿意提供这种机会,他倒是不排斥让她去试看看。
靖芙惊喜地看著他,手心因兴奋而冒汗。「嗯!」
「走吧,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很快到达目的地,见她还愉悦地扬高嘴角,他将车停好,宠溺地催促她下车。
果不其然,他们一出现,立刻接收到包厢里所有人的嘘声,似乎对他们的迟到颇为不满。
「有没有搞错,已经约很晚了还迟到?」头一个发难的便是老爱和田汉威斗嘴的屈允尧,他用筷子敲著桌面,怕人没注意到他似的。「我说新出炉的新郎倌,干什么去啦?拖这么晚!」
汤靖芙无措地躲到田汉威身後,一张脸红得像刚煮熟的虾子。
老天!他们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不可能!关在房里的事,他们怎可能知道?!
「喂,明知人家是新出炉的新郎倌,该干什么、做什么,还犯得著你提醒吗?」音量颇大的施呈勋笑道,惹来他身边的傅雁南一记白眼。
靖芙紧张地揪紧丈夫的衬衫,嘴角微微抽搐。
天啊!听来他们真的知道了他们的「好事」,呜呜呜……好丢脸喔!
「来啊小芙,别理他们那些臭男人,过来我这边坐。」乐乐拍拍身边的位置,热情地招呼著。
「坐什么坐?人家要坐也要坐老公身边,能坐你身边的只有我。」吕宗翰没好气地敲她一记,独占欲十分明显。
「喂喂喂,道德点,别在单身汉面前打情骂俏,OK?」屈允尧故作愠恼地撇撇嘴。单身汉活该被欺负喔?不拖个人下水怎行!「你说对不?岳军。」
一直没出声在一旁笑听朋友打趣的项岳军,每每就是这样莫名其妙被点名,他满脸无辜。「又关我什么事了?你别老是扯到我这行不行?」
「好了你们,我们两个还没吃饭,给不给吃啊?」抚著早已咕咕叫的肚皮,田汉威为汤靖芙拉开椅子,体贴地「伺候」她入座。
「喔耶耶耶!」天天在男人堆里混的傅雁南霍地怪叫了起来,用力拍打老公的肩膀。「你学学人家嘛,对老婆多体贴,你都没帮我拉过椅子!」
「喉~~大狮,被老婆埋怨了厚?」乐乐笑嘻嘻地落井下石。
「呃……」这下惹得靖芙更为尴尬,一时间她仿佛成为女人羡慕的女王,男人的眼中钉,浑身戒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几个给我收敛点,吓坏我老婆,当心我一个个拿你们开刀。」厉眼一扫,连好友的女人也不放过。
「哇~~好帅喔!」韩乐乐双眼冒出心形,全然不在乎地在吕宗翰面前对其他男人放电。
「咻~~酷毙了!我怎么不知道汉威这么酷?早知道就不嫁你了,其实汉威也不错耶!」傅雁南跟著起哄,两个女人的反应立即引起所有男人的嘶吼。
「见鬼了!他有比我好?!」施呈勋猛然攫住自己的妻子,拚命将她往身後藏,就是不让她多看田汉威一眼。
「你是想把我气死是吗?论才情、论长相,我哪一点比不过那个姓田的?」斯文的吕宗翰目露凶光,体内的野性瞬间爆发。
「欵欵欵,说话得凭良心,我哪一点不好?」输人不输阵,田汉威可是很有自信的,当场对两头公狮呛声。
这一呛不得了了,施呈勋和吕宗翰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霎时,三个穿著体面的男人像野兽般扭成一团。
「呼呼~~老公加油!老公加油!」
「不准输啊!加油!」韩乐乐及傅雁南这两个祸首相视而笑,恶质的在一旁当起啦啦队,并不忘对早已呆愣的汤靖芙挤眉弄眼,现场气氛瞬间冲上顶点。
啊!怎会这样啦?!
汤靖芙呆滞地望著交缠的三个大男人,耳边充斥著乐乐及雁南的吆喝和加油声,脱离现实的荒谬感冲上脑袋,竟让她不觉轻笑出声——
有这么严重吗?原来要挑衅男人是这么简单的事啊!不知不觉地,她握紧小手,暗自为丈夫加油。
「三个疯子,为了几句话就大打出手,到底是不是兄弟?」屈允尧好笑地看著难以介入的战局,在一旁纳凉地啜饮小酒。
「女人,果然是祸水。」惜字如金的项岳军扬起笑意,终究忍不住应了句。
「那可不?」
微凉的夏末夜晚,热腾腾的战局,何时方休?
原来打架也是男人培养情谊的方式之一,经历过那粗蛮的一夜,汤靖芙总算稍稍了解男人这种「东西」的行为模式,并感叹世上无奇不有,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她依旧周旋在医院与田家之间,却发现自己似乎经常遇上某个穿白袍的身影。
偶尔,跟医生谈谈母亲的病情,偶尔,去拿药的途中,偶尔……不断的偶尔之下,汤靖芙经常在医院的各个角落里,不经意地巧遇欧比康,而每次见到他,总让她直想发笑,没来由地想发笑。
该是他那太过「可爱」的名字所赐,欧比康,噗!
「奇怪,你怎么每次看到我都在笑?」欧比康不自觉地摸摸脸,虽不是长得很帅,但也没到可笑的地步,她到底在笑什么?
「没啊,天气很好,所以心情好,自然就会笑。」像现在,一个穿白袍的医生竟拿著铲子在花圃里东挖西挖,像里头埋了什么宝贝似的,搞得全身像由泥坑里爬出来,怎不教人觉得好笑?「你在挖什么?」
「挖宝藏。」欧比康一脸正色,半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啊?」汤靖芙脑袋有点当机,怀疑在这不算旧的医院大楼里,真会埋著在图画书中才有的宝藏吗?不可能的吧?!
他陡地没头没脑地问:「汤小姐,你几岁了?」
「我……二十五,怎么了吗?」她突地感到些许不安。
「二十五岁竟还相信这世上会有宝藏?早被建筑工人挖光了。」咧开白灿灿的牙,欧比康毫不掩藏自己的嘲笑之意。
汤靖芙胀红了脸,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取笑她。
「对不起,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在翻土有点无聊,跟你抬拾杠。」这女孩很有趣,虽然每天在医院里穿梭,但很少会见到像她这般随时满脸笑容的人,这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尤其在巧遇她的当口,心情特好。
「是我自己笨,不关你的事。」时值夏末,迎面吹来的风带丝凉意,她得帮母亲带条薄毯,以免她孱弱的身子再受寒。「对了,你在医院工作很久了吗?」
她每天都在医院里消耗掉大部分的时间,或许医院里会有职缺,即使是短期的也行,她可以多少挣点收入,万一将来有个什么变化才好打算;何况她已得到汉威的同意,要是真能挣个工作可就圆满了。
欧比康的眸闪了闪,他低下头继续翻土。「还可以,有事吗?」
「没什么太特别的事,我只是问问看,这医院有没有缺人,临时工或打扫的都可以,我想找份工作。」她诚恳的说明。
「你?」讶然地抬起头,他显得颇为惊讶。「你以前做什么工作?」这女孩穿著价值不菲,他原以为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没想到她竟会开口要求工作?!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以前是邮局的办事员,但现在辞了。」她扬起一抹苦笑。
「嗯,住院的是你的……」
「妈妈,我妈住院疗养,我在这里照顾她。」她没隐瞒地坦言道。
他点点头。「怎么不再考公家机关?稳定度比医院高得多。」
「我不确定会不会搬离台北……」抬头看著天空,她对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她当真不知道浮动的浮萍,到何时才会找到自己的根?
「你不是台北人喔?」听她这么说,加上她说话时约略带著点南部腔调,他大胆假设问道。
「旗津,我从旗津上来。」看看时间,她得去拜托护士小姐为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