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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学文说:“我今天早上在路边吃的豆浆可能有问题,对不起我要上一趟洗手间,可以吗?”
商国红把目光投向在听汇报的几位领导,他表面上是咨询,其实已经含着请求的神色,其中一个点点头。
商国红马上就道:“你快去吧。”
雷学文捂着肚子向门外走去。他刚走出来朝洗手间走,孙道远也从外面过道的大门口走了进来,紧紧的跟着雷学文走进了洗手间。雷学文进了大便间,孙道远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守着。雷学文从门逢里观察孙道远,他已经知道了孙的用意,干脆走了出来。
雷学文若无其事地:“孙秘书,是不是有有人叫你来跟踪我的?”
孙秘书有些尴尬地:“啊,没有呀,没有!”
雷学文笑了笑:“我知道是警察在外面吧,你也用不着瞒我了。总行的领导已经给了我信号了,要不我也不用跑出来。”
孙秘书说:“其实,雷行长,你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他们毕竟是警察吗!”
雷学文拍拍他的肩:“对,他们警方只是想出成绩,生怕弄不出什么大的事情来。你想想,我要是真的被警方弄进去了,对分行、省行、总行,就更不用说是支行了是何等尴尬的事情,现在主要任务是收回银行垫付的资金,如果警方插手,性质就变了其他的情况,我就不用多说了,你要不去问一问总行的林行长,看看他的意思是什么?!”
孙秘书一怔:“是林行长提醒你出来的?”
雷学文反问:“你说呢?我想你不至于不明白总行领导的心情吧!”
孙秘书为难地:“我,那我怎么对警察说呢?”
雷学文道:“你应该清楚,我们是搞金融的,最好不要给警察打上交道,一打上就麻烦,你可以什么都不说,都不做,装着什么都不清楚好了。”
孙秘书说:“那我、我就是没有在洗手间见过你。可你准备怎么走?”
雷学文低声地:“从会议室的送餐门出去。”
孙秘书这下不吭声了,雷学文冲他一笑,走出洗手间。
同一时刻,沈迎庆他们的的车队拉着警报,亮着警灯进入城区,几分钟后驶进了分行大楼的院子。
警察们跳下车,立即对整个大楼进行了封锁。
会议室里,商国红在发言:“作为分行负责业务的负责人,在雷学文问题上我是责任的。但是我有极大的理由来申诉……”
“砰”地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沈迎庆一行人撞开了。
与会者惊奇的看着来人。
沈迎庆环视一周后大声问:“雷学文呢?”
没有人回答。
第八章 致命的错过
雷学文这一次是真的逃匿了。
案情工作会上,沈迎庆宣布围绕在雷学文身上的各种线索被确定为“4。20”专案组的主要线索,以后要紧紧围绕这些线索开展工作。第一,物证组,重点线索调查组要尽快的集中所有物证做出物证的对比鉴定和分离鉴定,要以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纵火、杀害夏平、杀害宋强和诈骗4000万的最直接幕后或直接执行人。第二,在全省范围内布控抓捕雷学文、齐晓康和李有才,大量复制他们的照片和画像。通知省交管局和高速公路管理局,对道路交通进行全面布控,通过公安部向全国各厅局发出协查通报和上网通报;第三,把蜀汉和天一公司的所有业务,特别是银行承兑汇票、贷款等业务紧紧的结合起来,做详细的数据比对分析和纵深调查,一定要查出雷学文和他们之间的深层关系。第四,对雷学文的妻子兰英和他父亲的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
深夜,公安厅的通缉令已经在全省发出。
此时,西川市金沙洗浴中心热气扑面。冲浪浴池里,雷学文满脸都汗水,怡然自得地泡在白花岗石莲花形的池子里。
已经潜逃了十多个小时,他想在这儿洗去心底的惶然和疲惫。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再一次走上这条逃亡之路,想办的事都还没办成。看来,只有用另外的谋略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这将更难,但他却喜欢这种挑战。就像登山,不是自找挑战吗?更主要的是,他自信能克服这些挑战,就像这次他略施小计从警察眼皮底下逃走一样。这种小小的成功,这种成功后的愉悦,更让他觉得没有什么不能逾越的!
他走进湿蒸房,关上门。旁边有个通红的火炉,他拿起瓢往里边浇上一瓢水,顿时冲腾起一片白雾。他坐在长板上,看着那股白雾,啊,它像什么?
银狐!对,太像了,就像一只在冰崖上缓行的银狐。
这种联想是不由自主的,突如其来的。
你要遇上银狐,那你的未日就到了这是他在登山时对别人说的话。
那么,现在的境地,不是就在预言他的结局了吗?
他冷冷一笑。对别人可能是预言的对我却不尽然,我雷学文不是多次化险为夷了吗?就像今天!
银狐其实在他心底,这是他自己的一种比喻!他可以控制他想控制的任何人,不管是自己的同伙还是自己的对手,这种乐趣真是无与伦比!他可以制造雪崩,可以诱使敌人掉进毫无痕迹的冰缝,而自己永远安然无恙!
他抓起瓢,再往炉上浇去,更大的一团水汽散发。哈哈,这种散发是那么变幻多端,有形无影,这就应该是他在人生追逐中最高的境界!……
洗浴中心外,一辆面包车驶来,从里面下来两个警察,他们是管这一片的较埸口派出所的指导员白生学和民警石磊。两人进去后走到总台,白生学要石磊到里面去看一看,自己对总台服务小姐询问起来。
按摩房过道上,雷学文穿着浴袍走来,他突然看见穿警服的石磊在过道尽头的一个包间门口往里看,他一闪身进了身边的一个按摩房。石磊走过来,正要推开雷学文的按摩房,从里面传来了广东人的声音:“哎呀,你细怎么搞的吗,我的小姐,你把我的皮肤都弄伤了的呀……”
石磊在外边听着。
房间里哪有什么按摩女郎,是雷学文独自一个人在学着说广东话:“哎哟,好的呐,好的呐,不要按的呐,再按,我就要找外科医生的呐!”
石磊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雷学文从房门上偷偷钻出头看了看,然后缩回身,用手机给何源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在西川,你明天早晨6点种开车到华府路的伊藤洋华堂超市门口等我。如果有警察跟踪你,你就把车上右边的太阳反光板放下来。多带一点现金在车上,以备万一。”
当天晚上,他就在按摩房睡了一夜。
早晨8点过,雷学文换上自己的衣服,戴上一幅深色眼镜准备离开,刚走到洗浴中心的大堂里,一个风度翩翩高大的老者走进来。雷学文一下认出他是西川市行的老行长张本清,他马上掉开头。但那个眼力出众的张本清也认出了他,上前拍他的肩膀。
雷学文理也没理他,快步走出洗浴中心,正好有一辆的士驶来,雷学文钻进车一溜烟而去。
老先生有奇怪地:“噫,这不是的小雷吗,怎么不理我?”
还没到营业时间,伊藤洋华堂门口空无一人。何源的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右边的太阳板并没有放下,她举目张望着,奇怪自己等的人还没来。突然后车门被拉开,一个人钻了上来,何源吓了一跳,雷学文要她赶快开车。汽车立即驶动了,在雷学文的吩咐下,汽车串联了多个小乡镇公路直接去了蜀中。
蜀中市华夏证券公司里的一间华丽的房间,编号8888。这是华夏证券公司超级专户室。室里除了有供炒股用的四台电脑外,还应有尽有,像一个五星级的宾馆。雷学文躺在一张双人床上读《三国志》。在他的身边还放着《庄子》和《厚黑学》。响起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雷学文仔细听后上前把门打开,何源提着两大包礼品袋兴奋地进来。何源笑着说她把超市洗劫了一番,这点东西够吃上半个月的,雷学文拿起一个玻璃罐头看着。
“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拿得动?”
“车上还有呢?”
“我给你说了,只要一些方便面就行了!”
“不行,天天吃方便面多难受呀!”
“我读中专的时候,我规定自己一天用5毛钱,但是光三顿白米饭就需要4毛5分钱,凭这5分钱你说我怎么过?”
何源眼睛红着,上前抱着他。
“所以呀,我不要你再过那种穷日子了。”
“我现在是过逃亡日子,我告诉你,就是阿拉法特和萨达姆在逃亡的时候,也得过贫苦生活。现在吃什么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安全。你要保证这个房间绝对没有人进来。”
“这种超级大户室全公司只有四间,是专门为3000万以上的客户准备的,全部由我一个人负责,就是总经理没有客户的同意都是不能进来的。”
“手机和手机卡买了吗?”
“买了。你看,我一共给你买了十张手机卡和六部体积最小的手机。”
“买这么多?不是在一个地方买的吗吧。”
“我找了五六个特别热闹的门市买了就走,根本就没有人能记得住我这个买主的。你准备还要作些什么?”
“首先要把我们帐户上的钱全部出货并尽快的洗干净转帐出去。”
何源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公司总经理打来的,说有客人,要她马上过去一趟。
何源急着要走,雷学文又叫住她,要她买当天的《华都晚报》,《蜀中日报》和《西川日报》。何源说《蜀中日报》,《华都晚报》口袋里已经有了。《西川日报》马上就去买。由于走得慌,她回手没有把门关严。雷学文转身去翻他要的报纸,也没留意到房门明显地开了一个小口。
何源到了证券公司总经理室里,客人是王然。原来他是到这儿来再一次查黄有恒客户的帐户的,有一些问题还要核对。总经理要何源好好配合,何源就领着他朝楼上走去。
证券公司过道,王然和何源走了过来。何源说黄有恒客户的情况不是已经了解了吗,王然说这一次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他的一些帐户往来情况。何源就说如果要对其他客户了解的话,要出具相关的证明,否则这就违法,证券公司绝对不会同意的。王然说如果需要他可以马上拿证明来。两人经过8888号超级专户室门口,何源一下看见门没有关严实,脸色一变,赶快上前把门关上了。王然一看她那个紧张的样子,顿起了疑心。
“这是什么房间?”
“哦,这是一个超级专户室,是专门提供给3000万资金以上的客户使用的。”
“谁在使用?”
“目前并没有人使用。”
外边两人的话语自然传到了里边,房间内,雷学文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偷听着。王然要求打开,何源不肯。雷学文情知不妙,赶紧跑到窗户前望下看,窗户离地面有七八层楼的高度,那是不可能跳出的,他返回身来迅速地跑到卫生间,把灯熄灭了。
王然很强硬地说:“我可以叫你们总经理或者是叫我的人送来搜查证,但我不希望这样做。”
何源毕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她犹豫再三,才慢腾腾的拿出钥匙来开门,她故意把一大串钥匙弄的西哩哗啦的响,最后把门打开。王然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环视了一下屋内,首先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两个礼品袋。
“你说没有人,这些东西和罐头是谁的?”
“这这些东西是我的。是这样的,公司不允许私人使用这些房子,我一个单身女人有时候不想回宿舍,就在这里过夜了。”
王然显然将信将疑,他继续搜索着整个房间。何源心里怦怦直跳,脑子里一片空白。王然走到卫生间门口,伸手把灯打开,然后突然推开门。何源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干脆把眼睛一闭,等待着可以想象的打斗然而,她等待的情景却根本没有出现,耳朵边静静的,她诧异地睁开眼,只见王然平平静静地从卫生间出来。
她好奇怪,暗暗吁了一口气。
王然又发现壁橱的一扇门没有关严实,迈步走了过去,黑暗的壁橱里,雷学文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角落。
何源眼珠一转,猜到雷学文肯定藏在那里,眼见王然就要打开壁橱了,她猛地伸手把桌上的几瓶玻璃罐头推到在地上,哗啦啦的声响惊动王然,他刷地掏枪回过头来,看看地下的玻璃瓶,又看看何源。
何源连声:“对不起,对不起”
她弯下身去捡被摔坏了的玻璃瓶子,心里又一动,背着身后的警察用一块坡璃片在自己的手指一划,然后惊叫一声“哎哟!”
王然走了过来,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呀,划破了,赶紧上医院去包扎一下!”
“不不,没有什么关系,我去找一个创口贴弄一下就可以了。王警官,这件事请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