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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建华被她的话噎住了,自己是个流氓,用流氓的手段可以缠死正派人,然而如果遇到再高一级的流氓,或者说被逼得只有用流氓手段来逃脱危机的政客,他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眼下的情态就是如此,毕建华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对方,他只是用手指着齐晓梅,啊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齐晓梅见终于把他震住了,稍稍放缓语气:“雷学文这个人我应该比你了解,他是一个非常自尊的人,你抢了他的女人,他不会不报复的,他现在好象是只要你欠他的钱,一旦钱到了手,他就要开始实施感情报复了。”
毕建华把眼一瞪:“来硬的?我还怕他!我从小就在打架中长大的。和我一个院子里长大的那个老红军的孙子,当初被我一脚把肾踢掉了,一辈子都不能找女人。要打,要杀,我奉陪!”
齐晓梅道:“你别拿这些话来吓唬人了,黑社会比你凶呢!你不是黑社会,他也不是大哥大,他有他的办法。”
毕建华瞅着她:“我看,你来这么一大通,才是有心计的呢。你是挑拨我们,想拆散我们刚结成的联盟!”
“对你这种愚蠢的人,我真的哭笑不得,你居然还是一个拥有2000人企业的法人!你和雷学文这样的丧家之犬结成联盟,倒把我这样的政治保护伞扔掉,你知道你这不是自掘坟墓?”
毕建华又被击中软肋,要说他并不真心愿意跟雷学文有关系,可这是被她钳制的呀!
齐晓梅再说:“我把话说明白,如果你们不给我6000万,我就向政府全面举报。当然,我将以匿名的方式。而我作为一个开发区的区长对一些冒进工作上的失误,比如说鼓动雷学文的支行支持你的公司等行为是可以解释得清楚的,也是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毕建华恼怒地:“好呀,你们谁都可以掌握我的命运,我到成了最大的冤大头!”
齐晓梅道:“因为所有的钱都在你的手上。”
毕建华无奈地:“好,你说怎么办?”
齐晓梅逼视他:“你真心想听我的?”
毕建华说:“我当然愿意再给你6000万,不愿意给他更多。”
齐晓梅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你这种简单的脑袋,只有用最基本的算术题才能让你开窍。现在的雷学文已经是一个丧家之犬,根据他的心智和性格,他在得到钱之前对我们都是安全的,即便是被警察抓住了,他也暂时不会吐露什么,因为吐露越多,自己的罪行就越重。但是要彻底安全,只有一条路,就是要他永远的从这个国家或者是从地球上消失。他现在在外面缠着我们要钱就容易被警方抓住把柄,这样反倒会把整个事情暴露。所以,我们要先敲山镇虎,然后才放虎归山。”
她附着耳朵对毕建华讲了她的计策,毕建华听得脸色渐渐发冷。
专案组对1。5亿的跟踪现在已经有了重大的突破,这笔钱在S省的华都,重庆的江津,湖南的黄石,辽宁的营口转了一圈后,落脚在天津的商业街。
沈迎庆认为,雷学文既然和毕建华他们有“非法出具金融票据”的前因背景,就一定有“非法占有、攫取”的后果和现实要求。要充分的证明这一点的关键是这1。5亿的最终落脚点。只有真正的找到了钱,找到了这笔钱真正的所有者才能证明和判别它的性质。
甘富林走来,告诉他毕建华来报案,说他接到了雷学文敲诈的电话。沈迎庆立即带人去了毕建华的办公室。毕建华说电话是四十分钟前打来的,说雷学文在当行长的时候支持了我的企业,要我现在给他一笔钱,他好逃跑,否则的话,他就要狗急跳墙的找人来暗杀我或者给我的汽车安放炸弹。
“他要多少钱?”
“300万。”
“300万!你答应他了吗?”
“沈厅长,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300万给他呀,那都是公司的钱。”
“他给了你这么多的承兑汇票,而公司大部份银行垫资又不能归还,难怪他要你给他这么多。”
“公司运气不好,处在一个市场混乱的年代,亏损严重。不能归还又不是故意不还。这跟我个人也没有关系嘛。”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还要打电话来,如果不给他钱,他就要采取极端动作了。”
沈迎庆立即命令对他的电话安装监听。警察在守侯几个个小时后,电话铃声又响了。在监听警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毕建华才拿起电话。
电话是雷学文打来的,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毕建华回答说刚才在卫生间里。雷学文又问他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沈迎庆暗示毕建华已经安排好了,毕建华就这样说了,又问怎么给他。雷学文要他明天上午9点正,带齐所有的东西到长乐街心花园的公用电话亭等他的电话,说完他收了线。其实,齐晓梅让毕建华这样做也是走的一步险棋,万一在电话里雷学文把事情说破了,就什么都完蛋了,幸好,雷学文是一个含蓄而谨慎的人,这也是齐晓梅走这一步险棋的原因。她是要借雷学文找毕建华要那2个多亿的事情来证明雷敲诈毕的。
毕建华放下电话,望着沈迎庆。
沈迎庆想了想,说:“你明天去,我们会布置的。”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长乐街的那些商铺虽然都在营业,却并不热闹。街口花园的左侧有一座公用电话亭,毕建华手里提着两个大的皮相等在电话亭的旁边。几十米外的一辆车里,沈迎庆等用望远镜看着电话亭周围的人。
沈迎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8点55分。
电话亭边的毕建华也抬起手来看手表。
谁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辆轿车停在街心花园的另一个路口,里边坐着齐晓梅。她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如果她的计谋得逞的话,就可以解决雷学文的问题了。那漂浮在自己心头上的阴云就会散去一大半。
这时,公用电话亭的铃声骤然响起,毕建华站起身来,望了望那边停靠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里,李昌平对他点了点头。毕建华把听筒拿了起来。
雷学文的声音传来:“你那里有什么异常?”
毕建华答道:“没有啊,一切正常。下一步怎么办?”
雷学文思考了一会说:“唔,这样吧,你现在到西域路的白芙蓉火锅城门口去等我。一个小时以后我会准时到的。”
说完,他把手机挂断了。
毕建华上了自己的轿车,拿出手机给沈迎庆拨号,问他该怎么办。沈迎庆说听他的,马上去。毕建华便开了车,往白芙蓉餐厅而去。他的车从停在马路边上的齐晓梅的车旁边擦肩而过,他朝车里看了看,却没看见齐晓梅,回头看了看后面跟来的警车,他从汽车工具箱里拿出另一个手机开机拨打号码。
毕建华的车和后面的警车过去以后,齐晓梅才从座位坐起身来,她通过挡风玻璃,还能看见毕建华和警察的车在前面走着。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毕建华的电话,齐晓梅问他这是去哪儿,毕建华说雷学文约他一个小时后在白芙蓉火锅城门口见面。齐晓梅说声知道了,挂掉了电话。这边,毕建华马上把这个手机里的卡取掉,把卡扔出了窗户外,然后把手机放回了工具箱。
二十多分钟后,毕建华已经等在白芙蓉火锅城门口了,他站在汽车旁抽着香烟。火锅对面的楼上,沈迎庆等人从窗口往下观察着街面的情况。
齐晓梅也已经赶到,悄悄的在距几百米远处的汽车里观察着。
这时,带了深色眼镜和帽子的雷学文坐在距离火锅店几个车站的一个快餐店里喝着饮料。他抬起他的手腕看手表手表时刻:9点33分。
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外边有一个公交车站,雷学文走进人堆里等着汽车。公共汽车来了,他混在乘客当中上了汽车,汽车关上门驶去。汽车到了西域街车站,准备停靠,雷学文站了起来准备下车。他看了看手表。手表时刻:9点53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在提包里翻了一下确定是哪一部,他拿出来接听。
电话是齐晓梅打来的:“你现在是不是到西域街的白芙蓉火锅城?我告诉你,毕建华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了,他周围全都是警察!”
可这当儿,他已经跨下了公共汽车。
手机里齐晓梅还在说:“我这是冒着极大风险给你打的电话。不信你就试一试。”
雷学文站在公交车站上,他没往前走,仿佛是要转车。他背过身去,拿出了另一个部手机拨号。
火锅城门口,毕建华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奇怪拿出来看着号码,很陌生。
他接过:“喂,谁呀?”
公交车站上,雷学文改变了声音:“雷学文已经不来了。队长叫我们撤。”
毕建华不安地冲口而出:“他不来了?喂,你是哪个队长?”
公交车站上,雷学文啪的一声把手机挂断了,并马上把电源关了。他明白齐晓梅说的是真的。
面包车内,正在监听的李昌平赶紧给邵建川打电话:“邵总队,一个我们不熟悉的电话冒充我们的人给毕建华打了一个电话”
邵建川急问:“说什么?”
李昌平道:“说雷学文已经不来了。队长叫我们撤。”
“他怎么回答的?”
“他问对方是哪个队长。”
邵建川抬眼看旁边的沈迎庆,沈迎庆已经听到这个情况,沉默片刻,说:“这个电话是雷学文打的,收队。”
马路上,一辆公共汽车从火锅店门口驶过,公共汽车的一扇窗户上,刚上车的雷学文冷冷看着沈迎庆一行人从火锅城对面的店铺里出来,毕建华上前和他们说着什么。
行动失败了,专案组召开了此次行动的案情会,重新把经过拉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庇漏。
沈迎庆思考着说:“从转移到白芙蓉火锅城的情况看,雷学文并不是在耍我们。”
邵建川点点头:“会不会他一直就在火锅店的附近,你们进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沈迎庆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雷学文是不是太那个了?刘易,把他说到白芙蓉餐厅的那一段录音再放一放。”
负责监听的技侦刑警刘易调整了录音机后,放出了那一段声音。
雷学文的声音:“唔,这样吧,你现在到西域路的白芙蓉餐厅门口去等我。一个小时以后我会准时到的。”
沈迎庆要他再放一次。
雷学文的声音:“唔,这样吧,你现在到西域路……”
沈迎庆急忙喊道:“停停!就在这儿。注意到没有?‘唔,这样吧!’唔停顿了有四秒种左右,证明了他思考的状态,这样吧提示出,他临时作出决定的犹豫状况!”
甘富林说:“我们接到他的电话后十六分钟左右赶到现场,应该是我们的人先到,分别进入现场,不会被发现。最后毕建华才直接到的门口。”
沈迎庆问:“电话声源的追踪情况?”
刘易又道:“通话时间太短,没有有效的追踪痕迹。”
沈迎庆说:“号码是多少?”
刘易点点头:“号码是13550076023。”
沈迎庆问:“他给毕建华的那个电话也是这个手机吗?”
刘易说:“是的。”
沈迎庆命令要刘易把最后的通话再放一遍。
刘易在机器上找了找,又放起来,响起两人的对话。
雷学文装饰了的声音:“雷学文已经不来了。队长叫我们撤。”
毕建华的声音:“他不来了?你是哪个队长?”
沈迎庆叫道:“停。问题就出在毕建华的这个‘你是哪个队长’上面!他等于告诉了雷学文他是和警察一起的。”
邵建川道:“雷学文本来是一种无意识的试探,结果毕建华把事情弄砸了。”
沈迎庆摇摇头:“不,我不相信这个雷学文会这么先知先觉。在你们转场的过程中,毕建华一直在你们的控制之下吗?”
邵建川说:“人一直就在我们的视线底下,手机是完全监听起来了的。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玩的捉放曹的把戏?目的是什么?”
沈迎庆道:“根据我们和雷学文这几个回合的较量,不用质疑,雷学文是一个智商和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他一共对115家企业办理了承兑汇票,总金额超出28个亿,银行的垫资在6个亿以上。这么多的企业和巨大的资金黑洞,他为什么偏偏找到毕建华的公司!如果他们没有私下的内幕交易,他不会这样把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中的。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毕建华为什么要向警方报案?”
管中奇说:“不管是从办理的笔数、金额和办理的程序上看,毕建华和雷学文之间肯定是存在内外勾结嫌疑的!”
沈迎庆很赞同:“这就对了!这可能又是一个内部分赃不均起了内讧的故事。我们可以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