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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得跟着吃官司。
长修的人在连连道谢,然后马车再次前行。
靠近城门,那些守兵还有骂的,棺材里都听到了声音,他们在骂晦气。整个帝都四个城门,他们偏偏走这个城门,守兵认为十分晦气。
终于,马车出了城门,后面的守兵还在骂,长修的人边走边朝着他们鞠躬作揖道歉,一直鞠躬到护城桥。
马车上了护城桥,然后速度加快,车轮质量实在太差,颠簸的棺材都在响。
躺在里面的人不禁皱眉,“再这么颠下去我就真要入土为安了。”
“忍耐一下,进了山,我们就出去了。”长修低声安慰,出了城门,这一关就算过了。
忍耐着颠簸,柳婵一边长出气,“终于出来了,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大梁天大地大,任你折腾。”所以,这大燕的确不能再涉足了。
哼了哼,柳婵却不禁笑,“说的是,大梁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那时长修就说要带她去各处逛逛,但是这愿望一直没实现。
“回去时我要去一趟净土寺,但是你要回大梁,过些日子我便回去。”忽然的,长修说道。
“为什么?”放在他衣服里的手游移,抚摸着他炙热的胸膛,一边问道。
“‘你’嫁给了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长修似乎在笑。
眨眨眼,柳婵懂了,“你要‘出家’?那这头发可保住了啊,好不容易长这么长。”他是要去做戏。
“好。”这个要求,他能满足。
“你想的真周全,不佩服不行啊。小王爷,你皮肤真好。”他的衣服已经散开了,若是光线充足,就能看得见他惨遭蹂躏的模样。
“在这种地方,你还要继续下去?”躺在棺材里调情,实在不怎么样。
“你见过流氓在耍流氓的时候还挑选地点的么?他们来了兴致,才不管时间地点呢。”略显洋洋得意,真把自己当成了流氓。那只手在他衣服里一阵摸,然后忽然转弯,朝下游去。
长修呼吸一顿,“莫淘气,这是棺材。”
“不管,我想怎样就怎样。”他拒绝,柳婵就不禁更来劲,以前他就总说她吹牛,这会儿她还真想让他见识见识她是不是在吹牛。
而且,这里这般狭窄,光线幽暗,紧贴着他,不趁此时机做些什么实在浪费机会。
☆、150、做得说不得
送殡的队伍进了山,顺着山中颠簸不平的路继续前往深山之中。无人哭,但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好,遇到这种事又不能哭,可想是什么心情。
山中树木茂盛,但是隐约的能瞧见埋在山中的坟墓,有的只是个小坟包,有的则矗立着墓碑,家中是否殷实,从坟墓上就看得出来。
中年男人走在最前头,脸上满是哀伤,看得出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他们很会演戏,即便现在山中没有人,他们依旧在演戏。
马儿向前走,车轱辘发出难听的声音,好像再颠簸下去车轱辘就会飞走。
那棺材被捆绑在车板上,所幸捆绑的结实,一时半会儿的还能坚挺住。
被钉死的棺材里,却是和外面不同的景色。原本一动不动任凭蹂躏的人不知何时翻身而起,将那肆意妄为的人压在了身下。
他的吻像是着了火,仅仅一霎,柳婵的神智就彻底迷糊了。
衣服被扯开,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四肢如棉絮,什么都做不了。
长修的呼吸很重,听起来就像是濒临窒息的人忽然得到了空气一般,沉重压抑,让听的人也不禁跟着脸红心跳。
几乎被剥光,狭窄的棺材里空气也不够了,柳婵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流汗,恍若小溪似得。
终于,最先停下来的还是他,压在她身上,长修的呼吸很重很重,好似要吹破了她的耳朵。
“小王爷,你好热啊。”抱着他,柳婵的声音几分变调。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能感受得到他炙热的体温,真的很热。
翻身躺下,长修的呼吸还是那般,听起来好似空气已经用尽了。
抓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敞开的衣服里,他温度很高,而且几分潮湿,流汗了。
抿唇,柳婵倚靠着他,那只手却开始乱动。肆意游走,四面八方。
见过许多人的,她可以如同看死狗那般对待,但这是长修,是不一样的。
送殡的队伍进入深山之中,上了一段缓坡之后,终于抵达了一片平地。
马车缓缓停下,前头的中年男人随即挥挥手,前后的人从马车下面抽出镐头铁锹等物件,开始在前头挖土。
“主子,咱们到了。”中年男人返回,在马车旁冲着棺材说了一声。随后,他带着两个人开始解绳子,撬钉子。
棺材钉的很结实,那铁钉都是正常钉棺材的尺寸,钉进去不容易,撬出来也很麻烦。
那边持续在挖坑,这边的铁钉也终于撬起来了,随后四人合力,把那厚重的棺材盖搬了下来。
棺材里,两个人相拥的躺在那儿,随着棺材盖挪开,光线进入,柳婵忍不住闭上眼睛,好刺眼。
“起来吧。”拥着她的人睁开眼睛,似乎很容易就适应了刺眼的光线。
“嗯。”嘴上答应着,她却不动弹。
没办法,长修只得拽着她起来,另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带着她跳下了马车。
脚落地,柳婵身子一转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脸也埋在他胸前,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
垂眸看着她,长修不禁弯起薄唇,一手罩在她后脑顺了顺她的长发,“累了?”
“手累。”闷声回答,她埋起来的脸却是红的。
罩在她后脑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小声点儿,这些事儿可以没人的时候再说。”
“做得出还说不得?假正经,你果然是‘大湿’。”柳婵哼了哼,却不再说了。
那边挖坑的人行动迅速,很快的便挖好了一个大坑,不同于柳婵所想,并非是要把棺材埋葬,而是在将棺材放进大坑之后撒了油。
油易燃,扔了一个火折子下去便着了火,火苗呼啦一下窜起来老高,着得旺。
与此同时,一群人将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然后直接把衣服扔进了大坑里,衣服也尽数燃烧了起来。
“还真是一不做二不休,毁尸灭迹啊。”柳婵微微摇头,佩服之极。
“有的时候通过这些小东西就能查到源头,必须得毁灭才行。”长修不放心,只有全部毁灭了才放心。
“说得对,凡是‘大湿’说的,都对。”柳婵重重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棺材燃烧殆尽,众人又开始挖土填埋,他们速度很快,一个小坟包起来了,看起来还真像一座坟。
“可以了,走吧。”坟出现了,长修也满意了,看了众人一眼,该离开这地方了。
按照时辰,帝都里那大婚的队伍应该已经返回皇宫了。
几个人牵着马车下山,另几人则跟在长修身边,一行人进入深山之中,眨眼间便被树丛挡住了身影。
长修果然是有准备的,翻了一座山,就出现了一条小道,小道上一行人等在那里,还有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
“上车。”扯着柳婵,长修几乎是没用什么力气,直接将她带上了马车。
众人也各归各位,跳上马背,然后快速离开原地。
车窗半开,外面的风景尽入眼中,还带着好闻的空气,清新又自由。
靠着车壁,柳婵一条腿肆无忌惮的搭在长修的腿上,这个姿势真是舒服。
“真好闻啊,这外面的空气哪怕就是牛粪的味道也好闻。”柳婵眯着眼睛,这是她心底的想法。
“你这满身的山茶味儿却是不好闻,回去之后洗干净了。”她身上有着淡淡的山茶味儿,不如她原本的松香味儿好闻。
“还能闻到么?看来这段时间泡澡很有效果啊。我觉得我身上没什么味道了,那花精的味道才大呢,只要她出现,山茶味儿浓郁的不得了。害得我整天摆弄山茶花,就怕露出破绽来。”晃悠着那条腿,柳婵侃侃而谈。
“听说了,而且听说,你不止生活不错,还总是有人陪你夜谈。”长修抬起一只手搭在她腿上,一边淡淡道。
挑眉,柳婵上下看了他一通,“这话什么意思?你那时弄几个小喇叭来给我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现在又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的贞操一直诱惑着我,说不定我还真就投降了。”
看向她,长修的面色十分平静,那眼眸也静如水,毫无波澜。
他这种表情,那就说明他生气了。
红唇弯起,柳婵抬手挑了挑他的下巴,“生气了?小样儿,气来的倒是快。”
抓住她的手,长修依旧用那种表情看着她,“说你花心,还真不是冤枉你。”
“去你的,我就是那么一说。褚极呢,对我的确挺好的,但我又不喜欢他,所以那种好就让我特别不舒服。但是花精会喜欢的,而且还会给予回应,褚极的一片情不会付诸流水,我也感到十分欣慰。”说着,她一边抬起另外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心口,颇为感叹的模样。
“我待你如何?”依旧还是那表情看着她,长修淡淡问道。
“好,特别好。”点头认证,柳婵却是不禁想笑。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念着他人的好了。”挂在嘴边,实在难听。
笑出声,柳婵立即点头,“好好好,我不提了,而且要彻底从脑子里剔除。往后我只记得你的好,记得‘大湿’的好。”
似乎这才满意些,长修放开她的手,然后继续揉捏她的腿。
红唇弯弯,柳婵歪头看着他,“‘大湿’因为思念我这般消瘦,我又怎会继续花心别人呢。放心吧,我这辈子只花心你,你的贞操对我充满了诱惑。”
浅褐色的眸子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出来。”她‘胆大妄为’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的。
“想什么呢?你自己都说了,有些事情没人的时候说就行了,你现在也不许想,不许提。”看他那笑,柳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想想也不禁觉得好笑,俩人在棺材里做的都是些什么呀?选什么地点不好,那可是棺材。
不言语,她害羞还是看得出来的,避免她恼羞成怒,长修果然不再说了。
“你确定咱们走出去不会遇到麻烦么?对了,花精不是还说一空也在么,我怎么没看到他。”两侧的树木不再茂盛,可见已经马上要出山了。
“一空已经返回了净土寺。”长修揉捏着她的小腿,很匀称。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由你做主了,回到大梁,咱们就去大梁的最东边儿,距离大燕远远的。”那样才安全。
“好。”长修答应,他也是这般想的。
看着他,柳婵蓦地挑眉,“有件事儿我得问你,长公主说谢谢我将来为你们大梁带来继承人,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背着我向人家许什么承诺了?”这种话听起来就是奇怪,她自己琢磨了一番,就想明白了。
“这些事情我慢慢告诉你,说来话长了。”长修看着她,那浅褐色的眸子好像已经将她全部印入其中了。
“半年了,这半年定然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而且我特别想知道你是如何让花精有了身体的。这些事情很神奇,但是我又觉得不安。到时你老实交代,有什么后果,我们一起承担。”对于柳婵来说,即便只能和他相守一日,也好过在那牢笼里活上百年。
☆、151、逃出生天
黑夜来临,队伍却还在官道之上,前后没有村镇,只能停歇在路上。
其实这样也好,在有人的地方停留,长修和柳婵极容易暴露。
这个季节十分温暖,即便黑夜也没一点冷意,再燃上一堆篝火,更不会感觉到冷了。
吃了些东西,柳婵便身子一歪靠在了长修的身上,面前是跳跃的火苗,烘烤的她的脸有些热乎乎的。
黑夜无边,稀疏的星子坠在天上,蓦一时闪光,像是一颗颗眼睛。
“黑天了,仅仅十二个时辰,我就从那笼子里逃出来了。昨晚我还像屁股着火一样,谁想到今晚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柳婵长叹着,颇为感慨。
长修没有言语,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捏。
“要是不逃出来,我今晚的境况会更惨,今晚可是褚极的洞房花烛夜啊。”想到这事儿,柳婵的脊背就窜起鸡皮疙瘩。
“是他的洞房花烛,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她说起这事儿,长修也不爱听。
“可是,名义上,他的确在和‘柳婵’洞房花烛啊。”说起来就是这样的,他娶的是柳婵,太子妃也是柳婵。
垂眸看向她,火光中,长修的眸子平静如水。
仰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柳婵就笑了,“这都生气,你以后也别叫大师了,叫气筒算了,总是生气。我就那么一说,柳婵,名字而已。要是我愿意,我可以改名啊,我叫长修怎么样?”
“名字的确是个代号,并不代表什么。”只是,花精是他一手造出来的,那就是另外一个柳婵。这世上只有他能看出她是假的来,在其他人的眼中,那就是柳婵。
“所以,我无所谓,哪怕我叫张三李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