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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的翻飞而起,长修带着柳婵便跃上了三楼,窗子没发出任何声音的打开,二人便进了房间。
“哎呀。”落了地,长修就松了手,柳婵脚下一个不稳就趴在了地上。
长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去搀扶。
月白色的身影走过来,俯身将柳婵带了起来。
“没事吧?”看着那满脸凶相的人,褚极轻声道。
“没事儿,死不了。”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柳婵扭头瞪了长修一眼。褚极在这里她不好说什么,否则非得把他祖宗都掘出来不可。
“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进展?”褚极扶着柳婵,一路将她扶到矮榻上。
坐下,柳婵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随后摇头,“还差一些,只能等到明晚再说了。”
“这么说,明晚我还得来‘点’你?”褚极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笑道。
看着他,柳婵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不禁想起长修的话。可是,瞧他那笑的温暖的样子,还有他儿时那怂样,柳婵怎么也想象不出他会做什么杀人的事情。
长修是阴阳眼她知道,只不过,有阴阳眼不代表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凶是善,也兴许是他胡说的。
毕竟,长修他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他还和大梁长公主不清不楚呢。
“你还有钱么?要是有钱的话,来‘点’我自然好。要是没钱,我这儿有,你拿去,然后明晚来‘点’我。”说着,她作势要脱鞋。
抓住她的手腕,褚极显然很无言,“把你的钱放好吧,我有,暂时不用你的。”
撇嘴,柳婵也不脱鞋了,“既然你说你有,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明晚再来吧,‘点’我。你若这般三番五次的‘点’我,你说我会不会一举成为这金馆的头牌?”
“你还想做头牌?用不上你做头牌,我就把你赎出去,这地方哪是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可以待的地方。”褚极说着,不禁皱眉,显然对她出现在这里还是有意见。
“清白的姑娘?你忘了我已经克死三个未婚夫了。你若是在大街上说我是清白的姑娘,估摸着会笑掉满街人的大牙。”柳婵在帝都大名鼎鼎,她自己当然知道。
“胡说八道。”褚极轻斥,显然他也是不信那些流言蜚语。
笑,柳婵不甚在意,“今晚谢谢你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坚决不能说漏嘴,否则我麻烦大了。明晚再来帮我一晚,相信过了明晚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与我说谢岂不太见外了?放心吧,反正我无事,明晚我准时来。”褚极看着她,眉眼间笑意温暖。
莞尔,柳婵抬手拍拍褚极的肩膀,“那我就不见外了!哎呦,你这肩膀还挺硬。没看出来小时候是个怂包,长大了还真有一身腱子肉。”说着,柳婵又多拍了几下,拍的砰砰响。
褚极笑意不改,任她如何拍打。
窗边,长修褐色的眸子固定在褚极的头顶,他好似看到了什么。
☆、041 梦里
折腾了一夜,天即将亮的时候,柳婵离开了房间。
那小丫头一直都在楼梯口的地方站着,与其他的小丫头聊天解困。
一瞧见柳婵出来,她立即跑过来,那腿儿的速度可是快得很。
“姑娘,您出来了?快,咱们回去歇着。一晚没睡,是不是特别困乏?”边说边扶着柳婵,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柳婵看了她一眼,随后扬起下颌,“还好,累倒是不累。只是这公子说明日还会来,我就在想,明日我是不是还得陪他一个晚上?”
“真的?那太好了!姑娘,像这样的客人可得抓住了,他不是那种丑的流油的,年轻又有钱,这样的客人想找都找不到。我听说每晚都来找元琴姑娘的客人就是一个年轻公子,可是把其他姑娘羡慕的不行。但是现在,咱们也不比她差。我想用不了多久,姑娘你就能超过元琴,成为咱们金馆的头牌。”小丫头的嘴说话特别快,但是说的却都是好听。
不过,柳婵却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你说元琴姑娘的客人是个年轻公子?你见过?”
往楼下走,小丫头边摇头,“没瞧见本人,但是瞧见他的轿子了。那位公子啊,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从来不露脸。有下人抬着轿子,一直抬到元琴姑娘的院子里去,没人瞧见过他的模样。但是元琴姑娘的丫头和我们无意的说起过,说那公子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就很年轻。”
柳婵缓缓点头,顺着小丫头的搀扶离开了前楼。
这个时辰,金馆归于安静,小丫头扶着柳婵在小路上走,方向却不是她之前居住的那个院子。
柳婵心里明镜般,今晚她开始挣钱了,这住的地方也换了。
“这个地方以前曾是金珠银珠两姐妹住的,后来她们姐妹俩被一个外地的有钱人赎身了。所以,我们都说这个地方是福地。半夜的时候老鸨子吩咐要姑娘暂时住在这里,若是以后姑娘不满意,咱们可以再安排别处。”小丫头搀扶着柳婵,一边笑眯眯道。
这个小院儿不比元琴住的地方小,而且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所以特别的清净。
走进来,小丫头快步的跑去寻找火折子,然后点燃了几盏琉灯。那琉灯的灯罩特别好看,哪是前些日子柳婵住的那地方的破油灯可以比的。
走到床边坐下,柳婵看着那些琉灯,也不禁暗笑,这地方真是现实啊!
“我去打盆水给姑娘洗漱?”小丫头点燃了琉灯,随后看过来问道。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人都熬老了。”柳婵摇摇头,心下却不禁嘀咕,长修那厮会不会已经回到那破院子里去了。
“那姑娘你休息,待得明日你醒了,我就打些水来给姑娘沐浴。”小丫头娇俏玲珑,好似她一开始就这么贴心似得。可是,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很懒的。
点点头,然后柳婵笑看着她离开。直至她离开后,柳婵脸上的笑瞬间收回去,随后快步奔到窗边,探头往外瞧。
天边隐隐白,快天亮了,外面也安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柳婵皱起眉头,“长修?”不敢太大声音,她只能小声的呼唤。
然而,她这小声音估摸着连狗都唤不醒,更何况呼喊人了。
撇嘴,柳婵摇摇头,算了,若是那破院子里只有长修自己,他还能独占那张床休息一会儿。
算是给他机会让他休息吧,不管了。
抬手关上窗子,柳婵转过身,却被坐在桌边喝水的身影吓了一跳。
“阿西吧!你真是鬼啊,叫你你不吱声,鬼鬼祟祟的进来吓唬人。”随手抓住窗台上的一个小花盆,柳婵就差把这花盆扔出去了。
“我一路跟着你,岂会不知道你换了住处。”长修将茶杯放下,他没吃没喝,肚腹的确有些空。
“那需要我夸奖你很聪明么?旁边好像也有个房间,你去休息吧。”没什么好气,柳婵一边走回床铺。
“我两日没回去,一空应当着急了。天一亮我便离开,去文轩打探一下,再见见一空。”长修交代了一下白日自己的打算。
“也好。不过可别把他带进来啊,这是妓院,他一个小孩儿总是不适合。虽说已经六根不净了,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柳婵微微颌首,她给一空那么多零钱,估计他也花不了,所以这两天也饿不死。
没有言语,长修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忽然间想起什么,柳婵忽然叫住了他。
停下脚步,长修背对着床铺,“什么事?”
看着他略清瘦又出尘的背影,柳婵深吸口气,“刚刚在前楼,我发觉你一直在盯着褚极。你的眼睛能看见鬼我知道,但是你能看见别的么?”她不是很相信。
“我说了你也不相信,又何必再问。”那时他说过他在褚极身上看到的,但是柳婵明显不信。
“我认识你才几天?我认识褚极很多年了。更何况,我是一个心里年龄比身体年龄大很多的人,小时候看着他们就是大人看小孩儿,所以我不认为我会看不穿一个小孩儿的心思。不过,人是会变得,我又没有时时刻刻的盯着褚极,他会变成什么模样我也不确定。但我相信他会是个不错的朋友,明晚他也会如约来,这就够了。”摇摇头,柳婵觉得自己纯粹瞎操心。
长修微微垂眸,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柳婵说。待得她说完了,他举步,脚下无声,悠然的离开了。
看着空荡的房间,柳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希望明晚一切顺利。
躺下,闭上眼睛,没用上多久,柳婵就进入了梦乡。
一晚没睡,她真的困乏不已。梦里,她好似又见到了六年前在宫宴里受欺负的褚极,一个大怂包!
不过在她没有看见的阴影里,褚极的眼睛却是阴冷的,如同等待着机会喷出毒液一口咬住目标不松口的毒蛇。
☆、042 道貌岸然
时近下午,柳婵还没睡醒,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还没睁开眼睛,柳婵就支楞起耳朵,仔细倾听是什么声音。
不过听了一会儿,她就明白了,是有人在来来回回的拎水。
深吸口气,睁开眼,侧起身子看向屏风处,不过片刻,果然是那小丫头拎着木桶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也怕吵醒柳婵,不过行动迅速,这种活儿她干起来可是顺手的很。
自从昨晚开始,这小丫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其实也不算稀奇,这才是现实。
换任何一个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人,都会被训练成这样,毕竟跟对了人才有希望。
慢悠悠的起来,长发垂坠,柳婵也故作矫揉姿态,真把自己当成了头牌。
就在这时,小丫头又拎着水桶进来了,一瞧柳婵已经醒了,不禁笑起来,“姑娘,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我想准备点儿热水,待你醒了就可以沐浴了。”
“没关系,你做吧,我的确想泡个澡。”看她在那儿干活,柳婵倒是几分佩服她。
小丫头哎了一声,随后来来回回的拎水,不过一会儿,那边的浴桶就满了。
“姑娘,你现在就可以去沐浴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擦身?”满额头都是汗,小丫头问道。
“瞧你满头汗,去休息吧,我自己来。”下床,没穿鞋子,踩在地板上几分凉爽。
“好咧。”小丫头爽快的答应,随后拎着水桶走出了房间。
看她离开,柳婵快步直奔屏风后,偌大的浴桶装满了水,而且还在冒着热气。
单单是看着柳婵就觉得爽,随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去便进了浴桶。
水没过锁骨,她不禁发出悠长的喟叹,真是舒服啊。
这几天她可真没时间洗澡沐浴,这一路上也同样,身边还有两个和尚,实在不方便。
暖水沐浴,这可以排到人生最舒爽的十件事的前五之中。
整个人沉进水中,彻底浸泡身体的每一处,柳婵泡的极其爽。
直至天色变暗,小丫头在外面轻唤了几声之后,柳婵才几分不舍的从浴桶里出来。
擦拭湿发,随后将挂在屏风上的轻薄袍子穿在身上。边系着腰间的腰带,柳婵边往外走。
哪知,刚刚绕过屏风,那边关上的窗子也一动,下一刻一个人影顺着窗子无声的跃进来,然后稳稳落地,顺便又将窗子无声的关上了。
窗子关好,长修转过身来,和站在屏风边刚刚出浴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长发潮湿,身上的衣服又很轻薄,柳婵手臂上的纹刺都依稀可见。
她歪着头不眨眼的瞧着长修,很想知道他作为一个起码外形还是出家僧侣的人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扭头就走么?可这一直盯着她还一副色即是空的模样又算什么?
几秒后,长修背过身,“抱歉。”
只有两个字,表明他不知道她在沐浴,进来之前他也没过多的倾听,因为外面有人,他有些着急了。
不过,这两个字也没什么诚意,起码在柳婵听来,这两个字只有表面,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
退回屏风后,柳婵把身上这件沐浴后穿的袍子脱掉,换上正常的衣服,一件一件,随后她才又走了出来。
甩了甩湿发,柳婵几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大师转过来吧,本人已穿好了衣服。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不穿衣服招待你,免得你看的不尽兴。”
那边,长修缓缓转身,随后走至桌子对面,“文轩的老板说从未见过无暗先生,但是有人认识他,而且当时文轩收了几幅画都是无暗先生所作。这个帮助无暗先生将画卖给文轩的就是曾经这金馆比较有名气的竹舞姑娘,不过她已经死了。”
拿着水杯,柳婵不禁睁大眼睛,“又是这妓院里的姑娘,而且也死了。这么几年来,这妓院到底死了多少姑娘啊?还是说,妓院里的姑娘死亡是正常的事情,不值一提。”
“重要的是,当时有无暗先生数幅画卖给了文轩,而现在那些画都被买走了。分散各地,时间长短也不一,也不知已害了多少人了。”长修倒了一杯水,淡淡道。
“这个无暗先生特别喜欢找妓院里的姑娘,但是,季晓月是怎么回事儿,她应该是个意外吧。”不由得想起那个女孩儿,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