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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婵几不可微的挑眉,这和尚穿着衣服看起来很清瘦,脱了衣服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视线逐一扫过,最后落在那乌黑的手印上,“会有点儿疼,忍住了。”说着,她拿着纱布沾了些茶杯里的糊糊,然后抹到那乌黑的手印上。
长修微微皱眉,的确有些疼。
一空慢步的也绕到长修背后,稍稍一看,不禁发出唏嘘之声,“长修师兄,你后背的黑印好严重。”比他脖子上的严重多了。
长修没有理会,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清楚。
将那糊糊涂满那乌黑的手印,柳婵微微倾身,然后吹气。
长修的脊背瞬间紧绷起来,刺痛伴随着温热的风,一时间温热的风占了上风,刺痛反倒消弱了。
“行了,三天后洗掉,黑印就应该没有了。”将那糊糊吹干,柳婵站起身,治疗这些东西她十分精通,只不过就是因为太精通了,所以她才想冲锋陷阵去。
将衣服穿上,长修站起身,看向柳婵,便不可避免的看到她脸上的伤,“去吃饭吧,吃过了饭尽早休息。”
“是啊,知道你们回来了,饭菜都已经送到饭厅去了。”一空立即响应,因为他也没吃饭呢,一直在焦急的等着他们俩。
抬手拍了拍一空的小秃头,“吃货。”
吃过晚饭,三人各自回去休息,柳婵是真的很疲累,尤其脸上的伤有些疼,更是让她想睡一觉,忘记这疼。
这一觉睡得踏实,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心中大石也放下了。
待得再睁开眼,外面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
起身,柳婵先照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脸,果然已经结痂了,若是不碰它的话,估摸着到时也不会留疤。
小心的梳洗了一下,柳婵又换上了男装,长发简单的束起,她还是这个样子舒服。
走出房间,顺着小路往前厅走,没想到长公主在这里,时间果然很晚了,长公主这早朝都下了。
“柳姑娘,听说你受伤了。哎呀,真的伤了脸。我带了药膏过来,专门外用防止留疤的,你别担心。”看着柳婵的脸,长公主不禁轻叹,女人的脸,可是最重要的地方。
“有劳长公主了,没关系,过些日子就好了。”柳婵倒是不甚在意,只不过昨日长修说宫里有防止留疤的药,今儿长公主就给送来了,这速度还真快。
“咱们进去再叙。”长公主多看了柳婵脸上的伤,还是颇为叹息。
“长修大师呢?”大厅里谁也没有,柳婵倒是好奇,他去哪儿了。
长公主微笑,看了柳婵一眼,随后道:“他不喜看见我,正好将军府的事情解决了,也无需再商谈什么,所以知道我来了他便躲开了。”
柳婵挑眉,倒是没想到长公主会跟她说这个。
“没看出来,长修大师还真冷情。”柳婵是真的没想到长修还有这脾气,不想看见干脆躲着。
长公主微微摇头,“他心里有恨,我很理解。大梁皇室人丁凋零,如今只有他一人能延续血脉。只是,他看似不会回来了。”
有恨?柳婵不禁回想起在大燕帝都时,他们俩陷入幻觉,长修的反常以及他说自己有心魔。看来,他真的有心魔。
“人各有志,长公主也别强求。再说,长公主也是大梁皇室正统的血脉啊,谁说只有男人能传宗接代,女人一样能。”柳婵翘起腿,她觉得强求长修不是办法,他根本就不愿意。
长公主叹口气,“可是天下人不这样认为啊!这么多年,我没见过长修与谁走的亲近。柳姑娘与众不同,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我和他也不算太熟,长公主别误会。”柳婵立即澄清,她可不想给这位长公主机会让她去劝长修,她不想多管闲事。
长公主微笑,果然之后停止了这个话题。
时近晌午,长公主才离开,这边午饭备好,然而一空却匆匆跑来传递长修的命令,要离开这里。
柳婵挑高了眉毛,“现在就走?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长修师兄说尽快离开这里的好。”一空没想那么多,他以为是长修的眼睛瞧见了什么,所以使得一空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好气的哼了哼,柳婵快步离开,收拾东西。
没用上一刻钟,一空背着柳婵的包袱快速跑到庄园大门口集合,片刻后柳婵出现,长修也已经到了。
“走吧。”话不多,长修看似很急于离开这里。
一空立即响应,背着包袱拿着哨棒跑在前头。
柳婵深吸口气,“长修大师,我午饭还没吃,你是打算请我吃民间美食么?”
没有看她,长修直接反手递给她一卷东西。
接过来,柳婵展开,是银票。
挑高眉毛,柳婵笑起来,“长修大师真大方。”如此,这午饭不吃也罢。
三人快速离开,在街上买了一些烧饼酸梅汤等吃食,之后便直奔城门而去。
出入城门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甚是喧嚣。
一空背着包袱,吃着烧饼,那两腮鼓鼓的,可爱的紧。
柳婵拿着竹筒,竹筒外还结了一层冷霜,这里面是冰镇的酸梅汤,好喝凉爽的很。
长修很淡然,他只吃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好似根本不饿。
斜睨他一眼,柳婵不禁弯起红唇,“大师渴不渴?酸梅汤分你一点儿?”
“自己喝吧。”长修微微摇头,不与她抢吃食。
“这么着急的离开,你是真的担心长公主会把你留下?其实只要你不愿意的话,我想也没人能把你扣住。”看着他的侧脸,看起来煞是冷漠。柳婵不知他的心魔是什么模样,但想来一直盘桓在他心头。
“这个地方,不想再来第二次。”长修的语气还是那样,可是却听得出无限淡漠。
笑了一声,柳婵随后叹口气,“虽说咱俩不是朋友,但是这相似之处倒是很多。那大燕的帝都,我也再不想回去了。”
看向她,浅褐色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也,一时间,他身上的那层冷漠似乎也消散了。
喝光了竹筒里的酸梅汤,柳婵随手便将竹筒扔了,脸上那道伤在阳光下很显眼,不过她已经不怎么疼了。
就在这时,对面走过来几个背着包袱的人,边走边大声的说话。
“大燕来使走访,这也是好事。只不过一会儿要封道,迎接大燕来使,倒是给咱们造成了麻烦。”
“没啥麻烦,咱们马上就进城了。”
“来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好像只是大燕的礼部侍郎,柳侍郎,没啥权利。”
“哎呦,说的好像你见过更大的官儿似得,这口气。”
“就是,平时见到县太爷都吓得尿裤子。”
“哈哈。”
他们笑闹着走过去,柳婵却停下了脚步,眸子微微睁大,“柳侍郎?”
长修微微皱眉,“你父亲。”
“没错。”扭头看向他,柳婵点头,“不行,不能走这条路,柳侍郎出行向来带着他的护卫,那些护卫认得我。”他们眼睛好使的很。
“别慌,咱们可以走山路。”长修语气沉定,莫名的,让人不禁心下安宁。
“好,那就走山路。”是否方便柳婵已经不在乎了,若是和柳承昭碰见,估摸着她想找借口留在净土寺都不行了。
☆、072 尴尬、阴兵
山中无路,树木茂盛,杂草亦是长得毫无规矩。
不过好在这个季节不闷热,白日走在这山里也没有不舒服。
一空还是在前,背着包袱,甩着手里的哨棒,好似无论走在平坦的官道还是这种山林都于他没有任何影响。
“在皇城那么多天,怎么都没听到长公主他们提过大燕有使者要来?若是早就知道,我说什么也得躲在庄园里不跟你走。”柳婵还是觉得不踏实,没有自由身,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被剪掉翅膀的小鸟,不止飞不走,而且胆战心惊。
“接待外宾皆由朝廷礼部主持,长公主最多到时见一面。”长修开口,淡淡的解释。
“哼,你知道的还不少。”柳婵挑眉,斜睨一眼长修,他虽说看似好像不想理会大梁这些事情,可是他了解的的确很多。
“只要躲过这段官道,就会和他们错过,也不会碰见了,你无须慌张。”长修淡淡的安慰道。
“多谢长修大师的安慰。”看向他,柳婵倒是无端的安宁下来。
山路不好走,别说和官道比,就是和一些小路比都比不了。
不过幸好没人抱怨,一空一直走在前头,精神头恢复了,看起来也生龙活虎的。
太阳缓缓向西,山里的光线也弱了些,因着季节的关系,所以温度也有些下降。
“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停下吧,燃一堆火,不然这个温度,晚上非得冻死不可。”主要他们三人中有一个是孩子,尽管一空练武,可他终究是个孩子。
“好。”长修微微点头,同意。
寻了一处山坳,正好背风,而且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在这个地方渴不死。
一空放下包袱和哨棒,立即去捡拾干柴,看他那么麻利,柳婵不禁笑,“男子汉就是从小练成的,真是不错,一空以后的媳妇儿享福了。”
“这你也能看出来。”长修将一些干燥的苔藓从树皮上剥下来,用以点火。
“为什么看不出来?长修大师也不错啊,若是还俗,有机会娶媳妇儿的话,估计也会羡煞众人。”上下的扫了长修一遍,柳婵几乎不用说什么,那眼神儿就瞧得出来。
扫了她一眼,长修没什么表情,“日后你可以去兼职算命了。”
“好主意。”柳婵挑眉,算命也赚钱啊。
火很快燃起来,三人席地而坐,出城的时候买了一些饼还没吃光,所以晚饭也有着落了。
前方的小溪里有清澈的水,根本不用担心口渴。
天色暗下来,那一堆火看起来就更明亮了。身后是树干,柳婵倚靠着,但还是不舒服,这玩意太硬了。
一空盘膝而坐,这小子佯装着入定打坐,但是好似根本不成,只是坚持了一会儿,他就放开了腿,随后身子向后,直接躺在了地上。所幸地上有树叶,直接当被子了。
看着他那模样,柳婵不禁摇头,估计很快一空就得还俗了。
闭上眼睛,柳婵也打算睡觉,不时的有夜莺的叫声传来,这个季节虫子和青蛙已经没那么欢脱了,毕竟夜晚有些冷。
听着夜莺的声音,柳婵渐渐神思迷糊,可能是因为身后倚靠的树干实在坚硬不舒服,她的身体开始朝着旁边倾斜。
篝火噼里啪啦,睡着的人忽然朝着一侧倾倒,直奔地面而去。
一只手更快的在她的头碰触地面时出现,托住了她的头。
看着还在睡的人,长修缓缓摇头,睡觉睡到这般状态,实在难得。
微微朝着她靠近了些,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长修注视着燃烧的篝火,浅褐色的眸子如同上好的琥珀。
一空睡得香,抱着哨棒,片刻后翻身侧躺,可见他躺在地上很不舒服。
扑棱棱,鸟儿飞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分外响亮,燃烧的篝火也在朝着一侧飘,可见是有风了。
“唉,我要撒尿。”一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然后朝着别处走去。
别看这小子睡得迷糊,可是不能在这儿撒尿却知道,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边,柳婵睡得依旧深沉,似乎是脑袋歪在长修的身上有些不舒服,她挪腾挪腾,就从他肩膀上掉了下来。
直接砸在了长修的腿上,这个地方舒坦,柳婵直接摊开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便不动了。
垂眸看着堂而皇之躺在自己腿上的人,长修缓缓的深吸口气,倒是没把她推下去。
篝火朝着一侧偏,而且那风似乎压得火苗也弱了很多。
蓦地,一声狼叫从不远处传来,在这黑夜里简直响彻山林。
长修抬眼看向狼叫传来的地方,黑夜无边,根据声音推测,距离这里很远。
看向一侧,一空还没回来,这小子这泡尿撒的可够久的。
垂眸,长修再次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微弱的火光中,她的脸上除却有道伤口外,嘴角上方还有一个芝麻。
微微蹙眉,长修抬手,缓缓的靠近她的脸。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到她的嘴角时,那睡觉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你干嘛?”
长修的脸庞无任何波动,以两指捏住那粒芝麻拿起来,然后推到食指指腹上给她看,“芝麻。”
柳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哼了哼,“谢了。”
“你谢的不止这一点,你现在躺在哪儿,你知道么?”扔掉那粒芝麻,长修依旧淡淡道。
“知道啊,你的腿嘛,谢了。”话落,她缓缓坐起身,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她其实是被那声狼叫吵醒的,这是第一次真切的听见狼在叫,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可是清醒之后才发现了一个比狼叫更严重的问题,她好像躺在谁的腿上。
根据脑袋下面的触感,一空的腿不可能是这样的,那就是长修了。
一时尴尬,她不知道睁开眼睛后该怎么说,所以就一直闭着眼睛装睡,一边想对策。
哪想,接下来就感觉长修的手奔着她脸来了,他的手带着热气以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