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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的说法,开枪打他的是一位装着义肢的男人,而且海野清彦后来又被这位装义肢的男人用马达船载走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装义肢的男人正是歹徒了。”
蛭峰侦探内心非常紧张,可是表面上却故作镇静。
“是的。因此我调阅了乘客名册,也找到装义肢的男人的名字,那个人叫做仓田万造,住在东京都大田区南千束。当我跑去南千束调查,却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仓田万造这个人。”
“那个人是用假名喽?”
“是的。因此我猜想,那个人的义肢、独眼大概也是用来掩人耳目吧!咦?蛭峰先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啊!没有,没什么。”
蛭峰侦探连忙拿出手帕,慌慌张张地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时,佣人突然走进来,交给他一封信。
“咦?给我的信?是谁?”
“刚才一位少年拿来的,他只说要我把这个交给您,然后就转头走了。”
蛭峰侦探一脸狐疑地望着手中的信,只儿上面写着“蛭峰舍三收”,除此之外,并没有注明寄件人的名字。
他不禁皱着眉头,当着玉虫侯爵和猛人的面拆开信封,可是他一看完信,脸色立刻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威胁信函
也难怪蛭峰侦探的脸色会变得这么难看,因为信上写着:
蛭峰舍三啊!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就是仓田吗?可惜我偏偏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有,你应该知道,怪兽男爵向来最痛恨人家背叛,所以我一定会来找你复仇。
想必你大概已经知道恩田的下场了吧?蛭峰舍三啊!若是想挽救你这条狗命,最好一看完这封信,就来我的藏身之处,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而旦发誓以后绝不再背叛我,否则,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这条老命。
我警告你,最好别想逃跑,别忘了,我的手下会像天罗网般地随时在你身旁监视着你,劝你还是乖乖地来当我忠实的手下吧!
怪兽男爵
蛭峰侦探一看完信,手便不由自主地发抖,信也因此掉落地面。
猛人本想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却被蛭峰侦探一把推开。此时蛭峰侦探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且全身还像罹患重病似的不停颤抖。
“蛭峰先生,你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坏消息吗?”
玉虫侯爵不明就里地问道。
“不,没、没什么。玉虫侯爵,对不起,我临时有急事,先告辞了。”
蛭峰侦探说完,便急忙跨出房门,摇摇晃晃的离去。
玉虫侯爵见状十分吃惊,而目送蛭峰侦探离去的猛人,双眼却泛起一抹异样的神采。
因为他刚才正要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时,曾不经意瞥到“仓田”这两个字。因此猛人一面斜眼看着放在玉虫侯爵枕边的黄金烛台,一面露出诡谲的笑容。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蛭峰侦探离开玉虫侯爵府邸后,吓得如惊弓之鸟。
由于现在是晚上九点,原宿的住宅区家家户户早已熄灯就寝,所以街上一片漆黑。蛭峰侦探只能提高警觉,在黑夜中快步走着。
虽然怪兽男爵在信中告诉他,只要他道歉,就会原谅他,但是,蛭峰侦探根本不相信怪兽男爵所说的话。
如果怪兽男爵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人,也不致于杀死恩田了。因此他才会怕得只想逃命。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蛭峰侦探吓得连忙转身,没想到背后又来另一阵脚步声,此刻他已是腹背受敌,只能脸色铁青地伫立在黑暗中。不过,所幸从他身后走来的这个人似乎并无异样,蛭峰侦探这才松了一口气,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然而,打从前面走来的男子却突然大跨步向他跑来。
“啊!”
蛭峰侦探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他这个举动也令对方大吃一惊。
“怎、怎么回事?我只是想跟你借个火。”
蛭峰侦探闻言,好不容易放下心,赶紧掏出火柴,让对方点燃香烟。
蛭峰侦探透过火柴的亮光,发现对方是个流浪汉。
“唉呀!非常谢谢你。”
流浪汉摸摸帽沿,踉踉跄跄地朝对面走去。
等流浪汉的背影消失后,蛭峰侦探又急忙来到灯火明亮的大街,拦下一辆计程车。
他一上车就对司机说:
“去新、新宿!快一点,开快一点!”
蛭峰侦探说完之后,还一脸惊慌地回头看是否有其他的车跟踪他。
确定身后并没有可疑的车辆后,他才喘了口气,拿出手帕擦汗。不料,一张小纸团竟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蛭峰侦探不经意地拿起纸团来看,上面写着——
投降还是受死?
怪兽男爵
“哇!”
他不由得失声大叫。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十分讶异地回过头问。
“不,没、没什么。我不去新宿了,改去银座,快!”
说完,蛭峰侦探就像得了虐疾似的,缩在座位中不停地发抖。
第9章 再次对阵
闻风丧胆
蛭峰侦探在银座下车后,非常紧张地看着四周,深怕有人跟踪他。就在他准备走上银座大街时,路旁突然跳出一名少年抓住他上衣的衣角。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蛭峰侦探回头一瞧,原来对方是个满脸油污、拿着鞋油的擦鞋童。
“叔叔,要擦鞋吗?”
“不要、不要,你滚开!”
“别这么说嘛!今天晚上我还没赚到钱呢!就让我为你擦擦鞋吧!”
“我说过不要就是不要,快离我远一点!”
“凶什么嘛!小器鬼!”
擦鞋童朝蛭峰侦探吐吐舌头,转身跑走。
“哼,可恶的小鬼!”
蛭峰侦探低声咒骂几句之后,便赶紧往银座最热闹的地方走。
看到每家商店都亮着灿烂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川流不息地在逛街,蛭峰侦探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就算怪兽男爵再怎么可怕,也不致于在如此热闹的地方对我下毒手吧!)
然而,就在这时,蛭峰侦探忽然发觉周遭人看他的眼光很不一样,而且每个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都对他投以轻蔑的微笑。
(奇怪!大家是怎么回事?)
一股不安的情绪再度袭上蛭峰侦探的心头。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喂!你的西装上面贴了一张奇怪的字条。”
蛭峰侦探连忙脱掉西装外套仔细一瞧,原来西装后面的衣领果然被人用大头针钉了一张红色纸条,上面写着:
这个男人出售灵魂。怪兽男爵
蛭峰侦探看完纸条,不但脸色发青,而且全身还颤抖不止。没一会儿,他便发疯似的跳上一辆经过他身边的计程车。
“浅草……我要去浅草!”
他以沙哑、无力的声音跟司机说。
(究竟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把这张纸条打在我的西装外套上呢?)
蛭峰侦探坐在车上,不断思考这个问题,突然间,刚才那位擦鞋童的身影浮上他的心头。
(对!就是他,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碰过我!
而且刚才在在玉虫侯爵家里时,拿信给我的佣人不也说是个少年把怪兽男爵那封信送到府邸的吗?
啊!这么说来,是那个孩子一直跟踪我喽!)
蛭峰侦探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这时,计程车司机正好转头问他:
“先生,这里就是浅草了,请问接下来要往哪儿走?”
“哦,我要在雷门前面下车。”
由于时间还早,所以浅草仍旧很热闹。
蛭峰侦探一下车,连忙环顾四周,看看刚才那位擦鞋童是否还跟在他身后。所幸四处都见不着擦鞋童的身影。蛭峰侦探才放下心,走进人群中。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叫住他。
“喂!先生!”
蛭峰侦探一听见有人叫他,连忙回过头。只见微暗的路旁站着一个纸糊的玩偶,这个玩偶居然长得和怪兽男爵十分相似。
“你、你究竟是谁?”
蛭峰侦探简直要崩溃了。
“先生,怎么了?”
纸糊玩偶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是电影公司的广告人员,因为本戏院正在上映‘人猿行星’这部片子,所以由我来扮演活动广告,请你看一看我们的剧情简介好吗?”
蛭峰侦探还来不及细看对方拿给他的剧情简介,便抱头鼠窜地奔离现场。
跑了一百公尺左右,蛭峰侦探来到一处明亮的橱窗前面,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中那张剧情简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又发出一声悲呜。
“啊!”
因为红色的纸上写着这样的内容——
谅你插翅也难飞,还是快点向我投降吧!
怪兽男爵
蛭峰侦探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似的呆立在路旁。过了半晌,他才栏下一辆计程车,四肢无力地爬进车内,然后以十分微弱的声音告诉司机驶向何处。
发现贼窟
“金田一先生,那个人还打算再逃吗?”
“不,我想他已经打算认输了!”
“哈哈!多亏那个广告玩偶。刚才我无意间发现那家电影公司用来宣传‘人猿行星’的广告道具长得和怪兽男爵十分相像,便立刻借来一用,跳进里面权充广告人员,否则怎么能逼得他弃甲投降呢?”
“嗯,海野,做得不错!当然啦!邦雄这个擦鞋童也扮得维妙维肖。”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对了,金田一先生,那个人现在是不是要去任兽男爵那儿?”
“嗯,从他刚才的神情看来,应该没错。司机先生,可别跟丢了前面那辆车哦!”
为了追踪蛭峰侦探,这辆计程车从晚上起就不断从一个城市行驶到另一个城市。
计程车里坐了三位乘客,分别是刚才在玉虫侯爵家附近跟蛭峰侦探借火柴的流浪汉、擦鞋童,以及刚才那位电影广告人员。他们三个人正是金田一耕助、野野村邦雄和海野清彦。
从三人刚才的对话中不难了解,先前一直令蛭峰侦探不寒而栗的字条,其实都是出自金田一耕助的手笔,目的是要逼蛭峰侦探带领他们前往怪兽男爵藏身之处。
被一连串恐吓字条吓昏的蛭峰侦探,已经没有余力去分辨这件事的真伪,刚才那张剧情简介的广告文宣中所写的恐吓字句,宛如霓虹灯般在他脑海里不停闪着。
(糟了!怪兽男爵果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要来捉我了。
现在唯有前往怪兽男爵的藏身之处求他放我一马,才有活命的机会。)
“喂,司机,麻布六本木还没到吗?”
“先生,这里已经是六本木了,现在你要上哪儿?”
“哦,是吗?那么,转到溜池……啊!就在那里、那里!”
计程车顺利地在坡道上停了下来。
蛭峰侦探等计程车开走之后才往左转,来到一问戒备森严、有铁门的房前,他畏畏缩编地朝里面窥探了一下,只见围墙内相当黑暗:这栋两层楼的西式建筑耸立在漆黑的地平线上,一个圆塔屋顶则紧邻着主建筑的一角,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蛭峰侦探站在大门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按门铃,这时,他忽然听见有车子驶近的声音,连忙跳进对面的草丛里。
车子的引擎声越来越近,原本静谧的四周这时传来狗吠声,随着车子的接近。狗吠声也越来越凶猛。
不久,一辆车子停在大门前面,紧接着,小个子男人——音丸从车上走下来。
音丸掏出钥匙,打开铁门,突然间,他的身后跳出一只大型狗,一面发出惊人的吠声,一面跳进汽车后座。
接着,车子里面似乎发生一场激烈的缠斗,除了几声半人半兽的吼声之外,更夹杂着发狂的狗吠声。过了一会儿,车里便传来狗儿的哀号。
然后,那只狗被人从车窗扔出来,只见它痛苦地抽搐了一阵,就再也不动了。
蛭峰侦探躲在草丛里,看到这一幕血淋淋的情景,忍不住吓得毛骨悚然,但是他仍然从草丛里跳出来,跑到正准备开进大门内的车子旁边。
“男爵,请稍等。”
“谁?”
车子里面传来怪兽男爵的怒吼声。
“是我,仓田。我听从男爵的命令,特地前来赔罪。请你饶了我吧!”
“什么?我的命令?”
怪兽男爵惊讶得反问一句之后,便从车窗里伸出如黑猩猩般的手臂,紧紧抓住蛭峰侦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