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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邦雄的目的地并不是这个海角,而是距离这里约五百公尺左右的一间建在悬崖上的渔夫小屋。
这间小屋在五、六年前的一场暴风雨中毁损得面目全非,从此成为没有人居住的空屋。
邦雄十分怀疑那个装义肢的男人是不是把年轻男子带来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邦雄躲在岩石后面人朝着小屋匍匐前进。
但是当邦雄爬到距离小屋两百公尺时,却听见悬崖下方传来噗噗的引擎声。
邦雄十分吃惊,连忙从悬崖边向下眺望。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原来有艘马达船正准备驶离崖边,而且那个手握方向盘的人,正是装义肢的男人;此外,马达船里还躺着被绳子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
“不得了!快来人哪!杀人犯要逃走了!”
邦雄拼命大叫,而那个装义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邦雄的叫声,只见他握着方向盘,转过头来,目光凶狠地瞪了邦雄一眼,然后继续往前驶去。
“快啊!快来人啊!那个人快没命了!”
在邦雄的大声叫喊下,负责警戒海岸的警察匆忙赶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警察先生,快去追捕那艘马达船。坏人带着身受重伤的人逃跑了!”
警察先是半信半疑地看着邦雄,过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向海面上那艘马达船。
“啊!那不是海上保安厅的船吗?畜牲,竟然利用这艘船逃跑!”
警察说着,连忙举枪朝马达船发射,但是马达船已经驶远了,子弹根本射不中它。
此时,另外两名警察听见枪声也赶来了,邦雄只得简短地把清晨遇见年轻男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警察们听了也觉得事态严重。
“看来我们得赶快把那个人追回来。”
一位警察皱着眉头说。
“你说的倒容易,问题是怎么去追?”
“这附近应该还有海上保安厅的船只,咱们走吧!”
“好,我去跟警官报告一声。”
尽管如此,等警方准备就绪,驶出海边之际,装义肢的男人开的那股马达船早已在火红的海面上消失无踪。
“邦雄,怎么回事?什么事那么吵?”
就在邦雄直冒冷汗、远眺海面的时候,御子柴和木村巡警也赶来了。
“啊!舅舅,快去检查那间小屋!”
邦雄说着,随即带领御子柴和木村巡警走进那栋半毁的渔夫小屋。
只见须藤医生全身被绳索一圈一圈捆绑着,嘴里还塞满了布团。
“啊!须藤医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子柴和木村巡警连忙取下须藤医生嘴里的布四,并解开他身上的绳索,须藤医生这才喘了一口气。
“御子柴先生、木村巡警,邦雄说的都是真的。装义肢的男人拿着手枪恐吓我,还把我带到这里,我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昏倒在……”
“那么,医生,你为他疗伤了吗?他的伤势如何?”
邦雄担心地问道。
“他的伤势不严重,所以我很快就为他包扎好伤口。只是,没想到装义肢的男人非但不向我道谢,还用绳索绑住我。后来他说找到一艘马达船,就架着伤者出去了。对了,邦雄,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为、为什么?”
邦雄不禁吓得有些口齿不清。
“嗯,这条手帕是你的吗?”
须藤医生拿出原本塞在他嘴里的布团,邦雄一看,这才知道是自己的手帕,而且上面还写着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字。
“装义肢的男人问过我:‘野野村邦雄是什么人?’”
“医生,你把我的事说出来了吗?”
“不,我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装义肢的男人却大声笑道:‘就算你口风再紧,只要我有这些资料,就不难查出这个人是谁了。’”
邦雄一听到这儿,不由得感到背脊骨发凉。
(看来那个装义肢男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但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发现那个黄金烛台在我手上了吗?)
第3章 身陷危机
半颗苹果
列车现在正不断向东行驶,天色越来越暗。
邦雄吃完舅妈为他做的便当后,翻开杂志,试图放松心情。可是他努力了好久,却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的一双眼睛不时偷偷瞄着放在网架上的旅行袋,因为那只黑箱子就藏在旅行袋中。
自从发生“日月丸号”的船难事件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警方依然没有逮到装义肢的男人,而他所搭乘的潜逃工具——马达船,则被丢弃在距离下津日约两海里(八公里)的海岸边。奇怪的是,附近的居民都没有人见过那个装义肢的男人。
杀害灯塔看守员——古川谦三、破坏灯塔照明设备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警方就连凶手和装义肢的男人之间是否有关联都无法确定。
邦雄认为这整件事实在错综复杂。
(究竟他们破坏灯塔照明设备的目的何在?
如果“日月丸号”发生船难的话,黄金烛台就很有可能从此沉入海底,那么那位年轻男子为什么会说破坏灯塔的人应该就是觊觎黑箱子的人呢?)
邦雄实在越想越糊涂,他唯一知道的是,装义肢的男人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对方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自己。
除此之外,邦雄实在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然而,就在他伸完懒腰,打算小憩一下的时候——
“小弟弟,吃点东西吧!”
邦雄闻声,本能地回头望着邻座的乘客,只见一位美丽的女人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身穿黑色洋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在她黑色的帽子下方还垂着一层黑色的面纱。
令人惊讶的是,女人身穿的大衣、衣服、鞋子全部都是闪闪发亮的高级品,而且她的手指上还戴了一个嵌着发光宝石的戒指。
邦雄实在不懂,像她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来坐这种廉价的普通车?但是,当他一看到女人递给自己的糖果金时,仍不由得羞红了脸。
“啊!谢谢你,可是我刚吃过便当……”
邦雄并不是不喜欢吃糖果,只是听说最近车上常出现金光党,所以就比较谨慎一些。
“那么,来点饭后的水果吧!”
黑衣女人收起糖果盒之后,又拿出一颗苹果。
这次,她动作纯熟地削去苹果皮,并将苹果一分为二,递了半颗苹果给邦雄。
邦雄也不好意思再次拒绝对方的好意,只得向她说了声谢谢之后,伸手接过。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咬了一口另外的半颗苹果,邦雄这才安心地吃了起来。
他不知道黑衣女人在切苹果的时候,已经迅速在小刀的单侧抹上安眠药,所以只有他手中的那半颗苹果有问题。
吃完苹果后不久,邦雄突然觉得眼皮重得快张不开了,他心想不妙,连忙回头看着身边的黑衣女人。
只见黑衣女人躲在面纱后的那双眼睛正如毒蛇般闪闪发光。
邦雄想出声大叫,但是舌头早已不听使唤;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陷入沉沉的梦乡。
普通车的车厢里挤满了乘客,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昏迷不醒
晚上七点,列车已经通过姬路车站,正准备滑进新神户车站。
黑衣女人此时也开始整理手边的行李,并自网架上取下邦雄的旅行袋。
她面不改色地拿下那只旅行袋后,就跟着人群慢慢往车门外走。
普通车上的乘客虽然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黑衣女人的举动,而邦雄在强力药效的催眠下,也已经睡得非常香甜。
黑衣女人就这样拎着邦雄的旅行袋,从从容容地来到月台。
这虽然是非常大胆的举动,但因为她打扮得非常入时、高贵,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她在苹果里下迷药、偷拿别人的东西。
此时,一名男子从前一节列车上快步走出。
男子看到黑衣女人,立刻向她招手;黑衣女人看见男子之后,也拎着那只旅行袋跑向男子身边。
“阿薰,一切都还顺利吗?”
“是的,很顺利。这个……”
黑衣女人——阿薰得意地拎起手上的旅行袋在男子面前晃了两下。
男子一看到旅行袋,眼睛立即为之一亮。
“那个东西在旅行袋里吗?”
“嗯,一定错不了,我偷偷摸过了。”
“做得好,这下子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男子咧嘴大笑的时候,列车也开始慢慢向前移动。
“啊!不妙,要是被那个孩子看到就糟了。喂,咱们快点离开月台吧!”
男子收起笑容,神情紧张地回答。
可是阿薰却相当镇定地说:
“放心吧!那个孩子的药效还没退哩!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呢?喏,你瞧!”
这时邦雄所搭乘的那节车厢正好从两人眼前经过,男子看到邦雄头靠着车窗睡着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没错,做得好,做得好极了!”
于是男子带着阿薰步上通往剪票口的阶梯。
如果邦雄这时醒过来,瞥见站在黑衣女人身旁的男人,相信他一定会感到相当震惊。
因为那个男子就是那晚在鹰巢海角途中,问邦雄有关灯塔看守员的事情的大个子男人。
当时大个子男人头戴雨帽,又竖起衣领,所以邦雄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如果在这么明亮的地方看到他,邦雄就会知道他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犷男人。
至于当时那位小个子男人则是这个叫阿薰的女人。
阿薰下车后,一个有双O型腿与斜眼症的年轻人和一个蒙住一只眼睛、装义肢的男人随即进入邦雄所坐的这节车厢,来到他的座位旁。
“喂,邦雄,邦雄!”
装义肢的男人亲切叫唤邦雄、摇晃邦雄,可是邦雄依然睡得很香甜。
“看来药效还没消失呢!”
装义肢的男人笑着说。
斜眼男人却还是不放心。
“可是药效随时会消失呀!为了安全起见,再给他一针安眠药吧!”
“嘘……”
装义肢的男人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之后才说道:
“好,就这么办。”
于是他从口袋里取出注射针筒和注射液,在邦雄的左手臂上扎了一针。
“啊!哦……”
邦雄身子动了一下,但随即又睡着了。
“哈哈哈,这么一来,他肯定会睡到东京了,咱们到了东京之后,再逼他说出一切。”
挤满乘客的普通车车厢内,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而列车依然马不停蹄地在夜色中朝东驶去。
第4章 解救人质
金田一耕助出马
另一方面,大胡子男人和阿薰步出新神产车站之后,来到位在市区高级住宅区内一栋风格怪异的西式建筑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里面原来是一间小酒馆。
两人一走下阶梯,就有一个面目可惜的小个子男人出来迎接他们。
“唉呀!大老板,您回来了呀!”
“喂!小不点,这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就连那个女孩子也乖得很。里面请!”
在小个子男人的带领下,大胡子男人故意低着头,尽量避人耳目,阿薰也放下面纱遮住脸部,穿过酒馆。
酒馆里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他们又是喝酒、又是唱歌,酒馆后面有一扇镶着毛玻璃的门,门的另一头有两三间专供秘密集会用的小房间。
当大胡子男人和阿薰消失在门后时,一个男人从角落的桌上抬起头来。
这个人年约三十五、六岁,总习惯抓着他那头如鸟巢般的乱发,在皱巴巴的和服外面又罩上一件皱巴巴的罩衫,一副贫穷潦倒的模样。
打从刚才起,他就因为喝醉酒而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这时他突然抬起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所以周遭的人都因此吓了一大跳。
“喂,鸟巢,去哪儿?”
“我……我……去小便。”
说着,这个男人便摇摇晃晃地穿过人群,消失在毛玻璃门的后面。
一旁的醉汉一边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一边回头跟同伴说:
“喂,那个鸟巢看起来很陌生,他究竟是混哪条道上的?”
“那家伙啊……他最近才从别处流浪到这里,以前是个在街上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别号‘天运堂’,听说算命算得相当准呢!所以手边也有些钱,不过一提到酒,可就毫无抵抗能力了。嘿嘿!这种人最好摆平了。”
“嗯,这倒是。不过,我们跟他不熟,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哈哈!放心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