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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一群人不敢置信地议论纷纷:“难道她真是个巫婆?凭空消失?土遁?”
“真的没有。”门口的男子冷冷地说,随手“平”地关上门。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接着又一阵冗乱的脚步声近了。
“喂!唐多令!开门!”
“唐多令,你那两个朋友在不在你这里?我们有事要找他们商量……”
“为什么不回答?他们是在这里吧?”
门竟然没关严,一撞就开了,差点把前面的人绊一个跟头。
一帮人一拥而入,接着不由自主地后退。
他们明白为什么唐多令不回答了。
阳台上,明亮的光线里,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深情款款地拥吻一位异族装束的妙龄少女。阳光给他们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使这图景变得奇妙又神圣……
“啊,两位,打扰了,对不起!”拉上门退出来时,一群人仍在兀自不停地道歉。
“放手啊!他们已经走了,你干嘛还抱着我?”
“我只是表演得过于投入而已。”
前一句是唐多令说的,
后一句是那女孩说的。
唐多令,有着高尚人生志趣和远大理想的未来政治家,就这样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不三不四的野蛮女夺走了珍贵的初吻。
※ ※ ※
“我以前吻过的人都没有这么激烈地拒绝我……”她很委屈地说。
“以前吻过的……?”
“是啊,他们……”
“他,们?”唐多令都快哭出来了。
“作为一个通灵者,给予被赐福的人以祝福之吻是很经常的事情。不要作出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通灵?”这次是三个人都要哭了。他们不惜扮得那么堕落就是为了掩护这个精神病患者?
“是的。唉,你们竟然会不认识我……好吧我,可爱的通灵少女,即是说,年轻貌美的巫婆……”(唐多令已经在啜泣)
“那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原霞以超人的冷静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问我的籍贯吗?姑娘我不是本地土著。在遥远的湖南,有一所古老的学府,里面的荷花池巨大而幽静(比川大的荷花池大),后校门直通衡山。就在那个神秘的地方,我发现了自己所具有的特殊能力……随后我转学到了这里的淡溪女中……”
“看来奥校集训时随便谁都可以进来啊。”杨雷苦笑了一下,原先他还以为蒋晴要混进a中很不容易。
“你是什么意思!”岳佩屈辱地大叫道,“我是淡溪的队长嗳!”
“啦啦队?”杨雷看着这个穿着古怪的少女。
(“为什么这样讲?”岳佩生气地问。
“你是少数民族?”杨雷看着她一身的花花绿绿。
“我有二分之一的汉族,四分之一的苗族,再加四分之一的土家族血统。”
“那你穿的这是……”
“哦,集仿主义。”
vidi注:建筑中的集仿主义又称折衷主义,是继浪漫主义之后又一新思潮。关于集仿主义的实例,基本上来说,大凡中国建筑师修外国建筑,外国建筑师修中国建筑,修宫殿的改修民居,修民居的改修宫殿;为了这些建筑师的面子起见,我们把他们的作品称为‘集仿主义’最后这句评论是vidi说的,vidi的专业老师是无辜的……)
唐多令小声说,“虽然女中搞竞赛的人少,每年只派一两个队参赛,可是我们a中也从不敢小看她们的竞争力……”
而原霞和杨雷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妈的,研究物理的算命。
想像一下,来这里参加物理培训的各学校的高材生排着队等着听一个小巫婆信口胡诌。
“……说实话,物理并不是我的本业啦。我最喜欢从事的是心理学,算命呢,是心理学的一种。我给他们算命,一方面是有助于我的心理学研究,另一方面呢,对他们说一些比较积极的话,是一种心理治疗,对他们而言也是大有好处的。”
原霞提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刚才那些人追杀你是因为……”
“去年我为他们预测物理奥赛题和高考题……由于本人的发挥失常……” 她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和收费偏高……”
与她比起来,杨雷干的蠢事简直不值一提。
“我一分也没有乱用!”她注意到三人脸上的表情,“我全捐出去了。反正他们钱太多。又有那么多人都是没钱念书。我就帮他们捐钱给人做善事,有什么不对!?”
的确不对,但是很难对她说“这不对”。
何况唐多令已经站到岳佩背后开始侃侃而谈当今的教育事业面临的危机和挑战并分析个人努力可能给全局带来的正面影响。
(“只差给她颁奖了。”杨雷事后回忆时说。)
只有原霞还很有原则地说,“无论如何,算命是违反科学的。或者说是骗人,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欺骗就是欺骗。”
(“唐多令当时几乎杀了他。”杨雷在回忆时说。)
“敢这样对我讲话!”岳佩笑里有杀气,“报上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呢?”
“先说就先说!岳佩,月下时时整佩环!”
原霞脸上突然闪过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折得梅花独自看!这句最好。
“啊……”岳佩说:“那你又叫做什么呢?”
“原霞。原子量的原……”
岳佩脸上突然闪过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是大侠的侠么?”
“彩霞的霞。”
“对了,我叫唐多令,唐太宗的唐……”唐多令好像生怕自己不会被问到。
耐心听完这个人把跟与“唐”“多”“令”有关的典故都翻了一遍,岳佩眼睛闪了一下,指着杨雷道:“这个人是属木的,,看我这个相得准不准?”
杨雷说,“猜得还不错,我叫杨雷。有本事你再相相?”
岳佩冲着他上下看了半天,很有信心地说:“你有一个严厉的母亲,她对你管教很严……”
杨雷笑了:“我从小没妈,猜错!”
原霞说:“看来你猜对的机率也不过是百分之五十嘛。”
这下子,她像受了委屈似地大叫起来:“要说是瞎猜,你也太小看人了。实际上,我真的会算命!虽然我讲不出科学原理,可是这一项的确、绝对是可能的!
我给那些普通主顾做的不过是一般的心理治疗,我很少真的给人算命。我认真算命的时候,得出的结果是惊人的准确。
为了挽回我作为一个占卜术士的名誉,今天我非让你们见识一下不可!“ 她边说边开始从自己背的大背包里往外掏东西,在场的三个人眼睛都瞪到碟口大。
在她硕大的背包里,掏出了纸牌、香蜡、符纸、罗盘、十字架、法鼓(好像真的是西藏人颅骨法鼓,杨雷想摸一下,被岳佩一脚踹到一边),一块奇怪的半透明石头(岳佩把那东西叫做水晶球),儿童饭盒(请碟仙的替代品)、弹簧、齿轮……甚至还有两块烧过的骨头。
这女孩边往外翻东西边自言自语:“以前我比较常用占筮,就是周易那一套,但是解说起来比较麻烦,歧义也太多。现在的人比较喜欢扑克牌四花色占卜,但是它的灵异性的确是太差劲了。请笔仙或者碟仙呢”她横了原霞一眼:“有心不诚的人在场就会完全失灵。”
“我决定用塔罗牌。这个我的把握最大,使用它我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第05小节
两人按着朝向对坐在床上。
中间摊着背朝上的摆成阵列的纸牌。
这女子的眼睛像通电似的盯你,你的眼睛只要一接触她的视线,就会被粘住……无法自拔。
原霞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用沉滞不动的目光回敬岳佩。这种挤眉弄眼吓唬人的小把戏,对原霞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两人对看了n秒钟(竟然都没有笑出声来,可见对方的容貌都还可以忍受。想当年vidi“目光杀人”出道以来未逢敌手,却被狡猾的光影在一分钟内搞定……不堪回首的往事。)岳佩开口说话了。
原霞没把这个小巫婆当回事,但是,渐渐地,虽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他背部的肌肉抽紧了。
“塔罗牌的牌面也算是简单。牌面上可见的信息是有限的,而解说者的灵性则是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四川从前流行的”照水碗“,一碗念过符咒的水,在会看水碗的术士眼里,就会映出求卦者的前生。同样的,我能从牌面上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知道你的过去。你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小孩。翻出的前两张代表你的孩提时代,‘恋人’代表了与某人的亲密关系,而下一张则是指你的家庭。你早慧并且有强有力的引导者,即是说你的家庭给了你很好的教育,然而这也使你失去了很多同龄孩子应有的乐趣,赋予你孤立的个性这是幸,或是不幸呢?”
“第三张牌告诉我在若干年前,也许该是你的初中时代,”她半闭着眼睛:“现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年,有着和充沛体力不相称的苍白的脸色,即使在球场上狂奔暴晒45分钟也不接受一点太阳的颜料。正如所有的美少年一样,眼睛是所有星星中最耀眼的一颗。他的瞳孔褪去了孩童无邪的深黑色,泛着琥珀般的黄褐。(杨雷:”我怎么一直不知你的瞳孔是褐色?“原霞干咳一声:”那时我年轻爱美戴的加彩隐形……“)小女生们黑亮溜圆的眸子上课时总会偷偷移向他的方向,看他栗黄的发稍和睫毛在夕阳下变得晶莹。即使收到再火热的情书,他的脸上仍是永恒的平静。*!*~~~~(感谢比本人还好色的光影友情提供该段描写。不过frankly
speaking,这种男生不合vidi的口味vidi喜欢的是,啊,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嘛光影,我知道你此刻正瞪着屏幕强忍内心原始的冲动出去吐完了再回来看嘛,vidi很关心人的……)”
“那是你的一个巅峰时期,你的前途难以估量,可谓‘鲲化为鹏’之象,所谓‘元亨利贞’……哦,sorry,是塔罗牌,我搞混了。这帮小兔崽子,这个信八卦,那个又要做做忏悔,搞得我经常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一张是‘塔’,那意味着改变,你在……应该是初二那年左右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如果说你曾用一句戏言影响了另一个人的命运(原霞轻轻咳嗽一声,唐多令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窗外),你也会被一句戏言改变一生……”
“……最后三张是你的朋友们和你们的未来。你们的星相很配,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是这样。你们将一起赢得很多东西,但从第七张牌上显示的来看,你们赢得的并不是你们想要的;换句话说,你们所要求的东西很可能会失去,你们得到的都是你们还不懂得去珍惜的东西。(杨雷打了个呵欠)
你们中间将会有一个人离开你们,这将是长久的离开,你们也许会觉得悲伤,但一切的悲伤都无济于事。“ ”为什么会这样?“原霞问。
翻开最后一张牌。
“因为………因为背叛。”
※ ※ ※
“够了!”原霞猛地站起来,“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他的表情严肃得近乎痛苦。
岳佩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纸牌散了一地。
原霞冷冷地看着她:“你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吧?她到底想要你对我说什么?”
“没有呀。”她的脸在瞬间又恢复了甜甜的笑容,“你错了,她没有让我做什么。只是我一时觉得好玩,跟你们开了个玩笑而已。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原霞笑了笑:“一个不够出色的吉卜赛人。你不该说得那么详细的。你急于挽回面子,不惜用了大量的过于准确的细节,甚至说出了只有她才可能知道的事情。另外,你说我的这位同伴庭训甚严,是因为注意到他脸上新鲜的抓痕了吧?那不是他严厉的母亲追到学校来干的,而是他女朋友的杰作。(岳佩:”你有女朋友?“杨雷:”为什么那么震惊的样子?“
岳佩:”长成你这副德性竟然会有女朋友,难道不应该震惊吗?“杨雷:”……“
岳佩:”我刚才看见那伤痕,想它是怎么来的,第一个就排除了是被女朋友痛殴。“)杨雷,不要那么感情用事。把凳子放下。岳佩,你的宝第一着就押错啊!”
岳佩涨红了脸把包甩到背上,扭身就走。唐多令几步追到门口